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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肖翰是犹豫的，一方面这个指标太诱人了，可另一方面，他已经有了女朋友—方瑰，而去京城却只有一个指标。为了和女朋友分在一起，他想干脆不去。他犹豫在三，向方瑰说了情况。方瑰却很干脆：“你不去，我去！我们两个应该毕业后分开一段时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打拼出自己的世界，锻炼自己的能力，不然总在一起就会总互相依靠！等我们有了事业，再调到一起还不很容易吗？”。
肖翰听了觉得有道理，找到学生处领导，“干脆让我女朋友去吧！”
“你这个北方人呀，真是重情重意，这么好的事，竟然让女朋友去？！，你想想是不是有点傻呀？你能保证将来一定能在一起吗，你让她去，这么好的事，她为何不让你呀？”学生处领导语重心常。
肖翰又犹豫了，说真的，她很喜欢方瑰，应该说是爱她的，喜欢她的漂亮，泼辣能干。可是又对方瑰琢磨不透，在一起有幸福，却因为两人个性都强，也经常争吵不休。
“你太不成熟了，男人首先要把握自己的命运，才能帮助自己心爱的女人！”，“你以为调动那么容易吗，我们学校有的人结婚十年了，还在两地分居！” 学生处领导反复给肖翰做思想工作。肖翰最终下了决心，来到了京城电建集团下属分公司，而方瑰留在了重庆。为此方瑰哭闹很久，说肖翰答应把指标让给他，却反悔了。
肖翰没办法解释，但暗下决心，为了方瑰也要混出人样来。在单位，他起早贪黑，拼命工作，拼命学习，工作出色，很快得到了领导欣赏。一个中专生，在大批名牌大学生云急的单位，却因出类拔萃，很快被提拔，两年后和方瑰结婚，并把她调到了自己单位。方瑰好强，肖翰也不示弱，所以两人结婚多年，一直磨合，感情时好时差……。
许久，真正的许久，肖翰象决堤的洪水，在兰玫中身体中爆发了，两个人拥抱着的软软的倒在床上。没有说话，又好像在想什么，回味着什么………I 不一会儿，肖翰醉意、困意、倦意一阵阵袭来，他拥着兰玫沉沉的睡去……。。
几次偶尔醒来时，肖翰睁开双眼想看看身边的她，却惊奇地发现，兰玫没睡，正瞪着眼睛看他，那眼神让他心里发毛………。
4、夜茫茫
“你看我干什么？”，肖翰看到兰玫那眼神很复杂，是羞涩，是迷惘，是………。，肖翰不及多想，亲了一下兰玫，又睡去。他有些累，这些天，为了筹备这个会议，他从未睡个好觉，今天又是睡得从来没有的舒服，睡的从来没有的踏实。
兰玫怎么也睡不着，看着身边这个陌生却又似乎熟悉的男人，心乱如麻，她不断的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今天我到底怎么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和他……”
兰玫是大家闺秀，从小生长的环境比较优越，算干部家庭，父亲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干部，现虽已退休，余威还在，各单位领导都很敬重，也挺买帐。这几年，国家电力事业大发展，到处修电厂、电站，许多单位看重了老爷子的关系网和技术权威聘请他当顾问，薪酬待遇优厚，老爷子工作很认真负责，到处为电力建设奔波劳碌。母亲也退休了，有时在家，有时串串亲戚。
兰玫的对象是别人介绍的，叫雷霆。兰玫一开始不太情愿，论相貌不是她心中特别喜欢的那种，但后来觉得雷霆虽然条件差点，但好学，上进心又强，对自己也百依百顺，殷勤无微，后来慢慢有了感情，就结了婚。再后来他们有了可爱的儿子。有了孩子后，兰玫几乎把全身心投入在孩子的培养上，孩子也很乖，学习在班上总是第一第二的，雷霆工作努力，加上有老爷子的教诲和在单位无形有形的影响力，不断进步，后来也成了处级干部。兰玫性格柔和，在单位工作勤奋踏实，后来提了财务科长，日子过得还是较和顺。
兰玫是在一次去总公司财务部汇报时见到了刚刚调到财务部的肖翰。那天她正与内控科科长说话时，肖翰走了进来，她记得那天他穿了一件白衬衣，外面套了一件蓝色的马甲，高个，偏瘦，显得精神干练，带一白边眼镜，显得几分斯文，因为不认识，彼此没有打招呼，肖翰也没看她，进来几句话给内控科科长布置完工作就匆匆走了。兰玫问内控科长：“这是谁呀？，这么年轻？”，“这是我们新来的副处长，刚从分公司调来的！”，兰玫很好奇，心里好像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后来，在南戴河一次财务人员培训班上，是肖翰去组织的，并且在开班时讲了话。晚上文娱活动时，两人见了面，肖翰唱了几个歌，歌声高亢嘹亮，荡气回肠，兰玫觉得瘦高斯文的肖翰却有几分英武之气。两个人跳舞时，才知道肖翰不太会跳；像个大男孩，还真有些腼腆，兰玫感觉他很可爱，心里竟有几分喜欢。从那以后，也只是去机关财务部开会时，见上一面，却从未说上一两句话。
