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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涛赶忙岔开话题,他说到徐兵借的两万块钱,孙涛现在这里有五千块,他想先给赵凯。赵凯冲孙涛瞪眼睛,说:干吗想起说这件事?该还钱的是徐兵,你为什么替他还?!孙涛恼火地想,自己心里越是有鬼,就越容易说错话。
赵凯倒没介意,继续说他这两星期忙的事情。孙涛问:盈盈身体怎么样了,感冒好了没有,赵凯说早好了。孙涛又问小孩是不是很容易生病,赵凯说盈盈不算爱生病的,就是不好好吃饭,接近营养不良的程度了,弄得全家人着急。孙涛想他们好像聋子对话。其实赵凯在工作中,人事关系上的洞察力是非常敏锐的,否则他也不能做得象现在这么出色,但在孙涛这里,他常常显得迟钝,他们的对话近乎赵凯的自言自语,他根本不介意孙涛的想法,更不揣摩孙涛问话的含义。孙涛想或许是赵凯太过自我了,或许是他太爱他,赵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另一半。
赵凯又说到公司的事情。这半年来,彦副总裁的势力越来越大,看这状况,现任总裁很快会被踢走,彦老板接替公司总裁一职。赵凯是彦老板的红人,孙涛想:到那时,赵凯也要飞黄腾达了吧。孙涛看着赵凯因Zuo爱略显潮红的脸色,静静地听赵凯侃侃而谈,赵凯这人官瘾挺大的,马屁也拍得紧,他将多半的精力放在工作上,再应付个老婆孩子,父母家庭,还有自己这么个同性情人,想来赵凯也真没精力去外面拈花惹草。
以后赵凯又说到他的父母,说到他们现在身体不好。
“这事儿真不该让他们知道,怎么这么笨呢!”赵凯靠在枕头上用低沉的声音说着。
“你不是说他们没责怪你嘛?”孙涛侧过头问。
“不是责怪不责怪的问题……”赵凯没说下去。
孙涛等待着听下文,看赵凯微微皱起的眉头,面带不悦,孙涛没有追问。他想赵凯的父母一定给他压力了,他只不过没对自己说。
此时赵凯心里想着自从知道自己与孙涛的事情后,父母总是生病,不是感冒就是这痛那痛的,父亲近来眼睛总上火,视力下降得厉害,他带父亲去了同仁医院挂的专家号,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赵凯曾问他妈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他们影响了他们的情绪,以至於生病。事后两个人一同对赵凯否认这点。
赵凯还发现他们对宗雪比从前热情。原先父母对宗雪只可以说是面子上过得去,大家都彬彬有礼的。现在他们常常招呼宗雪关切地询问一番。赵凯能猜到他们在尽力帮自己维护这个家庭。
那天赵凯碰到一个初中同学,他向赵凯借一个杀病毒的盘,赵凯将他领到父母家。当赵凯与那老同学走进走出时,他看到父母眼中询问、疑惑、惊慌与忧虑的目光。他们没问赵凯,赵凯也无需解释,一切尽在不言中。
孙涛悄悄地观察沉默中的赵凯,他若有所思地待了一会,似乎是困了,他从新躺下,还将被子用力拽,他打了一个哈气,转过身看了孙涛一眼,他发现孙涛依然睁着眼睛,就说了一句:还不睡呀!赵凯又转回身,背对着孙涛,他挪动了几下身体,好像在寻找一个舒适的睡姿,很快的,赵凯的呼吸变得均匀了。
孙涛又一次失眠,他起身吃下药片,又上了床,他从后面抱住赵凯,他的脸贴到他的背上,赵凯睡梦中有了些反应,他转过身平躺着,一只手搭在孙涛的要害之处,还将自己的一条腿放入孙涛的两腿之间,孙涛笑着感受赵凯这些梦中的下意识的动作,他告诉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搂着赵凯睡觉就很幸福了,快睡吧。
40
酷热的夏季又到了,可日子依旧如从前一样的周而复始。
那天赵凯在孙涛这里住了一宿。闷热的天气使他们早晨醒得很早,两人起来,孙涛要拉着赵凯去跑步,说如果赵凯现在不注意锻炼身体,他有长胖的趋势。赵凯听后立刻赤身裸体地对着镜子观察自己,说他的裤腰带是放了一个孔。孙涛也饶有兴趣地注视赵凯的裸体,然后在赵凯身上搓弄起来。二人戏闹一会后,真的出去晨练了。
他们谁也不愿意先承认自己累了,跑不动了,就较着劲一气跑到公司这边,又在外面吃了早餐,赵凯想去办公室拿点东西。他们分别一前一后地走进公司的大门,因为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所以整座办公楼非常安静。他们往三楼去,当他们一起出了电梯,往走廊里去时,他们同时听见机房的格间内传出说话声。因为四处太寂静了,那人说的每一个字清晰地传到孙涛与赵凯的耳朵里。
“……你害怕什么呀,现在这社会是笑贫不笑娼,别说你们那点事情,我们这里,两个男的都能搞上,那恶不恶心呀?可谁管呀!谁在乎呀!不是照样人模狗样地混着……”
孙涛赵凯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些发懵,於是他们快速钻进赵凯的办公室内。赵凯坐在办公桌前乱翻着什么,孙涛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注视他,他们沉默了好一阵。孙涛先问:你不回去冲个澡再来?赵凯回答:“算了,中午再说了。”他又抬眼看看孙涛接着说:“你回去吧。”
孙涛犹豫了片刻,他还是站起身,走到门口,他将手放在门把上时,转过头问:“刚才你听出来是谁了吗?不会说咱俩吧?”
