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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挪窝了,让这些人纠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帅朗暗暗下定着主意,不管是骗子团伙还是涉黑团伙,盯上了都未必是什么好事,不是教唆你干啥就是拉你上船,再加上刚才出手这么狠,心里也有点害怕报复,毕竟这年头雇俩敲闷棍拍黑砖民工的比找俩小姐还容易。
车行驶着到了东新区,到了东关胡同,好歹悬着心放下了,付了车钱下了车,走着人行道向胡同口走去,心里盘算着到那儿窝几天,要不干脆换个区混,到中原区、要不到南片找份零工干干,时间一久没准这事就放下了,毕竟他们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找自己一个人不干其他事了。
“站住……”侧面有人叫,正走着的帅朗吓了一跳,一回头,一位梳着中分头,站在一辆现代SUV前指着自己,中等个子,脸很白净,朝着帅朗走过来,几步距离瞬间而至,帅朗握着拳头引而待发,不料那人两步之外站定了问着:“你叫什么?”
“你管得着么?”帅朗道,标准的中州土话,很横、斜眼忒忒瞧过来。
“你姓帅?”那人带着几分狐疑问。
“有姓这姓的么?别人倒是叫我帅哥算不算?”帅朗心里暗惊着,好在有准备没动声色,装像没事人一样迈步就走。
“哎问你话呢,站住,我是……哦哟……”
那人快步一走,手搭向帅朗的肩头,却不料变生肘腋,自己那只手瞬间被前面走的人锁住了腕子,的掂,一扭,吃疼地转过身来,帅朗在背后毫不客气地朝着小哥的臀部咚、咚连踹两脚,边踹边骂着:“……小样,就你这水平还跟我玩?……回去告诉古老头,再来骚扰小心我带上一帮警察灭了他。”
“你……你是警察?……哦哟……”被扭的那位,吃疼问着,话音变得很怪异。一问又挨了一拳,帅朗一使劲那人疼得半跪到了地上,就见得帅朗不客气了连打带踹几下,又骂道:“不相信呀?打你这两下就是警体拳……”
“放手……”车门哗声一开,正打得起劲的帅朗一愣,车里冲出来一位短发女,指着帅朗,杏眼圆睁,叱声厉喝,几步快跑站到俩人身前不远,叱喝着:“听见没有,放手……”
“耶喝,你这么靓个妞,扮女流氓吓唬人呀?”帅朗大惊失色道,这么凶的妞倒也罕见。
“方姐,他说他是警察……你看他像不像照片?”被扭着那位呲牙咧嘴地说着,一说帅朗火了,咚咚又是两脚,那妞顾不上细察帅朗,上前就要解救被帅朗扭着胳膊的同伴,不料一抬步又是急速后退,身前黑影一晃呼呼生风,却是帅朗拽得二五八万一般来了个飞腿动作,吓退了悍妞,那悍妞哭笑不得了,退了两步指着帅朗道:“不管你是谁,我警告你啊……我们在执行任务。你的行为是妨碍公务,已经构成袭警了。”
“耶……又成有牌照的流氓了,我就不信了。”帅朗不信邪了,扭着这位小后生,一掀衣服,呸了口:“枪不佩、铐子不带,就你这孙子样能是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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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儿的算不算?”
那妞一说,帅朗一惊,侧头,见得那妞早从腰里抽出来一副亮裎裎的手铐,晃在手里叮叮当当响,一刹那间帅朗明白怎么回事了,眼凸心跳手发抖,人一放,嘴里喊着我操,拔腿就奔,一眨眼早如兔子般溜进胡同的黑暗里了。
“站住……”
喊了句那位被扭腕子的抬步就追,后面的女警喊着几句,这人才忿忿然地退回来了,揉着腕子,到了胡同口借着路灯光一看,手腕被拧得红紫一片,边揉边悻然骂着:“气死我了,逮住我非整死他……方姐你干嘛不让我追。我看清了,应该就是他……”
“是他也别追,有名有姓他跑不了……这个胡同里十几道茬口,没有片警领着,进去你都未必走得出来,别说找地方了……哎我说小木,你注意点方式方法行不行,你不亮身份那有追着人问话的,再说这次案情连咱们外围排查都保密着,你乱嚷嚷什么?”那便衣女警小声埋怨着。
“我没来得及亮身份,这家伙就动手了……”小男警小声嘀咕着。
此时,一辆警车由远而近驶将过来,俩人停止了说话,上前迎着,这是光明里派出所肖所长,同来的车上下来位女警领着位中年妇女,上前握手寒喧几句,指导员带着一行三个人往胡同里走,边走边介绍着:
“俩位,这就是房东,一会儿我和房东先进,你们跟在后面……俩人久等了,别介意啊,唉,就没办法,这片的暂住人口太多啊,我们的工作压力也大,今天接警就三十多起,这些找不着活计的出来坑蒙拐骗是啥都干……”
肖所长摆活着,似乎在自己片区出事辨解,可不知道是什么事把市局直辖的打抢反骗工作组招来了,不过招来了,肯定就没好事……
……
……
我跑……跑……跑……直到发现背后没人追来,帅朗才绕着从光明里小区另一侧的小门进了小区,直奔43幢,蹿上五楼,开着门,一闭上门,大喘着气,呼哧呼哧地,把同屋的几位都惊动了,老大没回来了,老三田园和老四平果正煮着挂面,问着帅朗吃不吃,帅朗也顾不上答话,平果机灵,小步跑上来了,愣了,惊叫着:“耶……二哥,你咋搞成这样。”
“你看我有那胆么?”帅朗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进了卧室,翻着布衣柜套了条裤子,田园和平果俩人都是惊讶地看着,胖田园端着碗原本还唏律吃着,一看帅朗收拾着行李这倒诧异,出声问着:“二哥,你咋啦?要走……”
“啊,得出去溜几天。”帅朗边收拾东西边道着。
“你打谁了。”
“几个抢钱”
“那不见义勇为么?跑什么跑?”
