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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果真,他很是威武高大,还会吹拉弹唱,外形上很有一股子男子汉的味道。
最为重要的是,那个军人是个本科毕业生,就在本市,也是爸爸原来所在的军校里任职。
他好像十分满意肖芃然,很快就开始了狂追,很快就让肖芃然以为自己要开始人生的第一次恋爱了。
这期间,肖芃然被升职了,从内勤升至刑警大队的机动中队,任了中队长之职务。
她的幸福人生,就这样如期而至了吗?有时候,她也会问问自己:你有幸福感吗?你有恋爱的滋味吗?答案是:没有。
她和郅卓也常常见面、说话、沟通,甚至他还为她弹钢琴、吹小号。那优美的乐曲或者凄凉的夜曲渺渺回荡在身旁的时候,肖芃然也会有种美妙的感觉,很艺术化,很陶醉的。只是在情感方面,还是和郅卓这个男人没有沟通似的。
肖芃然和平炜的关系,也是一落千丈。不是特别的工作上的事情,他们彼此无话。
甚至,肖芃然的眼前,再也不晃动那束脑后的光斑了。
肖芃然经常笑了,天天并不多言,只是对人微笑。
平炜却比以前更加地沉默、阴郁和严厉。
刑警大队的土院子,总是给人一种窒息的坟墓的气氛。
过去,刑警们好开玩笑的快乐劲儿,现在,好像成了天方夜谭。
其实,肖芃然已经习惯,并知道了平时干刑警这个活儿,少了幽默,少了贫嘴,少了开朗,该有多么得沉重、乏味和疲倦;而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牺牲事件,所以肖芃然也就变得更忍耐、更宽容起来。
只是几乎所有的刑警小伙,都像是平大队的同谋似的,连轴转上个把月,也不见有人幽默一下,快乐一下,甚至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喊累、叫苦、发牢骚了。
死寂一般的刑警大队,叫人如何不压抑?不抑郁?
一天,肖芃然听说:郝昊的非法拘禁和*案件的卷宗,被检察院退卷了。肖芃然真正愤怒了。
据说,检察院的退卷说明中,这样声称:“证据不足,事实不清,退回卷宗,予以补充侦查。”
什么证据不足呀!肖芃然真的不相信的。
因为,肖芃然有次去分局办事,专门去了刑警队长的办公室,询问过此案。
当时,那个队长信心十足地告知肖芃然:“不判他个几年徒刑,我就不干刑警了!铁案一个,证据绝对确凿。”
肖芃然追问:“您派人到那个被*、被拘禁的房间,现场勘查过了吗?真有物证、人证吗?”
刑警队长很不满地撇撇肖芃然,一副被估低了水准的不满模样,说:“那是间民房,郝昊租的是一个都市村庄里的一间底层角落房,很隐蔽,很狭小,他就是在那里面,干的这个勾当。当时,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那个郝昊还在学校上课呢,根本还不知道女大学生已然逃离了他的窝,所以我们提取了很多的物证。因此,请你放宽心,我保证,一定将这个教育界的、法律学术界的败类,坚决地绳之以法。”
现在,怎么又会证据不足了呢?
难道是郝昊打通了各界人士的上层关系,打通了检察院批捕科的工作人员?
还是郝嫣然动用了自己的美貌和社会关系,使得刑警们的铁案,如此的不堪一击?平炜或许就是被她击垮的第一人吧?是不是就是他帮了她如此大的忙呢?
肖芃然冲进平炜办公室,特意询问:“您知道退卷事件吗?”
平炜点点头,并不言语。
肖芃然郁闷极了,就愤愤不平地说:“难道您还不该出面去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吗?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可以搬动了检察机关为她说话、办事?”
平炜居然不接她的挑衅。
一· 15·鄙视“劳教”
面对肖芃然的恶意挑衅,平炜只是默默地看了看她,依然沉默着、阴郁着。
肖芃然就恨恨地说:“您还是个男人吗?是的话,就去问个明白,把那个拐走了您夫人的男人,置他个死地且不说,最起码也该让他从此再也不敢如此为非作歹、糟蹋人家女孩子了吧?”
平大队横扫了肖芃然一眼,说:“去——,这儿,没你的事,少管闲事。”
肖芃然气急,一股热血涌上来,说:“我知道,一定是——你——在帮郝嫣然,对不对?”
平大队恼了,一把将肖芃然推出一丈远,但却再也不肯吱声。
肖芃然就边往外走,边抹了一把眼泪。其实,肖芃然真的很生自己的气,这种关键时刻的时候,她怎么能掉泪呢,可是,肖芃然不仅落下了泪,而且还简直如泉涌般地,霹雳巴拉地,流了满面。
临出的门,肖芃然又转身,对着平大队尖声大吼道:“我终于明白,原来,您就是个懦弱的傀儡!我——告诉你,我——肖芃然代表所有的女同胞、所有的女孩子憎恨你!尤其是——我要代表那个女大学生厌恶——你!我——呜呜——鄙视——你!”
