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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白允一脸施恩的说道:“你就当我们宴客楼的护院,如果下次有什么人来闹事,你就给我将他们丢出去!”
夏午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
从小就没多少人能拒绝他这张漂亮脸蛋的请求,基本上他想要得到的东西都能轻而易举的拿到,当然不容许一个跑堂的拒绝自己的要求:“工钱是每个月十两银子,如何?”
夏午还是摇头。
白允抓狂地揪住他的衣领,吼道:“你敢不答应?!”
搞不清状况的夏午愣忡地看著龇牙咧嘴的美人,毫不动容的回答道:“不行,娘亲说我不可以跟人打架的……”
跟这个人沟通会短命……
白允祭出最迷惑人心的微笑,一改刚才凶暴的神情,声音中充满了诱惑的味道:“不是打架,只是保护我而已,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来捣乱,你将他们打跑了是见义勇为,是做了好事。”
“是好事?”夏午觉得眼前这张笑脸虽然漂亮的金光璀璨,但就是有点假假的感觉,他回过头去用眼神咨询着他认为比较聪明的小李哥。
可怜的小李哥虽然很想摇头,但在白少东家恶狠狠的瞪视下,只得昧了少少的良心,点了点头。
“这样啊,既然不是打架就没关系。”
呵呵……对待迟钝的白痴,骗诱比强硬好。
听说宴客楼原来是藏龙卧虎之地!
连小二都身怀武功盖世!
说不定那个看上去纤细的白少东家是绝世侠士!
皇上的第十四的公主听说要和番!
谣言传了三十九天之后,茶客们又找到了新的话题。
对于宴客楼是有点好处的,毕竟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恶意捣乱。
而对于谣言中的主角——无名小二哥,夏午,则多了一份工作,就是宴客楼的护院。
钝奴恶主
3
最近白少东家的心情明显好了。
为什么?
不就是一向是酒楼同夜里众矢之的的宴客楼再也没有人敢来闹事,就算是喝醉酒的客人也懂得规规矩矩不再借醉装疯。
客人多了自是不在话下,少了椅子桌子凳子碟子盘子杯子勺子筷子的损坏,自然也是另一笔可观的收入。
纤美的手指在算盘上嘀嘀嗒嗒的飞快拨弄著,脸上迷惑人心的笑容也越来越浓厚了。
“很好很好,又有三百两进帐,呵呵……花十两银子请个武林高手,实在划算极了!呵呵……”
“允弟,你也未免太损了吧?”坐在一旁品尝着香茗的青衣男子无奈的叹气道。
仔细看去,脸部轮廓跟白允有那么几分相似。
“损?怎么会呢?我可是花了比平常仆役多五倍的工钱请他啊!如果不是我,他还得去当更夫!”白允不屑地看了看他那个游手好闲的大哥,自从娶了个漂亮嫂子之后,这位美其名曰为兄长的男子就经常携眷离家,到处游山玩水去了。
好不容易见到面,居然敢数落自己。
白家长子白许看着自己的么弟得意洋洋的样子,笑叹道:“我说允弟啊,你还真跟咱们老爹一起疯啊?跟欧阳家,还有林家争什么临安二富的衔头,真是瞎起哄……”
“谁疯啊?”白允瞪了那个不长进的兄长一眼,“我就是看不过他们两家跟咱家摆阔!藏宝楼那些金银首饰没事放在铺面晃荡个什么劲啊?还有那个林家卖那东西,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光顾!!”
白许真是被这个从小喜欢强词夺理的弟弟弄得哭笑不得:“金银首饰不摆出来展示谁还会买啊?人总免不了一死,林家怎么可能没生意啊?”
“哼,就你说得有理!”
“话又说回来,你那个新请来的护院呢?我在铺面晃了一圈都没看见他啊?”
白允有点生气的一扫算盘,道:“那个家伙,大概是到后院劈柴了。”
“啊?劈柴?他不是护院吗?”护院不是坐在门房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吓走来闹事的无聊家伙的吗?白许扫了自己弟弟一眼,怀疑的道:“是不是你又刻薄那个可怜的护院啊?”
“谁?我?刻薄他?!谁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白许很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他一回,然后坚决肯定的点头道:“你是。”
忠言逆耳自古都是真理,听了这句“忠言”白允顿时七窍生烟,拍桌子踢板凳地跳起来大叫道:“不关我的事!那个家伙是笨蛋,自己喜欢找活干!”
“仪态,允弟,仪态!”白许乐呵呵的摆着手中的书生折扇,提醒他什么叫做风流优雅。
“哧!”
“呵呵……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你怎么还不高兴啊?”
白允撅着嘴巴道:“我那有不高兴?我高兴死了。”
白许笑眯眯的托着下巴,调侃著他难得露出可爱表情的弟弟:“可是你的脸不是这么说的噢!”
“才怪!!我是怕他弄砸了其他人的工作!”
