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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继续看杂志,第三期标题:明星甲历尽沧桑看清人间百态,坦言谈恋爱不如养狗……我靠,这性取向已经延伸到不同物种身上了。
当一个全新的花木兰站在我面前时,还是一个字:帅!
那一头大波浪飞扬跋扈肆无忌惮,显出无限张扬,但是配上花木兰清澈的眼眸和娇憨的性格,正如小白领所言:知性,成熟。这是一种女人式的帅,几乎让男人都能产生依托感,这大概和她带过兵有关系。
花木兰的女人味已经沁出来了,只是还少点东西,那就是她这一身衣服有点太随便了,跟刚从地质队回来似的。这样可不行,就算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如果她不会穿衣服,那同样是一个糟糕的女人。
可这件事就比较尴尬了,难道要我领着花木兰逛内衣商场?咱是新时代青年,我发誓我绝没有一点腐朽思想,带着包子甚至是我一个逛那地方绝没有半分不自在,还能及时给出意见。只是我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我是不是得教她怎么穿?
导购小姐是能帮点小忙,可你总不能最后试穿也把人家推进去帮忙吧?现在性取向不正常的人那么多——就像明星甲,万一导购小姐误会了怎么办?
出了美发店我就开始擦层出不穷的汗,花木兰问:“你怎么了?”
“没事,咱先休息一下,等天凉快了再逛。”我得利用这个工夫想想辄。
我带着她进了一家高档咖啡馆,花MM现在气质像金领,穿着像蓝领,我就先让她熟悉一下白领的生活吧,也好适应一下以后的新身份。以前这种地方咱很少来,现在也算有钱人了,就奢他一把吧。
一个除了没戴帽子全副空姐打扮的服务员把厚厚的菜单递给我——在这儿可能不叫菜单,叫目录?嗯,把目录递给我。我为了不露怯就挥了挥手,假装很门清地说:“不看了,先给我来一杯卡奇布诺。”老听什么布什么诺,今天咱尝尝。
小姐笑容依旧,缓缓说:“先生,您说的是Cappuccino(卡布奇诺)吗?”
第六章 年会
…
几位大神在我的酒吧里把酒言欢,一时热闹非凡,可惜就是缺个弹琴的。刘老六把我拉在众人面前道:“这是小强,各位以后的饮食起居都由他照顾。”
六个老头客气地跟我点头致意。虽然没几个是认真的,但我也很满足了,这可都是国宝啊!
刘老六跟我说:“那你忙着吧,我得赶紧办下一批人的手续去了。这文人们来了,何天窦应该拿你没办法。”
这时候大神们的聊天内容已经向着更为复杂的程度发展了。吴道子拉着柳公权说:“你这字写得好啊,下次我画完你给我配几个字吧。”自古书画不分家,绘画大师一般字也不能差到哪去,但毕竟术业有专攻,吴道子抱着力求完美的心态对柳公权发出请求。
这里头柳公权年纪最小——大概只有1200多岁,其他人都是他前辈,于是谦虚道:“不胜荣幸!”
阎立本和华佗聊了一会儿说:“大夫,我最近看东西眼花,久坐之后更是头晕目眩,你说这是怎么了?”华佗给他号了一会儿脉说:“你这是气血有点亏,加上长时间不运动,有工夫了我把五禽戏教给你。”
我搓着手说:“祖宗们,大家也都累了吧?咱们先去休息一下。”
王羲之道:“小强,喝了这半天的酒,口渴的很,找点能润喉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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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更为难了。我见过的最大的艺术家是上学那会儿校庆请来的市画协的画家,非信阳毛尖不喝,最后还是我们校长打发教导主任出去买的。伺候王羲之这个级别的得喝什么?
“王老爷子,咱这不卖茶。要不您忍会儿,我带您去茶楼?”
王羲之摆摆手道:“不用,解渴的就行。”
我忙跑吧台问:“咱们这儿什么最解渴?”
“矿泉水……”孙思欣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不行!”这个被我轻易地否决了,总不能让大师们以为我就拿凉水来招待他们。
“那就只有这些饮料了。”孙思欣抱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瓶子。我一古脑全揽在怀里,跑回来放在老头们跟前。阎立本先拿过一瓶雪碧端详着,道:“这个东西画画能用上。”我忙告诉他那不是颜料,一边帮他拧开。阎立本喝了一口点点头,未做评价。
扁鹊尝了一口可乐道:“味道怪得很,什么药材配的你知道吗?”
开玩笑,我要知道就不在这儿了。可口可乐配方100多年来都是个谜,有人估算光这方子就值好几亿美金呢。
我问他:“您喝得出来吗?”
扁鹊先是摇摇头,然后说:“这里必定有几味我还没见过的草药。假以时日,也不难推算出来。”
嗯,等他推算出来再加点碳酸气和咖啡因估计就八九不离十了。老头们喝着饮料,好象都还比较满意,比市画协的好伺候多了。
过了一会儿,我把国宝们先让到车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飞奔回酒吧。孙思欣正在收拾刚坐过的桌子,我抢上去拿袖子先一顿乱抹——把几位书画名家临时用酒做的作品全抹掉了,估计就算这样这桌子也能卖个万把块。我问孙思欣:“刚才那几位没留下字条啊什么的吧?”
