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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加了力气,我惊恐的叫到:“陛下,若皇后知晓此事,吾命休矣!”
“朕以为这普天之下的每一条命都是握在朕的手里的,夫人以为不然吗?小王愿闻高见。”
不,我在心里喊到,我不知道我要捍卫的是什么,是贞操吗?宫里的女人对着皇帝还有什么贞操;意志吗?9年的囚禁还不足以碾碎我所有的意志?
我想不分明,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撞开他,撞向了眼前的桌角。
注:
(1)色变声颤,钗垂髻乱8个字抄白行简《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帝王篇(三)
当我问她可还曾记得是如何置子高将军于死地,她竟然全无反应时,我才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根本不在听我说话。我忽然觉得她是真的大胆,以如今的情势,纵使再多的花招,她的命在我也是草芥,她难道不懂吗?却仍旧肆无忌惮的触怒我,对我的条条质问,她似乎是无动于衷。
当我站到她的面前时,才看到她的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里不断的有泪水滚下,一滴滴打在玉石板上。是在害怕吗?为我要和她清算过往的一切?我宣她起来,她却瘫软与地。我失去耐性的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两臂间,她绵软的身体簌簌抖动,这轻颤忽然无可抑制的震动了我。手里捏着她的两只手腕,她的手腕怎能如此之细呢?似乎略施力气,就会轻易折断。
我憎恶女人的眼泪和她们遮掩自己的柔弱外表,然而内心暗涌着的欲望让我对自己生起气来,我松开了手,出乎意料的看见她像块僵硬的木头般摔在了地上。显然摔得颇重,可是没听到一声呻吟从她嘴里传出。看见她委屈的伸手揉捏绸缎下蜷曲起来的双腿,想强忍泪水而紧抿起的双唇,我的下腹狠狠地抽紧了起来。
此时我无法思考,只想把她吞入腹中的感觉也许正是所有被她诱惑过的男人,包括我的父亲曾有过的感觉。这个女人是个妖媚,但我要她。在我成为男人的最初,就有无数的女人甚至美丽的男人带着阿谀的笑环绕在我的四周,于是美丽的人儿原该有的诱惑不复存在,倒是遥远的帝位被迷雾所遮断,却吸引了我所有的欲念。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是个例外,不知从哪天起,她开始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让我不可理喻的冲动着。
俯下身,我无可抑制的托起她的面孔,那细小的下颌像玲珑的瓷杯,让人欲紧紧握住以免失手打碎,又怕力道太重而裂于手中。我大声命她回话,却看着一滴泪蜿蜒而下,经过她的脸颊,嘴侧,下颌,然后颤动着滑落至我的手心。
温热的泪水忽然让我意识到她的肌肤冷的似乎没有温度,她的下颌在我手心里不住战栗着。我突然明白她在这冷冰冰的石头上已跪了太长时间。一把抱起她,将她轻放到铺了软垫的座椅上,想查看她的腿究竟怎么了,让她如此痛苦。看着她不住喘息,我伸手替她拂去额上的汗珠,她挣扎着要脱离我得控制,我只能在心里耻笑自己罔对这个女人用了善心。
她不住扭动的肢体让我已经胀痛的下体更加脱离了我的意志。撕裂的轻纱下,她的肌肤映着烛光。我想我不会停止,又为什么要呢?我好像一直想要这具身体伏倒在我的身下,我是帝王和一切的主宰,占有一切正是我的权力,而她正代表着我曾无法占有的一切。
可笑的女人,她不是毫无顾忌的委身于子高将军还有八王,如果需要,也许可以是更多的男人,这是一句句的又推诿些什么,难道对于她,我不正是可以满足一切愿望的通途吗?
紧绷的欲望让我对这个女人失去了耐烦,我只想让隔开我和她的这一片绿色丝锦立即消失。我的手指触到她隆起的胸脯,那触觉竟让人如此愉悦。
全无预料的,她的身体冲了出去,撞向案几,我冷笑着扬手打翻了御案,把滚到在地上的她提了起来。再不给她机会与我周旋,撕去了所有的纱,所有的绸,扑在了她的身上。
就是身下这具身体,就是这具身体曾经在宫廷里急旋慢转,如回风荡漾之落花;就是这具身体,曾经在父皇怀里瑰丽漪艳,如狂澜摇曳之弱柳。
她的双目紧闭,却越来越多的泪水不停流下。她的双|乳紧绷,却出乎意料的丰满和坚挺。她的双腿被我狠狠分开,臀部因着紧张而挛缩。这些都让我的心和下体一起胀痛,我的双手急促的游走逡巡,想要占有这已向我敞开的领地。
我要她,只有如此来平息一切,让过往成为过往,让这个女人从我的愤怒中消失。她强压着,却突然窜出的一声哽咽点燃了一切疯狂,灭去的烛火让黑暗湮灭了所有。
伤
巨响声中,几案翻腾着滚下了高高的御座,和地面撞击之声在森沉的殿堂里轰轰作响,我没有等来预期的结束,仅仅是砸倒在龙椅下的毫无意义的疼痛。那一刻我企盼有宫人推门而入,然后我将以对帝王大不敬,甚至是意欲行刺而被立时治罪,无论是什么,正在发生的一切会被打断。
