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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失策啊!
君离尘坐在那里,这简陋的小屋在君怀忧的眼里立刻变成了森严广阔的左相府,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大哥,你好似很不愿意看见我?”君离尘收起那种沈稳,目光锋利又咄咄逼人起来:“我是做错了什麽事,让大哥你变得讨厌我了?”
“当然没有。”错的人是他,是他犯了天大的错误,君离尘一点错也没有。“我没有讨厌你,你也没有做错事。只是……你放下国家大事回来青田,让我很……很吃惊。”
吃惊於他对自己……这麽看重……
“天下事这麽多,不会有做完的一天,我也算乘机休息一下。何况我也不想瞒你,只要韩赤叶不在,朝中不会有超出我控制的事发生,要是他留在京城,我是不能离开的。”君离尘看他的目光变得很奇怪:“他和君莫舞的事,你知道了吗?”
君怀忧的心一跳,反问:“你又知道了什麽?”
“我倒是想不出来,君莫舞和他之间,会是这种关系。”君离尘眯眼微笑。
“离尘,莫舞他是你的弟弟!”君怀忧大惊。
看这样子,君离尘不会是想利用君莫舞和韩赤叶的关系吧?
“你在担心什麽?”看见他的惊慌,君离尘加深了笑意。
“我们都是兄弟,我不想有什麽事会危害到大家。你……别为难莫舞……”
“为难他?不,我哪里会为难他?我们可是同胞兄弟啊!”
君怀忧的心凉了又凉,简直是寒透了。
君离尘能够得到今天的地位,是要踏著多少的尸骨才能做到的?
是自己太天真,明知道君离尘是什麽样的人,还会希望用薄弱的亲缘去打动他。
“大哥,你那是什麽表情?”君离尘站了起来,朝门口走了过来:“原来你真把我看成什麽毒蛇猛兽了。你不是说过,不论我做什麽决定,你都会支持我的?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那麽回事!”
“不,我没有想到……”君怀忧不由向後退去,靠在了门框上:“我没有想到,你始终都是君大人,而不是我以为的君离尘。我心目中的离尘,不应该是这麽残忍的。你的决定里包括了伤害莫舞,我不能接受这个……”
“我残忍?大哥,你实在太不了解这个世道了。强者方能生存,我不过是为了自己打算,如果是换了韩赤叶今天在我的立场,你以为他会因为什麽兄弟,而平空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君离尘在笑,笑意却远未到达眼底:“从我当年决定走上这一条道路开始,就有了舍弃一切的觉悟。只有没有负累,才不会有任何的弱点。”
“原来,在你的眼里,我们只是负累……”君怀忧扯动嘴角,却怎麽也笑不出来:“原来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是个笑话。你君大人根本就不稀罕我们这群负累。我却一厢情愿地以为能够建立起信任和感情……”
“你不是!”君离尘打断了他。
君怀忧抬头,看见了君离尘暗黑如海的眼睛。
“你不一样,和他们不一样。”君离尘靠了过来,手撑在门上,把君怀忧困在臂间:“我对你……”
“住嘴,你不要再说了!”君怀忧伸出手,捂住了君离尘的嘴。
两人对视著,莫明地僵持。
终於,还是君怀忧先移开了视线。
“天色还早,我去找人再架一张床铺。”他推开君离尘的手臂,生硬地说:“其他的事,我们以後再谈。”
“你知道了对不对?那天,你是醒著的,是吗?”
“我什麽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麽!”君怀忧断然地回答:“要是你心里还有一丁点把我当成大哥,就别再多说了。”
说完,他掉头就走,也顾不上看君离尘会有什麽反应。
他根本就不敢去看……
君离尘睁开眼睛,突然涌上心头的不安促使他转身去看君怀忧。
没人?君怀忧不见了?
他猛地坐了起来,走到了君怀忧的那张床边。
君怀忧是和自己一同睡下的,现在离天亮至少还有两个时辰,他没理由这麽早就起床的。
看样子,他离开有好一阵了,难道是……
君离尘冷著脸抓过外袍,就往屋外冲去。
屋外,月光映著林木,一派森冷凄清。
直走到岔路,君离尘才停下了脚步。
他刚才一时心急,只当君怀忧不告而别,却没深想君怀忧半夜离开是什麽意思。这时他心里稍微平静下来,立刻停下了脚步。
君怀忧不可能深夜独自下山……
“唉──!”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随著风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君离尘稍做判断,往右边的小径走去。
不过片刻,他就看见了君怀忧。
君怀忧在一片空地上,慢慢地踱著步。
君离尘站在当地,一时无法决定要不要上前。
月光映出君怀忧满怀心事的眉目。
君离尘的心一路往下沈,直沈到了没有尽头的黑暗里面。
“我真的,就让你这麽难过?”