“没有呀。”孙思欣发现我有点语无伦次。
“那就好……”我又一阵风跑到车上。我这才想起来,他们是六个人,而刘老六的交通工具是我淘汰下来的一辆挎斗摩托,那他们是怎么来的?难道在这辆摩托车上再次上演了葫芦兄弟七缺一版?
柳公权最后给了我解释:“刘老六在前边带路,给我们几个雇了辆车。”
哦,打的来的。刘老六胆子真够大的,他也不怕司机半路跑了?绑架这六个活宝可比绑架盖茨来钱快,只要好吃好喝养着,把他们随手写的玩意儿拿去就能卖个千八百万——哪怕是求救信呢。
车到了学校门口,因为里面还在铺路,所以这最后一程只能步走。一群人下了车,吴道子一眼就看见了我们的校旗,不禁指着天上夸张地说:“那是挂着个什么玩意儿?”
对这面经常被人误会成三角板的校旗,在别人跟前我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抽象艺术,但在这老哥儿几个眼皮子底下我哪敢放肆,害羞地说:“那是我们学校的校旗。”
吴道子把一只手挡在头顶上,好象天上飘着一坨屎,一个劲儿地说:“拿下来拿下来,真够不嫌丢人的!”
我立即照办,拽着滑轮把旗子降下来了。吴道子拿在手里问我:“你这是画的什么?”王羲之在一边插口道:“字还写得这么丑!”
我老老实实地指点着说:“这是一个小人儿,这是一个大人,因为我们是一个文武学校,所以代表面对恶势力不妥协不害怕的境界……”
毕竟是艺术大师,吴道子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说:“寓意是好的,就是画功太差了,画这画的人超不过10岁吧?”
艺术是相通的……是没有国界,不分种族的,现在看来,时间跨度也不是问题。吴道子真是目光如炬啊!
吴道子找了块平坦的地方把画放下,自己也盘腿坐到地上,从怀里掏出画笔和一盒墨来,喃喃道:“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你天天丢人,帮你添几笔吧。”
我凑上前去讨好地说:“您索性帮我重画一幅呗。”
吴道子头也不抬道:“没那工夫。”他见附近没水,就把喝剩下的半瓶子可乐往墨盒里倒了点,研了几下,蘸好了笔,在那小人儿身周和太阳上细心地描了几下。布料扩印,刹那间多了几分山水意境,把那两个人物衬托得立体起来。吴道子画完把笔递给阎立本:“至于人物,那是非阎大师不可了。”我刚才听他们闲聊相互吹捧,也知道这个阎立本最擅长画人物,尤其是神态。
阎立本笑了笑道:“不用左一个大师右一个大师的,我痴长你几岁,就厚颜称你声贤弟吧。”
吴道子也很想亲睹阎立本风采,把画笔又往前递了递道:“阎兄请。”
阎立本不接那笔,伸出右手,用小指头撩了点墨水,在旗中两个人物脸上刮了几下,随即搓着手道:“呵呵,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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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画里那两个人,一个怒目横眉,一个态势熏天,形神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吴道子端着画布痴痴端详,不住说:“妙,妙啊……”阎立本笑道:“吴贤弟这几下又何尝不是神来之笔?”
王羲之接过画布,又拿起一支笔来,说:“画是好了,只是这字着实丑陋,羲之不才,擅做主张帮你改了吧。”
我小声嘀咕:“那可是李白的真迹……”
吴道子听了,呵呵笑道:“是小白写的呀,难怪如此飘逸。你放心,我跟他乃是旧识,你就说是我主张改的,他绝不会怪罪于你。再说,能得羲之兄的墨宝,那是三生有幸的事啊。”
后来我才知道,吴道子不但和李白认识,而且大李白20岁,难怪敢叫诗仙小白呢……
王羲之拈着笔,面带微笑地在李白原来的字上修改起来。因为画布有限,重写地方肯定是不够,再说看着也不像话,我们是育才文武学校,又不是育育才才文文武武……学校。校园再大,名字也不能带回音啊。
所以王羲之只在原来的字上把边角拓开,使每一个字看上去都像是重写的一样。王大神看来酒喝得正好,心情也愉悦,随手几笔先把“亡月”连在一块,使我们学校回归本名,再抹勾提腕,把“才文”两个字也勾画出来,再看“育才文”这三个字——我也看不出好坏来,但至少看上去是浑然天成了。王羲之忍不住道:“嗯,今日这三个字,写得竟比《兰亭序》还满意几分。”他得意之际正要把下面的字也描出来,一眼看到柳公权在边上跃跃欲试,便把笔递过去:“剩下的就有劳柳老弟了。”
柳公权点点头,也不说话,提笔就写,看来是早就酝酿足了情绪,于是“武学校”这三个字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