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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会想到,可是我并不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陈秀莲看了她一笑道:“的确,在那种情形下,男人是无法思考的,可是今天你要对付的是一个冷酷而疯狂的杀人凶手。”
“我以前杀掉的那个家伙也是,而且杀的人比向立华还要多上一倍,大姊,你放心好了,我既然能激发他的野性,就是已经把握住他的弱点。”
陈秀莲笑道:“看你说得好像很有把握,难道你没有为他动心过。”
鲁薏丝笑了一笑:“我有点,那是不能瞒人的,不过这是自然的反应,就像动物在饥饿时发现了食物是同样的情形,他也是一样,那不能使我迷惑的,只有他看向聂大夫的眼神才叫做恋爱,我们相互所表现的只是饥渴,而我连那点饥渴都是伪装的,那是我在江湖圈子里学来的手段。”
陈秀莲笑了笑道:“鲁薏丝,现在我放心了,只要你不为他迷惑,你就有足够的理智能把握住自己。”
“我的外号叫奥斯陆的雌豹,而他只是一头粉红色的色狼而已,狼能强过一头豹吗?”
“鲁薏丝,我才开始不为你现在担心,却又为你的将来担心,你这么野,将来怎么能嫁人呢?”
“大姊,还是为你自己担心吧,你这么精明能干,将来更难找对象呢,很少有男人愿意找比自己聪明的对象。”
马佳琍笑笑道:“爱情能使人愚笨,爱情也能使人温柔,你们都不必担心,当你们找到相爱的人时,自然会收起你们的缺点了。”
陈秀莲一皱眉:“老么,前面的还像话,可是后面的又是什么意思?”
马佳琍很正经地道:“真理,也是哲理,古语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也就是说女人应该恰如其份地表现她的谦让、容忍与温柔,这正是要你们掩饰优点,表现缺点的意思。”
鲁薏丝鼓掌道:“说得好,佳琍,我是绝对赞成的,在北欧的社会里,虽然已经女权至上,但是有一个丈夫打了老婆的屁股,法官居然判决说这是爱的表现,把那个妻子控告丈夫虐待的案子驳了回去,这件案子很轰动,在报上登了出来,居然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最特殊的是支持者多半为女性,而那位法官本身也是女人。”
朱丽忍不住笑了:“那位法官有丈夫吗?”
鲁薏丝笑道:“那倒不清楚,可是那位妻子却收到了许多单身女子的信件,说如果她一定要请求离异,她们愿意接收她的丈夫,可见一个有丈夫气的男人在女人的心目中,还是有其潜在的吸引力,粗暴与强壮,有时就是男性的魅力,也是所谓雄性的性感。”
陈秀莲笑了一笑道:“鲁薏丝,你再延迟下去,就会失去你的猎物了。”
鲁薏丝含笑换上了一件紧身毛农,一条短迷你裙,马佳琍找了一条粗练型的不锈钢腰带给她道:“带上这个,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作武器,链子两头有两个暗扣锁,擒服那头色狼时,也可以把他牵着回来。”
鲁薏丝接了圈在腰上笑笑道:“我带着它,只为了欣赏它的式样新奇,倒不准备使用它,我认为靠得住的还是这一对武器。”
她伸出手掌,砍了两下,呼呼有声,然后就上道了。
等她出门后,陈秀莲立刻道:“老么,帮大家化化装,我们也参加去,我总觉得不太放心,还是替鲁薏丝打个接应的好。”
马佳琍道:“这恐怕很难,那家沙龙是嬉皮的天堂,没有男伴同行,女孩子去了会很麻烦,除非我们也像那些飞女一样,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毛手毛脚。”
“那就由青青改装男的。”
“也不行,那不是间上流的夜总会,需要服装整齐,如果穿上新潮的服式,她胸前两堆肉太突出了。”
叶长青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还是我来想办法吧,替你们每人都找个男伴。”
她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开口说:“方主任吗?我是青青,我要四个人,靠得住的,能打架的,穿上新潮派的服装,三十分钟后在英皇道口上见。”
放下电话,她做了个手势笑道:“OK了!我叫报馆的采访组派出特勤队支援。”
陈秀莲笑问道:“报馆还有特勤队,那倒很新鲜。”
“是的,这是我建议的,由新进的实习记者组成,都是年轻人,干劲足、冲劲大,有时发生了特别轰动的新闻,就由他们出动,一天二十四小时,化装成各种身份,钉紧了要追的对象,这一支奇兵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于是大家也着手化装了,这倒不费事,因为社里原就准备各种不同的服饰,以适合各种的任务需要。
半个小时后。她们以飞女的姿态,出现在英皇道时,四个嬉皮型的青年已在等着了,他们都很称职,多半戴了假发,有两个还留了长长的胡子。
那是一家充满了原始情调的夜沙龙,名字也起得很原始,叫强戈。在英文里是森林的意思。
