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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枭雄们的青春期》
楔子 公瑾,你错过了我最好的年华
大红色喜服被扔在地上。
被踩了好几个难看的脚印,如果仔细看,肩膀处的袖子口还被撕开一道口子。
“你给我滚出去!”我非常生气,这么大好的日子,这个不长眼的人却喝醉了,喝醉了爱乱跑的毛病不改不要紧,可也不能跑到我这里来,幸亏新娘子才出去,不然的话,成何体统。
这个周小瑜,真是岂有此理。
我咬了咬牙,不指望自己能以眼杀人,伸手摸了摸腰间装饰性大过实用性的佩剑,思考了一下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最终还是放回去。
“周小瑜!”我仁慈地叹一口气,伸脚,重重踢在他耷拉在床下的腿上。
踢的很好,因为他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你说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他跑过来凑什么热闹,这婚床是任何人都能躺的吗?这混蛋加一级的。
“嗯……”他微弱地答应了一声。
我愤怒地咽下一口气,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云长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找别人的话明显也不大合适,只好回来,重新扯了扯他的袖子:“你他妈给我起来赶紧滚出去。”
“哦……”他朦朦胧胧中答应了一下,翻了个身,昂头看了我一眼,如玉一张脸,因为喝了酒,嫣红一片,比女子艳丽。
但是,你跟这个人相处三年试试看,这个比喻就会变成:比毒蛇艳丽。
我厌恶地望了望他这张脸,才张口。
他忽然一笑。
纵然我跟他相处三年,无疾而终的结果,却仍旧少见他这般人物无害的倾绝笑容,于是呆住。
“你……你这种笑容是什么意思!想要诱惑本少爷吗?”我气极败坏地掳起袖子,“我告诉你,本少爷今晚姓柳名下惠的!”
三年了,被他整整欺压三年,体内早就有重重免疫功能,别指望我会对他心软,不敢踢他出去。
他轻轻摇了摇头,忽然轻声说了句什么。
我疑心他在骂人,偷偷地骂我,于是我大声问:“你说什么?”
妈的,就算偷偷骂也不行!我刘小备又不是往日被你拿捏左右的软柿子。
他又嘀咕了一声。
我依旧没听清楚。
但我因此而认定他是做贼心虚了,不然为什么声音那么小。
于是我越发胆气十足,一脚踏上床端,一手揪住他领口:“本少爷问你——刚刚说什么!你别以为装醉我就不敢打你,你刚才可把我精致的喜服给破坏了,你看——都那样了!虽然人生只结婚这么一次下次也不会再用,虽然我们家虽然有钱不在乎这一点半点,但这意义重大,你知道……”
我还要义正词严地说下去。
他醉眼朦胧地抬头看着我,忽然慢慢地说:“玄德……”
我忽然觉得那一长串已经串联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来的话都被卡住在了喉咙里。
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这个人——冷血无情,自私卑鄙,下流无耻,肤浅低俗,甚至人面兽心的这个人……他的眼睛泪汪汪地,柔情万种地望着我,叫我的名:“玄德。”
“你他妈的……”我迅速镇静了一下自己被刺激的头脑,“别以为装弱小我就不让你赔偿了我……”
他嘿地一笑,双手撑着床面坐起来,这下尴尬了,本来他是躺着,我拉住他的领子,他的全身重量在我的手上,现在他自己爬起来,我的手失去了功用,我正考虑是顺势给他几个嘴巴子好,还是再骂下去好,亦或者出去找云长商量商量怎么处理这个喝醉了的无赖,避开他的风头……
他的双手一撑,靠得我很近。
湿润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
带着淡淡的酒气。
奇怪的是,我向来讨厌男人喝醉了的酒臭,他这里,却香香的,熏得我头昏而已。
“我……”我记起来自己还没说完战斗宣言。
“玄德!”他忽然叫了一声,方才的醉眼朦胧,忽然变得满眼清明,竟如同从未醉过。
“叫叫叫,你叫魂吗你!”我烦恼,“没喝醉就自己滚出去!”
他做了一个叫我猝不及防的动作。
他伸出双臂,将我牢牢抱住。
“玄德……别离开我。”他凑在我耳边,轻轻地呼唤着。
有什么,热热的掉落我赤裸的后颈上,随即向下滑落,直到变得冷却。
我吃了一惊。
有什么用,你现在才来,你现在才这样说,又有什么用!
