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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面,小鹿同周小瑜两个,一个若有所思,一个面沉似水,却都是不约而同看着他,跟我。
“我怎么了我,我又什么都没说。”纵然相信他应该不知道我心中想的荒唐念头,但看他笑得这般开心,面上还是挂不住,说完这句话,感觉一张脸飞速地发热起来。
我转头,抬手举杯喝一口润润嗓子口那种火热干燥的感觉。
“别动。”诸葛忽然低喝一声。
我停住手,果然是不敢动,只用眼睛斜睨他,疑问:“怎么了?”
他伸手,扭住我的下巴,顺势向着他的方向。
我情不自禁顺着转头。
而他目光严肃地盯着我的脸,认认真真瞅了一会,这才嫣然一笑,伸出修长手指,在我嘴角边上轻轻一抹。
指腹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以及淡淡的温度,如此真切。
我浑身一抖,只有眼睛眨巴看他。
他挑着手指对我叹:“你看你,吃饭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菜叶沾到脸上也不知道。”
“啥?”我无论如何没料到是这样,瞪直了眼睛问。
他搞来搞去,一本正经地,只因为我脸上沾了菜叶?
脸已经烧成了一个炉子,诸葛的手指便是引火的种子,此刻这炉子被成功点燃,丝丝地往外冒热气。
尤其是眼睛一瞥望见对面还有两个人正目不转睛盯着这幕好戏,就好像炉子上又多了两勺汽油,火焰腾地一声窜的老高。
“备学长的脸好红啊,难道是菜里的辣椒太辣了些吗?”小鹿的大眼睛眨啊眨,纯洁天真的看着我,“来,再喝点酒冲淡一下。”
他殷勤起身,帮我倒酒。
酒香扑鼻,我只好硬硬地说:“谢谢小鹿。”举杯一口一口地喝着。
“哈哈,备学长这脸红扑扑的模样,若是被别人看到,恐怕会笑你面带春色了啊……”小鹿打量着我,笑着说。
我差点被这句话呛到,赶紧住了口,低着头,从杯子边上露出两只眼睛偷偷地瞅他们。
面带春色?我看是面带囧色才对。
不过想不出自己要说什么,于是重又生生咽下一口气。
而周小瑜的声音则如南极的冷风刮过:“我看他是做贼心虚了吧。”
纵然我很讨厌听他的声音,但是我感觉脸上的热在他声音响起的瞬间似乎降温了丝丝,周小瑜的声音居然还有这种特异功能,于是我很自虐地渴望这家伙多说两句。
不料他说完这句,便眼皮一翻,看向别处,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意,如此的惜字如金起来。
只是手指紧紧捏着酒杯,那骨节狰狞且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力。
我眼睛滴溜溜从他们身上转到旁边,诸葛却不疾不徐地仍旧打量我,似乎在欣赏一幕好戏。
四目相对,我感觉他眼睛里闪出的光芒狠狠地电了我一下。
我身子一晃。
毛骨悚然,实在受不了现在这种诡异气氛。
我放下杯子,仓皇四顾,“我……我去趟洗手间!”我猛地从位子上窜起来,推一推凳子,转身向外跑。
“慢着点,没有猛兽追你。”身后是诸葛仍旧含笑的声音。
这个坏蛋!
我咬牙切齿,却又满面发热,不敢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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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地跑出那个让人尴尬的房间,先是伸手在脸颊边上扇了扇风,试图降温,后来觉得无效,便一路顺着走廊凑在栏杆边上,企图引东风入怀。
边叹气边向前走,心底不知是什么复杂滋味,脚步轻飘飘的,方才饮的杏花酿似乎酒力发作,眼前的景物有点飘忽。
大概是刚才起身起得太急,酒力上了头。
前方走廊处好似有个熟悉人影出现,可是看到我之后,却蓦地停了脚步。
我好奇起来,却一时想不到到底是谁,想要仔细看看那人是谁,为何一副要躲着我的样子。
伸出手来擦擦眼睛。
等放下袖子的时候,走廊上却空空如也。
真是怪了。
我踉跄走了两步,感觉地板都在不停地摇晃,于是勉强停了脚,靠在栏杆边上,伸手轻轻扯了扯胸口的衣领。
风吹来,丝丝凉意。
“臭诸葛……让他们……吃了你!”靠在栏杆边,我喃喃地信口说。
眼前出现周小瑜跟陆逊那两个家伙头顶套着狼头套变身狼人,尾巴摇摇,口中发声,将诸葛逼退到墙角,而他簌簌发抖的样子,不由嘿嘿笑出声音。
正在这时候,有个惊雷般的声音在耳旁炸响:“好小子,你就是那刘小备了么?”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看来者何人。
一股大力捉住我的胸前衣领,几乎将我提起来。
我就像是一个被悬挂在空中的物体,滴溜溜身不由己转过头来,被迫对上面前突如其来一张脸。
卷三:儿须成名酒须醉 第十二章 正方供词
这个世界很奇怪,通常一个平淡无奇的物体或者一件简简单单的事,被一个人看到,他是一种模样一个情态,但若是多人看到,便往往导致各个光怪陆离,让人头脑昏昏的版本诞生。
譬如今日。