在里面的多半是属于迷失的一代。乐队是由四名黑人组成的,敲击着手鼓,配合了单调而又急速的钢琴与吉他节奏,不时地发出一两声野性的呼喊。
舞蹈的疯狂的,音乐是疯狂的,人是疯狂的。
鲁薏丝与项树中都在,他们显然是很突出的一对,因为他们舞得比任何人都疯狂,但不是毫无意义的跳蹦。
举手投足之间,两个人都表现了优美的姿势,即使是内心狂热情感的冲击舆发泄,他们仍然表现了艺术的美感。
陈秀莲与叶长青共一张台子,而且就在鲁薏丝的旁边,座上的灯光很暗,连鲁薏丝都没有发觉他们跟来了。
在舞蹈时,她们没有下去,叶长青低声道:“大姐,看来你选鲁薏丝是找对了人,我们社里还没有这种人才,除了鲁薏丝,谁也无法配合那家伙。”
陈秀莲也低声道:“是的,那家伙是个全才,我们的女神俱乐部加进鲁薏丝后,在天平上才能跟他保持平衡。”
“大姊,你把他的份量估得太重了。”
“不!这是保守的估计,我们所能的,他无所不能,而他所会的,我们还未必全会……”
叶长青还要说什么,但陈秀莲用脚触触她,因为乐曲终止,项树中与鲁薏丝回来了。
两个人都非常累,但是他们的眸子里都显露着野性的光芒,大口地啜着威士忌,然后听见项树中问道:“海伦,你还想跳吗?”
“不想了,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兴奋过,但是我不想把自己累得一动都不能动。”
“我也是,我觉得应该留点体力做别的事。”
“你不妨建议一下,看看我是否有兴趣。”
“海伦,你几岁了?”
“二十五。你问这个干什么?”
“二十五岁应该是成熟的年龄了。”
“十七岁时我就成熟了,在西方,一个女孩子想要守身如玉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的第一次却是被人用暴力造成的,那些人简直是禽兽,所以我才到东方来。”
“东方的男人给你的印象如何?”
“不算太好,他们缺少冲力,明明心底下有着原始的冲动,却又不敢表示,总要等女孩子去鼓励他。”
“那是你选错了地方,你不该进大学,这儿的大学生都想学英国的绅士作风。”
“你呢?你也是这里毕业的?”
“我算是一个例外,因为我不想到祖家深造去,有好几个奖学金都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呢,你难道不想更进一步深造吗?”
“我没有中断进修,但是我要学的东西,不是学院所能供给的,当然我也有了些私人的因素不想离开此地!”
“是为了你死去的爱人?我听菲菲说过你的事。”
“那个庸俗的女孩子,我从来也没爱过她。”
“可是菲菲说你是……”
“那是大姐的看法,我不愿意伤大姊的心,只好那么承认了,其实我跟那个女孩子在一起,只是拿她当桥梁。”
“桥梁?你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跨过她,进而接近我的理想,我的爱恋。”
“你的爱恋,不会是指聂大夫吧?”
“为什么不是,你见过比她更可敬可爱的女人吗?”
“没有。可是这是属于不可能的。”
“是的,但是我并不希求她爱我,那就会破坏我的爱情了,我只想奉献自己的一份感情……”
“那不是很痛苦吗?”
“这要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初时我是很痛苦,后来我反而能习惯了,把这当作一种快乐……”
“那你的生命里是不允许有第二个女人进入了?”
“是的,但是我的身体可以进入别的女人。”
“你这是在暗示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是把婚姻与性爱联在一起,我就送你回家,如果你想要放纵一下,我就带你到一个地方去,一个人与兽不分的地方。”
“听你说得多可怕,有这样一个地方吗?”
“有的,那只是一个静静的寓所,里面有酒,有音乐,有镜子,有催情剂,有一部电影机。”
“那是一个色狼的窝。”
项树中笑了:“看你用什么角度去衡量了,如果你把男女的关系看得那么神圣,这是一个罪恶的陷阱,如果你把性爱当作一种天赋的需求,那就是一个幽会的乐园。”
鲁薏丝沉默了片刻才道:“走吧,我们去参观一下,我对那里很好奇。”
“你先考虑清楚,也许我们进去后会发生很多事,不过出来后,我们仍是两个不相开的人。”
“我知道,反正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如果要嫁人,我也该先嫁给那个强暴我的男人,照次序轮下来,每年离婚一次,七十岁时才轮到你呢。”
“那我倒是愿意等到那一天。”
“但是你今天必须先登记预约。”
于是他们站了起来,但陈秀莲已经先在外面等着了,当项树中提出有一个地方时,她知道是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项树中挽着鲁薏丝来到外面后,遂即进入了停车场。没多久,他们驶了一辆红色的跑车出来。
陈秀莲预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