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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的,但是在学者的眼中,没有什么邪恶舆良善的,他们注重的是结果,以及对自然宇宙的深入了解与控制,正如发明炸药,发明原子弹的科学家,他们只醉心于自己的研究,而根本没想到这些发明的影响。”
鲁薏丝沉重地一叹:“难怪有人说所有的天才都是疯子。”
李晓天也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苦笑。“是的,所幸这个世界是由一些平凡的人在管理着,还能建立下秩序,如果所有的政治家也是疯狂的天才的话,这个世界早就毁灭了。”
沉默了一阵,李晓天又问道:“许秘书跟刘小姐还在警署里,陈小姐是否还要问问他们?”
陈秀莲摇摇头:“不必了,我相信她们所知道的不会比我更多。”
这时又有人来叫李晓天去听电话了,陈秀莲眼鲁薏丝坐在累极而睡的马佳琍旁边,两人都低头默思着。
李晓天这个电话接了很长的时问,他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很歉咎的神色:“陈小姐,刚才是署长的电话。”
“他对案情整个地了解了吗?”
“是的,他准备宣布此案已宣告终结,粉红色的色狼是一个丧失心智的狂人,案发后乘电船逃亡到海上,被水警船追捕时,自行引爆船上的炸药身亡。”
陈秀莲跳了起来叫道:“什么?这是那来的新闻?”
“昨天在西南方海面发生的事,水警轮确实在追踪一条电船,船上是个大毒枭,而且还是一个专门制造毒品外销的极权国家的间谍头子,被我们发现追踪时,他不肯投降,而且,还向水警轮驳火拒捕,水警轮发炮还击,击中了电船引擎而爆炸的;当时还有几艘渔船目击,因此这个清息发布是能够使人相信的,水警轮在回航时发现了吴而夫的船,因而很快就发现了尸体。”
“吴而夫呢?”
“火场被封锁了,除了警方人员,没有别的人进来,警方准备把这当作一件火灾意外失事。”
“抹杀事实的真相。”
李晓天苦笑道:“陈小姐,这个结果对大家都好;不宣布真相,可以避免引起许多无谓的纷扰,希望你也同意。”
“我假如不同意呢?”
“现场的证物将被毁灭,而且警方将吊销贵侦探社的牌照,控以纵火,擅入民宅的罪名。”
陈秀莲苦笑道:“这就是我协助警方破案的酬报?”
李晓天搓着手道:“陈小姐,反正凶手已经死了,你为社会尽力的责任也尽到了,警方除了向你致无上的敬意外,还准备颁发给贵社每一个人员以荣誉市民的荣衔。”
陈秀莲一笑道:“一面是荣誉,另一面是监狱,在最民主的城市里,居然有如此不容选择的自由。”
“陈小姐!贵社成立的动机不是为名,也不是为利,而是为了服务人群,安定社会,这个责任你们已尽到了,对本案的破获,你实在功不可没,可是在侦破本案的过程中,你也的确违反了法纪,严格说起来,你是有罪的。”
陈秀莲不禁默然,李晓天又道:“署长在了解全案后,立刻以长途电话向瑞士那位基金会的主席取得连系,报告了全案的经过,他承认了吴而夫的研究,但拒绝交出研究内容,而且还要求我们提出吴而夫杀人的证据,否则就将反控我们警方诬控学者,毁谤学人,那个基金会的委员们都是国际知名之士,经过署长跟一些法律专家的交换意见后,认为控方站不住脚。”
陈秀莲道:“我们已经研究过了,确实是缺乏直接证据。”
李晓天苦笑一声:“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根本不相信吴而夫会是杀人的凶手,他有一份权威学者对吴而夫所作的心理状况的检验报告,证实吴而夫是一个意志坚定,天才横溢,而且心智自制力都很坚强的伟大学者,所以大家才同意她从事这一份属于超人的研究工作。”
鲁薏丝叫起来道:“他们的判断就是绝对正确吗?”
李晓天长叹一声:“有十几位闻名国际的权威学者签署认定的报告,比我们的话总要正确得多,而且吴而夫已经死了,我们无法提出一份相对的报告,仅是凭着推断是无法跟他们抗辩的,最后署长说尽了好话,他们总算勉强同意以意外事件结案。”
鲁薏丝道:“那就表示他们心虚!”
李晓天道:“不!他们是要求追究下去的,他们认为一切的罪案与吴而夫的研究有关,但是绝不承认吴而夫就是凶手,署长警告他们说假如案情公布,一定会成为轰动世界的大事,结果将使一些人去从事催眠术,甚至于瑜伽术以及巫毒教的邪恶影响去钻研,尤其是那种神秘的药物,会使一些冒险家成群地侵入非洲蛮荒,弄得世界大乱,因为将一个垂死者的生命延长一两年,这将是多少人所追求的目标,有些国家很可能会把它列入国防机密……因为这影响太大了,他们才算同意了。”
陈秀莲苦笑道:“为了同样的理由,我也必须同意了。”
李晓天道:“我相信陈小姐不会愿意把世界弄得大乱吧,我们不能限制陈小姐怎么做,但警方会毁掉一切的证物,包括那些试管中的精液与三具尸体,而且否认一切。”
“那也包括我侵入私宅的行动了?”
