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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空了才假惺惺卖了个人情……而更让殷芳荃难堪的是,抬头看看公司大门,那份心虚的感觉更重了,在尚总面前说过邰博文不少好话,而尚总也是看到利好,投到600*23个股的五千万根本没往出撤,而现在,要这样跌下去,再过两三个交易日,就连本钱也撤不回来了。
懊丧地下了车,拍上车门,拎了拎女包,刚踏上门厅的台阶,就见得身后又停下来几辆车,哗啦啦下来一帮保安制服的人,快步往华银公司里奔着,殷芳荃让过了一边,让这些人先进去了,心里隐隐地有种不详预感,在华银呆的日子不短了,知道这帮人是干什么的,尚总的特遣队,遇上棘手人物或者欠债不还的公司,这些人就以华银保安的身份出面了,对付那些有家有业的老板有的是办法,包括围攻、静坐、尾随、能从家到公司二十四小时跟着你,吃饭上厕所都不放过,直到你心神恍惚,砸锅卖铁还上钱。这叫非暴力清欠,不属于法律管得着的范畴。
踱了几步,殷芳荃停下脚步了,唤了声:“小伍过来。”
是位油头粉面的小伙,是尚总的司机,一听殷姐叫,肃穆的脸上挤出来点笑容,奔上来道着:“殷姐,怎么了?”
“这是……准备找谁?”殷芳荃问。
“立讯……”小伍手撮着小声道。
殷芳荃一个激灵,不幸言中了,尚总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把手里暴跌的股票兑给邰博文,那就不是尚总了,刚一定心神,小伍小声道着:“殷姐,您注意点,这两天别惹尚总生气……”
“怎么了?”殷芳荃傲然挺了下胸,再怎么说也是尚银河自己的决定,自己不至于为这事遭了池鱼之殃。
不料是另一件事,就听小伍小声道:“给立讯的那一亿半有问题了,那王八蛋给咱们玩了一手一女二嫁,从农发行也贷走了一亿多,刚得到的消息,尚总安排我们先把人拦住,无论如何也得追回来,要这钱全赔了,咱们公司可得塌一半……我走了。”
说着一挥手,里面已经在座的十几位和外面刚来的两拔人合成一股,分乘着七八辆各式的小车商务车,呼啸着走了。
殷芳荃懵了,手僵硬着,包带子缓缓从肩上滑落,吧嗒声掉到地上她都没有省过神来,心里泛着的一个念头是:
上当了,居然上当了……
……
……
跌停……
邰博文眼前一黑,对着股市行情的屏幕闭上了眼了,开市毫无悬念地跌停了,自己挂上去的单子因为价格优先的规则,被远远的挤到了后面,优先成交直接都在跌停价位上,而粗粗一数,五万股以上的大单十几单,其间还有挂上去的十万股、二十万股的大单,股市的通病是越涨越能吸引入市的,越跌越没人买,缓慢进展的交易量让深谙规则的邰博文已经看到了即将崩盘的预兆。这崩盘的,还包括他在中州多方游说拉拢来的信誉。
即便再有不甘,邰博文也知道自己回天无力了,就有力也没有时间了。
MSN在叽叽响着,高价雇来的操盘手发来的分析显示在屏幕上,按照昨天放量,接近650万手的成交量,比照现在的价格,还需要一个亿左右的资金吸货才能有效拉动价格回升,不过回升之后还要有个观望期,毕竟震荡之后,谨慎入市的人会增多……操盘手停手了,在等着老板下决定,究竟是抛还是继续拉升。
邰博文细细回忆了下,隐隐地也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先前所知消息是股价到二十左右才开始抛货,可现在看来,怕是已经抛干净了,这个时候,银行贷走的钱肯定已经洗净转走了,而徐凤飞留给自己的,股市上的一大部分拿不走,私蓦斥借的,又是个烫手的热山芋,偏偏这会他已经把烫手的山芋啃了一半,这要是出点事,邰博文知道不那么好善了。
决定了,斟酌了一晚上的事终于决定了,飞快地敲了着键盘输入了一行字:全部挂单抛售。
输完了,隐隐地心里又有了一份快意,反正这是原始价吸筹,再怎么说是白来的,谁还能便宜得过我?此时,心里想起了中州这一干名流,此时肯定是急得上蹿下跳、火急火燎,想到了名流身边女人,此时肯定是一肚幽怨无处可诉,很多想把自己征服在裙下的女人,其结果是被自己征服在胯下,那份成就感,让邰博文稍稍舒缓了几分功亏半路的沮丧。
扣下了笔记本,随意地塞进旅行包,拉到拉杆,慢步走着,下了楼,到了门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近两个月的单体别墅,关上了门,东西扔进车后备,驾着车,缓缓地开上了森岛别墅区的林荫路,出了这里,就是外环路,再出了外环路,就是高速了。
要离开?或者是永远离开?
