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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林达斯把目光从元帅移到吉尔萨斯身上,然后又看着元帅。精灵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的目光滑向罗拉娜。“我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我的坏话,女士――”
吉尔萨斯插嘴说。“我来告诉你都说了些什么,卡林达斯。元帅指控你是他雇佣的间谍。我们有证据表明这是真的。根据精灵法律,你有权为自己辩护。”
“您不相信他,女士,是吗?”凯勒文卓斯喊道。震惊之余,他不动声色地站到弟弟身边。“不管这个人类说了卡林达斯什么都是撒谎!元帅是个黑暗骑士,还是个人类!”
“确实,我两样都是,”梅丹说。“我还是付钱给你弟弟监视太后的人。我打赌如果你去搜他的私人住所,就会发现一袋钢币,上面有塔贡大人的头像。”
“我知道家里某个人出卖了我,”罗拉娜说。她的声音痛苦而悲伤。“我收到帕林·马哲理的信警告我。那就是龙怎么知道等着他和泰索何夫的原因。告诉龙的人只可能是我家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
“您错了,女士,”凯勒文卓斯拼命坚持。“黑暗骑士在监视我们。那就是他们怎么知道的。卡林达斯永远不会出卖您,女士。永远!他太爱您了。”
“是吗?”梅丹平静地问。“看看他的脸。”
卡林达斯面色惨白,皮肤比亚麻床单还白。他咬着嘴唇冷笑着,蓝眼睛在闪光。
“是的,我有一袋钢币,”他唾沫横飞地说。“这个人类猪付给我钱,他以为出卖我就能爬上你的床。也许他已经上了。大家都知道你喜欢和人类发情。爱你,女士?这就是我多爱你!”
卡林达斯迅速把手伸进外衣。匕首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
吉尔萨斯大喊一声。梅丹拔出剑,但他只能保护国王。他离得太远,救不了罗拉娜。
罗拉娜抓起酒杯,把酒泼向卡林达斯的脸。卡林达斯被眼里的酒弄得半瞎,到处乱刺,瞄准罗拉娜心脏的一击刺中了肩膀。
卡林达斯诅咒着抬起匕首再次刺出。
他发出一声可怕的叫喊。匕首从手中掉落。剑刃从他胃部刺出,鲜血浸湿了衬衫。
凯勒文卓斯泪流满面,从弟弟身上拔出剑。他扔下武器,抓住卡林达斯,把他放到地上。他抱着垂死的弟弟。
“原谅我,卡林达斯!”凯勒文卓斯轻轻说。他抬头恳求道。“原谅他,太后――”
“原谅!”卡林达斯沾有鲜血的嘴唇扭曲了。“不!”他窒息了。最后的话勉强说了出来。“我诅咒他们!我诅咒他们俩!”
卡林达斯在哥哥的怀抱里变得僵硬。他的脸孔扭曲。他想再说什么,但是血从嘴里涌出,生命也消退了。就算死了,他还盯着罗拉娜。那双眼睛很暗淡,当生命之光褪去时,仇恨的冷光照亮了阴影。
“母亲!”吉尔萨斯冲到罗拉娜身边。“母亲,您受伤了!来,躺下。”
“我没事,”罗拉娜用颤抖的声音说。“不要惊慌。”
“您反应真快,女士。直接把酒泼向他。我们其他人都没准备。让我看看。”梅丹剥开浸满鲜血的袖子。他尽量轻柔。“伤口似乎并不严重,”粗略检查后他说。“匕首只是擦过骨头。恐怕您会留下一道疤痕,女士,不过伤口干净,应该治得好。”
“那不是第一道疤痕,”罗拉娜无力地笑着说。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想阻止发抖。不知不觉中,她看向尸体。
“找点什么东西!”梅丹厉声命令。“盖上尸体。”
普兰切特用自己拿着的斗篷盖上卡林达斯。凯勒文卓斯跪在弟弟身边,一只手握着死者的手,另一只手握着杀死他的剑。
“普兰切特,找个医生――”吉尔萨斯说。
“不,”罗拉娜取消了他的命令。“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听到元帅说了。伤口不严重。已经停止流血了。”
“陛下,”普兰切特说。“塔拉斯安西雅会议……已经过时间了。”
就像是强调这一点,下面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我告诉你我再也不等了!一个仆人可以见陛下,而我得等着?你不要威胁我。你不敢碰我,我是塔拉斯安西雅议员。我要见陛下,听见了吗?我不能呆在外面!”
“帕塞农,”梅丹说。“在悲剧终幕后,小丑上场了。”元帅走向门。“我尽量拖延他。把这清理干净!”
罗拉娜急忙站起来。“不能让他看见我受了伤。不能让他知道出事了。我在自己房间等着,儿子。”
吉尔萨斯明显不愿离开,但他同母亲一样知道在参议院演讲的重要。“我去塔拉斯安西雅,”他说。“不过母亲,我要先问凯勒文卓斯一个问题,我想让您在这里听着。凯勒文卓斯,你知道你弟弟肮脏的计划吗?你参与了吗?”