赵凯焦虑的却是冷浚的目光注视着孙涛,他摇头,不知是否认那个问题。赵凯没有回答孙涛什么,只蹙起眉头说了一句:“赶紧走吧。”
孙涛走了,他没有再次穿过走廊到电梯那里,而是沿着靠近技服的楼梯跑下去,快速地离开了公司。
孙涛叫了车回到家,他洗过澡,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上衣服走进卧室。房间里很凌乱,脏衣服,枕头,枕巾,被单扔得到处都是。孙涛顺手拿起床的一条换掉的内裤,那是赵凯的,是他给赵凯买的。孙涛都不记得给赵凯买过几打内裤了,如果赵凯在他这里过夜,第二天他定要穿干净的短裤,起初孙涛将赵凯留下的内裤洗干净,等着他下次穿走,但他发现赵凯常在自己的衣服里乱抓。孙涛是非常不习惯与别人合用内衣的,所以他就源源不断地为赵凯提供全新的短裤。
被穿走的内裤经常是有去无回,孙涛不知道那些东西是被赵凯扔了呢,还是被他老婆清洗了,赵凯老婆难道没有查觉?赵凯对孙涛说现在他老婆比他都忙,连衣服经常都是赵凯想着清洗,赵凯还说他与老婆有半年没那事了,孙涛嘴上没说,可他心里想他们没有房事,宗雪却能够怀孕,如果国家政策允许,也许赵凯老婆还会怀孕吧。
孙涛看着满屋子的狼藉,突然感觉人去楼空的凄凉,似乎某种事情渐渐地走向尾声。
孙涛又想到早晨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将这复杂的事情往简单了分析,认为他们根本没必要这么紧张,从平日工作中的感觉,孙涛确信没有人对自己无端地另眼相看,更没有人在自己面前别有用心地提到赵凯。孙涛又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囤的原则想:退一万步说,即使某些人有所查觉又怎样,众人不过在背后议论一番。天地公司里,有妇之夫与女孩乱搞的,少妇被单身男孩追求的,两个有家室的男女关系暧昧的比比皆是,多了自己与赵凯这桩又如何,大不了辞职不干了。
孙涛认为他应该与赵凯说些什么,他不愿意赵凯心理负担太重,更不想看到他们之间为了别人的一句话就结束了。孙涛将电话打到赵凯的办公室,那边传来赵凯的声音:“你有什么事?我在上班呢。”
“我想刚才那人说的,不一定指咱俩,天地公司上千人呢,谁知道她说哪一个。”
“这事以后再说吧。”赵凯回答。
孙涛很理解赵凯烦躁的心情,所以他继续说:“咱们自己先别心虚!……实在不行,我离开天地,再搬个家,根本就没人知道你找我,也就没人再乱说了……”
赵凯那边是沉默的。
“赵凯,我跟你说话呢,你听着吗?”
“……我现在有事,再说吧……”赵凯好像要收线了。
“赵凯!”孙涛喊了一句。
“……”
“你说话!……”孙涛等待着,他倾听着电话里似有似无的喘息声,轻声说道:“……你知道我爱你……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
赵凯给孙涛的回答是:就这样,拜。接着,孙涛听到喀哒一声,然后是一片盲音。孙涛木然地将放下电话。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回到卧室,徒然将自己摔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晨发狠地长跑让体力透支,孙涛现在感觉浑身无力,他好想睡一觉。躺了一会儿,孙涛又想到应该给主任打电话请假,他从床上站起来,去拿电话,以后他改了主意,想起一个客户今天提货,那是他经手的事情,他还是去为好。
孙涛下班后回到家,他感觉这一天好像跑了一个马拉松,此时他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在公司里,孙涛没有见到赵凯,孙涛是刻意避免往楼上去,因为他疲乏地根本无力上楼。孙涛希望自己能睡一觉,能清静地休息一下。
孙涛梦中听到了钥匙在锁里转动的声音,他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走出卧室,他看到赵凯正转身关门。孙涛没走近他,也没有说话,他看着赵凯一边摸索着灯开关,一边对他说:“怎么不开灯?”
当房间里一片明亮时,赵凯与孙涛不约而同地向窗户望去,他们一起走到窗台那里,齐心协力般地将窗帘拉严。
孙涛靠在窗台上,对赵凯笑笑,说:“我以为你吓得再也不敢来了。”
赵凯凝视着孙涛,他走近他,接下来他一把抱住孙涛,然后用力地亲吻。那次他们吻得很热烈,两人香舌纠缠,四片湿润的嘴唇用力相互吸允,甚至用牙齿轻咬住对方。孙涛印象里与赵凯很久没接吻了,如今他们Zuo爱时永远从触摸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