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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我自然没有异议。”
且不说付归和不想三月跟陈家有任何牵扯,光是他有订过亲这条就足以让他打消把三月许配给他的念头。更遑论他还是跟陈瑾玉订亲,就陈瑾玉那性子,他要是把三月许配给于瑞,她还不得把三月给撕了?这人啊,看不上是一回事。自己看不上的人转眼就订了亲,她心里能好受那才有鬼。再退一万步,三月跟展昭好着呢,哪有他什么事?尽添乱!
“三月只是山野丫头,高攀不起。于少侠请回吧。”付归和看着棋盘上的残局,不紧不慢地婉拒了于瑞。
三月也道:“于大哥,你跟阿玉好好的干嘛要解除婚约?她,她虽然有些别扭,可如果你对她好点,也许就……”
于瑞摇头,“你无需劝慰,我比你了解她。我和她是绝无可能的。”三月是不懂他们之间的事,可她已经有贵人了,怎么可能嫁给他?看他的神情似乎不打算放弃,这可难办了,讷讷道:“于大哥……”
“付前辈,我能同三月单独说几句话吗?”于瑞忽然开口打断三月的话,虽说婚姻大事由爹娘做主,但三月若自己愿意嫁,付归和不会极力反对才是。
付归和看看三月,点了点头。三月心系展昭,他还能说动她放弃展昭不成?叫他死心也好。哼,他哪是真心求娶,多半又在想着方把三月带回陈家!亏的展昭不在,若在,还不得把他打出开封府?
三月跟在于瑞身后出了院子,心里还想着要怎么打消他的念头。这事实在太离谱,于大哥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笨手笨脚的,不聪明也不漂亮,他怎么会想娶她?叫人想不通。
走了一段,于瑞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三月有些局促,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于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终身大事岂会有假?”他再认真不过。
“可是,可是……我们,我们……”三月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的,俏脸涨红,不知要怎么言说。于瑞缓缓道:“当初你在安齐村重伤,是我替你包扎的伤口。”他在她困惑的眼神中继续道,“那样深的伤在后背,我不得不除去你的衣衫替你上药包扎。所以……”
三月眼里的困惑逐渐被惊慌取代,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想着那夜的混乱。她记得她受了伤,是他救了她,替她上药包扎,他似乎还说不是有意冒犯。她直愣愣地盯着他,极力想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却比哭还难看,“那是形势所迫,你,你不必为此事娶我……”
于瑞摇头:“不,我是真心求娶。以前我身不由己,如今不一样了。”
“可是,可是我喜欢贵人!”
“如果他知道你的身子被我看了,他会作何感想?”
她心中一凛,急切道:“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于瑞不紧不慢:“你心里藏着这样一件事,不心虚吗?他难道不会有这样的猜测?或许他会默默压在心底,可心中终究是有了疙瘩。你想和他做貌合神离的夫妻吗?”
“你……”三月退了一步,他为什么要这样逼她?为什么要重提那些事?好不容易脱险回到开封府,他为什么要来搅乱她的生活?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顿:“三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
三月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双手紧紧环住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她已经,已经不贞了吗?她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了去,已经配不上贵人了吗?委屈又悔恨的泪水溢出眼眶,要不是她自作聪明去找云顶山,要是她不那么天真地听信阿玉的话,要不是……要不是……
她猛地抬头,怨恨地看着他,:“就算我不能嫁给贵人,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师傅说的对!你们陈家没一个好人!”于瑞一愣,她的反应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以为她会伤心哭泣,但最终还是认清现实,答应他的求亲。恍了一瞬,道:“我是认真的,并不是想以此胁迫你。”
她木然地摇头,他说出这样的话就已是胁迫,再说多说什么都已无用。“于大哥,你走吧。若不能跟贵人在一块,我便在白落山守着师傅,再也不踏足开封便是了。”
“三月……”
三月别过脸不愿看他,蹙紧的眉头,发红的眼圈,紧抿的嘴唇,宣示着她的此时此刻的心情。于瑞不觉叹了一口气,果然没有他想的那样容易。不过无妨,先拖着不让她和展昭成亲也好,往后再徐徐图之。
“我会等你,不论你什么时候想通都可以来找我。我给你的令牌你且收好,我等你消息。”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的背影在她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扭曲,扭曲成展昭的身影,一步一步,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她痛苦的闭上眼,蹲下身埋首在双臂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痛哭出声。这种事,这种事……不要说贵人不能接受,就是她自己也不能接受!她该怎么办?