凯勒文卓斯面色死白,脸上沾满弟弟的血,但是他庄重地面对国王。“我知道他有雄心,但从未想过……从未……”他呜咽着停下来,然后平静地说。“不,陛下。我不知道。”
“那我为你哀悼,凯勒文卓斯,”吉尔萨斯刺耳的声音软化了。“为你不得不做的事。”
“我爱他,”凯勒文卓斯低声说。“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但是我不能让他伤害主人。”
血还在从斗篷下渗出。凯勒文卓斯弯腰把弟弟的尸体包得更紧。
“陛下,”他平静而庄重地说,“请允许我带走弟弟的尸体。”
普兰切特想帮忙,但凯勒文卓斯拒绝了。
“不,他是我弟弟。我来负责。”
凯勒文卓斯抱起卡林达斯的尸体,挣扎着站了起来。“女士,”他不敢看罗拉娜的眼睛,“您只有一个家,我怕不合适――”
“我知道,凯勒文卓斯,”罗拉娜说。“带他去那里。”
“谢谢您,女士。”
“普兰切特,”吉尔萨斯说,“跟凯勒文卓斯一起去。给他所需的帮助。向守卫解释一下。”
普兰切特犹豫了。“尊敬的太后很明智。我们应该保守秘密,陛下。如果人们发现凯勒文卓斯的弟弟试图行刺太后,我怕他们会伤害他。还有如果他们听说梅丹元帅利用精灵监视……”
“你说的没错,普兰切特,”吉尔萨斯说。“考虑到这一点。凯勒文卓斯,你应该走仆人的――”
意识到自己要说什么,吉尔萨斯住口了。
“后面仆人的出入口,”凯勒文卓斯替他说完。“遵命,陛下。我知道了。”
他转身抱着尸体走出门。
罗拉娜看着他们。“人们说死者的诅咒通常都会成真。”
“谁说的?”吉尔萨斯问。“没牙老奶奶?卡林达斯没有什么高尚的目标。他只是为了贪婪,只关心钱。”
罗拉娜摇摇头。她的头发沾上了自己的血,粘在伤口上。吉尔萨斯正要安慰母亲,不过门外传来的骚动打断了他。梅丹元帅能听见楼梯上沉重的脚步声。帕塞农提高声音,让他们知道他来了,还有人陪同。
罗拉娜亲吻了儿子,她的嘴唇同脸颊一样苍白。“你现在必须离开了。我和你父亲的祝福与你同在。”
罗拉娜匆忙离开,下到大厅去了。
“普兰切特,血――”吉尔萨斯正要说,普兰切特已经搬来一张装饰性的小桌子盖住污迹,自己站在桌前。
帕塞农监国匆忙走进房间。他的眼里冒火,一走过门槛就立刻嚷嚷起来。
“陛下,您没先问我就召开了塔拉斯安西雅议会――”
参议员说到一半就停下了,上楼时想好的话忘得干干净净。他本以为傀儡躺在地上,被自己的操纵线缠住,但傀儡正走出门。
“我召开议会因为我是国王,”吉尔萨斯走过参议员说。“我不同你商量也是同样的原因,参议员。我是国王。”
帕塞农变得语无伦次。“什么――什么――陛下!您去哪里?我们得讨论一下。”
吉尔萨斯没有理会。他走出去,砰地一下关上门。写好的讲演稿小心地放在桌上。毕竟,他心里就可以说出来。
帕塞农疑惑地盯着国王。他需要找人来责备,就转向梅丹元帅。“这是你干的,元帅。你让那个傻男孩这样。你在谋划什么,梅丹?发生什么事了?”
元帅笑了。“这不关我的事,参议员。如吉尔萨斯所说,他是国王,而且已经很多年了。显然比你认识到的要长。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梅丹耸耸肩――“我建议你去问陛下。他也许会屈尊告诉你。”
“问陛下,当然!”参议员讥笑道。“我不会问陛下任何事。我总是告诉陛下该想什么,该做什么。你在说废话,元帅。我不明白。”
“不,你会明白的,”梅丹给参议员留了下台梯,精灵捡了点面子,冲出了房间。
“普兰切特,”梅丹说,国王和参议员走了,王宫再次安静下来。“拿水和绷带来。我去照顾太后。你得卷起地毯,拿出去烧掉。”
梅丹拿着一个盆子和一卷亚麻,敲了敲罗拉娜房间的门。罗拉娜请他进去。梅丹看见罗拉娜站着看窗外,就皱起眉头。
“您该躺下,女士。现在应该休息。”
罗拉娜转身面对他。“帕塞农会在参议院里惹麻烦。您可能知道。”
“您儿子会叉穿他,女士,”元帅说。“用语言而不是钢铁。他会吐出那么多的气,就算看见他嗖地一声飞出窗户我也不会惊讶。瞧,”他补充道,“我让您笑了。”
罗拉娜确实笑了,不过下一刻她的腿就开始摇,她扶住椅子保持平衡。梅丹走到她身边,帮她坐下。
“女士,你失血过多,伤口还在流血。恕我冒犯……”他尴尬地停下来,咳嗽两声又继续说。“帮您清理伤口。”
“我们都是老战士,元帅,”罗拉娜说,她把手臂伸到长袍外面。“在同男人生活和战斗的环境中我无法保持谦逊。您做得已经非常好了。”
元帅伸手碰到温暖的皮肤,他看见自己粗大笨拙的手同精灵女士白而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