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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吧!不用装,别人都说我劲大,给你揉?做梦,看谁活该。”她转身继续走,捂着胸口的他在后面亦步亦趋,想跳跃式的思路和情绪使女人变得真可怕。
到桥下她伸手招呼一辆的士,车停稳,转头看他:“愣着干吗?你坐里面,我先下车。”
车启动后她偷偷乐,伸出一只手在他被打击的地方轻轻揉着,自然得像在为孩子疗伤。
他没有说话,由她擅自行动,享受着迟到的爱抚,顺便看着窗外,天空中有很多星星眨眼睛,那一轮尚有缺损的月亮在黑云中穿梭,他在想:云为什么是黑的呢?当风从玻璃上面细缝中吹进,随着车速加快越来越清凉渗透时,他趁势握住她轻揉伤痛的手。
与丰帆分手,谈芯直接回到家中,没有去接孩子,孩子是她杜撰出来应付他的。
她拿着玻璃杯站在饮水机前想起这件事,嘴角浮现出戏谑微笑,痴痴地过滤起见面细节,在她眼里丰帆没有北方男人魁梧,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轮廓分明的脸,身体灵动,脚步富有弹性,纯属精力过剩类型,当他嘴角挂着坏笑,宽且薄的嘴唇启合幅度不大,无所顾忌的笑容有些性感,能令很多女人心动。
想到这里,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绵长且丰富的情感顺着思绪起伏流淌。
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沉重关门声,又传来快速下楼的脚步声,走到浅蓝色沙发旁坐下,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她熟悉那沉重的关门声,是隔壁老公吵架后又破门而出了,每月总得有三、四次,她见怪不惊了,想起前年刚搬来时,每当隔壁吵架,都能听到女人哀怨哭泣和含糊骂声,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像草原夜空下受伤的狼嚎,那男人往往只咆哮几声。
她不想管别人闲事,只是出于好奇,想有机会弄个究竟,那女人哀嚎令她心紧,那男人的咆哮更让她紧张,就像沉睡雄狮突然受到致命攻击,一跃而起满怀惊恐落荒而逃,接着牵出自己一长串心事,睡着时大多已是凌晨二、三点。
第7章 真实自我
随着老公出国时间逐渐延长,这种城市自闭式生活已让她有些麻木,在人们眼皮下或隔壁发生令人不安的事情时,必须站在绝对旁观者位置不予理睬,就算有人在附近痛苦死亡,也只能袖手旁观。
现在,不再为异样声音感到吃惊,说来也怪,好长时间没听到,居然会产生规律性的失落,没那种声音,说明在一段时间内隔壁发生着令他们愉悦的生活片段,他们也能有快乐!
再往深处想,尤其是夜深人静时隔壁上演着男欢女爱,虽然听不到Zuo爱时女人的呻吟,也看不见男人高亢的表情,可那不堪入目的身体竟能发出她梦想的激|情,对于她来说,就像用一根钝针扎进孤寂的心中,一下没扎透,却长时间的抽搐疼痛。
墙角落地灯发出暖色的光,房中昏暗,像搅得她不能入眠的情欲那样疲懒,她折磨着遥控器按键,P+和P…的标记已全被磨掉,并不知道要看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更换频道,房中忽明忽暗恰似心情,幸好刚才隔壁声音为她带来一丝宽慰,今晚用不着再去想象他们互相抚摸的情景,更用不着竖着耳朵徒劳聆听本来就听不到的声音。
把遥控器扔在沙发上,伸手从黑色坤包中取出手机,通话记录中第一个是丰帆的号码,闪出冲动神色,接着又闪过自嘲的微笑,终于没按接通按键,不免产生对丰帆的恼怒,恼怒他居然这样轻易地与自己分手,自己是女人当然要表现漫不经心,他是男人,当然应该努力,难道平时不是这样的吗?怎么可以为孩子借口而退缩!
她快步走进卧室,打开衣橱拿出一件白色轻纱睡衣扔床上,然后脱下毛衣、裤子和衬衣,当反背双手准备解胸罩时停顿下来,像平常一样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开始欣赏自己的身体,胸罩和内裤是黑色的,她喜欢黑色,无人时黑色为她带来“性”趣,所以认为黑夜也是性感的,尤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如墨似的黑在情欲面前浓缩,仿佛要把情欲凝固成一块黑色晶体,再像煤炭般熊熊燃烧。
黑色是“性”的代言,神秘而又敞亮,黑夜是情欲温床,不然大多数的人为什么都在黑夜来临后Zuo爱!
