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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以一个单干的赏金忍者生存了五年,安奇鲁的本来就冷淡不同于常人的性格在每日伴随她的放纵的杀戮和无人知晓的痛苦中扭曲。她的血继限界要使用就必定要出血,长久下去,在遇到强大的对手时直接割破手臂成了她的习惯。
五年后,她来到音忍村。刚一落脚,就传来大蛇丸被宇智波鼬重伤的消息。她见到了大蛇丸,看到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赞赏和满意。但她却退后了。她隐约感到,她的大蛇丸大人,似乎在与她分别的那一秒,就不再一样了。
再之后,她修行到影级实力后,从大蛇丸手中接过空陈戒,进入了晓。
再后来,是大蛇丸袭击木叶未果的消息。
最后,是大蛇丸被佐助反噬,生死不明。
那天她微笑着站在宇智波鼬面前,恍惚间,似乎看到大蛇丸曾经站在这个忍者面前的身影。明明知道她什么都做不了了,明明知道自己必定会输……她举起苦无,毫不犹豫地划破双腕。即使同归于尽,她也想带走些什么。至少,要带着宇智波鼬的命。
她的存在没有意义,她一生中就没有得到过什么,又怎能谈得上失去?
就连她唯一在乎的人,都不在了。
最终,那双猩红的写轮眼成为结束她噩梦的最后一抹风景。
……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变成依附在这么一个弱小女孩身上的一缕孤魂。这么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如此弱小如此卑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会得到这样的惩罚?
安奇鲁在殷止涵的意识空间醒来时,第一想法就是,杀了她。
杀了这个女孩,自己也会死掉吧?那什么就都结束了,一切都可以恢复平静,自己可以迎来油自己决定的死亡,只要杀掉她……
只可惜她做不到。
这个叫殷止涵的女孩,后来证明了她并不简单。快速的读完殷止涵的记忆,安奇鲁无声地笑得疯狂。漫画……这整个世界,都是漫画!大蛇丸大人是反派,所以一定要死是吗?因为他是所谓的“坏人”,就一定要接受所谓的“制裁”吗?
太可笑了。
而这样无力的自己,才是最可笑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迎来结束?
……
可是后来,她发现一切不一样了。被硬绑在殷止涵脑海里的她带着烦躁地倾听她内心可笑幼稚的想法,忍耐着自己想要把她炸碎的欲望,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内心在一点点归为平静。既然都没有了身体,没有了八岐一族留给她的仇恨,没有了作为叛忍的生命……现在的她,就仅仅是“安奇鲁”了,对吧?
为何不尝试,放下一切呢。
第一次冒出这个想法时,她惊恐地抽了口冷气。
殷止涵这个女孩很烦人,很天真,很好笑——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但她有种力量——一种让人心安宁下来的奇妙的力量。或许是因为她和这个世界并不同步,因此她那种格外纯粹的想法在时间的推移下似乎没有那么烦心了。
“拜托了……不要再一意孤行的觉得,你自己是一个人。”
内心……似乎被什么触动了。
终于,又有一个人愿意接受自己了么。
就算是个很傻很天真的笨蛋……也没有关系了。
这一次,我不会松手。
第27章 心情转换器
***
忽冷忽热,会得胃病的。
***
随着一阵记忆的混乱,鼬便清楚是木叶那边的鸦分身术解除了。身边和自己一同赶路的天道显然还不适应这种脑海中突然涌进一片记忆的感觉,脚下一顿,差点从树上摔下去。
“啊啊,鼬桑你真是出人意料呢,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管止涵,所以把影分身也送过去了。”天道收到记忆之后立刻就颇为惊讶的开口,“话说止涵也够背的,我只是去了一小下,竟然就这么巧就被人看到了,而且她还偏偏和叛忍长得像……”
“不要逃避责任。”鼬冷着脸,一句话就把天道接下来的话都封杀了。两人默默在树林间一前一后地前进,不远处,一片建筑物若隐若现。根据天道的说法,佐助和阿飞,现在应该正在那里。
鼬的目光在天道身上瞥了一下,随即眼中带了些莫名的情绪。自己的本体一直在离佐助这边不太远的地方,天道在佐助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来通知了自己,而影分身就算和本体分离了,也应该是清楚这点的。在别人看来,天道在第七班和止涵面前喊得那些话全是着急说漏的,但他很清楚,天道在自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的情况下根本不用开口甚至不用现身,更别说直接抖出真相……
看来这个穿越者,似乎和止涵,不是一类人呢。