然而什么也没有,只有帝王漆黑的眸子闪着刺人的华彩离得我如此之近,我仍兀自想挣脱被他扼制住的手腕,但那目光中越点越亮的光陡然叫我明白我的徒劳抗拒只是添了他的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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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后的每一次无可避免的回忆中,深深的耻辱无休无止的折磨着我,如影随至。仅管我尝试着重复那一刻叫我放弃挣扎,用无声无息来回答暴行的想法:无论是帝王之于奴隶,还是男人之于女人,权力和力量回答我的都是惨白无力。
那一刻还有以后漫长的岁月,我唯一可以用来面对自己的只是似乎没有尽头的暴行中无法断绝的泪水。
记得我第一次向男人敞开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在想皇上住的屋子也不过如此,又沉又闷,全不见一点好处;而此刻,我生命中如此意外的于另一个男人肌肤相触时,我竟然真的是在想:这全天下都不可企及,只属于一个人的座椅竟如此坚硬而不舒适,那靠背和扶手都听命的与它的主人一起折磨撕扯着我的身体。
这个男人有着看起来几乎是温文尔雅的面貌,他的宫廷里有着数不尽的青春美丽的躯体,那一时我无法理解他爆发出来的暴戾之气,以及他何以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来占有本不属于他的女人。
温和雅致的人竟有如此粗重霸道的力气,仿佛是一只兽在我身上咆哮,像是最后一层依托般的诃子(1)随着所有的衣物碎作片片,如此绚烂悠扬的片片飘落,像落花一般碎作一地。
他似发狂一般啃噬着我的肌肤,手指如同钉子一样一颗颗扎进了周身,四处留下灼人的痛楚。那么长久的岁月之后,性事与我已变得太陌生,他身上男性的气息侵犯和威压着我,让人无法呼吸。他灼热的体温烫得我胃里一阵阵恶心欲呕,翻江倒海的让我控制不住地哽咽。即时是人生中的第一次男女之事也远不曾让我想到原本是男女相爱之事是可以这般的狰狞恐怖和让人痛不欲生。它是如此的肮脏,以致我的灵魂之后那么的嫌恶我的身体,恨不能借由死亡来与这具身体分隔。
在我恐惧万分的、无力抗拒的等待着他最后的侵入时,他开始凶狠的晃动我的身体,对我低吼着:“你给朕把眼睛睁开,朕要你看着,你眼前的不是父皇,也不是子高,更不是八王,而是朕,是朕。”
烛火在这一刻燃尽,宣示着黑暗的降临,这似乎是老天给我的唯一一丝垂怜,以致在这漆黑的夜幕里,免去了我直面即将发生的一切,至少留下记忆的只是触觉,它不会变成一幕幕残忍的画面永远也挥之不去,随着时间刻进骨髓深处,无休止的在白日里,噩梦中一遍遍重演。
但也正是在这旷寂的殿堂里,触觉变得那么清晰,时间变作千百万种不同的知觉被我的身体记忆,以我莫名所以的方式让那晚发生的所有可以在夜深人寂时不遗漏任何一个细节的再次发生。
黑暗中,他的喘息声煎熬着我残存的思绪,他的手蛮横粗野的在我的胸脯上不停掠夺,那全然不是我可以明白的任何一种欲望,很久以后我也无法理解他,尊贵的帝王因何而对我有如此激烈的情绪,不论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他绷紧了身体,不发出任何声息,那凉薄的唇深深压在我的胸膛之上,像把刀割进了我的心脏。他的手突兀的停下了动作,从我的双|乳上移开,炸裂一样的疼痛感在胸口稍歇,让我得以片刻喘息。
他的左手扣住了我的肩膀,拇指的指尖像刑具一样抵在我的锁骨之上,另一只手却在前面的狂暴之后忽然间沉静下来,荒诞的以无比温柔的方式沿着|乳尖,肋骨,腰侧,一路下滑。如同用舌尖享用最美味的醴酪一般,他的指腹细细磨莎着我的皮肤。
我的受刑变作他在游戏,他以这样由他掌控的节奏让我感受他的控制,而他由此越加的体味游戏的有趣。
殿外全无先兆的雨声大作,敲得窗棱噼啪剧响,一阵急过一阵,漫无边际的笼住了偌大的宫殿。
注:
(1) 诃子:唐时将女子胸衣称作“诃子”,诃子没有带子,成一字形缠绕在胸际。 ………《红妆………女性的古典》
帝王篇(四)
被我囚禁于御座之上的身体在黑暗中隐去了细白的色泽,我的指尖游移其上,触到的肌肤冰冷、滑腻。宫中的女人自来丰腴光润,而体下钳制着的肢体孤单的让我只想压得更紧。我狂乱的退去所有的衣衫,伏倒在她怀里,贪婪的啃咬和揉捏着她身上每一处隐秘所在,似乎那所有的矜持和秘密都是对我的冒犯,而现在它们将不复存在。
身体里好像藏着兽要发怒奔腾一般,有违常伦的罪恶让它更加兴奋,像嗅到了血腥气,借由身下的躯体宣泄着愤怒。有生以来,我大约从未如此放纵过自己的欲念,总在扮演着一个仁爱而喜怒不形于色的别人,演的久了,即便是床帏之上也同样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