君怀忧一惊之下回过头来,正对著君离尘深沈莫测的神色。
“离尘……这麽晚了,你还不睡?”他微微垂下眼帘,不愿意面对君离尘几乎是带著怨怼的神情。
“你又为什麽睡不著?”君离尘走了过来。
“我……”
“你在怕什麽?如果真的像是你所说的,君怀忧,你在害怕什麽呢?”
“我……”
“你看著我!”君离尘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君怀忧惊愕地看著他,想要退後,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君离尘乌黑清冽的眼睛里,混杂著太多的痛苦,迷茫……以及怨怼。
什麽“天下王”?眼前这个为情所困的男人,是当初那个掷碎玉盏,对自己说出“不如宁为玉碎”时无情狠毒的君离尘吗?这个一声令下,足以天翻地覆的“天下王”,怎麽会是为了爱情而落落寡欢的人呢?
“你看著我再说一遍,说你什麽都不知道,说啊!”
“我究竟是坐了什麽?才会让你有那样的想法?”这是他始终没有办法想通的一点,自己究竟是做了些什麽,才会让这样的男人逾越了性别伦理来爱上的呢?
“你做了什麽?”君离尘微微地闭上了眼睛,脑中闪过了种下情根的点点滴滴。“你做了许多,许许多多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的事,说了许许多多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的话。”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兄弟,多年以前,始终是整个君家亏待了你,我只是想要做些补偿。”君怀忧抬高了下颚,从他的手掌中脱离出来。
“兄弟?”君离尘冷哼了一声。“我君离尘想要的不是兄弟,而是你君怀忧!”
“可是对我来说,你只是兄弟。”
君离尘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我不是,我姓君,是为了‘君临天下’,而不是‘青田君家’。那些人对我而言,不过是些陌生人,甚至是杀了他们也不值得的蠢人。要不是为了你,我怎麽会自贬身份,还来为这些无用的祖先守坟?只是兄弟?你不觉得这是自欺欺人吗?”
“不值得的!”君怀忧慌张地看著他:“你位为极臣,年少英伟,想要什麽样的名门淑女,绝世佳人会没有?我只不过是一个早年丧妻的鳏夫,不但是血亲,还是个男人!”
“我不要其他人,其他任何的女人,男人我不要!我要的,只有君怀忧一个,不论他是男是女,是美是丑,只有你……”
“我?你又知道我是谁了?”君怀忧看著他的眼睛,别有深意地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你只是因为寂寞,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就像你对太後那样,等你清醒了,你一定会後悔……”
“是你根本就不明白!”君离尘大怒:“别提什麽太後,她不过就是个台阶,那种愚蠢贪婪只知索取的女人怎麽能和你相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不知道这句话多麽让人心寒。
君怀忧的心,寒了。
被这样的人爱上了,会是一场灾祸。
整个君家,都会被卷进来的灾祸。
“你要我怎麽办?难道你不明白,就算你再怎麽做,也不能勉强我的心吧!”
“你必须像我一样,除了我,你不属於任何人。”
“笑话!”君怀忧挣开他:“我有家有室,却和自己的兄弟在这种关系上纠缠不清,你说可能吗?”
“家室?什麽家室?”
“我有子有妾,这些难道不算家室?”
“是吗?”君离尘垂下手,却是笑了。
君怀忧被他的笑容扰乱了强装的镇定。
“你以为,你有什麽家室?那些女人,还真的是什麽妾室?”
“你说什麽?”
“你大概想不到吧!君家上下,又有几个人是单单纯纯活著的。”
“这是什麽意思?”君怀忧的脸色变了。
“宋怡琳是我的手下,九年前,我让她潜入君家,为我收集消息。她不是什麽妾,只是我手下一个小小的眼线。”
“什麽?”君怀忧猛然退了一步。
“至於那个周素言,八成是韩赤叶的细作,他的动作可不比我慢上多少。”
“这……怎麽可能……”这两个爆炸性的消息,让君怀忧觉得无法接受。
“不然的话,这麽碍眼的位子,我会让两个女人占著不动?只要我想,她们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君怀忧再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这些人……究竟在想些什麽?
居然……这麽肆意地掌控别人的生活!这麽无情地左右别人的人生!
什麽才叫做权术,他今天终於完全明白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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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水清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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