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秀莲想了一下道:“我可以试一试,用我所学的方法引导她回来,不过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不受任何的打扰,而且受害者的身体姿态要经过许多变动,当然,我可以保证绝不会破坏她,而且我不敢说一定能成功。”
李探长道:“能够有一点希望都是值得一试的。”
陈秀莲苦笑道:“但是谁也没有权利准许我这么做,这是个一切讲究法治的地方,方思美目前倒底是死了没有,我也不敢说,如果她还活着,我还可以说是为了救她,假如她已经死了,将来她的家属知道,追究起来,大家都麻烦。”
李探长与尤致理都为之一呆,长叹无语,的确,他们是公务员,有许多事常受到法律的限制。
正在这时候,一个白发萧萧的老年绅士进来了,显得很激动,李探长认识这正是香港的名学人梅思礼教授,也正是方思美执教的这所学院的院长。
梅教授显得很激动,老泪纵横地抚尸恸哭,然后向李探长唏嘘地道:“思美的父母是我的好友,临终时托我照顾他们的女儿,思美又是我得意的学生,她在美国学成后,等于是帮我的忙来此执教,想不到出了这种事。”
叶长青心中一动,把梅思礼扶到一边坐下,简单地对他叙述了最近几件类似的凶案,以及陈秀莲刚才的发现,最后向他请求道:“梅院长,陈大姊并不一定有把握能救活她,而且陈大姐所持的理论太玄虚,不容易为一般人所接受,但是这不失为一个机会,希望你能给予支持。”
梅思礼目中发出了光彩:“我是研究心理学的,对瑜伽术的神秘也探索了多年,陈小姐所说的那个印度教派我也知道,在十八世纪中叶已经流传到欧洲,最后盛行到南美与非洲,目前流行于西方社会的巫毒教就是这一教派的滥觞,陈小姐居然有这种研究精神,我一定支持……其实你们应该早就该开始了,现在不会太迟了吗?”
陈秀莲连忙道:“不迟。我必须等待她的精神完全虚脱时再施行,假如她真是被人在催眠状态下夺去生命,对方在这方面的造诣一定很高,我要等对方的影响力减到最薄弱时再着手。”
梅思礼听了连连点头道:“对!陈小姐,听你这番话,就知道你在这方面的研究很深,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请你允准我在旁边参观。”
陈秀莲面有难色,梅思礼道:“我这么大岁数了,年龄可以做你的祖父,我相信对你不会有什么不便,而且我也是大英帝国灵魂学会的会员,我懂得这一类研究时应该守的本份,这个要求完全是基于学术性的,我也希望这次的实验能为人类精神领域中智识的探讨能有更新的发展。”
陈秀莲笑笑道:“梅教授,听您这样一说,我知道您也是在心灵研究上是同道前辈,说不定还可以给我一些指导呢。”
于是她立刻着手布置,现场的摄影,搜求证物的工作都做过了,李探长吩咐部属们都出去,关上了房门,屋里留下了陈秀莲与叶长青。
陈秀莲在屋角摆了一张沙发,请梅思礼坐下,然后在方思美的胸口用耳朵贴上静听了约摸有十几分钟之久,忽而眉头微展道:“还有最微弱的间歇跳动,每次约在十分钟之间,这是接近死亡的最高限度,老二,你可以开始了,你做我的助手,一切都要听我的,不准发问。”
叶长青显得很兴奋:“是!大姊,你吩咐好了。”
“把衣服全部都脱了,连手表戒指都不准留下。”
叶长青不禁一怔,但陈秀莲自己先开始动作了,她也只好照做,虽然室中只有一个死人,一个女孩子与一个老头儿,但叶长青还是感到很忸怩,可是看见陈秀莲一本正经的样子,她也不敢多说了。
陈秀莲除去了农服后,双腿盘屈,坐好一个打坐的姿势,然后向叶畏青点点头:“把我摆成倒立的姿势。”
叶长青好在力气大,把她颠倒过来,头顶着地,陈秀莲像具不倒翁似的,前后晃了几晃,然后就像一具倒立的石像,静止不动了,可是她的嘴唇却轻轻开启:“抱起方思美,实行对口呼吸法。”
叶长青是个运动员,自然知道这种最新的急救方法,虽然方思美已经可能是个死人,但四肢尚柔软,体温尚在,于是把她抱了过来,用双臂紧揽住腰,以腋下挂在自己的双臂上,嘴对着嘴,用鼻子堵住了对方的鼻孔,用力吹出一口气去,耳边听得陈秀莲发出下一步指示:
“双臂用力,把你呼进去的空气压出来,再送第二口。”
叶长青像个机械人似地做着,也不知做了多少次,她忽然感觉到对方已经有了反应,至少自己懂得呼吸了,正准备告诉陈秀莲,但陈秀莲似乎已经知道了:“慢慢放平,把她照我的姿势摆好。”
叶长青已经累得一身是汗,连忙放了下来,她感觉到方思美不但有了呼吸,而且也恢复了心跳,连忙照陈秀莲的吩咐,但方思美的骨节很硬,叶长青用了很大的力量,才好容易盘成个打坐的姿势。
“倒过来,使她的脸对着我的脸。”
好在方思美并不太重,很顺利地倒了过来,但方思美不像陈秀莲一样,能控制重心,手一松就要倒下来。
