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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姐夫,他们是去追那个叫什么什么国栋的,肯定是个假名,肯定和徐家有仇,掀咱们的生意是顺便,那个货咱们是不是也找找,能挤出点油水来算点。”苗小敬省悟了,那天去油厂定货的肯定不是个好路数的人,不料游亮一听这话,摇头了,警示着小舅子道:“那件事谁也甭提……咱们现在冤有头债有主,徐家就是债主,没别人,这大户不吃吃谁去,整个穷光蛋,能赔得咱们的损失么?反正就一句话,人是他们打的、生意是他们掀的,不找他们找谁去?”
“话是这样说,可那小子忒坏……是惹不过徐家的人,拿咱们挡枪子了。”苗小敬气不自胜地说着。
“真你妈废话,告诉你了那事不要提……”游亮说着,压低了声音警告着小舅子:“情况我也知道,可这事只能这样办,一来你就找那小子,他未必拿得出钱来……二来那个人的来头,比徐家大。”
“什么?不可能吧姐夫?是个傻老西。”苗小敬道。
“要么说你草包呢?这事老刀把子打招呼了,只能这么办了,老刀把子认识的人,那个案底都比咱们堆起来多,惹不起……听说那人警察也追得紧,咱们惹那晦气干嘛?”游亮道,这其中的事有位江湖人物打过招呼,看来有人包着帅朗了,江湖人物是谁呢,苗小敬一听老刀把子的名头,吓了一跳,放慢了速,小心翼翼地问:“姐夫,您说的是原先铁路上菜刀队领头的老刀?不是被打击了么?”
“是啊,判了个无期,蹲了十二年出来了,这人咱们可惹不起,别回头把你姐和你外甥折腾进去。”游亮道,看来有所忌惮。
确实是人的名,树的影,憨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传说当年的菜刀队在中州沿线一带是奸淫掳掠,人手一把菜刀,有时候在火车上能围着一个车厢来个集体抢劫,恶行昭著直惊动了公安部,后来铁路公安和地方武警联合抓捕一年才把这个上百人的团伙扫清,罪大恶极的枪毙了九人,判重刑的三十多人。不过这帮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达到了后来者无法逾越的高度,可不得让苗小敬这些滚刀肉之流怀着崇拜的心情仰慕。于是无条件的支持姐夫了,惊讶地点头道着:
“对,姐夫,听你的,咱们就找这些有钱人,他敢不赔,跟他们耗上了。”
“找几个兄弟盯着,敢耍花样,先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我看徐家这几个手下扎手……给他们车里塞点小包,回头举报给缉毒的雷子整他们,那帮雷子手黑,进去得个半死出不来……现在混不能光凭拳头硬、家伙利,得凭眼光准,脑子好,你学着点。”游亮教着小舅子。
“对,姐夫,我就知道您英明,要不我姐怎么跟您呢。”苗小敬又一个吹捧,无条件支持了。
车行驶在中州的大街上,须臾汇进了车流,即便是在阳光下,也总有预谋着和进行的罪恶,谁又阻止得了呢?
徐中原随后出行就发现了身后尾随的车辆,不过对于这些根本无视社会规则的人,又能如何呢?其实双方是同一类人,所不同的是,徐家一直凌驾在规则之上,而这些人一直游离在规则之外,而相同的是,在有些事上都可以不择手段,但徐中原怕的就是对方的不择手段,无奈之下,只得又一次求助于远胜公司的任观潮了,现在暂时顾不上债券的事了,身家和安危排在第一位。
第40章 老将出马 一个顶俩
说话着,高继红一阵气苦,抹着红红的眼睛,一眼泡子泪就挤出来了,徐承贵赶紧地上前安慰着母亲,递着纸巾,回头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任叔道着:“……任叔,这要是在北京出的事,我们有的是办法,可这是在中州,我们就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上午我准备去看看我爷爷讲过的军事博物馆,路上还被辆货厢车蹭了下,接着就是一帮人讹我几万块钱……我们连连出事,肯定是有人蓄谋对我们家下手。”
“对,对……还有人威胁到酒店了。”高继红抹着泪,又补充了句。说着酒店被人逼着要钱的事。
反观办公桌上后的任观潮可就一脸苦色了,看来这些京城来的尝到山高皇帝远,地僻刁民多的厉害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些人能绛贵到求到门上来了,这事可叫帮也不帮,帮吧,那帮油耗子可只认钱,把人家的生意搅和了,按灰色地带通行的规则,你不出点血这事还真过不去;不帮吧,可这孤儿寡母再加上先前精英和远胜多少有点交情,还真让人说不出那句无能为力的话。
可确实是无能为力,这黑和黑的档次是有差距的,远胜所经营的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说起来顶多算官商之间的暗箱操作,而这些造地沟油的根本是没底线的黑,真逼急了,杀人放火成为手段都不稀罕。任观潮点点额头,叹了数口气,几次看到徐家这一家子,半晌才缓缓说着:“徐总、嫂子,您几位先别乱了阵脚,这事恐怕咱们有身份的人都没法处理……我到公安上找几位朋友从中说合说合,事正在风头上,我想他们未必敢真的胡来,总得来说还是求财,不过可能多少得破费点了。”
又有点逼宫的意思了,任观潮摇摇手制止着:“别,徐总,咱们之间不要有误会,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些事咱们坐下来从长计议,事情没结果,咱们自己的阵营先乱阵脚,那接下来的事倒不用办了,您说是不?”