“是为了减少木叶的怀疑吗?没有用的,火影不会信,高层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鼬冷静地开口,而身边的天道显然也在琢磨这件事,没用几秒就反应过来鼬的意思。他抬手挠挠橙色的发丝,没有在意鼬的冷淡。“这种事,谁知道呢~止涵肯定会把真相跟第七班都抖出来,至于他们信不信,就是另一回事啦……团藏若是从佐井那儿知道了,那倒还是个好事,毕竟,团藏不会容忍你们,你们也无法容忍团藏,你死我活的事儿,还不如他直接过来杀你们来的简单些,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他顿了顿,没有等待鼬的回答就继续说了下去,“但现在还不用担心这个,主要是佐助。让他走上仇恨是完全行不通的,他会很难回头,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保不住……现在还好,他才刚刚黑化而已,能把他劝回头就劝吧。他还没有抓八尾,没有破坏五影会谈,没有杀团藏,没有对同伴下杀手……还来得及。只是,若他要回木叶,等待他的恐怕是仇恨消失后的空洞和失去的自由吧。木叶在鸣人成为火影之前,都不会完全原谅他的。”
鼬不由得愣了愣。平日里天道嘻嘻哈哈的白痴性格下清晰的思路竟连他都没有察觉到,若不是这次他开口理清一切,鼬可能还会将他惯性的看做是和止涵一样天真的人。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开始让他看不透了。但他不得不承认,天道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天道告诉过他之后的发展。他甚至,毫无保留地把佐助所说的几句重要的话语简单的复述给了他。
【把鼬,我的父母,我的族人,把他们全还给我我就停止复仇!! 】
他在听到这句话时,无法自制地恍惚。自己选择的路,终究还是错误的。正是因为自己太过高傲太过自信,自以为一切都会按照自己所计划地前进,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自己没有看到自己的不足……不,看到了,却没有承认。无法承认自我的人,终究会失败——这也是佐助变成那样的原因。
但现在还有一次机会。看清了未来的路,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雨隐村的天气一直阴沉,如今更是如此。鼬微微皱了眉,感受到阿飞的气息,就没有再向前。还是要等待……等他离开,自己才能出现在佐助面前。
想到死前的一切,想到未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即使是鼬,也不可能不忧心忡忡,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心中急切地想要见到佐助,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自己想要阻止佐助,但内心的声音却不可忽略——你在想他。
鼬,似乎,的确是有些想念那曾经与佐助相处的日子了。明明知道那种日子不会再来,他仍是经常回忆小时候的点点滴滴……而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能回到以前那样?或者,破裂的无法弥补?
心似乎沉重地想要坠入黑暗。
“……那个,鼬桑。”身边的天道突然开了口。鼬微微转过头平淡地望着他,等他开口,却看他很是纠结的样子,嘴角抽搐的样子似乎是在忍笑。“那个,咳,我不是故意提起的……我是觉得,鼬桑你现在见佐助对于他是不是有点惊悚?”
鼬低头考虑一下,似乎不至于吧。虽然他可能会以为自己是假冒的或者以为自己没死只是骗他而生气,但吓到,不至于吧?
“咳……我是说,你死前为了骗过他,演了你最努力的一场戏……那个,我记得当时你的脸貌似扭曲的很惊悚的样子,现在见他,你没问题么?”对方在干咳。
“……”鼬的嘴角以极微小的动作扭曲了一下。对,貌似在自己说要夺取他眼睛是时候,对他用的那个幻术里……因为努力练了很久还是达不到疯狂的效果,最后还是用幻术弥补的这个漏洞……没记错的话,当时佐助好像是楞了一下,估计是被吓到了。也是,那种脸,他自己看了都要沉默,要别人看了估计就要吓到尖叫了吧?
突然感到,自己现在顶着这张脸出现在佐助面前,都是个困难。
“咳,刚刚只是给你转换下心情而已,过会儿还是请不要大意的上吧!”这时天道又开口了。
不可避免的,鼬的内心颤抖了一下。
转、转换心情……这种心情的转换完全负面了……
再被他这样转换下去,估计自己最后可能会直接转身离开远离佐助可见范围?
鼬默默低了头,盯着某个有佐助在内的建筑物不动弹了。过会儿到底要怎么跟佐助开口,这倒是个问题。希望他能听进自己的话吧。
我愚蠢的弟弟啊……
第28章 束缚
***
每个人都由一个个不同的自己组成,当我们失去其中一部分时,我们就是残缺的了。
***
佐助本以为自己是再也睡不着的。
昏睡了那么久,醒来时就被那戴面具的宇智波斑用真相砸了个措手不及。惊慌与惊疑通通散去后,就只剩下悔恨的痛苦留下的挣扎和仅剩的理智所残留的折磨。
对自己笑得温柔的哥哥。戳着自己额头说着对不起的鼬。
陪自己练习手里剑的哥哥。用苦无划破自己脸颊的鼬。
和自己一起耐心做任务的哥哥。将自己摁在墙上拳打脚踢的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