也不知在墙根蹲了多久,直到双脚发麻,疼痛难忍,她才跌坐在地,无力地靠着墙,抬头望天。夕阳烧红了天,映红了云,脑子里想的还是又一日过去了,贵人是不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是不是就快回来了?在于瑞来之前她还盼着他快点回来,可现在,她反而希望他能慢一点,多给她一点时间想想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也许她该在他回来之前跟师傅一起回白落山去,省得见了面舍不得。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突然又觉得鼻头一酸,止住的泪又忍不住往下掉。她舍不得……她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你比你师妹给力多了。一出手就这么致命,师妹不是你的对手。你要弄死谁都不在话下。
☆、展昭归来
付归和始终没能问出那日于瑞对三月说了什么,只知道三月哭了一场,红着眼圈跟他说要回白落山。虽然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可她却一改常态,不再到大门口守着,反倒把自己闷在房中,甚至不愿意提及展昭。
如此闷了几日,付归和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跟展昭情投意合,都快在开封府门口守成望夫石了,怎么于瑞来了一趟,说了几句话就终日愁眉不展,半死不活了起来?忍不住再次追问:“那小子到底说了什么?能把你愁成这样?展昭是死了?残了?还是变心了?”
“师傅!您别咒贵人,他不会有事的!”三月皱了皱眉头,声音低了下:“他没有变心……于……大哥哪会知道贵人的事?”
“那就是他求亲不成威胁你了?那浑小子是不是拿他救你的事胁迫你?叫你以身相许?你理他作甚?一定是陈岚清不死心,叫他来求亲!要不然,就你这样,他能看上你?”付归和气不打一处来,陈家一出又一出的,到底想做什么?难道都没事了?就缠上三月了?
三月低着头,声音又有些哽咽,“师傅,您别说了。我们还是回白落山吧。非亲非故的,不好在这长住。”
“非亲非故?什么叫非亲非故!你跟展昭哪是非亲非故?你这回白落山是一时还是再也不回来了?”
屋里静了下来,三月低着头,泪水摔落。付归和心里一紧,张了张口却没有言语,只听她泣不成声,“师傅,我们回去吧,再也……不下山了。”付归和深深叹了口气,她既然不愿说,又似乎下了决心,他也不好逼她,只道,“你若真的想回去,也要等展昭回来同他说清楚了再回去。不辞而别不是让他担心吗?”
三月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可眼泪似乎怎么擦也擦不尽,就好像她心里的牵挂,怎么断也断不了。等他回来跟他说个清楚?她要怎么跟他说?就像于瑞说得那样,瞒着他,她于心不安。告诉他,他心中会作何感想?
当陈岚清将解除婚约一事告诉陈瑾玉,陈瑾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婚约,解除了?之前她那样闹,甚至离家出走都不能说服她爹,这回怎么就解除了?陈岚清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道:“既然你和于瑞都无意对方,我也不勉强。”
闻言,陈瑾玉脸色一变,原来是于瑞提出的,怪不得答应的这么痛快。呵,他不待见她娘亲,就连她也一道轻视吗?陈岚清再道:“还有一件事,于瑞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如今更是我的左右臂膀,我想收他为义子。往后你们就是兄妹了,要和气相处,互相扶持。”
“爹!”陈瑾玉觉得这比认三月为义女差不了多少,她不嫁,他就认于瑞做义子!他是铁了心要把陈家产业交给于瑞是不是?她甚至要怀疑三月其实是幌子,他根本就是为认于瑞为义子铺路。若不是年岁上相差太多,她几乎要以为于瑞才是那贱人的孩子。
陈岚清摆摆手,“此事我已决定。等于瑞回来择个吉日就把这事办了。”陈瑾玉这才发现于瑞不在府上,他又替爹去办什么事了?可笑,她身为陈家的独生女,却对陈记得事一无所知。绷着脸道:“大师兄真是能者多劳,陈记没有他怎么成?怪不得爹要认他做义子!”
说话间有下人来报于瑞回来了,陈岚清精神一振,立即起身道:“现在如你所愿解除了婚约,往后你给我安分点,少给我惹是生非!”说罢足下生风,匆忙离去。
陈岚清显得太过接急切,引得陈瑾玉疑心顿起。在这个家中,父女亲情已然靠不住,说不准她爹又瞒着她做什么荒唐事。思忖片刻,唤来贴身丫鬟交代了几句,丫鬟听命匆匆往陈岚清的书房而去。
傍晚时分,丫鬟带着消息回来,却吞吞吐吐的闪烁其词。她不耐烦地将手中茶盏重重砸在桌上,厉声道:“还不快说!”丫鬟一慌,小心道:“小姐,老爷在书房议事的时候从来不让人在一旁伺候,所以我向秋儿打听到的也就只有几句话……”
“打听到什么?”陈瑾玉自然知道爹的习惯,能听到几句已经不容易了。
丫鬟欲言又止,见陈瑾玉投来凌厉的眼神,连忙道:“秋儿说好像听到老爷说什么三月,求亲之类的……”
陈瑾玉怔住,三月?求亲?难道他爹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