“您的意思是,那件事还继续往下走?”徐中原听出言外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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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观潮点点头,起身踱着步,在办公室里踱着,边踱边以一种确定的口吻分析着:“现在的窘境我想是人为造成的,可能最好的机会就是第一次,而让你的手下那位错过了……之后对方有了防备,把我们引到了十里河镇,他的目的一是逃跑,二是给我们制造麻烦,不是一般的麻烦,而是很大的麻烦……第二天货柜车的车祸引发了地沟油的事件,最初的报道是从外省出来的,之后到网上,今天又在中州见报了,他是在制造一个巨大的麻烦,把我们全部陷进去,而且凭空地给我们变出很多敌人来……”
是啊,没错,徐中原这回相信河窄水浅也未必就没有孽龙藏身了,点点头,一摊手道:“可现在怎么办?就即便我们放手,对方还是纠缠不休。”
“没错,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是,他们一家人全部失踪了,这样的话,我就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徐总您愿不愿意出面联系这些油耗子。”任观潮道,一躬身看着徐中原,徐中原苦笑了笑一指窗外:“不用联系,他们一直就尾随着我,怕我跑。”
“那就更好了,告诉他们,钱可以给,徐总手头要是紧,这个钱我给,不过条件是把那天到油厂联系的人找出来,换这笔钱,他们要答应,我们就多了一支生力军,他们要不答应,我们就有幄旋的机会了,再有公安上的人出面说合,我想这事不会太难……而且呢,或许咱们自己就可以解决,这四百万,应该足够驱动他们了,您觉得呢?不过前提是必须要人。”任观潮道,胸有成竹的气度折服了徐家这位来人,想了想,徐中原重重点点头道:
“行,我和他们交涉。”
这是一个突发奇想的招数,终于是安抚住了徐家这几位,离开远胜的时候,任观潮送到了楼下,果真见到了传说中的盯梢,笑了笑没有理会,踱步回公司的途中,拔着助理的电话,轻声问了句事情的进展,听到没有进展的消息,忍不住又是一声喟叹。
……
……
花园路金谷园大酒店。
刚刚放下任总的电话,夏佩兰的叹气比任总还重,陈副总拿着账单,粗粗一看,直皱眉头,就大中午一顿饭,愣是吃了一万三,夏佩兰递着银行卡,输着密码,买了单,看也不看回单上数字,钱花得倒不心疼,就是事一点没办有点心焦。
刚要回包厢,陈副总伸手拦了下,夏佩兰一瞅,那几位吃饱喝足的小调哼着出来了,当先一马的大牛,手里还提着瓶没喝完的小茅台,边走边跟哥几个吹嘘什么,走路踉跄的程拐,满脸通红的罗少刚,还有和他勾肩搭背的黄国强,能凑这么四位奇形怪状的,你忍不住要赞叹造物的神奇了。这四位哥们走得近了点,陈副总和夏佩兰听清他们的争执了,是席间的争执,程洋说有可能去找去年勾搭的那位校花妹了,叫雷欣蕾,在哪儿他也不知道;罗少刚不同意,直说帅朗去某地取经做工艺品设计了;老黄也不同意,就说这帅朗啥事也干,正事肯定不会去干,没准是有钱了去哪儿潇洒去了,兜里的钱不糟塌完肯定不会回来。大牛涅,更真接地说:就不用找,肯定掉那个B窟窿里出来不来了,一众皆笑,饶是夏佩兰见多识广,也被这群货说了个大红脸。
挤搡着到了夏佩兰和陈副总面前,夏佩兰笑脸相迎着,直逗着程拐道:“胖程,这就走,不跟姐再喝了。”
“得得,甭提喝酒,夏姐我算服了你了。”程拐一听不敢接招了,早被灌醉过一回了。
“那夏姐的事您帮帮忙啊,还有这几位兄弟,姐的事拜托了。”夏佩兰很豪爽地说着,众人皆是附合,大牛一拍胸脯道着:“没事,包我们身上,他回来我就给您拎来。”
“对,我们一起给您拎来……冲夏姐您这么够朋友,以后您就是我们二姐了啊。”罗少刚套着近乎,黄国强也凑着热闹问大伙:“那天把杜姐叫过来,让俩姐拼拼看谁厉害。”
这下哥几个乐了,直拍手叫好,好得一塌糊涂,听得夏佩兰脸色一阵懊恼,这帮人好处得很,三杯下肚就不把她当外人了,只不过当自己人,能谈到的不是吃喝就是玩乐,不管你多大的事,根本不放在心上。送着一行四人,这几个货上车也不安生,你挤我,我挤你,挤着就喷着喷着唾沫星骂上了,陈副总好一阵劝说这才把几位醉醺醺地让司机各送到地方。回头也是好一声喟叹,直拍着巴掌和夏佩兰诉着苦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