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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三月低着头,泣不成声。“贵人……”
展昭心头一软,将她拥入怀中,声音有些沙哑:“没事了,有我在,于瑞不能拿你怎么样的。”三月仿佛是哭累了,依偎着在展昭怀里,静静地听他说。展昭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我们挑个日子成亲吧。好不容易等到付前辈松口,可得抓紧时间,若不然他又反悔了我该如何是好?”
三月从他怀里抬起头,包含深情地看着他,鼻头又是一酸,眼泪滚落。忍痛摇头,“贵人,我……我……”展昭眼眸黯了黯,难掩的失落写在脸上,他以为她会毫不犹豫地应下婚事,结果却……很快,他收了情绪:“是我不好,不该这时候提。”
“不是的,不是的!”三月急忙摇头,紧紧抱住他,“贵人,我好害怕。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陈伯父说我是她女儿,又说要认我做义女。阿玉指责我抢她爹抢她未婚夫抢她家业。于大哥要求亲。我,我都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展昭无言以对,他也没有答案。只能抱着她,轻声安抚。许久之后,她才平复了情绪,讷讷道:“贵人,你生气了吗?”
“没有。”他摸摸她的头,这种时候提成亲确实有些不合时宜。怎么也得把她心结打开才行,可他实在想不通能有什么心结,她帮了于瑞,于瑞救过她。论理他们关系应该不错才是,怎么会搞成这样?
三月心中一阵纠结后怕,紧紧抱着展昭再无言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就想这么一直依偎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情路必须坎坷!
☆、三月的去意
开封府里这几日颇为不平静,那日展昭跟于瑞在花园大打出手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大家虽不敢在明面上议论,但私下窃窃私语是少不了的。当然,其中的言论都是向着展昭,多半是说于瑞的不是,以及担心三月。于瑞上回来一趟就惹得三月萎靡不振,这一回更是如此。成日把自己关在屋里,连展昭都不愿意多见。
张婶实在见不得她成日无精打采,要她说,有什么不好跟展大人说的,话憋在心里害得两个人都难受。于瑞来求亲难不成她就非得嫁不可?就算他对她有天大的恩情,也没有强娶的道理不是?她不是没对三月说过这些话,奈何她分毫都听不不进去,多说几句就掉眼泪,看得人心疼。
如此几次,张婶也不说了,只是让她到厨房来帮忙。指派一些事给她做,省得她躲在房里胡思乱想,暗暗抹泪。张婶是过来人,哪里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这世上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时间一久,任你海枯石烂的情爱也烂的什么都不剩了。过日子,柴米油盐才是真。
一回头,见三月又开始发愣,不禁摇摇头,道:“三月,我还等你的菜下锅呢。”三月被张婶一提醒,才发现自己摘菜摘到一半又开始发愣。急忙加快手中的动作,脸上隐隐发热。近来她是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越帮越忙。
张婶麻利地忙活手中的活,朗声道:“你别看婶子现在这样,年轻时候也是一支花,水灵灵的,媒婆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三月来了点精神,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张婶。张婶虽有了些年纪,但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的清秀,她不由一笑:“张婶,你是不是挑花了眼?”
说起年轻时候的事,张婶仿佛也回到了那个时候,也有些羞涩起来。“婚姻之事哪里轮得到姑娘家自己做主,还不是听媒婆介绍,爹娘做主。开明一点的爹娘,最多也就是悄悄找个机会让闺女看上对方一眼。”
三月眉头一皱,“只看上一眼?连对方的脾性都不知道就嫁了?”
“可不是,盲婚哑嫁,家世脾性全凭媒婆的一张嘴。嫁过去是好事坏就得听天由命了,要不怎么说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张婶话锋一转,“不过,你跟展大人可就不一样了,也算是患难见真情。展大人真的是样样都好,不会辜负你的。”
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三月又低头不语。贵人自然样样都好,是她不够好。张婶见状,面露难色,怎得又是这样?“听婶子的劝,心里有话要说出来,憋着不仅你难受,展大人也不好受。你若连展大人都信不过那还能信谁去?往后成了亲,他就是你的天,你自当信他。”
三月手头的动作又慢了下来,张婶的好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那些话她说不出口,更怕贵人耿耿于怀。只能勉强笑道:“嗯,我知道……”
张婶叹了叹,默默摘起菜来,她哪是听进去的样子?“不管于瑞怎么跟你说的,哪怕他是拿救命之恩胁迫你,你也不必如此为难自己。他若胁迫你,又怎会真心对你好?你不过是个小姑娘,管什么江湖道义?我看还是早点把亲事给办了,省得夜长梦多。展大人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
三月在心里想着张婶的话,默默点头。贵人年岁也不小了,她这般拖着也不是办法。若是不成,倒不如早些放手,省得耽搁他……心思百转千回,怎么也绕不过离别二字。心里绞痛难当,眼里却只是酸涩,没有泪水。
阿玉说她认错了方向,找错了贵人。怪不得,会有这样的结果。
当三月忐忑不安地提出要回白落山时,展昭并无太多的情绪。对于于瑞,可以肯定三月对他有所隐瞒。不止对他,对所有人,包括付归和在内她都没有说实话。她隐瞒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但,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不想逼她,他愿意等。
她想回白落山,那便送她回去吧,这阵子的事确实糟心,回去避开这些也好。不自觉得微微一叹,笑得有些勉强:“你想回去那就回去住一阵吧,等几日,我送你回去。”虽说他知道她心里有自己,跟于瑞毫无可能,但心里酸涩的滋味却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看着她满心难舍的模样,他又如何舍得?