我已经不是我了,不是当年那个……那个懵懂无知纯洁的近乎无耻的腼腆少年了。
公瑾,你错过了我最好的年华。
卷一 最喜少年无赖 第一章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曲径深宫帝子家,剧怜玉骨委尘沙。愁向风前无处说,数归鸦。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丧名花,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
——纳兰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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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蛇。
他们却说少爷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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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琴课上。
水镜先生陶醉的在抚琴。
那好像是一曲诗经里的《唐风》
而水镜正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弹着: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我手拄着下巴,悠然出神。
一手放在膝盖上,忽然碰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因为正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在意,只是瞬间想到某种诡异的动物。
心中未免恶了一下。
说实话,我只是怕看见那些身形修长,光滑甚至近乎滑腻的东西,有斑斓的花纹,在地上扭动的姿态。
多么丑恶。
想象着那些东西被自个儿的身体某一部分触到,想着想着,竟然被那种逼真的想象打动,忽然浑身大抖起来,水镜先生的琴声还在悠扬继续,但就在刹那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嘎然而止,亮晶晶的眼神,都无比惊愕地看着我。
而就在我袖底的古琴下面,露出一截短短细细的褐黄,泛着油腻光泽的细小鳞片,毫无疑问,那是蛇尾。
我低头看,眼睛滚圆,随即吃惊的整个人快要飞起来。
妈的!哪里真的跑出来一条蛇?!
刚刚手的触觉,原来是真的。
同学们惊恐的看着我,我惊恐的看着那半截的东西,——恶梦中的画面,难以置信自己的双眼,终于在一瞬间的平静后,高分贝尖叫一声,随即放声大哭。
“呜呜呜呜呜……”
哭得惊天动地不可一世全无风度,好像要把这辈子的眼泪全部都哭出来。
关小羽首先反应过来,眼神一使,坐我旁边的张小飞顿时心领神会,庞大身躯立刻跳起来,将那条蛇尾巴攥住,一扯,整条蛇被拉出,周围“哇”一片惊叹,而张小飞,毫不在乎,宛如玩绳子一样把那条蛇举高过了头,使劲儿一拉——“啪”——断成了两截。
一点血雾当空散开。
我看得呆了,连哭都忘了继续。
翼德真正是个浑人,刚才看到他课桌里跑出一条蛇的时候还觉得十分有趣,哈哈大笑,后来见我哭才惊呆,直到云长使眼色给他才明白该怎么做。
我知道他勇猛,但也不必当着他的面演出的这么爆裂吧?你看那血窜的,你看那蛇头蛇尾明明分成了两截,却还在垂死摆动,姿态多诡异,简直像是恐怖片,我捂着胸口想吐。
反应过来后,哭得更加大声。
“玄德玄德,没事了!”张小飞好心地拍我的肩头。
我想到他的手是刚刚扯过蛇的,心头一阵难受,吐的感觉又上来,眼泪哗啦啦流的无法停止。
连后排的关小羽也坐不住,站起来跑过来,靠到我身边,低低说:“玄德,玄德,没事啦没事啦!不要哭了,大家都在看……”
我索性把头埋在他怀里,眼泪鼻涕全部慷慨擦到这个人每日一换的锦衣上。
而那屏风之下座位上——
“刘小备!给我收声!君子应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况且我这么优美的琴声,居然都安抚不了你暴躁的心思,你真是一点音乐的素养跟美好的情操都没有!你你你,你这个低俗,肤浅,毫无品味的学生……这是上课,你还不给我打住?”
德高望重的水镜先生开始还装着说了两句,到最后看自己的话完全没效果,老头忍不住气得浑身一阵颤抖,类似中风前兆。
我不理他,只是放低了声音,呜呜,仍旧哭。
将水镜先生威慑力十足的喝声置若罔闻,这在一向胆怯又温顺的我,是一件很纳罕的事。
于是水镜先生开始发怒:“关小羽,张小飞,你们俩都给我立刻回座位!刘小备,你你你,给我罚站去!”
我抽抽搭搭站起身来,向座位后走去。
云长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叹口气——不知是在恨我这块铁不成钢还是痛惜自个儿惨遭蹂躏的华美衣服。
“老师,可不可以不罚站?”他心怀侥幸问。
水镜很秉公执法地说了一个“NO”。
云长就叹了口气。
而翼德瞪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大概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安慰,他只好挠挠头,也跟着我向后走去。
然后是云长。
我们三个鱼贯向后走去。
水镜呆了呆,却没有说什么,只继续低下手:“好了,我们继续上课,要记住,要培养对音乐的热爱以及美好的素养……杜绝低俗跟肤浅……”
他继续滔滔不绝。
我站在后排,身旁是自愿陪着罚站的云长跟翼德。
我感激看他们,泪眼汪汪。
而周围的其他同学像是看外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