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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瑾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三月做义女?“我爹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念头?他跟三月才认识几天而已,不是老糊涂了吧?”
“三月跟师傅的一个旧识有几分像,所以……”
闻言,陈瑾玉蓦地腾起怒火,旧识?恶狠狠地望向屋中,咬牙切齿:“我看是旧情人吧!”她早已不是不知事的小孩子,爹娘之间的异样如何看不出来?她也问过娘,早就知道爹娘之间是怎么回事。
好个三月!原来是那贱人的女儿,怪不得手段这么好!装憨卖傻把身边的人哄的团团转!看她不撕烂她!陈瑾玉脑子发热,当即就大步朝屋里去。却猛地被于瑞拉住手臂,“你想做什么?师傅的事你少插手!”
“放开!”她使劲挣了挣,却撼动不了他的桎梏。于瑞冷冷地看着她,“我告诉你这些事是想你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失态,不是让你去给师傅添堵,找三月麻烦的。”
“添堵?找麻烦?那个贱人给我娘添了十几年的堵又该怎么算?现在还要把她们母女认回去继续给我娘添堵吗?放开我!我绝对不能让我爹跟她相认!”
于瑞紧紧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出院子,“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死了还阴魂不散!留了个孽种!”
“我还想着爹怎么突然想来看展昭,还信誓旦旦地说如果展昭好便取消我们的婚约。原来着只是幌子!看展昭是假!看私生女是真!他对我何曾这样用心过?我在他身边十几年还不如三月的几个憨笑,几句傻话吗?他这么做考虑过我跟我娘的感受吗?”
“三月只是跟师傅的旧识有几分相似罢了,你想多了。”于瑞打心底觉得三月根本不可能是陈家的女儿,只是师傅一厢情愿罢了。但师傅的心愿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助他实现,即便是认错人也无妨。
陈瑾玉气红了眼:“若没有几分把握,他会有这念头?他就不该有这年头!认了三月,我和我娘情何以堪?”说着她突然笑了笑,“我差点忘了,你也是向着她的。”
于瑞沉默不语,认了三月,陈家的变动是可以预见的。陈瑾玉看着他:“我爹要是认了三月,陈家的家业她便有份,于你并不是好事。”她就不信他会舍得将到手的肥肉割出去给人。
“师傅对我有恩,师傅的心愿我定然竭尽全力去替他完成。至于陈家的家业,那不是我能宵想的。再者,师傅认不认三月,你都不乐意这门亲事,于我又有什么影响?”他怎么会没权衡过其中的厉害关系?师傅认了三月,那即便陈瑾玉不乐意这门婚事,还是三月不是?陈瑾玉不嫁给他,无非是从杨氏娘家挑人。杨家的纨绔子弟能成什么事?吞并是早晚的事。这亲认了对他百益无一害!
闻言,陈瑾玉咬牙:“你这是威胁我?”于瑞冷冷一笑:“我并非非你不可。”
陈瑾玉怔了怔,突然领悟到他的意思,听笑话般笑起来,“师兄真是好盘算。你以为你想娶,她便会嫁?她跟展昭情投意合,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于瑞不以为意地仍由她嘲讽,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她就这么确定三月会嫁给展昭?他说过,世事无常,谁能料到以后的事?她不是也没料到自己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妹吗?
展昭这些日子心情有些郁闷,案子的事就抛开不提了,光是每日回来看到一老一小其乐融融的模样他就觉得心里发堵。陈瑾玉的性子像谁,他是明白了,父女俩一模一样!放着亲生女儿在一旁黑脸不管,跟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姑娘上演父女情深,简直不知所谓!
陈岚清倒是没再提认亲一事,却几乎天天来开封府跟三月套近乎。就算是三月心思简单,也觉察出了异样。和展昭一道送走了陈岚清之后,满面困惑道:“贵人,我怎么觉得阿玉他们怪怪的,陈伯父说她想念开封府,所以特意回来故地重游。可我看阿玉好像一点也不开心。”
展昭想起陈瑾玉胡诌给他添乱的事,脸色比陈瑾玉好不到哪去。敷衍着:“她跟她师兄一向不睦,估计是吵架了。”三月哦了一声,又道:“陈伯父说我跟他的一个旧识有些像,觉得我特别亲切。没想到我跟他们家人这么有缘。”
展昭顿住脚步,面沉如水:“他还说了什么?”
“他知道我在找爹娘,问了我一些以前的事。唔……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很好的爹,对我都这么关心,对阿玉一定更关心。阿玉真好,有疼爱她的爹娘,还有于大哥那么好的未婚夫婿。”
“羡慕她了?”展昭见她这样傻愣愣的模样,不禁心头软软的。陈家一厢情愿的想法未必能成,就算这事他无权阻止,也还有付归和呢。他相信付归和对三月的认亲一事也极为慎重,不会听信陈岚清的一面之词。
三月见左右无人,悄悄拉了他的手,笑道:“我有师傅有贵人,不比她差。在我看来,谁也比不得我家贵人好!”展昭一笑,任由她牵着,暂且将烦心的事抛之脑后。她拉着他进了屋,几步到床前提起一件衣衫献宝似的朝他晃了晃,笑得俏丽:“瞧!我给你做了衣衫!”
