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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台活体机器。他撩开白色斗篷的下摆,人们看到他的下肢上吸附着异怪的活体机器,这是一种培育出来的具有很大动力和耐力的肌肉。后来,艾姆丝带领人们去欣赏独立行动的活体器官,那种粗大的家伙满可以跟地球上的推土机较量。
“原来是这么回事,”托里亚·库兹涅佐夫端详着艾姆丝“强化了的双腿,”扬声说道,“跟活动的假腿差不离!”
“问问他看,这种假腿能把速度加快到什么程度?”阿尔谢尼建议。
艾姆丝用眼光的电波回答,他不理解,高速行走有什么意义?能够思维的生物有什么必要加快自然的动作速度。
地球来客的答复,引起了艾姆丝的兴趣,他认为这是智慧的新的表现形式。艾姆丝跟特艾姆不同,后者一定会认为人们改造自然也是种疯狂行为。
“艾姆们不需要移动位置就能交往。”艾姆丝发出上述电讯,似乎是在辩解。
事实也是这样,由于大气上空电离层能够折射无线电波,所以艾姆们可以在任何距离“见面”和“交谈”。
“他们为什么不飞翔呢?”卡斯帕亮颇有兴趣地问。向艾姆丝提出这个问题之后,人们第一次发觉对方显露出惶惑的神情。三位来客发觉自己提了一个不该触及的问题,
托里亚·库兹涅佐夫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解释艾姆丝的这种反应:
“是他们的生物特性!可能,艾姆对他们曾经居住过的生活环境以及迁居异地都不习惯。开始艾诺生活在海里,长成艾姆后便忍受不了水中生活的孤寂,舍弃了水中的丰富资源。也可能是为了不让幼小的艾诺受到损伤。所以他们也就不再在辽阔的海域中游泳,也不定居到海中的岛屿上,也不上其他的陆洲去,不去侵占他人的领域。”
“但是,他们为什么不飞翔到空中去呢?”卡斯帕亮的兴趣仍然在这个问题上。
“谁讲空中啦?我说的是大海。”
“因为他们的信息中明确提到:他们有的在飞翔和享乐。”
这个问题已经向艾姆丝提出过,来客们觉得不便再议了。
“活体工业工程师”带领来客参观了艾姆们耕耘的田地。他们不仅栽培植物,而且培育供艾姆食用以及制造机器用的活体组织。
人们看到一块大田里布满了从泥里爬出来的颤动不停的蛇群。令人厌恶的触须吓人地直向探险队员伸过来,探险队员们一步不离地跟紧艾姆丝,艰难地强令自己沿着这“凶险的章鱼王国”走了过去。
“你们看到没有,这些怪物并不伤害其他生物?”当走离了群蛇乱舞的田地之后,生物学家心情松快地说,“问问艾姆丝,是不是这样?”
艾姆丝用电波回答说,在能够培育出单个儿的活体组织的情况下,杀害其他生物以享用他们的躯体,便显得毫无意义了。
阿尔谢尼感到奇怪:艾姆们的活体机器从哪里得到能源呢?他们很难使用电能,因为他们如同电鳗、电魟一样是从自己活体细胞里得到电能的。
艾姆丝非常乐意地领着来客参观了巨型的食品加工机器。机器吞噬下原料后制成营养丰富的浓缩汁液。库兹涅佐夫大胆地尝了尝味道后告诉同伴说,象是一种蜂蜜和牛奶的混合饮料。“牛奶蜜”既适用于艾姆又适用于他们的机器。
“象是那种用途广泛的液态热燃料。”阿尔谢尼说。
“合成石油化工厂出品。”托里亚笑了起来。
浓缩营养液活体加工厂发出一种仿佛蓝天之下丛林上空群蜂嗡鸣的欢乐曲。培育出的群蛇,如同源源不断的水流,一边吞食着细小的植物,一边连同这些植物向机器的贪婪的腹腔内游去。
‘没意思,”卡斯帕亮皱皱眉头,“本人不想欣赏它的消化过程。”
“这是什么?”托里亚·库兹涅佐失指着另一个方向:“飞鸟!我在这里还是头一回看到。”
丛莽上空飞掠过一只摆动着巨大翅膀的生物。
“这也没意思。”语言学家嘟哝了一声。
“它是艾勒!”托里亚唤道。
“为什么叫艾勒?”
“为什么,为的是,”托里亚学着对方的口吻说,“‘爱情’这个词的第一个字母是‘勒’。很可能,艾姆开始爱情和享乐生活时就变成了艾勒。所以,他们飞翔着。”
“所以艾姆本身无法企求飞翔,是这意思吗?”
