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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的狂喜透过作梦般的眼光,随着缓缓扬起的睫羽闪射而出,笼罩住那张俊逸迷人的脸庞,在空中和一双带着饶富兴味、炽热得教人难以理解的眸子对个正着。
玮玲惊愕得小嘴微张,在怔了一秒钟后,反射性地抓起搁在桌面上的眼镜──她的面具。但宁纪的手也很快,黜黑修长的手掌及时覆在她手背上,从他烫热的掌心传来一道惊人的电流,电得她全身酥麻。她惊恐交加地瞪视隔着一个桌面和她对视的男子。
宁纪无法克制地以拇指摩擦手心下冰冷粉嫩的肌肤,眯起的眼眸,射出带电的波流,直勾勾朝她汤去,看的她口乾舌燥,不曾出现在上班时候的红晕迷人地在莹白的颊肤上扩散。
她觉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来,所有的女人特质都在他彷佛可以透视她内心的锐利眼光下呈现出来。他邪邪地勾起嘴角,散发出他有名的宁纪魅力,这种浪子般的坏坏笑容,正是让所有女人疯狂、甘心匍匐在他西装裤下的魔力。
玮玲机伶伶地打个冷颤,坚决对白己摇头。
不行,绝对不能为宁纪迷惑!
但宁纪的笑容只是更加地扩散,便过来的身躯俯低,灼热的气息喷的她满头满脸,带来一种让人意乱情迷的怪异感觉。她屏住呼吸。
“玮玲……”他微笑,那双早几分钟前烧着愤怒火焰的黑色眼眸,此刻却闪烁出类似愉悦的光芒,促侠地朝她眨着。
孟玮玲晓得如果她显出丝毫胆怯,以后别想在宁纪面前抬起头了。他显然以为逮到她的小辫子,并打算用来嘲弄她、对付她。
她力持镇静,即使没有眼镜掩护,她还是可以挤出她引以为傲的女强人面具。
可惜,那双清澈柔克的眼瞳,还没有从最初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反应出女子娇涩惶惑的柔弱面。
宁纪被她难得的软弱迷住,那张没有丝毫防备的素颜,楚楚动人的让人好想给她欺负一下。他遵从心的指示,俯低闪着淘气的笑容,攫住她微张的红唇。
惊恐的抽气声在办公室的另一端响起,宁纪不想理会,深深陷溺在柔美唇瓣的销魂感觉,玮玲却惊慌的往后退缩。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带电的黑眸烧灼着欲火,卷掠向她。
“你最好考虑我的求婚。”他勾起嘴角邪邪一笑,直起身子,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玮玲呆呆瞪视他消失的背影,唇上的灼热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事不是噩梦。她的老板宁纪吻了她!
那是她的初吻哪,她打算献给心爱男人的吻,他凭什么夺走它!
她气的七窍生烟,小心翼翼维持的纯美感觉,却遭他破坏!那家伙还真是越活越回去,拿这种事开玩笑!
有短暂的瞬间,她想要以牙还牙,告诉宁纪她答应嫁给他,有他会有什么反应!
但想想,万一他哪根筋不对,竟然答应下来,她岂不是吃亏更大!
算了,不过是二秒钟不到的接触,当做是被狗亲去。
振作精神,转向她的助理,发现雯菁仍在发征,红红的眼眶里合着两泡惊吓过度的泪水呢!
第二章
彩色光束从不同方位闪烁射向舞池裹热烈舞动的身躯,青春的呐喊在震耳欲聋的摇滚舞曲助长下,如海浪般涌动不绝。走进这样充满动能的PUB,视线所及多是奇装异服的新潮打扮,宁纪显得有些无法适应,系在额上的领带顿时觉得太紧。
“二楼比较安静。”胡国良笑嘻嘻道,为了怕宁纪临阵脱逃,还叫死党张博智和蔡耀庭一左一右的挟持他,自己则拉着杨子逸往里走。
“子逸,这里不逊于纽约PUB的热闹吧?在日本也有很多这种俱乐部,我刚去时简且是疯呆了!”胡国良大声吼叫,试着盖过吵闹的乐声。
子逸挑挑眉,跟上好友的脚步。他知道胡国良不但是舞痴,还热爱吵死人的音乐,来这里八成是他的主意。宁纪就不同了,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从小被赋予责任,活像个小老头似的。他怀疑宁纪可能连PUB都没来过。胡国良说是替他接风,怕是要藉机整宁纪吧。
五个人来到二楼的订位,宁纪被吵闹的音乐折腾的快受不了的耳朵,得到略微的舒
“这里很不错吧。”胡国良嘿嘿地笑,短而粗的眉毛得意地窜高。
“装潢上还可以啦,就不知道酒调得如何?”张博智眯起眼挑剔,俯现楼下狂舞的人群。
这个桌位有很好的砚野,坐着就可以将楼下的舞池及吧台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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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杯来喝不就知道了吗?”胡国良一副不怕你找喳的模样。
张博智家里开的是连锁餐厅,各种名酒美食都能如数家珍。对于胡国良不提议在他家餐厅聚餐,反而挑选这家pUB,他多少有些不满。
“这里的下酒菜不错。”蔡耀庭常跟着胡国良搅和,显然也是这家PUB的常客。
“宁纪,你不要板着一张脸。失恋又不是世界末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胡国良推推好友的肩膀,得到宁纪的怒目回视。
“马丁尼!”他懒的理人,冷着一张脸,闭紧嘴唇,陷入沉思。
“你是说夏哗和尹若薇结婚的事?”杨子逸昨晚才回到台湾,从今早的报纸上看到两人的结婚启事。
夏哗和他们在小学和国中阶段都就读同一所私立学校,是太子党(因为他们同是长子,是家族事业的指定继承人)的一员。高中以后一伙人分别被父母迭出国,他、夏哗及宁纪在英国读同一所贵族学校,胡国良到日本,蔡耀庭在美国,张博智则在瑞士。
六个人常用E…mail联络,感情像亲兄弟一样。
但有年寒假,夏哗和宁纪回台湾过年,再回来时,夏哗像变个人似的,对宁纪的态度很不好。
两年前,宁纪和尹若薇订婚,当晚夏哗和宁纪打了一架。之后,每当宁纪传出绯闻,夏哗就会想办法找宁纪喳,久而久之,两人变成对头冤家。
本来杨子逸推敲不出夏哗会对宁纪生气的原因,但今早看到他和尹若薇的结婚启事,立刻就明白丁。
夏哗可说是同一时间和宁纪一起认识若薇的。可是尹若薇爱的却是宁纪,难怪夏哗愤恨不干。后来看到宁纪订婚后仍风流不改,才会气的和他作对。最后乾脆横刀夺爱,把尹若薇抢到手。可是这样闪电结婚,不是摆明给宁纪难堪吗?