我被一个陌生人陡然揪住,差点还吃一顿胖揍,真不走运。
“说吧,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老老实实交代,不要夸大其词不许轻浮。”
听了这么官腔的声音,我好委屈,擦擦泪我说:“那个,我就是刘小备,是陆军指挥学院的学生。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跟朋友喝了一点酒,忽然觉得包厢内十分气闷,于是便出来吹风休息一下,酒力上涌,走路的时候走不大稳,便找了个栏杆处停了一下,你知道的,当时风挺大的,我觉得这个位置很好,正在静静地享受夏日微风的吹拂,没招谁惹谁,也没踩到蚂蚁打死蚊子,总之安分守己的不得了,可忽然之间就听到此人在身后大大地吼了一声,吓了我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直直地抓住了我的领子,差点把我揪起来,大人,您也会觉得这样的行为很过分吧,但最过分的还在最后,这个人不仅仅对我出言不逊,发展了一会居然还要对我动手呢,呜呜,呜,幸亏当时有救星到来,不然的话,呜呜……”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现在你在人民侍卫的保护之下,没有人敢对你轻举妄动的,放心放心,休息一下,那边等着去吧。下一个……”
我抽抽搭搭地起身,走到墙角坐下,眼巴巴看着那一身布衣的英挺身影,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经过,然后慢慢坐在我刚才坐过的那个位子上。
赵云说:“我叫赵云,也是陆军指挥学院的学生,但是当时……我在酒店里打工,嗯……老板让我送酒给一个包间,我在上了楼之后就听到一阵喧哗,结果,就看到那边那个人……他揪住刘小备同学的领子,几乎将他提起来,而且面色十分狰狞,似乎随时都要动武,他的拳头如此巨大,若是落在刘同学的身上,恐怕不死也重伤,所以,本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原则,我只好冲上去救人了,不料那人却不听劝,反对我动手,我实在逼于无奈,只好动手,不过那已经算做自卫了,对么大人。”
“嗯……十分有道理,好了,你先退下,我们再来听听其他人的意见,下一个……诸葛小亮?”
“大人,我还不能走么,我要回去打工的。”
“等一下,全部问完了话才能走,去那边先坐好。”
“……谢大人。”
我正在默默地擦眼泪,忽然看到赵云起身,眼睛向着这边瞟过来,顿时收了泪,又看到他迈步向着这边走过来,心头大喜,情不自禁地向着旁边移动一下,想让他坐到我身边来,不料他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然后迈动腿,走到了墙壁边上,双臂抱在胸前,靠在墙边上站在了那处。
我很是失望,低下头皱了皱眉,眼泪刹那间又涌出来。
诸葛小亮摇摇扇子:“我也是陆指的学生,当时同备同学在饮酒,后来他说要去洗手间便离开了,我便同周同学和陆学弟一同谈天说地,十分投机,正在其乐融融此乐何极之时,听得一阵聒噪,我们十分惊讶,于是相继出门探看,不料,第一幕就看到那边那位……胸毛突出的仁兄,正高声地对着备同学叫嚷,而且还对备同学身边的赵云同学暴跳如雷的叫着,据我目测,唾沫星子都溅了不少在赵同学的脸上,哎,实乃人间惨剧,竟无语凝噎……”
我一怔,看到赵云的身子也一僵,居然抬起袖子,轻轻地擦了擦脸。
而诸葛小亮兀自滔滔不绝地说:“大人,你说身为堂堂男儿,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是赵同学居然硬是忍了下去,不止忍了下去,他还对那胸毛仁兄好言相劝,仿佛要努力化干戈为玉帛……但是……请注意这个但是,那胸毛仁兄似乎全然不肯听从,于是提起拳头,便要上演一幕惊天动地全武行,哎呀……当时场景实在是惊险万分啊大人,嗯?大人你听到了么?大人你是在打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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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位子上不动,诸葛小亮却径直走了过来,也不管这里空隙很小,不够他坐下,不由分说坐在我旁边,整个身子仿佛是擦着我的身子落座的,一股温暖的气息从他身上刹那间散发出来。
我觉得不自在,不由地向着旁边移动了一下,诸葛小亮的扇子却摇过来:“备备,你热吗,好红的一张脸。”
我眨眨眼,感觉眼睛上还有点湿润,于是扭头不看他:都怪他,为什么执意要来吃酒,不然的话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他的手指在我的下巴上轻轻抹过,忽然又说:“哎,又哭了?什么时候该改改这个爱哭的毛病呢?”
我哼了一声:“不用你管。”低低地说。
忽地觉得一阵冷寒自身畔不远传来,眼睛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