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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小亮再天才,也没可能在短短三天内叫我变高手。
这场的监考陈登老师是我家的世交,素日里对我也青眼有加,所以不至于有不让我及格的恶毒念头,看见我抓耳挠腮的,在十分同情之余暗自担心,恐怕我成绩太惨淡的话他这个教导主任的面子也过不去,索性在窗边站定,默默的极目楚天舒去了。
我知道这是陈主任的格外照顾,不然的话,为什么不让刚正不阿的陈宫老师来监考,因为主任知道,如果是陈宫来的话,我们这个问题班级,恐怕除了诸葛小亮跟周小瑜这类的异形人才外,倒有一大半是不及格的。
果然……
当雪白的卷面落到手里的时候,我看着那一连串扭曲的公式啊数字什么的,眼前一阵金星乱冒,随即好像陷入了黑暗的旅人,茫茫暗夜,连一丝丝代表希望的灯光都无。
我咽下一口唾沫。
在瞪了那张坏我好事的卷面十分钟后,我靠着残存的印象跟第六感以及猜拳的本领将选择题们勉强做了个大概,随即就彻底没辙了。
其他的算数题,作图题,就算我想象力再丰富也无济于事。我本来想编点答案的,都不知道怎么编。
苍天啊,谁可救吾!
我泪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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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我趴在桌子上,看着旁边的那个人,眨着眼睛,向着对方打出“sos”的讯息。
诸葛的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坚毅不容侵犯的目光跟我哀求的目光抵死缠绵了足足有十分钟。
我愁眉苦脸地看着他,决心不见他走不甘休。
最终他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
我正猜疑他这种是表示妥协呢还是懒得再理会我。
然后我立刻惊喜的发现,他在草稿纸上风卷残云地一阵挥舞,随即将那草稿纸团成一团,看那样子,似乎要扔过来。
我大喜过望,摩拳擦掌准备接球。
就在诸葛手势一动的时候,那代表着爱跟真理的答案草稿球飞到我跟他之间这么关键的时刻,从身后的桌子之间走来一个人,身子正好撞上那小球,居然将他撞开。
小球落地。
我却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双眼:世上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但等到我看到对方是谁的时候,我长叹一声:我就知道这世界上没那么多的如有雷同。
周小瑜举着自己的试卷,放在桌上,转身向门外走。
走就走吧,还看我一眼。
看就看吧,我又不怕你看,但他眼神锐利。
眼睛末端微微挑起,嘴角还挂一丝冷笑。
我非常痛恨,伸手在桌子上摸了摸,居然摸到一个小球,看看陈登没注意,于是冲着周小瑜狠狠扔出去。
耳畔传来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周小瑜的笑意越发浓,手一伸将那草稿球握住,动作自然是潇洒的,笼在袖子里翩然离去。
这个人倒是很有捡垃圾的天赋。
我悻悻地收回目光,却对上诸葛惊诧眼神。
“咋?”我扮一个笑脸用口型问。
诸葛甚至懒得理我,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冲着我们之间的走道指了指。
我低头看。
原本在哪里的,被周小瑜撞下去的答案球——不见了。
不是吧……
我忽然有点明白发生了什么,惊悚地转头,看已经走出教室的周小瑜,又看看诸葛小亮。
他沉痛地冲我点点头。
我痛心疾首地伸手胡乱撕扯胸前衣领,又不停地拍打大腿,痛苦的快要昏倒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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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圆满解决是我又跟诸葛小亮用目光抵死缠绵了五分钟,结果:他再次妥协。
这果然证明了“过程是曲折的,而前途是光明的”这真理,所以无论做什么事,别轻言放弃。
不过诸葛小亮这次是铁了心的决定不给我第三次机会,答案扔到我的桌子上的同时,他起身拿着自己的卷子,飘然远离了这个污浊不堪的考场。
待我一鼓作气的抄完潇洒交卷,貌似正在聚精会神看窗外风景的陈主任面上露出一抹笑容。
而我趴底身子,反手将抄好的答案传给不幸落在前排的翼德,他正抓耳挠腮呢,我咳嗽一声,推门而出的刹那使了个眼色,那家伙一派天真烂漫的喜出望外。
而身后的云长望着我,露出淡定的微笑。我自然一点都不担心他,因为对伊抱有好感的那些姑娘们是绝对不会忍心看美男子交白卷的,哎,爱情啊,爱情果然就是盲目的。
卷一 最喜少年无赖 第十三章 武考进行式