每当看见镜子中黑色点缀的身体,那股激|情与冲动自然喷发而出,黑色成了一种自我诱惑,成了解读身体的一把钥匙,当黑色的遮挡完全解除后,体内的欲望扭曲着,仿佛要挣脱身体的束缚,她也随着慢慢焚烧,她喜欢这种焚烧的过程,尽管焚烧不是一种填充,也起不到男人带来的强硬作用,但她会为自己的奇妙身体而陶醉,为身体的物理变化感觉疯狂,也为身体的曲线竟然被旷日持久的遗忘,从而得不到爱的抚慰而深深懊恼,谁来抚慰呢?当然是男人,包括男人的双手、身体和他们天生的占有欲望,只有男人的双手才能把曲线变成一篇美妙音符,接着唱响在灵魂升华的黑夜之中。
的确应该骄傲,黑色胸罩很薄,里面包裹的是一对随时能弹跳而出的生理之母,集中女人青春狂热的风情,骄挺中是不屈的内心渴望,有取之不尽的慈爱。
解开胸罩,在自我爱怜中那缕懊恼在扩散,那远渡重洋该死的男人!对,还有那该死的“风般自由”!居然对她衣服内的胴体熟视无睹,太缺少想象了,怎么可以忽视这令男人窒息的魅力!何况是三年中第一次如此接近或可能走出自我封存空间的时候。
胸部完全裸露,肌肤胜过青藏高原最洁净的雪,如同一首歌中最激荡的高潮部分,让曲线完成最不可能完成的温柔回旋,|乳头似不到采摘期鲜嫩的草莓,似乎轻按能流淌出果汁。
她继续面对孤寂中汹涌奔放的真实自我,有些眩晕,双行清亮泪水沿脸颊而下,不知不觉中已彻底放弃坚守多年的忠贞,无怨无悔中把身体默默贡献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并把那个男人牢牢地收藏在心里。
她第一次这样做时曾感到吃惊与羞惭,真实得令她害怕的自我要从身体剥离,从而会带走像珍惜生命一样曾经珍惜的东西,那就是引以为自豪做好女人的精神和本质。
怀着复杂的心理纠葛走进卫生间打开喷淋,等待热水出来时双手有力地抚摸双|乳,这是她想象中那男人的双手,站在温暖的液体中沐浴身体,也在沐浴重新的爱恋,她想:该来的终于来了,真的希望能在那个中意男人注视下清洗自己,即要洗掉多年的情感尘垢,也为他疯狂占有而清洗,让欲望重见天日。
慢慢为全身涂上沐浴液,给她带来绸缎般温柔飘渺的情欲,随后无限的膨胀,身体跟随欲望扭曲而扭曲,反复用清洗动作揉搓敏感部位,沐浴液、澎湃的水加上无可名状的渴望,成了世上最润滑的地方,身体渐渐扭曲成半螺旋状,用手指极力按住那即将闪现的火焰,有了轻轻的喘息,紧闭双腿时头在痛苦并快乐的仰起。
第8章 杯中赛事
也许是从不缺女人,或许与太多女人打过交道,丰帆与谈芯分手并没产生过多遗憾,以往也出现这种情况,中意的女人以借口拒绝进一步接近,他会产生征服或受挫的想法,这一次,他奇怪自己的平静,在归途中也没抱怨,或许凭直觉知道故事刚开始。
尽管一开始就处于被动,认定她就是自己一直寻觅和等待的女人,尽管她不是所认识的最漂亮的女人,却宛如梦中情人,在与几十位女人认识或接触后,在准备收拾起为某个女人动心或继续精神单身的时候,网络为自己带来企盼遇上的女人。
他摇摇头,心中好笑:网络的确是现代红娘!设想与她再见时的种种情景。
回到住处洗漱、点烟,然后钻进被窝看电视,确定没有画面让自己眼光停留时,便回味晚上约会细节,想得更多的是谈芯的俏皮,思绪没有掺杂情欲,喜欢她,就不会在精神上冒犯她,反倒是单纯情感来得浓一些,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不管她是怎样的背景,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保持这种单纯情感,甚至想如果机会来临是否与她上床?
不认为自己想法很傻,找一个女人上床比找到一个可以珍惜的女人容易得多,关于其他懒得再想,一切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吗?喜欢小溪蜿蜒流淌式的情感,认为这是珍重情感最好的表现形式。
只是有件事让他为难,明天是否主动给她发短信?写什么呢?拿起手机打开信息栏,刚打出两个字,认为不妥便删除,躺在那继续想,似乎有无数的文字要同时闯进来成为这条短信的主角,他费力地从纷至沓来的文字中选择,希望列成最佳词句组合,但灵感不帮忙,直到最后也没想清楚,糊里糊涂地进入梦乡。
……
九点半,手机铃声将丰帆吵醒,看来电显示知道是经销商秦锋打来的,刚接通便听那头嚷:“昨晚干吗去了?现在还挺尸呢?”
“能干吗?你又不给安排。晚上伤心过度倍感疲惫,嘿嘿,就多睡了一会。有事吗?”掀开被子起床。
“中午过来喝酒,正好有几位朋友来这,别睡了,把自己弄精神,有一位女士,算当哥哥的为你做的铺垫,行不行?看你自己了。”
“拉皮条啊,好,心领了。一会过来。”没等对方回话挂断电话,进入卫生间对着马桶发出一长串痛快淋漓的响声。
秦锋的住处是幢临街小二楼,一楼是营业厅,平时生意由一男一女俩年青人照看。二楼面积与一楼一样,一间临时仓库,两间简陋卧室,客厅稍大,除了两张办公桌说明该厅多功能外,咖啡色真皮沙发将一张宽大的深色木制茶几团团围住,只留出两条供人进出的缺口,谈不上精心搭配,让来客觉得放松安逸。
沙发圈左面是双层台式木制电脑桌,是专门请木匠按要求订做的,上面一层放着“轻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