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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夫本色,像是故意冷落帅朗一般还谈得蛮起劲,这倒好,帅朗撂了句,你们聊啊,别打扰我……跟着闭门又懒洋洋地要去睡觉。
这下起作用了,眼疾手快的小木等等……一喊,上前拉着帅朗,拉到了客厅椅子上硬摁着,安抚着,说什么今天和方姐专程是来找你来了……一说来找来了,方卉婷就接着茬说着,今天是五一,准备带着帅朗回铁路工区家里,说是组织关怀、一半公务一半私事,一说这个,包括帅朗在内四个兄弟都不理解了,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帅朗,咦?怪了,就前段时间还袭警的二哥,啥时候又成组织上的人了,连警察也来嘘寒问暖关心备至了。
似乎看到了几个人的不理解,方卉婷使着眼色,小木不问帅朗怎么怎么样,直接对韩同港说着:“韩记者,帅朗可是两年都没回过家了,你这过节的,该不该回去看看?”
“该,应该……我不是记者,见习的……”韩同汇谦虚地说着。帅朗正要对方卉婷反驳句什么,不料方卉婷脸一扭,不理会帅朗,征询着胖嘟嘟的田园问着:“田园是吧,不管你对警察有没有偏见,不过你们对一位父亲应该没有偏见吧,长年奔波在铁路线上,顾不上照顾家里,也顾不上照顾儿子,儿子因此而产生不理解,两年多都不回家,让个年纪快过半百的老人一天担心……你们说,应该不应该回去看看。还有这位小帅哥。”
“应该,完全应该,二哥,警花姐说得对呀。”田园霎时倒戈了。
“对对,二哥,你也该回去看看了,你说这过年过节你一个窝在这儿也不是回事呀?”平果也坚决支持了。
帅朗伶牙利嘴此时完全用不上了,可不料这俩是这个目的,脸有难色地看看几人,刚要说着,这小木又拦上来了,直抢着话题说着:“帅朗,我印像你可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啊,别婆婆妈妈,车都开来了。”
刚一踌躇,旁边的方卉婷笑着接茬劝着:“帅朗,你家爷俩一个比一个犟,我们可是给你爷俩做了个台阶啊,这顺理成章回家看看不好呀。”
“回去吧帅朗,知道你想家。”韩同港也劝了句,很诚恳,对于从来不愿谈及家里的帅朗也略知一二。这不光是帅朗的一个心结,恐怕同住四人的共同心结,要放在平时还没人敢和帅朗这驴脾气劝着,这下倒好,方卉婷和小木一挑头,哥仨和俩警察直接站到一路了。
“那……我……”帅朗嗫喃着,看看几人,不管话里真假的,心意倒是蛮烫人的,还没吭声平果生怕帅朗又不愿意回去似的劝着:“二哥你别老憋着,想回就回看看去,再怎么说也是亲爸……要不我们替你回去?”
“那是我爸,你们回去管个屁办呀?瞧你们这样,瞪着我干什么?谁说我不回去,我就准备回去,正好坐他们顺车,你们等等,我刮刮胡子去啊……”帅朗本来呲眉瞪眼,不过话一转,峰回路转了,这一说可乐了,韩同港高兴了,拍着帅朗的肩,招呼着平果和田园倒水拿剃须刀伺候着,这边又和俩警察说上了,小木和方卉婷却是相视会心一笑,此行的目的终于达成了……
……
……
有目的吗?
当然有,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关怀。
洗漱了一番、刮了刮胡子,那身彰显形象的打扮帅朗没有换,跟着小木和方卉婷下了楼,上了辆胡同停靠的一辆警车上,这个不需要怎么动脑筋就能想到肯定是别有所图,不过帅朗没有问,或者正像方卉婷所说,这么个好的台阶,正好踏着下一步,也正好回家看看。说起来,还真有点想家了。
拍门上车的功夫,方卉婷回头看了后座懒洋洋坐着帅朗,女人感觉一般比较灵敏,总觉得这忧郁的神色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过涉及人的隐私总不好开口去问,而小木只当是帅朗有点难为情了,扭着车钥匙起步的时候随口逗着帅朗:“哟,帅朗,你还不好意思呀?我和方姐可是牺牲休息日专程给你爷俩牵线搭桥了啊,中午你爸说了,要请我们一块吃饭,呵呵,我们跟你一块过节啊。”
“恐怕不光是吃饭吧,是不是还想向我爸请教什么?各取所需啊,别两头卖好。”帅朗斥了句,不领情了,小木却是笑着对着:“方姐你看,这小子是得了便宜卖乖。”
方卉婷笑了笑,回头看看帅朗,本来觉得很简单的事很简单的相处,此时在方卉婷心里总觉得那里拧着疙瘩似的不那么顺畅,或许就像心理学上所说,异性之间有过肢体亲密的接触之后紧接而来的会引起在感觉上微妙变化,对于方卉婷好像就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今天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找找,不料还真找着了,找着人的兴喜之后,总免不了脑子里会回忆起来俩人那次猝然的亲蜜,可让她难以理解的是,从帅朗这里不但没有发现意外相逢的那份兴喜,反而比以前还要冷几分、还要陌生几分。
有点郁闷了,方卉婷有点很郁闷了,有点觉得自己被冷落、被无视的那种郁闷,车上路有一会儿了,半天没人吭声,方卉婷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瞥了眼帅朗,很不客气地说着:“……你可以不领情,就当我们自作多情了,找你父亲确实也是有些案子上的疑点需要他帮点忙,卢副局长和童政委安排的,早知道你这样,我们都懒得管你的事……帅朗,你是不是对警察有偏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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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有什么偏见,谢谢啊。”帅朗说了句,听到了案子,听到了方卉婷这么说,倒觉得自己的态度确实有点问题,不该对这俩位抱着好意的人这么冷淡,说了谢谢,不过一想俩人说案子,心有所思地问着:“什么案子。”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警务机密。”木堂维随口应了句。
“废话不是,我们现在专攻的就是侵财诈骗。”
“这个你们找他没用,找他不如找我。”
“什么?”