诸葛是答案的制造人,也是第一个出场的,只是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第二个出来的是我,第三个是翼德,这小子仗着赫赫黑帮的家世,一点表面功夫都不做,公然将答案平整的摊在卷面上,以一种很忘我的姿态抄袭。
自然老师是不敢去干涉的,万一被几柄磨得飞快的大砍刀追上家门就不和谐了。
美男子云长对着左边的女生微微一笑,那丫头立刻失去了理智,横生无限的对抗法纪的信心与勇气,在对云长报以受宠若惊笑容的同时,竟然把自己的卷子递了过去,可见不仅是红颜祸水,蓝颜一旦妖孽起来,杀伤指数嗖嗖飙升。
云长抄袭的速度虽然不及光速,但一只笔在手中用的如同青龙偃月刀,端的是呼呼生风,只是字迹的模糊,是草书行书还是失传以久的甲骨文,就看阅卷老师的功力如何了,但我知道,对方也是不敢撩少将师长之子的胡须的。
文化科里面,除了高等数学是我最为头疼的,其他不过尔尔,三天过后,心情轻舞飞扬,感觉这次考试是历年以来前所未有的丰收场景。
其中诸葛自然是功不可没。
我甚至开始同翼德商量全部考完之后去哪里哈皮庆祝。
其间,诸葛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我,曾摇着扇子淡淡地说:“小心啊,小心乐极生悲啊。”
我卡腰向天哈哈大笑:“你说啥,现在老天第一我第二,谁也不能破坏本少爷愉快的心情。”
我没有在意诸葛意味深长看着我的目光。
当时我很乐观地想着,最可怕的黑暗已经过去,剩下的无非就是叮叮当当的武功科,谁不知道啊,每个人拎着兵器场中挥舞一阵,只要不是残疾人士,无论你是挥舞的怎么难看都在考官们的承受能力之内,据我所知,历年来除了一个在抡刀的时候走火入魔不小心砍到自己而挂掉的不幸儿,其他最低分数也是六十分。
及格万岁了嘛。
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几乎开始提前庆祝今年的考试大丰收。
但我真的不晓得,诸葛他竟猜的这样准,这最后的关卡真差点把我给害死。
自从那以后,我就不再跟他顶嘴了。
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简直可以称得上百依百顺。
这也是一切祸害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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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科考试那天,风和日丽,气温自然是不低的。
我临出门前,忽然想起诸葛曾经警告我时候那张高深莫测的脸。
于是跑到门口的我又窜了回去,站在铜镜前细细打量自己的仪容。
这身段,这手脚,这张脸,还有整整齐齐羽冠罩着的发髻,都非常的安全,伸手到胸前探了探,厚厚一层,摸上去都没什么异样,挺起胸来都看不出什么。
况且为了百分百保险,我在长衣之外又罩了一层淡色纱衣,飘飘然十分宽大,而且是比赛兵器又不是相扑,所以我百分百安心。
我满意地冲着镜子里的人点点头,自己鼓励自己:“加油啊刘小备!fighting!”
因为是舞刀弄枪,所以考场十分宽阔,乃是操场改成。
所有要过考的学子们按照班级站成数个方队,然后挨个轮番上场。
在众目睽睽之下挥舞刀枪,自然是需要有一番勇气的。可是对大部分人来讲,这也是一个难得的露脸的机会,若是你身手敏捷,动作潇洒,备不住就会一鸣惊人从此崭露头角。
何况在场还有很多女同学呢,我就看到有很多考过乐理的女生怀抱着琴就跑来看男生考武功科。
不知道是不是心怀不轨。
说到心怀不轨我立刻便发现了,在操场的两边,即刻有了一队拉拉队。
红衣短裙,长袖善舞,额头上白色丝带票票,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幸亏她们额头白色的丝带中央画了一个红彤彤的心形。
她们踢动长腿,整齐地叫着:“周小瑜,周小瑜。”
我恨得捂住耳朵,却听得旁边翼德对云长说:“你那些队员呢?”
云长面无表情的回答:“我不习惯那个,就吩咐她们不要搞了。”
我对云长的高风亮节不爱慕虚荣大大赞赏:“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比那周某人强的多了。”一边伸手擦汗。
翼德回头瞪我:“玄德,你穿这么多干嘛,这里人人都打赤膊,只有你一个穿长衣,你不怕中暑?”
我呵呵干笑:“我天生身子弱怕冷嘛。”
云长就说:“快看,周某人来了,啧啧。”
他最后那两声语气词格外有深意,我赶紧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只见一个红色身影,飘然出现在视线之内,并向着这边走来,额头上扎着一条同色的红丝带,光鲜亮丽的看起来好像是个要娶亲的新郎官。
那帮啦啦队员一见,尖叫声快把我逼疯。
我立刻撇嘴:“弄这么华丽干啥,他不是不参加武考吗?”
“刚得到消息,他好像主动要求参加。”有个声音轻飘飘自耳畔响起。
我吃了一惊,转头,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