“你也看到了?”蔡耀庭溜了一眼看起来像在闭目沉思的宁纪,小声道。
“这是轰动商界的大新闻,谁没看到?”胡国良兴致勃勃道,一副包打听。“负责他们婚礼外烩的,还是博智家在夏威夷的连锁饭店呢。所以我说啊,博智直是不够义气,这种事居然没事先支会我们一声。”
“冤枉啊!”博智大声叫嚷。“事前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以为张家名下每家饭店、餐厅,所接的每一笔生意都会事先通知我吗?我也是事后知道的,不然早飞去夏威夷参加婚礼了。说来说去,是夏哗不够意思!”
“你敢去?你的饭店负责婚礼外烩已够让人生气,你还敢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不怕宁纪跟你翻脸?”国良冷笑。
博智一听,才知道事情大条,歉疚万分地看向三角习题的失败者,发现他像睡着似的闭着眼,手托着下巴,陷入物我两忘。嘿,没听见,真是好佳在!
“他怎么了?”蔡耀庭向侍者点好酒菜后,倾向杨子逸问,后者同样不解地摇着会不会是刺激过度,成了痴呆。
宁纪当然不是刺激过深,成了痴呆。其实,他是在想事情。
脑子里有个女人,她梦幻的眼光,因为惊愕而微张的红唇,柔美娇弱、十足女性化的表情,迥异于三年来给他的刻板印象。几乎无法把一身套装,冷静自持,像个无坚不摧、没有任何事能难得倒的职场女战士形象,和今早摘下眼镜,一脸毫无防备的娇柔美女当成同一个人。
她的唇,比他想像的还要柔软、香甜。她的气息,清新诱人的让人想搂在耳前狂嗅。而她的眼神,是每个男子梦寐以求的深情爱恋。
乍然看到她那个模样,使得原本推门出来跟她要一份档案的宁纪,猝不及防下,心弦猛地颤动。像是被一缕无形的力量牵引,他不由自主走到她面前。越靠近她,越被眼前玉颜皓颊的美人儿所吸引。
只画着淡妆、肤质细致到看不到毛孔的粉嫩肌肤,像香滑的杏仁豆腐一般诱人,让他好想凑上前品尝。
当她慌张地寻找眼镜,他及时制止了。他不要她戴上面具,他要看真正的她。
没有眼镜的她,是那样脆弱,蒙陇的眼光满是惊慌、娇涩。他迷醉了,首次像个登徒子般,当着另一名职员的面,骚扰他的女秘书。
如果玮玲有意告他的话,他可是罪证确凿。
她当然没告他,只是摆了一天的脸色给他瞧。但无论她的表情有多僵硬,他就是无法把脑海里那个柔媚娇美的小女人忘掉,反而从她愤恨的眼光里,看到那梦幻的眼神。还有她生着闷气、微微蹶着的诱人红唇……
“宁纪,阿纪,你怎么了?”胡国良不客气地伸手推他,终于把他沉思中的三魂七魄唤回来。
“做什么?”他不耐烦地瞪视好友,恼怒他打散了脑子里的美女影象。“酒来了吗?”
“酒?”同桌的其他四人,个个大眼瞪小眼,都觉得宁纪今天不寻常。敢情他睡着了?
只听过失恋的人会藉酒浇愁,没听说会睡觉逃避。
“酒不是在你面前吗?”子逸好笑地道。当宁纪沉迷在自己的思绪时,侍者已将他们点的酒送上。
宁纪的日光落到面前的高脚杯。他没有说话,伸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刚才的遐思,让他口乾舌燥,全身血脉愤张:难道他中邪了?孟玮玲竟然有蛊惑他的能力。
“喂,宁纪,你是不是伤心过度了?今天这么反常?”国良喃喃念道。“不过是失恋嘛,没什么大不了。今天邀你来这,是给你散心的,可别藉酒浇愁……”
“谁藉酒浇愁了?”宁纪狠狠瞪他,招手要侍者再帮他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