肖芃然几乎彻底失控了。她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如果那个女大学生杨惠知道了这样的退卷结果,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绝望啊。
肖芃然风驰电掣般地飞车去找那个刑警队长,她想要质问他:到底是不是平炜搞的鬼?
那个队长总是对肖芃然采取避而不见的策略,电话也找不到他。
那些刑警们啊,都一致地说:“他出现场了——他出差了——他抓逃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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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芃然真的很无奈,深深地感受到了刑警这个职场上的冷酷和无情。难道她不就是刑警吗?
现在,肖芃然终于明白了,真正的刑警们根本就没有认可她呢?看来,她的刑警路,还长久着呢,任重道远着呢。
肖芃然知道,她已经陷进了一张灰网里,四周都是漆黑一片的深夜。
肖芃然当然更不敢面见那个女大学生了,虽说,那天报案后,她们并没有再见过,但是彼此还是有过电话的联络。
那是个大山里考出来的贫困农家的女儿,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一个亲人,孤苦伶仃的,性格虽说还算坚强,意志还算坚定,但个性里面依然还有一些狭隘、内向和懦弱。
就在她被强暴、被奴役、被侮辱的时候,这个女生或许就是带着一份希望、一份憧憬、一份期盼、一份坚定,毅然决然地、拼死拼活地打碎了那玻璃窗、压歪了铁条,带着对刑警、对国家法律的信任逃离了那个人间的魔窟的。
现如今,杨惠会如何再看待我们的刑警呢?如何再相信我们国家的法律呢?
当一颗破碎的心不得不绝望的时候,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或者才能撑起她的那一小片天空呢?
肖芃然真的不知道,如何再接她的来电,让她说些什么呢?
让这样一个弱女子,如何再面对这个龌龊、卑劣的社会黑网呢?
肖芃然只有祈求:那个女大学生把我忘了吧,千万别再与我联系。
几乎就在退卷后的半个月时间里,卷宗居然就被送到了报批劳教的市公安局法制室里。
那是肖芃然中午去市局的民警食堂吃饭的时候,遇见法制室的同事,才知道的。
那个男民警神神秘秘地问她:“肖队,听说,你们平大队的媳妇,曾经被郝昊玩过?”
肖芃然惊诧:“你怎么知道的?”
“我办的案子呀,我当然知道。”
“你办的案子?那案子到你这儿了?难道不再让刑警补充侦查了?要改批劳教了?啊——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他?”肖芃然忿忿然地怒道。
那个男民警笑了,说:“我也很奇怪呢,要说那些举证的物证、人证,也算够批捕的了,人家检察院愣是不批捕。现在好了,不是敌我矛盾了,我的头儿都交代我了,让我马上批他个一年时间的劳教呢。”
肖芃然气得俩眼*,恨恨骂道:“这——到底是什么世道?一只苍蝇,竟然可以搅了一锅的粥了?”
她的心,整个都在替那个女大学生和国家的法律淌血呀。
肖芃然想:我该怎么办?就这样听之任之吗?
一张黑色的社会情网,仅靠她这样一个小小的刑警,就能够捅破的吗?
的确,两个人的事情,最难纠缠。男人可以胡说八道,说成是通奸。但是,女大学生脖腿的瘀伤、胸部的烫痕、逃跑的艰难、*的鉴定以及现场的物证,难道还不能说明那就是一份恶性的拘禁和*吗?
在那帮网中的人们眼睛里该有了怎样的证据,才可以算得上是板上钉钉,成为最可采信的铁证呢?难道此案的那些证据都不能形成合情、合理、合法的确凿的证据链吗?
肖芃然说什么也想不通,更搞不明白:国家法律,就可以如此被一些把控的人儿来这样践踏吗?
她就决心:鼓动杨惠上告,坚决要求依法严办,还她一个彻底地清白。
一· 16·女大学生自戕了?
决心一下,肖芃然好不轻松呀。就连值夜班,也不觉得孤寂了。
深夜,肖芃然正在思索如何鼓励杨惠去告状,就接到了一个气息微弱的电话,说:“肖芃然,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还是——好人——喔。”电话就断了。
肖芃然很莫名其妙,回想很久,也没有想出这是谁的声音:有点酒意、有点哀伤、有点虚弱。突然,肖芃然的眼前一亮,她想,或许就是那个女大学生杨惠吧?她在干嘛?不会要去寻短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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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节,电话还没有来电显示的功能,也就没有回拨的程序。
肖芃然只有打电话到学校的女生宿舍,因为楼长要去叫,再等同宿舍人来接,也历时了很长时间,但肖芃然终于还是知道了,那个女大学生真的没有在宿舍就寝。
真的会是她来的电话吗?她真的要自杀吗?那虚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