陈秀莲继续道:“扶好。不要动,绝对不能动她。”
叶长青只得双手托住方思美的膝盖,一动不动地站着,又过了很久,叶长青的双臂已经感到发麻了,可是陈秀莲没有说话,她也不敢放开,忽然肩上轻轻有人一拍,是梅思礼来到她的身边,而且用目示意,叫她可以松手,同时也做了个手势,要她悄悄地离开。
叶长青似乎还不放心,可是梅思礼把她的手挪开了一只,方思美仍然直立而不倒,梅思礼又挪开了她的另一只手,陈秀莲双目盯视着方思美,一眨都不眨,只是嘴角轻地一歪,示意叶长青可以离开了。
叶长青重重地吁了一口气,梅思礼轻轻地拉着她,指指浴室,以极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你可以擦干身体,穿上衣着,暂时别放水洗澡,因为她们不能有声音打扰。”
叶长青觉得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找到一块干毛巾,胡乱擦了身子,穿好衣服,踮着脚尖走出来,看见了一幕无法相信的情况,陈秀莲的身子侧了过来,与地面成了三十度的倾斜,几乎已经快接近地面了,在她对面的方思美也跟着动作,但两个人却没有倒下来。
慢慢地,陈秀莲又恢复了直角倒立的姿势,方思美也跟着慢慢地直立,梅思礼的脸上现出了兴奋而又钦佩的神色,拉了拉叶长青,轻轻地打开了门,到了外面,叶长青也跟着出来后,梅思礼才低声道:“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候,绝对不能受外界一点的干扰,所以我们还是出来的好。”
叶长青把身子投在沙发上,呼了一声:“累死我了,斗一场牛也不会比这个累。”
梅思礼笑笑:“我们到厨房里去谈,我为你冲杯咖啡。”
李探长跟尤致理都十分焦灼,几乎同声问道:“怎么样?”
梅思礼十分兴奋:“思美的性命是保住了,因为她已完全进入陈小姐的控制,但能否将她的思想也引回来,那就很难说,我们到厨房里谈去,探长,请你吩咐两个弟兄守住卧室的门,除非听见里面召唤,否则绝对不准进去打扰或发出声音。”
李探长道:“我已经关照过了,所有的人都守在屋子周围,连客厅都不准进来,院长,方小姐果然已能复活了吗?”
梅思礼点点头道:“是的。思美的确是受到一种强烈而邪恶的催眠诱导,迫她放弃生命,幸好陈小姐对这一道的研究很深,及时切断了她的自律中枢控制,生命已可恢复了。”
尤致理满脸惊愕道:“这太难以令人相信了,院长,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梅思礼倒了一壶水,放入咖啡,放在电炉上煮着,然后才以隆重而庄严的声音道:“科学否认了灵魂之说,但又无法解释许多灵魂的奇迹,勉强找出了一个心电感应的名词,这个名词倒是很合理,每个人体都是一架具体而微的超微波发报机,每个人都有发生周波的频率,这就是一个人的灵魂,偶尔有两个人的周率比较接近,就能互相感应,那就是心电感应,所谓催眠术,就是施术者以强烈的心电去干扰受术者的心电波周率,使两者渐渐接近,然后进行遥控,这只是一个很笼统的解释,你们能明白吗?”
尤致理点点头道:“大致懂了,就像现在的太空电子通讯一样。”
“不仅是通讯,现在的人造卫星,无人遥控火箭等,都是这一个原理,这边按钮,那边接收,以电波的功能控制机件的操作,而人脑的组织,就是一架最精细的电脑。”
叶长青道:“梅院长,你别说得太深了。”
梅思礼苦笑道:“这还能说深,我说的只是幼稚园课程,在心灵的领域里,我们只是才起步,还在摸索的阶段,但毫无疑问,陈小姐已经比我们多进了一步。”
他简单地说了室中的经过,叶长青道:“我不懂,为什么要脱光衣服,为什么要做成那种姿态,为什么瑜伽修者一定要倒立练术?”
梅思礼一笑道:“三个问题我可以解答,不一定正确,但比较容易为我们接受,脱光衣服是便于直接接触,避免干扰,因为心电波很微弱,必须要在完全无绝缘体的情况下才能容易互相沟通,那个盘坐的姿态也许没什么道理,只是前人的经验中认为这个姿势最容易使心灵静息下来,排除杂念,至于为什么要倒立,那是血液循环的作用……”
他换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人体的超体能力量之产生,已经证明是血液中肾上索的增加,注入到肌肉组织中的微细血管内以加强运动器官的功能,但是,人体有些血管是连循环系统而生长的,当血液循环加速时,血液压力突增,进入这些血管,因而产生了超常的体能,像人在危险时会比平时跑得快、跳得远、纵得高等等,用倒立的姿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