展昭大为意外,她给他做了衣衫?一时间竟有些犹豫起来,这衣衫穿还是不穿?但见是里衣,穿在里头倒也无妨。笑道:“我还以为要等到年底呢。”
“嘻嘻,不是想让你高兴一下么。”他的生辰是错过了,但礼物还是可以补的。耗了几日的功夫,在张婶的指导下,终于是做成了这件衣衫,手艺也比之前的好了不少。
展昭看着她将衣衫折好放到柜中,忽然心中一阵不安,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脸颊蹭着她的头发,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三月,只因为这个名字,陈岚清便认定她是他女儿……他虽暂时打消了认亲的念头,却想认她为义女。从这几日的情形来看,陈岚清显然是想从三月身上入手。若三月自己愿意,旁人又能如何?
虽说三月在外貌上过跟陈岚清没有相似之处,但也说不准他们不是父女,或许三月随娘亲也说不准。他心里多有纠结,不愿三月跟陈家有任何纠葛,不愿陈家背后的丑陋伤害到她,却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让三月不得跟家人团聚。
“贵人?”三月转身,后背靠着柜子,微微仰头看着他,“怎么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苦涩一笑:“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她一笑:“等不及什么?”
“等不及……”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低下头凑近她的唇,低声呢喃:“娶你为妻……”他们若是成亲,他便能名正言顺地替她去应对陈岚清,甚至直接断了他的念想。可眼下不是时候,不是时候……
急切的索求令三月有些喘不过气,今天的贵人似乎有些不一样。她揪住他的衣襟,同样沉沦其中,湿热的唇舌似乎是品够了她饱满水润的红唇,移到小巧的鼻头,跃上眉眼,最后含住如珠如玉的耳垂。
三月被惹得浑身一颤,轻吟出声。他舌尖挑拨着她的敏感,不满足的轻咬,听着她娇声低喘,更觉难耐,竟不觉加大了力道。三月吃痛,微微推开他,含泪捂着耳垂嗔视着他,抗议之情溢于言表。
展昭回过神,歉然地拉下她的手,只见她的耳垂上隐隐可见血迹。抿了抿唇,低哑道:“对不起,我……”看着她泪光微闪的眼眸,心想是真的咬疼她了。再俯身而下,以舌裹住微微红肿的耳垂,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拉住她双手的手不由一紧,他怎么能将烦闷宣泄在她身上?是他失控了。
有些无力地将头靠在她肩头,低声道:“三月,嫁给我可好?”
只听三月道:“你不是没存够聘礼么?”
展昭一愣,低低地笑开来,所有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他家的小三月是个傻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展大人求婚啦,虽然之前有去提亲,可是夜半无人,浓情蜜意的时候还从来没说过这话。
☆、陈瑾玉的怒意
展昭给付归和去了一封信,告知陈家来认亲一事,请他到开封府一趟。付归和收到信后若有所思,陈家?哪个陈家?展昭都请他下山了,难道这回有准信?他也未多想,隔日便往开封去了。
当听闻是陈记永帆的陈家,付归和当即沉了脸。陈家!竟然是那个陈家!正色道:“三月可知道陈家的想法?”展昭摇头:“我始终觉得不妥,还未曾告诉她。”
“此事一定要瞒着她!卷入陈家绝无好事!”付归和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展昭深以为然,道:“陈岚清有意示好,以退为进想认三月为义女。三月心思单纯,只怕三言两语就被他哄住。”
付归和眉头紧紧锁住,陈家本家二十年前一夜之间崩溃。余下的分支支离破碎,渐渐没落,没想到还有残存的一只崛起。扯上陈记,便扯上了云顶仙果!三月绝不能卷入这些!
心思转换着看了展昭一眼,展昭这死脑子,查什么云顶仙果,没事找事!若不是这样,他何苦阻扰他们的亲事?三月嫁了也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管她娘家是什么人,主意都打不到她身上。
三月听闻师傅来了,也兴冲冲地赶来迎接。来串门的陈岚清一行自然也一道跟来,陈岚清在心里盘算着,三月的事展昭是无权干涉的,认义女一事只要她师傅同意,她本人也没意见,那就能成。这几日相处下来,三月对他大有好感,想来不会拒绝。
至于三月的师傅,一个采药的老头罢了,还能拒绝陈家的富贵不成?先认作义女,最好能带回青州,往后再慢慢告知真相。至于杨氏和瑾玉,日子久了应该也能接受。尤其是瑾玉,她原本就跟三月熟识,多一个姐妹也好有个伴。
“师傅!”三月跑跳着迎向付归和,付归和早已换上笑脸,道:“有些日子不见了,你的伤好了吗?”
三月粘人地揽住师傅的手臂,笑得甜美:“都好了。”见陈岚清几人也在,连忙介绍道:“师傅,这位陈伯父是阿玉的爹。呀,我该先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