“今天是怎么了？两个人竟然赤裸裸的相依在一个床上。”兰玫做梦也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说心里话，说不清为什么？兰玫心里是喜欢的，刚才云雨之时，有一种从来没有的不一样的感觉，她觉得好像是彼此认识了很久很久。
肖翰醒来，天似已蒙蒙亮。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亲了一下兰玫。边亲边小声说：
“我要回自己房间了，要不然，一会儿代表们都起床了，叫他们看到了，不好！”；
“玫，明晚，我们还在一起好吗？”。
兰玫没说话，默默地看着肖翰未等她回答向外走去的背影，房间门轻轻的开，又轻轻地关上了，门锁发出轻微却又清脆的“喀嗒”声后，房间更加静谧，透过窗帘的缝隙，兰玫望着窗外还是雾蒙蒙漆黑的夜。肖翰走时说的话还在耳边萦绕：
“玫，明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好吗？”。
兰玫不禁心里默念，明晚，明晚，明晚………。。
5、冲动的惩罚
第二天、第三天的会议日程《会议手册》里印的是会议讨论和会议总结。那其实是对付上级检查的。东全公司早已安排好下面的活动。宾馆楼下，两辆考斯特、一辆奥迪早已整装待命。早饭时，东全公司总经理老卞带着浓重的陕西乡音宣布：“各位代表，为了更好地开好这次会议，使各位代表以更好地精神状态投入革命工作，促进会议代表交流沟通，今明两天我们请大家劳逸结合，感受大自然的魅力，到我们这国家著名风景区云雾山参观考察！”大家立即鼓掌表示感谢。肖翰偷偷瞟了一眼兰玫，兰玫也正向他看来，四目相对，兰玫顿觉脸上发烫，赶紧埋下头。
坐车也是有讲究的，按照国家规定，局级干部所乘车要求排气量为以下，处级干部一般不超过，另外会议出行时，为体现身份区别，一般要准备一台小轿车请最高领导坐。东道主老卞请集团公司总会计师蔡化成和财务处处长冯世界一起上了奥迪，其他代表赶紧走向考斯特。
上车时，肖翰故意最后一个上车，上车扫了一眼，代表们都已就坐，兰玫身边正好一个座位空着，肖翰立即坐了过去，说心里话，求之不得两人肩并肩的机会，他又可感受兰玫那淡淡的体香了，他悄悄看了一眼兰玫，兰玫脸上有几分惊喜，几分羞涩。
车子起动，向着城外奔去。车上代表有说有笑，肖翰正襟危坐，看着窗外向后倒去的高楼大厦，心里浮想联翩。
肖翰记得从小就有点坏，似乎早熟。第一次挨老师教鞭并罚站，就是因为“调戏妇女”。他上小学三年级时，那时可不是课桌，学生用的是木板，五六个人一排。老师为了防止同性男生上课互相说话不守纪律，就专门把一女生放在两个男生中间。肖翰最要好的男同学叫何胖胖，他俩被一个叫于香香的女同学隔开，这女同学倒是挺漂亮。肖翰一次动了歪脑筋，他先向何胖胖借了一块橡皮，还橡皮时他故意让何胖胖在于香香身后伸手来取回，等何胖胖伸手时，肖翰牵上何胖胖手，一下使胖胖从后面搂住了于香香的腰，吓得于香香惊叫。哈，哈，何胖胖立时脸通红，手想缩回，却被肖翰死死拽住了。肖翰撒手时，自己已是笑的直不起腰。结果可想而知，肖翰受到了应有惩罚………一顿教鞭，罚站半天，一份“深刻”的检查。
到了初中，肖翰“贼心”不死，喜欢逗漂亮女孩玩，也是恶作剧不断。高中肖翰老实多了，爱学习了。因为文笔好，有才气，在文学社经常发表文章，这其中竟然还编了些反映少男少女爱情的小说，还真逗，竞惹来许多女生的纸条呀信件呀，肖翰竟然做到了“至之不理”，当时许多人在中学“搞对象”肖翰虽然心里痒痒，却基本上做到了一心只读圣贤书。
高中毕业后到了重庆读书，肖翰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指导方针，一边努力学习、参加社团工作挣表现，一边偷偷摸摸谈恋爱，基本上做到了两不误、两促进……
一丝凉爽的水滴从开着的玻璃窗外飘进来，惊断了肖翰的“艳史”回忆，肖翰歪了歪头，窗外不知何时已是细雨蒙蒙。他不由看了看身边的兰玫，兰玫正微闭着双眼。肖翰不禁暗骂自己，“我昨晚是坏到顶了，怎么会这样？！她会怎么想我呀？”肖翰想今天晚上再去兰玫房间，一定要问问兰玫是不是象自己喜欢她一样喜欢他。
车不知何时已经走在郊外的公路上，车轮在闪着水光的柏油路上发出沙沙的声音，窗外一片片葱绿，远处一片烟雨蒙蒙。车内已基本平静，代表们似乎都在闭目养神，汽车音响中的音乐渐渐清晰。肖翰听得出来，正是当下最红的歌星刀郎的歌《冲动的惩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