“不!这方面我们可以做到的,甚至于把纵火的责任都加到你头上,因为,你是在现场上的生还者!”
陈秀莲笑了一声:“民不舆官斗,我想不同意也不行,不过探长,有一件事我要向你报备,我不认为案子已经结束。”
李晓天一怔道:“陈小姐认为凶手还另有其人?”
“我要看看吴而夫自杀的现场,假如她真是自杀,那么她还有个帮凶,假如她是他杀,那么她也是个被害者。”
“凶手是谁呢?”
“是那个你们不相信有其人的向立华。”
“那仅是亚王口中的叙述,连在此地工作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
“那是可能的,因为吴而夫的研究既是个秘密,自然不愿让人知道,向立华又是协助她研究的助手,她更不会让人见到他,向立华一定是在许秘书与刘小姐下班后,再来到此帮助她研究,所以只有亚王知道他。”
“既然是秘密,为什么肯告诉你们呢?”
“一个寂寞的老人,忠心耿耿地对他的女主人,被一个邪气的男人闯入了,自然会引起很多的不满,平时无由申诉,但是知道我们是她妹妹的朋友,就放松了戒意,发几句牢骚罢了,不过亚王是良善的,他先前对我们叙述时,还是没有说什么坏话,直到第二次见到我们,了解我们的身份,更知道了有那么多的罪案发生,他知道这些罪案的可靠性,但仍是为吴而夫辩护,归咎于向立华的影响。”
“吴而夫是经过十几个专家权威监定为最有自制力的超人,会受一个男人的影响吗?”
“如若吴而夫根本不知情,这就不是影响了?”
“什么?你是说吴而夫根本不知道?前几天报上登载了那么多的消息,连北极的爱斯基摩人都知道了,吴而夫会不知道,她看看那些案情的发生,一直到梅思礼教授的被害,还会不知道?”
“照亚王的说法,她是不知道的,她不看报纸,不听广播,她是活在一个隔离的天地里,以维持平静的心情好从事研究,亚王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
“另外两个人呢?许秘书与刘小姐?”
“他们不准在工作时谈论任何问题的,否则亚王至少也会听到一点风声或消息了。”
“可是许秘书与刘小姐至少会联想到那些凶杀案的发生与吴而夫的研究有关。”
陈秀莲笑了起来:“探长,你忘记了,刚才你自己告诉我说他们两个人根本不知道吴而夫研究的内容,对一个严峻而又仁慈慷慨博学的雇主,他们怎么会有联想呢?”
李晓天自己也笑了起来:“我真是糊涂了,这会有可能吗?”
“假如吴而夫是一个真正的学者这就有可能了,凶手是个极端狡猾的人,是很容易瞒过她而取走一些东西的,因为那试管中的精液根本没有任何用途。”
李晓天渐渐提高兴趣了:“吴而夫果真是无辜的了?”
“我只是那样揣测,并没有肯定,因为那些学者们的信任支持了我这个揣测,他们究竟是权威,而且是心理学的权威,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不会去信任一个人的,这是一个不能公诸于世,属于超人的研究,他们一定坚信她不会因而受到影响,才不遗余力支持这个研究。”
“可是他们都离得很远……”
“这正表示他们的信任,大家只研究她的报告,不去过问她的研究方式,我相信吴而夫对这些支持者是不会有所隐瞒的,假如她真是凶手,也会在报告中让他们知道,因为这行凶的心理过程与所用的技术,远超过她所从事的研究,在学理上讲,那是一种伟大的成就,所以他们说吴而夫不是凶手,她就不会是凶手。”
“就凭这一点根据吗?”
“还有就是亚王的死,亚王是个忠心的老仆人,甚至于为了她的研究,帮她偷运木乃伊,偷买尸体来供她实验,她绝不会忍心唆使波波杀死这个老仆的。”
“陈小姐,可是你们在火杨上看到一个人影,唆使波波杀人,放火烧掉证物,都是这个人做的,你们都说是一个女子的身影,还有就是方思美案子中那个偷去玩偶,利用火龙炮惊扰你抢救工作的黑衣少妇,都证明了凶手是个女的,方思美在被害前,你们看见她跟一个女子从公园中出来,那难道又是向立华吗?”
陈秀莲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可是她沉思片刻后,脸上现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现在嬉皮之风吹遍了世界,男人也流行长发披肩,光是从外表上忽忽一瞥,是很难断定性别的。”
鲁薏丝立刻提出了异议:“大姊!我们看到的向立华可不是长发披肩的嬉皮。”
陈秀莲点头道:“是的,我们现在无法说出向立华是什么样子,因为我们只见到一男一女离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