“当然。这是顺序变异的自然现象。”
“懂了。艾勒是飞到营养液加工厂来进膳的。”拉托夫说了句玩笑话。
“确实,”生物学家认真地回答说,“艾姆们必须关心正在工作的以及退出劳役的同类的饮食。”
“可爱的领退休金的飞行同类。”卡斯帕亮也作了解释。
“飞翔的艾勒世界”是地球来客无法猜透的谜。不管是艾姆丝,或者是特艾姆全都不向来客透露点情况。当特艾姆再度出现在地球来客面前的时候,他们试探地向对方探问,列勒行星上的居民变异为飞翔和享乐的生物之后,过的是一种什么生活。
特艾姆的回答很干脆,除去发向宇宙的无线电信息上所述的内容,他本人没有更多的话可说。
然后,特艾姆通知来客,“文明艾姆”——可能是当地智慧居民的组织形式,也可能仅是整个同类的总称——作出如下决定:艾姆们与宇宙间的进一步联系活动,一定得有位地球来客参加。
“有一位还是三位?”卡斯帕亮要求对方表达得更准确些。
特艾姆明确答复说,他所说的是一位地球来客,说话间不知为什么望了阿尔谢尼·拉托夫一眼。
“好极!”库兹涅佐夫高兴地说,“宇宙大家庭里不同的两种智慧生物安排了同一的活动。”
“绝对不行!”卡斯帕亮反对说,“从我们当中再分出一个人来?办不到!……”
阿尔谢尼站在一边认真地思考着。三个人当中,他是唯一没有戴头盔而借助活体胸巾呼吸的人。
“拒绝是很容易的,”他说,“但是,和他们一道儿生活和劳动,研究和熟悉他们就会更加方便!”
“观察观察蚂蚁窝是可以的,但是,要在里面长住,那怎么成!”卡斯帕亮生气了。
阿尔谢尼仍然坚持己见。他想起许多著名的探险家如何果敢地住到巴布亚人或者印第安人当中去,跟当地人共同生活许多年,逐渐熟悉了他们。那位米克路霍·马克来或者是舒尔泽!……这种范例近百年来就更多了,难道对待地外星球的文明社会反而要采取另一种态度吗?尽管阿尔谢尼可以耽搁的时间只有几个月,并没有好几年,但是,充分利用这段时间就能够不是以旅行者的眼光,而是用考察人员的眼光来认识艾姆们了。
卡斯帕亮把阿尔谢尼的决定电请彼得·伊凡诺维奇·图查定夺。指令长的答复是,探险组负责人可依据自己了解的情势采取行动,原因是他比航天飞行的指令长熟悉具体情祝。
于是,阿尔谢尼就生活在艾姆当中,他把自己的拉杰尔激光枪交给托里亚·库兹涅佐夫带回火箭去。
航天小舢板,这是图查给火箭起的名字,不止一次地飞向星际航船,把“生命号”全体乘员轮流送往列勒星。托里亚·库滋涅佐夫驾驶着星际航船。
探测人员在行星的各个陆洲上降落下来,每到一处都跟艾姆的居民点进行交往联系,艾姆们也全知道地球来客光临。
阿尔谢尼移居到丛莽深处跟艾姆同住。他强使自己食用培育出来的肉类。当地土产的蛋白质并不亚于地球上的人工合成食物。这种肉类还可以插在叉子上炙烤,是卡斯帕亮传授的这种吃法。据两位同伴的品尝,地外星球上的烤羊肉决不比高加索的逊色。
果然,阿尔谢尼做得对。如果只和艾姆们一般接触,不跟他们生活在一道,就不会象他此刻这样地了解对方。他特别感兴趣的是艾姆们的社会结构。
艾姆们是社会性极强的智慧生物。他们集体群居,共同培育一切生活必需品,共同管理活体机器和设备。这种生活又完全和大自然联系在一起。
他们居住在形似蜂窝的巨大“蚁垤公窝”内,每个艾姆都有个小单间。蜂窝形的建筑有许多层在行星的地下深处。艾姆们对大自然的景色极其热爱,所以每个单间里总有一面墙担当着眼睛的任务。眼墙以纤细的视觉神经联接到外面的瞳仁上,这瞳仁则按照每个艾姆的爱好,分置在丛林深处,于是经过选择而又可以变换的自然景色就可以一直呈现在小单间居民的眼前。从“远距窗口”里欣赏到的“自然景色的片断”和他们相隔着许多层住房乃至几十公里。
艾姆的社会在整个星球上是统一的,但不是按照地球上的概念结构成的。阿尔谢尼无法确定艾姆们曾否制定过生活公约。他仿佛觉得:社会生活的进行象是自行调节的机器一样,说得准确些,象是一个生命机体,机体内每个细胞都能根据自己的奇妙的功能发挥作用,并始终是整体的一个组成部分。所以,机体的生命力在于全部细胞的协同一致,在于每个细胞无条件的合理行动,在于这些细胞自觉地服从整体的需要。
阿尔谢尼和成千上万个艾姆交往之后,知道用目光表达思想发送信息的方法使得艾姆们决不编造任何谎言。头脑里有个什么想法顿时就由眼睛里发射的无线电振荡传达给别人。显然,身体构造容不得撒谎——没有从脑电波转变成声波振荡的间隙。无线电振荡和脑电波直接相联,所以,艾姆们在交往中总是想到什么就表达什么。他们的思路也总是合理而明晰的。
艾姆无性别,他们不懂得热情和欲念。艾姆文明社会的发展史是一部平和的逐步发展的历史。
阿尔谢尼把观察到的情况电告图查时,不由地回想着地球上的文明史。
图查的反应十分强烈:“你设想一下,阿尔谢尼,人类文明社会的发展中,如果没有献身于艺术、科学的人们以及法老们、国王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