隐藏在对面楼层窗帘后的监视镜里,清晰地看着邰博文的一举一动,这个任务三班倒已经半个月了,又是一个通宵,外勤打着哈欠汇报着:
“续队,出去了,带着行李,看样是要走了……”
……
……
影像,同时出现在网警中心,从出别墅门的那一刻起,根据外勤的追踪,实时调阅的交通监控能看到这辆车行驶的方向是京珠高速。
事情到了关键节点了,可关键的节点,还有很多步骤没有跟上。
银行方面还在和省厅的经侦打嘴官司,既想知道详细的内幕,又不想通过经侦彻查此事,不用说肯定是私下里已经有了动作,但这个动作太慢了,马上就要人走楼空了。而且另一家华银的反应也没有跟上,郑冠群这一组只等邰博文的账户里在八点多转完最后一笔,才通过市经侦支队暗示过市建行领导,相同的洗钱嫌疑警示,从账目能看到华银和建行的资金来往密切,不用说这个消息应该能被华银获知。
可现在都没有跟上,郑冠群又一次抬腕看表,已经指向九时四十分,再迟十几分钟,人就要上高速了,而现在,别说批捕,立案都没有,总不能像个普通嫌疑人一样让刑警扑上去摁倒吧?再说就抓回来,程序好像也没法走。
所有的案子都是按部就班,偏偏这个案子是本末倒置,不是从案情查出来的嫌疑人,而是先有嫌疑人,眼看着嫌疑人一点一点积累案情,却不料所有的已知依然棘手,从理论上讲,这个人现在仍然是清清白白的普通商人。
“先抓回来再说。”老范提议了句,看着走来走去的郑处。
“不能抓。”帅世才摇摇头提醒着:“银行暂时不会报案,华银从来就不通过公检法解决债务纠纷,你前脚抓,后脚就有人来攻讦咱们乱抓人,再说你抓回来,怎么处理?三个亿蒸发了,谁负责,到时候就得质问咱们了,知道他有违法行为,为什么不及时阻止。”
“那怎么办?郑处,出了外环路可就上高速了啊,看这样是准备驾车走。”行双成提醒着,一副愤愤不已的表情。
“老帅,你说,怎么处理为好?”郑冠群求教上基层这位了,老帅一笑道:“找人去抓呀?”
“找谁?银行的还在内审,华银的没跟上,我估计他们是先到公司急于拿到抵押资产,减少损失,找谁抓?”郑冠群问,停下脚步了。
“找几个临时工嘛,很容易呀,离高速路收费站三公里就是唐庄派出所。”帅世才道,老郑一愣,这好像还是一码事,不过马上笑了,肯定不是一码事,手一挥指挥着:“通知续兵,让唐庄派出所协查出警,拦住这辆疑似盗抢车辆,把他交通工具给我扣回来。”
监控室里,因为老帅的这个提议,引发了几声窃笑,这要抓对了自然有功劳,要抓错了也不怕,老办法,回头开除俩临时工协警就遮掩了。方卉婷笑着瞥了眼帅世才皱纹舒展的脸,突然发现这父子俩很多地方有共通之处,每每想出来的,都是馊招。
……
……
唐庄高速路收费站几个大字遥遥在望,邰博文平稳的行驶着,一路畅通无阻,天高地迥的景象终于让沮丧的心情稍稍缓解了几分,再怎么说,也有一个多亿的收入,再怎么说,这一趟也是成功之旅,边行驶着边摁开了音响,提速着向着收费站驶来了。
警笛……警笛……突兀听到警笛声让邰博文稍稍有点慌乱,不过旋即马上镇定心神,警察从来不是应该担心的对象,一转念,眼睛看到了前方不远处,一辆面包式的警车从岔路驶上来,斜斜地拦在去向段,远远地戴着警帽的一位在做停的姿势。
车慢慢减速,在距离警察不到五米的距离停了下来,那做停姿势的警察邰博文一看,是位二十郎当的小伙,臂上的贴着“协警”的标识,几步走上来,厉害烘烘一招手喊着:“下来,下来。”
“阿SIR,有事么?”邰博文很礼貌地打着招呼,伸出头。
“让你下来你听不懂呀?放你母亲逑什么外国屁。”那哥们痞相一脸,直把邰博文噎了一家伙。
“谁说你违规了?我们怀疑你无证驾驶,近期我们这一带机动车盗抢严重,驾驶证,行车证……拿下来。”小警察不客气地道,所长安排的工作,自然不敢怠慢。这么霸道把邰博文镇了镇,悻悻拿着两证递出来,人没下车,那小警装模作样看了看,一招手,车上又下来两三位虎背熊腰的壮小伙,这位一扬手里的证件道,有点词穷,硬是鸡蛋里挑骨头说了句:“看,假的。”
“对,假的。”下来那几位异口同声道。
“绝对是假的。”有一位强调着。
“下来,下来……好说歹说不行,非让我们把你铐回去呀?”
那位带头的叫嚣着,邰博文自忖秀才遇到烂仔警,再有理恐怕也说不清了,慢慢地挪着下来了,拿着手包,手伸进去,揣度着是不是塞摞钱能过关,那几位动作却是更快,一位喊着,看看车上有没有偷车工具……说话着,两小伙就钻车里了,一钻进去了,好了,嘭嘭嘭一锁门,呜声一发动,一溜烟跑了,邰博文这才省得自己被诓下来上当了,不迭地拦着,却不料被站着的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