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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美人冲荆轲点了一下头,随即跟我说:“正式介绍一下,陈可娇。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不知道萧经理还有没有印象?”
“哦……嘿嘿……是啊,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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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样,干不光彩事情的时候被人看见了,如果这个人你以后注定再也见不到了,那就可以当他不存在。比如你站在一列飞驰的火车上撒尿,窗户上即使没有玻璃,你也不用顾虑铁路边上有人看,哪怕外面人山人海。
可如果你刚尿完正系着裤子往出走,却发现火车停了,刚才参观了你如厕的人山人海们都上了车,那心理脆弱的人只怕就要崩溃了。
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我宁愿她那天看到我光屁股也不愿意回想那场景。我当时穿着黄|色的龙袍,内衬黄金甲,真的是很黄、很暴力。
服务生恭谨地敲门进来问我们要什么时,陈可娇吩咐:“一瓶轩尼诗加苏打水。”看来这还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一但她意识到自己的同伴是错的,就会武断地自作主张——她不是一个能陪我们喝啤酒的女人。
然后我就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了。她口口声声叫我萧经理,应该是想跟当铺做生意。看她言行举止衣着品位不像是缺钱的主儿,在半夜10点把我约在这么一个地方,难道是看我小强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于是见猎心喜,所谓女强人寂寞难耐销金买夜……
看陈可娇,虽然穿着宽松的T恤,但可以看出胸型很美,应该是完美的半碗状。女人的胸部,实在是一个最引男人注意的地方,就连学校给发的《健康教育》上都说:丰满的胸部是女性美组成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论五官,陈可娇几乎无可挑剔,标准的柳叶眉樱桃口,只是她那股冷傲劲经常让男人在第一时间里不能集中精神欣赏她的精致。她的鼻子也稍嫌挺拔,一看可知性格里带着致命的执拗和与其性别不称的刚愎。这样的女人,简直天生就是让那些强人来征服的……我现在好象就挺强的。
嗯,得先找个借口把荆二傻打发回去。
陈可娇见冷场了,假装无意地四下打量着,用很寻常的闲聊口气说:“萧经理觉得这里怎么样?”
呀,这么快就步入主题了?我拍了拍皮沙发,软倒是够软,就是不够大,我说:“还行,就是不知道隔音效果怎么样?”
陈可娇见我关注的角度很特别,不由得端正态度说:“这个嘛,装修的时候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包厢和包厢之间绝对不会相互干扰,一会儿等隔壁的人走了我们可以试试……”
我喷血道:“我们?你的意思是你在这里喊我到隔壁听着?”这时就听我们隔壁的人呼啦呼啦都出了包厢,站了一走廊,有人跟来结帐的服务生大声喊:“我们就叫了几杯茶怎么这么贵……啥叫最低消费……咦?这两打啤酒不是有人帮我们结了吗?什么,没结?——姓萧的这王八小子!”
陈可娇指指门外厌恶地说:“没办法,经常有这样的没素质的人——一会我陪萧经理到一楼看看怎么样?”
“一楼?去一楼干什么?”
“不需要都看一看吗?”
在人头攒动的昏暗歌舞厅,找个没人角落……难道她喜欢这个调调?我纳闷地说:“非得去那儿看吗?”
“这样不是能更好地评价整个酒吧的经营状况吗?”
“酒吧?”
“对呀,这酒吧是我开的,我想请你估个价。”
……
我羞愧地擦着汗说:“陈小姐的这个酒吧要卖?”
没想到陈可娇决绝地说:“我从没想过要卖。实际上,有人给我开出很高的价钱我都没有答应。”
我心里这个恨得慌呀,既然你不打算卖自己又不打算卖酒吧,把我找来穷逗什么咳嗽?
但陈可娇马上解释:“所以我才约萧经理来,为的是把它当出去。”
这可新鲜,我问她:“为什么你不把它租出去?如果要租出去,至少主动权还在你手里,但你要是当给我,那可就是我在上你在下了。”我马上觉得这话有点暧昧,像是故意讨便宜的似的。
陈可娇并不在乎这些小节,她表现出了男人一样的干练:“难得萧经理快人快语。租出去我不是没想过,钱上面是没什么问题,但那些肯租酒吧的人几乎都是行内人,他们要干,看中的多半只是我的场地,那就一定要在人员上动大手术。这些员工跟我干了那么多年,我实在不忍心就这样抛下他们,所以我才想到当铺。
“我是想把‘逆时光’作为一件东西当给你,在这期间我还是它名义上的主人,你只是替我保管,没权力破坏它的结构。如果你同意,我会让你尝到甜头。”
甜头……好在我这次很快警觉了,我这才刚翻身农奴把歌唱,还没有资格等着美女来给我使计呢。跟这样的女人打交道,我看也不用客气了,于是索性问:“哦,能说说吗?”