“打小**是在中大校门口……回胡同口又把人打了。”
“什么人你这么紧张?”
“警察……”
帅朗边收拾着东西,吐了两字,没音了,一回头,门口杵着那俩大眼瞪小眼,吓着了。
“没事,就踢了几脚,我不知道他们是警察……他们先招惹我的,妈的跟人劫路的,拍着肩膀就问我姓什么?”帅朗边收拾边说着,一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了,一想一寻思一愣喃喃道着:“坏了……不会是就来抓我的吧?他怎么知道我姓帅……”
“二哥你到底干什么了?”平果吓得张着大嘴,惊声问着,又是血,又是慌慌张张回来,还真担心帅朗干了什么坏事。
“我没干什么呀?这打了架才多大一会儿,不可能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他们在胡同等着呢。”帅朗愣怔上了,寻思着自己什么地方出事了。
“那其他事呢?”田园喷着问着,顾不上吃了。
“你们知道的,这两年我多本分,打架的都很少……”帅朗也愣了,眼睛茫然地乱扫射着,心下无着了,要是真冲自己来的,那有名有姓有地方都找胡同口,恐怕是没跑了……正扫射着的时候,看到了布衣柜里那件外红内银的女短装,心里紧张地跳了跳……还没等寻思出个所以然来,嘭……嘭……嘭敲门声起,站着的帅朗一激灵,满手的衣裤吧嗒……掉地上了。
“谁呀?”平果眼睛晃着,有点吃惊。肯定不是老大。
“你去。”田园屁股撅着。
“你不能去呀,非让我去。”平果不乐意了。
俩人一看屋里的帅朗,也紧张兮兮一脸慌乱,不知所措了。
三个人正愣着,门外人喊上了:“开门……”
哦,包租婆来了……平果和田园一笑,舒了一口气,平果直接上前开着门,一开人僵在原地了,田园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黑着脸的包租婆和一位老警察早挤着进来了,看得田园有点纳闷,怪怪问着:“李阿姨,房租还没到期呢,这就带着警察上门收租来了?”
“你们呀……你们……”包租婆胖手指着,训着在这儿已经住两年很熟稔的几位:“就不能安安生生的,非惹事生非不行呀?搞得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租给你们个房子收不了几个钱还把我气成心脏病了……啊?说你们呢,看把我房被糟践的,就不会勤快点打扫打扫卫生呀?……”
走题了走题了,包租婆说着就心疼上房子了,老警察出手制止着,问着平果叫什么,办暂住证了没有,又逮着田园问,挨个是虎着脸训话,俩人平果嘻皮笑脸,这儿可乖了,老老实实回着话,问话的功夫又进来俩便衣了,热闹了,不用想,连田园也省得要出事了……
“里面的那个,出来。”老警察叱了句,几个人堵着门,半晌才见得探头探脑的帅朗出来了,包租婆是黑眼一剜无语了,老警察一指帅朗问着后面的俩位:“是不是他?”
比对,看样在是对比什么照片,那位便衣男警恨恨地瞪了帅朗一眼,把照片递给女便衣,俩人点点头:“应该是。”
“叫什么?身份证、暂住证,都拿出来。”老警察查户口一般训斥着,口气凉阴阴的职业味道让人不敢拒绝,不料帅朗早准备好了似的,俩样东西顺着拿着递到了老警察手里,老警察顺手一抽往后面俩人手里一递,那男便衣一看一愣又瞪了帅朗一眼:“你不说不姓帅么?”
“咦?你们见过面了?”老警察奇怪了,指指帅朗,又看看姓木的便衣,不料连便衣也没答话,估计那事也没法出口了。
帅朗悻然一脸,尴尬地抹抹鼻子,看着田园和平果,又看看包租婆和包租婆带来的四个警察,知道此事无法善了了,尴尬地站在原地,一言未发,等着发落。
“肖所长……这个人我们要带回去审查。”女警说道,那所长自然是满口应允,接着这女警一指帅朗叫着:“穿好衣服,跟我走……”
回屋,穿衣,整好领子,再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平果和田园紧张地围上来,想拦着,又知道拦不住了,被几位警察盯着,愣生生的站在原地,帅朗几步迈过,拍拍俩人:“没事……放心吧,别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