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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我在加拿大每年都要见到不少中国人偷渡的报道,也不想想,要好的那么厉害,怎么没见欧美国家的人偷渡到中国谋生?……看今天这事我算理解了,就是蟑螂,从肉体到精神,都是肮脏的……”
大侄发到着评论,徐中原听得句句刺耳,不过叹了口气,没有反驳。
夜色幽深、车行辘辘、风声呼呼,远山微微,徐中原头侧着看着车窗外这片土地,没来由地觉得一层悲凉的氛围,生于斯、长于此的土地,上一代浴血荣光的土地,而现在,却遭到了后代的唾弃。
幸焉?祸焉?
……
……
同样在夜风习习、冬青殷绿的中大校园,学生已经放假了,比平时更安静了几分,王雪娜从楼门出来时,冷不丁背后有人“啊”一声吓了她一跳,尖叫了声一回头,却是帅朗做着鬼脸,惊得王雪娜小拳头捶着就上来了。
帅朗可是不客气了,直挡着小拳头,抱着小佳人,呶着嘴夸张地吧唧着,愣生生来了个吻,王雪娜还是那么羞急,推着帅朗不好意思地说着:“呀,讨厌,让人看见。”
“那走,找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帅朗奸笑着提议。
“想得美,不让你得逞。”王雪娜一扭脸,不上当了。
“哟?什么意思?我得逞什么涅?”帅朗凑着脸悄悄问。
“不管你想得逞什么,都不让你如愿。”王雪娜骄傲地道。
“有这么夸张吗?我其实就来看个朋友,顺便捎带看看你,看把你拽得。”帅朗道。
在拽和更拽之间,帅朗像是欲擒故纵,却不料这句起反应了,王雪娜不高兴了,一指自己讶异地问着:“顺便来看看我?”
“啊,是啊,和我那位朋友相比,你只能退而其次了。”帅朗不客气地道。
“哼哼不理你了。”王雪娜一扭身,做势要走,不过走了两步帅朗没反应,干脆小姑娘又回来了,拽着帅朗走了几步到了一楼的阳台下僻静处,正色质问着:“什么朋友?是谁?”
看来女人可以容纳你的无礼,但容忍不了你的无视,帅朗嗤声一笑道着:“我那位朋友学识渊博,谈吐高雅,实在让我倾慕得五体投地,比你强一百倍都不止。”
“哼哼……信不信我以后再不理你了。”王雪娜拧着鼻子,真的生气了。
“嘿嘿,吃那门子醋嘛,我是去你爷爷家里了。”帅朗乐了,把小姑娘逗得气坏了,一推帅朗斥着:“胡说。”
“真的,我刚从你爷爷家出来,我给老爷子搞了半斤十五年珍藏的老茶头,我们爷俩在一块对茶当歌,掰扯了一个小时呢,就是说话太费劲的,喊得我嗓子都快哑了。”帅朗说着,还是去看王老爷子了,跟老头一个小时倒还真没扯几句,那老头聋得厉害。王雪娜可不理解了,大眼忽灵灵眨着,似乎看不懂帅朗的意思,不料帅朗很露骨地解释着:“老爷子是慧眼识英雄啊,第一次见面就说我比你爸强……呵呵,知己呐,一眼就看出我很有内才来了。对了,我说你爷爷学识渊博、谈吐高雅、我倾慕得五体投地,你没意见吧?还吃醋……”
帅朗边笑边逗着小学妹,王雪娜释然了,不过还是生气地捶了帅朗两下,直说着:“少来了,你肯定没安好心。”
“那你说我安得什么心呢?”帅朗得意地问。
这什么心王雪娜自然心知肚明,不过还是故作不知地拽了拽,纤指戳着帅朗的心口取笑着:“狼心狗肺呗。”
“错了……”帅朗深情地一凝眸,小声附耳道:“是色心”
然后来了个大灰狼的拥抱,把咯咯笑着的小学妹揽在怀里,连吻带搓肆意了一番,小学妹颇识情意,不时地呢喃着、微微的挣扎着,总是在这个欲拒还迎中让帅朗的色心越炽,撩拔了一番,等咸手刚伸手衣服时,小学妹却是触电般地惊叫一声,掐了帅朗一把,嗔怪地斥着:“不许这样……你手这么冰。”
“那我暖暖再进去。呵呵。”帅朗搓着手,王雪娜咯咯笑着,就是不许,正厮磨着,电话响了,帅朗接了个塞起手机,正要继续着王雪娜推着:“你有事你走啦……讨厌,让别人看见咱们这样多不好。我都告诉我妈妈,十分钟就回来,都超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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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家教这么严啊……”帅朗亦喜亦忧,不过还是正色提问着:“好,最后我得提一个问题,你得郑重回答我。”
“什么问题?”王雪娜兴致勃勃地斜眼瞥着帅朗,似乎揣摩到了什么。
“就是……就是……”帅朗解着包袱,看着王雪娜,娇厣、清纯、萌萌的样子,惹得更加馋相欲滴了,那问题是什么已经昭然若揭了,只不过从帅朗嘴里问出来要换口味,就见得悄悄附耳吻了吻小声问着:“就是你把初吻给我了……什么时候把第一夜给我涅?”