他这样善解人意更叫她为难,低了头不敢看他眼里的担忧,良久才低声道:“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我回去一阵……你大概就……习惯了……”也许离开一阵,大家就都习惯了。
“习惯什么?”
她忽然抬头看着他,“贵人,我要是离开久了,你会不会把我忘了?”展昭反问:“你回去久了,会把我忘了吗?”
她连连摇头,“自然不会!我怎么可能把你忘了?”话音刚落,就见展昭笑道:“那便是了,我怎么能把我家的小三月给忘了?”
三月的心情略微轻松了几分,“我,我也许要在白落山住好久好久呢……”展昭一愣,觉得她有些诀别的意味,握住她的手,紧了紧,道:“我会去看你的,但是……我想你早些回来。”
我想你早些回来。
这一句简单的话,惹得她眼圈发热,低下了头。深深吸了口气,才笑着抬头,“我们慢慢走好不好?沿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呢。”展昭欣然应允,就当是散散心吧。
东明县,陈记分铺。
陈瑾玉和于瑞已经在这逗留了五六日,于瑞自然是为了三月而逗留,陈瑾玉乐得看热闹,也不介意多逗留几日。再有便是于瑞这回回去只怕是要被认作义子,她若想力挽狂澜,那便只能在路上下手。只是该怎么办她还没有头绪,故而,她也不催他启程回青州。
如今事情都已经摆到台面上,于瑞要被收作义子,再以义子身份求取三月。这些都已经不是秘密,陈瑾玉知道,杨氏知道,陈家上下都知道。陈岚清更态度鲜明的表示对于瑞视如己出,心思可见一斑。
陈家虽然是陈岚清当家作主,可家里老人仍健在,对他这样执着三月,多少也猜的到缘由。就算反对,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义子娶妻罢了。在者,先前他们对于瑞和陈瑾玉的婚事并不比看好,如今解除了婚约,也算顺了心意了。对三月一事多半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在他们看来,与其去纠结一个私生女婚配,不如利用陈瑾玉的婚事给陈家再谋一个好的助力。陈瑾玉从娘亲那里得知了家中长辈的想法,不免心中更加悲凉。她虽锦衣玉食,却要为家族牺牲后半辈子的幸福,谁考虑过她的感受?他们只在算计她的婚事能给家族带来多少好处!若这样,她宁愿嫁给于瑞。断了所有人的念想,包括她自己的!
陈瑾玉看着一只信鸽停在窗前,于瑞取下信笺,扫了一眼内容,眉间微皱。她一笑,不必问也不必看也能猜到信笺上写的是关于三月的事。她早就说过,展昭和三月情投意合,根本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我爹栽培你掌管陈记,又收你当义子,就他偏心你的程度来看,陈记无论如何都有你的一份,你又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三月是个缺心眼的,展昭也是认死理的,你跟他们较什么劲?”
于瑞双手背在身后不置一言。陈瑾玉再道:“三月跟展昭早已互相倾心,展昭更是带三月回去祭拜过爹娘,只怕连成亲的日子都选好了。就算你对她有救命之恩,人家也未必会以身相许。哪怕你要横刀夺爱,只怕夺来的也只是人,爱,就谈不上了。”
“与你何干?你我早已解除婚约,与其在我的婚事上浪费口舌,不如在你自己的婚配上多花点心思。”于瑞不动声色,他对三月本就没有男女之情,她跟展昭如何都好,只要她点头应下婚事即可。至于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就这回去开封府的情形来看,三月是极怕展昭知道那事的。方才信笺上说她启程回白落山,应该是打算离了展昭。既然离了,那他就有机会。把三月握在手中,陈家的产业就必然逃不掉。当然,他也还在那种查探那个三月的下落,若寻到真三月,他何苦去逼迫假三月?
陈瑾玉被他堵的无言以对,青着脸道:“我的事不劳费心!”
“我才没有那闲工夫。”
“我也没闲工夫在这里耗,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于瑞淡淡地看她一眼,挑衅道:“说不准,你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