这时我们的轩尼诗上来了,陈可娇看着服务生给我们调酒,却不说话了。我隐约也猜到了她的苦衷,她大概还没有跟员工们说过这件事,现在这个事情还没定之前更不想动摇军心。
等服务生走了,她把两个杯子给我和荆轲,继续说:“这个酒吧这个月盈利是20万,这属于酒吧开业以来属一属二惨淡的业绩,主要是因为地震的影响还没完全过去。如果是过年前后,这个业绩还会翻5倍——但我们就按每月20万利润来算,一年是240万,我就按这个价把‘逆时光’当给你一年,一年以后我再用1。2倍的钱把它赎回来,这一年里酒吧所有利润都是你的,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别动我的员工和这里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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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对当铺的规矩倒是挺了解的,虽然当酒吧的我还是头一次接手,但要真是她所说的那样,这个价钱是非常有诱惑力的。
第五十一章 还是中了美人计
…
因为项羽的车没买,所以我现在手上那500万还没怎么动。但如果拿出240万去担这个风险,以后赚或赔不说,剩下的钱只怕就不够那些人这一年的花消了。
我算看出来了,岳家军虽然有300人,但只需要供给他们吃喝就行,就算每天每人只给俩窝头一根咸菜他们都毫无怨言。事实上,他们现在每天能把大米白面管饱吃而且还能吃上老乡们现杀的猪,幸福感空前高涨,这从他们一见我打他们面前走过就下意识地正军姿就可以看出来。我估计再养他们俩月,虽然也变不成“萧家军”,不过叫他们帮我点小忙应该没问题——我和包子不是快结婚了吗,我打算领着这300号人娶亲去。我们这里婚俗颇恶,尤其是娶亲那天,新郎要受百般刁难,没十几个壮小伙子,连新娘家门也别想进。有这300人我就不怕了,我就不信包子她们家的门比建康(南京)城门还结实。
反倒是那54条好汉让我很头疼。这些人是土匪的性格贵族的待遇,刘老六也不知哪儿弄的钱把这群人惯得十分张扬,他们第一天来就因为没能住上单间而大为不满,然后吃饭又嫌没酒肉少。几个马上将领因为时间长了没骑马,骑瘾大发,跑到乡下一通找,却只找到一头老乡家里养的驴,只能以20块每小时的价钱略尽意思而已。
张顺和阮小二阮小五不用说是四处找水,却只找到一条水沟。水倒还满清澈,就是水有点浅,人趴在水底后背还没湿。
幸亏入云龙公孙胜没来,要不就算他会飞,现在这空气质量严重超标,飞到天上还不得把肺子纤维化成白蚁|穴。
而且原著里没说,梁山上有个别将领还是很风流的,因为爻村到市里的班车7点就停,这些人抱怨:除了戴宗,我们连夜生活也没有了。
在我眼里这哪是54条好汉呀,这分明是54头硕鼠。
所以,这240万的生意如果做了,我就必须得想办法用那200万再钱生钱。因为就算500万,也还是有坐吃山空的时候,到明年下一批客户来了,我不可能再靠拿板砖砸有钱人来弄生活费了。
我和荆轲刚走进小街口的时候,一个人躲在垃圾筐后面躲了很久,当我们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爆喝一声:“有杀气!”
好悬没把我吓得背过气去。与此同时荆轲蓦然回头,喊道:“是谁?”
我还以为是那帮招生的想套我麻袋打闷棍,已自包里抽出板砖,一个夜战八方藏砖式站好,定睛观瞧,只见小街上空无一人。
这时垃圾筐后面那人才转出来,亲热地跑到荆轲身边,拉起了他的手,然后两个傻瓜一起呵呵傻笑——是赵白脸,那个走路特别飘柔的疯子。
我用手点指说:“轲子,以后少跟他玩,咱们可是好同学!”
……
第二天我一直很期盼陈可娇的到来,我要羞辱她,我要臊臊她,我要调教她……我想了一晚上,想了很多很恶毒的话,甚至做梦都在嘿嘿冷笑。秦始皇和项羽被我笑得一夜没睡,两个人并排坐在床上,秦始皇指着我说:“这怂,上辈子亏心丝(事)做多咧。”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陈可娇知道,不能占了便宜还卖乖,不能吃着我的豆腐还让我觉得她是花了钱的主顾。最主要的,不能当面说我:哇塞,强哥哥好有气魄耶;背后骂我:饶你精似鬼,照喝老娘洗脚水……
当然,最后我会以一种宏大的胸怀说:算了,既然都答应你了,就签吧。陈可娇闻听此言,不由得百感交集,于是纳头便拜……不,是宽衣解带!
我一大早就在当铺厅里转啊转啊等她来,搞得去上班的包子关切地问:“强子,痔疮又犯啦?”
上午10点一过,一个衣着非常得体的男人走进我的当铺。他像很熟悉我似的跟我握了握手,然后就坐在我对面从包里掏出一大叠资料。我看着他也眼熟,就是叫不出名,支在那张口结舌的。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明白问题出在哪儿,笑着说:“萧经理可能已经想不起我了,鄙姓陈……”
想起来了,陈助理,卖给我听风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