“呀……你说话这么流氓,不理你了……”王雪娜惊得差点跳起来,小拳头擂了帅朗两下,羞急般地落荒而逃了。背后帅朗嘿嘿哈哈一阵奸笑。
虽然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答,不过帅朗没走多远就收到了一个短信,是小学妹的,很严肃地一句短信:帅朗,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帅朗扑哧声笑了,这傻孩子居然问这么简单的问题,这个问题在所有男人那里都能得到相同的答案,于是帅朗回道:当然真心了,恨不得今天就娶你当老婆……
一会儿短信回过来了:那警花姐呢?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哦哟,帅朗吓了一跳,没想到小学妹也能觉察出来,思忖了下,回复道:估计我在她眼里应该永远是个嫌疑人了,喜欢也白搭。
又过一会儿,短信回来了,很长:虽然你老喜欢骗人,可心眼不坏,还记得我们刚认识吗?那时候我觉得你可傻了,光顾着推着我去应聘,你自己倒忘投简历了……其实我很想再回到那个时候,再尝尝那根冰糕的味道……
帅朗的步履停下了,蓦地也回忆起了那个初识的夏目,可没想到自己刻意的殷勤和豪放的一掷千金都没有留下更深印像,反倒是夏日里那根老冰棍让小学妹念念不忘了,对了,也许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感觉才是最真挚的,帅朗想着,心里被小学妹的那个萌萌的样子塞得满满当当,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温馨的微笑,其实有这么一份挂念就足够了,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精虫上脑……
……
……
人是复杂的,就像有诗人形容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一半是纯洁、一半是龌龊。而帅朗无疑是这种分裂性格的集大成者。
下一刻,帅朗从中大出来,循着电话的指示,到了中原路一家大榕合火锅城,见到了今天在墓园吸金的各位老板。
谁呢?康医闹加上大牛、田园、平果、老黄、程拐和老皮一干害虫,扮找到宝的民工的是老皮的人,十六万收购印鉴的富商是罗少刚扮的,听闻有寻宝的人去,这些人故意在寻宝的人群里公开来了个现场收购的双簧,还真把寻宝的闹剧推向高潮了。
设计者来了,正吃着、喝着、开着荤笑话的一干人瞬间直眉瞪眼,愣愣地看着进门的帅朗,仿佛看到了个外星来的怪物似的看着,说实话,今天的事根本没人相信,一张破图卖到五十?事实是不但卖到五十了,而且还卖得不少,没参与此事的程拐大呼失策,至于这位始作俑者,免不了让大伙重新审视了。
帅朗没吭声,上得前来,朝胖田园一伸手,田园省得什么意思,赶紧地把准备好的钱给缴上来,恬笑着巴结道:“二哥,您的一份,八千八,凑个吉利,我和平果几个挣了一万七挂零……”
“嗯,不错,你的呢?”帅朗一指老皮,老皮挣得也不少,纯利九千多,给帅朗交了四千六,旋即又是大牛,去的人不少,也收入了一万多块,乐滋滋地给帅朗数一半,黄国强最少,也挣了七千多,即便是最新加入的康医闹,由于设点的位置好,也不输于众人,挣了一万多块,很干脆地数给帅朗应得部分,这叫哥俩搭伙干,见面分一半,帅朗不一会儿坐下时,手里早攒了厚厚的一摞百元大钞,看着兄弟们还瞪着自己,诧异地问:“怎么了?”
“靠,居然把老子晾过一边,你等着。”程拐不乐意了。
“这不赖我啊,老拐,昨晚上你最先知道的,死说活说你不相信,那,现在看着大家拿钱了,你眼红了?”帅朗问,大牛刺激着:“眼红也不给你分。”
“我说帅朗,这钱咋个挣的,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咋这么多人相信呢?”老皮摆活着,粗粗一算,那图足足卖出去一千一百多张,加上小食品、小型户外工具,哥几个刨去开支一天挣了八万多,这钱挣得实在太过容易,帅朗倒了杯酒,咧着嘴笑着:“哈哈……很简单嘛,炒作呀,酱油醋都炒得翻四五倍,一袋盐都能炒到二十块钱一袋,说什么核幅射来着,咱们炒挖宝的消息,赚这么多算少的了,哥一天挣一百万的时候都有过。”
拽了,得意了,唯有没挣到钱的程拐得啵着骂帅朗奸商,帅朗呢,很郑重的纠正着:“你错了,老拐,我已经上升到卖创意、卖智慧的水平,你还停留在卖假货的水平上,咱们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
瞎掰扯着,众人笑着,不过经此一趟,再加上这半年多饮料、工艺品生意的顺利发展,现在这个团伙的凝聚力要强多了,众人维护着帅朗,纷纷笑话着程拐,搞得程拐钱没挣到不说,还被众人损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好在脸皮厚,挨得下来,说着说着就又回到了钱上了,那程拐拍着胸脯道着:“帅朗,明儿算我一份……我打前锋去,不能我这个专业盗版的,反而被你们这些业余水平的抢了生意吧?郁闷不郁闷,图还是我印的,你们拿着倒挣大钱了。”
“对呀,帅朗,明天咱们是不是再多设几个点?这玩意好卖得很啊,都快抢疯了,直到天黑还有人去。”康医闹得着,一顿酒早和这群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