“呵呵……真的吗?”白许那双仿佛可以透视人心的眼睛扫得他一身冷汗。
“我到铺面巡视一下。大哥你慢慢坐啊!”躲过白许的捉弄,白允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小阁楼。
都怪那个讨厌的家伙,还自己被大哥嘲弄一番,真不明白夏午干嘛那么死心眼……
平常人不是一逮到机会都会偷懒不干活,推卸责任的吗?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人……
白允那精明刻薄的脑袋难得有一丝丝的困惑。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下意识的,他的脚正带着他往后院走去。
一进后院顿时被他看见的东西吓了一大跳,居然有一座巨大的山出现在本来空荡荡的院子里。
看仔细了,居然是一座由柴薪堆积而成的小山!!
白允危险的半眯上眼睛,曾经挨过他骂的仆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纷纷识相地有洞钻洞,无洞挖坑往下钻,很不够义气的逃命去了。
“你们干什么啊?!那么多柴火?要放火啊?!”
在近乎狂暴的白允大声吼叫之下,从柴山一角出现了那个罪魁祸首的脑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遗弃,甚至陷入了暴风雨的中央位置,居然还不知死活地嘻嘻笑道:“少东家,我很努力砍了好多柴,足够我们酒楼用一个月了!”
“你是笨蛋吗?”怒火中烧的白允一脚踹向还拿着斧头劈柴的夏午,“下雨淋湿了就不能用了!!砍多了就是浪费!!”
“啊呀……说的也是啊!”夏午完全没有武林高手的自觉,任由宽阔的背部遭受白少东家惨无人道的鞋底蹂躏,“那要怎么办好呢?”
“笨蛋,一会叫李子拿去市集便宜点卖出去算了。”白允觉得蹂躏够了,放下尊脚,问道:“你不是我请回来的护院吗?怎么不坐在门房,后院干什么?”
夏午回答道:“我见没人来捣乱,所以我就自己找些事做咯!”
“你那么喜欢干活吗?”
“啊?可是只坐著不干活就要少东家给我工钱的话,实在太没道理了!”
看他义正词严的样子,好像不偷懒多干活就是真理,虽然每个当主子的都希望自己的仆役勤劳努力,但眼前这个人也未免太勤劳,太努力了吧?
“真受不了你……”
虽然这个人能保护宴客楼,但同时也会让身为少东家的他短几年命。
看到白允秀美的眉头紧皱着,他知道自己的驽钝,不可能猜到眼前这个玲珑剔透的人的心意,但又觉得不能让那眉峰继续堆积上去。于是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想了好久,然后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打开后原来里面包裹着一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宝贝了一个上午的冰糖葫芦塞到白允手中:“给你吃,不要皱眉头好吗?”
白允盯着眼前那晶莹可爱的冰糖葫芦串,身为宴客楼少东家,当然是吃尽山珍海味,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街头小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但看到赠与者一脸慷慨赴义,一边舍不得的死盯着冰糖葫芦不妨,一边又期待着他做出的反应,白允实在狠不下心去拒绝他的好意。
他用纤细的手指拨了一个圆嘟嘟的山楂果儿丢到嘴里,脆生生,酸甜甜的感觉瞬间溢满了心田。
“好好吃!”从来品尝到好吃的菜淆也只是浅尝的他破例的连吃了五个冰糖葫芦,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旁边那个家伙用一种羡慕得流口水的表情盯着他。
白允玩心大起,将最后一个冰糖葫芦在夏午眼前晃来晃去,诱惑地说:“你吃过了吗?”
“没……”
“没吃过啊?想吃吗?”
“恩!!”
当着拼命点头求他手下留葫芦的夏午面前一口咬住最后一个红球儿,三两口解决后做出时候满足舔嘴唇的表情,眼角眯到被欺骗了的人哭丧着的脸,让他爆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虽然知道自己被戏弄了,但代价是看到那张美丽的脸肆无忌惮的轻松笑容,比之前见到的要好看不知道多少倍,夏午忽然觉得如果能让少东家以后也这么快乐的话,自己会心甘情愿的被他戏弄。
自从尝过那串好吃的冰糖葫芦之后,白允几乎可以说是迷恋上那些坊间小吃了。
但他堂堂宴客楼少东,怎么可以去买别家的食物啊?
于是他每天都给夏午少许银两,让他来上工的时候都要买一种坊间美食回来喂饱他的胃,这当然是秘密进行的,他威胁夏午说如果泄漏了就丢他出宴客楼。
可怜的夏午不知道自己在宴客楼的重要地位,唯唯诺诺的点头应允后,真的每天悄悄的买一种他觉得很好吃的美食交给白允。
每天到了辰时,便是白允一天里最期待的时辰,新的惊喜居然比傍晚盘点账目更为吸引他。
看着刚刚被清水浇洒过的石板路,白允有点出神的猜测著今天的惊喜是什么。
嘬嘬嘴巴,回忆着昨天层酥叠起,油润香,盖了一层甜绵白糖的蓑衣饼,虽然宴客楼也有这种美食,用料更用最细致的精白面来做,但在他觉得,还是应该用粗糙的粟子粉更能突出其大众化的味道。毕竟众人肯可的味道才是最好的。
今天,会是什么呢?
是葱苞桧儿,还是干炸响铃呢?说不定是慕名已久的宋五嫂鱼羹!
呵呵……
但凡路过门廊的跑堂仆役都纷纷识相地绕道而行,原因?不就是坐在柜台地少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