小木和方卉婷俱是一讶,齐刷刷朝后看了一眼,车打个趔趄,方卉婷不悦地斥着小木专心开车,看了帅朗一眼直接无视之,印像中帅朗口气蛮大,多是瞎话,而且父子俩互相看不上,相互攻讦这在情理之中。
没引起注意,帅朗淡淡地说着:“……别不相信啊,你们八成得空跑一趟,我爸专攻的是列车上的坑蒙拐骗案子,比如玩扑克牌设局、麻醉饮料、迷魂针扎人、诱拐妇女儿童还有用什么中奖、假货骗人之类的,要是碰上他没接触过的案子,比如远程实施的网络诈骗、比如异地实施的电信诈骗,这些他就无能为力了……他是上一个时代的人,落伍了。”
咦?方卉婷听到“电信诈骗”一词时,有些诧异地和小木互视了一眼,俩人倒被说得拿捏不准了。
得,帅朗看到俩人狐疑的表情,差不多知道不幸言中了,隐隐觉得自己抓到了某件很感兴趣的事。
是梁根邦,是那天晚上发生的诈骗案?是那帮骑电动车抓人的?要是这帮人,帅朗倒不介意挖个坑,能挖多大挖多大,最好把他们全埋了,只不过身份迥异之下,无从得知更详细的警务信息。
不吭声了,方卉婷和小木都不吭声了,似乎不那么愿意和帅朗谈及诈骗案子的事,警察自己的事向来不会轻易假手于人。这不吭声帅朗就坐不住了,刚刚揣到了一丝信息那能放过,凑到两个座位之间转着话题说着:“我说你们俩这警察怎么当的,一个诈骗案都处理不了,还需要拐着弯去跨行找乘警?你们是不是跟我一样,上警校时候也没好好学习,参加工作了才发现自己知识严重贫乏……”
扑声方卉婷被气笑了,小木哭笑不得地反诘着:“不要把我们和你合并到同类项行不行?知道你在学校没学好……”
“好像你学好了似的,问你们个案例看你们能不能判断了?敢不敢接招?”帅朗激将着。
“耶,业余的还考我们专业的啊,那亮亮招。”小木头也不回地说道。
“好……案例之一,**女A骗嫌疑人B,给两千块陪你一晚上,不过A拿到钱后就溜了,你说这种诈骗罪成立不成立?”帅朗问。
“一听你就没好好学习,这怎么可以是诈骗?”帅朗笑了,不理会方卉婷异样的目光,训着小木道:“我国刑法理论界对于采用欺骗手段骗取不法原因给付物的行为,尚缺深入研究,从事非法活动财产不受法律保护啊,当然就不能成为诈骗罪的侵害对象,所以这种行为不能定性为诈骗罪。”
嘎一声,小木吃了一惊,把车停在了路边,回头瞪着帅朗,本来心里怀疑有问题,帅朗这么有理有据一说,更不敢肯定了,问着方卉婷道着:“方姐,他说得对不对?”
方卉婷点点头,笑了。
“嘿哟,可以呀?研究过?”小木兴趣来了,帅朗笑了笑道着:“不是我学过,是你没学好……这个案例还能翻过来,男A骗女B给他提供非法性服务,许诺给多少多少钱,不过提供服务之后却没有按约定付钱,你说这个算不算诈骗?”
“这个……这个……”小木挠挠后脑勺,被这刁钻问题问住了,不敢轻易回答了,征询似地看着帅朗,确定了,很确定地说道:“不是诈骗。”
“原因呢,甭红口白牙瞎猜,没有理论支持,神马判断都是浮云。”帅朗立马来了个更难的,一难还真把木堂维难住了,神马罪行的签定,对于他这个学痕迹检验小警察还真不是强项,请求似地看着方卉婷,方卉婷却是不愿扯进这个话题似的根本没给支援,说不定连方姐也未必能真从法律的角度道出个七七八八来,一憋着了小木反诘了句:“……帅朗,就这么点事也不能非要什么理论支持吧?好像你法律专业学得不错似地。
“我学得不好,只不过是你太差……”帅朗教育着木堂维道着:“B给A提供的这种劳务、服务,既未给社会创造财富,也不具备财产性价值,更不符合骗取财物、财产的行为,当然不能构成诈骗罪了……诈骗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