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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连个女人也抓不住?”
“她叫女魈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面貌千变万化,大多数监控拍下来的只有她的背影,踩点工作做得很好,正面拍到的不但少,而且都是化过妆的,和真人有差别,我们现在连她的真实姓名身份都无法确定。”童辉解释道。
“那这个案子……你还汇报什么?”卢副局长期待地问。
“有点意外情况。”童辉笑着道:“……根据监控,当天案发时,这位女魈和一位男子的动作特别亲昵,我们根据面部识别,地方派出所在暂住人口登记中无意中查到了这位男子,昨天带回来了,根据他的交待,基本可以确定,这位是女魈的情人。”
“哦……那是不是下面就简单了。”卢副局长高兴了,盘算着这事会有多大影响。
“不过问题是据他交待,只和女魈开过房有过一夜情,好像也是被骗了……”童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领导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了,这才试探地汇报道:“而且这个男子的身份,很特殊。准确地说是他父亲的身份很特殊。”
“谁呀?”
“帅世才。”
“他!?”
“对,他。”
“哈哈……”卢副局长哈哈笑了了,笑着摆摆手:“出笑话了啊,老帅是铁警系统的反骗专家,春运防骗教材的初稿就是他的大作,职务虽然不高,可受过省厅、公安部的表彰,这次铁路系统和咱们联动,他也是反骗工作组成员之一,你们可真是开门红了啊,把他儿子提留进来了,哈哈……”
“我们查到底细也有点吃惊……所以请示下,我们怎么处理。”
“涉案重不重?”
“不重,我们是以传唤的名义把人带回来的,根据他的交待,加上我们对他近期行踪和周边社会关系的了解,还通知受害人和其他知情人的指认,应该不是诈骗团伙的成员。”
“那不就得了,没涉案你只能放人,这还请示什么?”
“可是,卢副局长,这个人有可能认识女魈,而且和她有过一段感情,如果真对得上号的话,那可一连就是十几起诈骗侵财案子能全部拿下。”
“哦,对,还有这么层关系……”
卢副局一下子省得下属的意思了,这也是个机会,看着童辉眼睛里的征询之色,稍稍踌躇了下,起身手托着腮走了几步,有点为难,要是个普通人估计下面就不会来请示来了,有的是办法;而这个人背景稍显得特殊,恐怕是下面生怕惹出事来不好交差,要领导个指示呢。
想了想,回过头来,卢副局长很严肃地道着:“帅世才同志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是个在列车上工作了十几年的老乘警,这么点原则性他还是有的,你们放手干吧……不过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违反纪律,毕竟是咱们同行,毕竟咱们和铁路干警协作是经常性的,不要因此影响大局,说说,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们准备再滞留他两天,根据他交待的俩人去的场所实地验证一下,要能去掉对他的所有疑点当然最好。”童辉道。
“那去吧,客气点……毕竟也是警察的子弟嘛。”
卢副局长笑着道了句,笑得有点怪怪的,童辉告辞着,闭门出来了。
“没有……我们连续三次,回答得一字不差,时间、地点、干什么了,清清楚楚,今天早上中原分局和六队的都来指认过,不是他,没有在其他案发现场出现过……不过中州烩面馆那俩位嫌疑人能认出他来,他对当天发生的事也供认不讳,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其他新情况。关于古晓雅这个名字也正在排查,有三十多个古晓雅需要查实,今明两天才能出结果。”那位短发女警利利索索的简要汇报着,忙了一夜,脸色有点疲惫。
“排查的事你们不用操心,你们俩今天带上他,把涉及的地点走一遍,找找疑点……回头不行到支队调两名刑侦上的人来查查,对了,领导交待了,对这个人客气点,毕竟也是警察子弟。”童辉安排着,看看这对搭裆只有一半在,问了句:“木堂维呢?”
“您不说客气点吗?正给他送饭呢……童政委,这您都不用安排,这个人根本不用对他客气。”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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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们到东关胡同口,小木刚问了句,结果被他扭着腕子踹了几脚,横着呢,要不是警察非被他揍一顿。”姓方的女警怏怏不乐地道着。
“哟?还袭警了……怎么没听你们汇报。”童辉一听,诧异了句,小方赶紧地解释,被袭的那位叮嘱别让人知道,有点丢人的慌,毕竟刚进警队不久,又是临时被抽调到工作组,害怕这事传出去让人笑话,童辉听着解释,笑了笑没当回事,这个职业肢体冲撞在所难免,想较真这就是事,不较真这就不算个事,天天发生着呢,此时心里被另一件事揪着呢,强调着:“……这个女嫌疑人很可能就是女魈,如果抓得住,或者你们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都是大功一件……辛苦你们了。”
“没事,童政委……那我去了……”
女警收拾好了案卷,看看时间,告辞出来了。
……
……
侧楼,一层,阴面,封闭着的楼道几层房门,靠东的一间。
唏唏律律的吃喝的声音,方卉婷走到窗前先从窗口瞅了一眼,那位带回来的帅朗正端着一次性碗喝着吃着来劲,一旁坐着不远坐着搭裆木堂维,这位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小木,正不时的翻着眼剜着帅朗,那表情像个受了委曲的小学生,要说起来确实受了点委曲,被人袭警了,还偏偏好面子不敢吭声,回头再给袭击自己的人买饭,你说这叫什么事呀?
不过谁让人家这位知道的情况重大呢?昨天晚上的内部短会才听到关于女魈的传说,连方卉婷也觉得有点跃跃欲试,要是在基层煅练期间真抓住这么一位名闻瑕迩的骗子,以后可有点拽了。
敲了敲门,进了房间,正吃着的帅朗只是抬了抬眼皮,示好地笑了笑,不过得了女警一个不冷不热的卫生脸。讪然一笑又埋头继续消灭着桌上的东西,一碗糊辣汤、四五个肉包子,再加一碟萝卜细丝,吃得是啧啧有声、尝得滋滋有味,吃着的时候看到了正翻眼瞪自己的男警,帅朗又示好的递着咬了一口的包子故意问着:“警官,要不您来点。”
木堂维剜一眼了,脸侧过了一边,帅朗得意地一抹,大包子塞嘴里了,一晚上问话越来越客气,傻瓜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警察对什么人客气呢,一个是犯了死罪的很客气,人家都不活了不客气点还怎么着,杀头还得一顿好吃好喝招待呢。另一种呢,当时是没犯什么事的了,客客气气问完,一拍两散谁也不找麻烦,多好。
不过今天恐怕麻烦来了,帅朗吃完,抹抹嘴,刚刚把东西扔过滞留室里的废纸篓里,俩警察一左一右盯着看上了,看得帅朗心里发毛,不解地瞪着大眼问着:“您二位什么意思?要不我再从头交待一遍。”
“交待什么,我看你长相老实,其实是一点都不老实。”方卉婷冷脸撂了句,有点诈的意思。
“那儿不老实了?我对警察一向老实,特别是女警察。”帅朗很老实地说道。
“这个呀,和本案无关嘛,再说十八岁就算成|人了啊,我是我,我爸是我爸,别往一块扯……你们不用循私枉法,也不用看他的面子。您放心,就他来见我,我都不见。”帅朗一听这茬,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其实宁愿在这儿跟警察折腾,也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父子俩见面。
“那好,我们就公事公办了……走吧。”木堂维道。
“去哪儿?”帅朗吓了一跳。
破绽来了,帅朗一咧嘴,啊了声,声音怪异无比。
方卉婷也趁热打铁道:“好像你很紧张呀?是不是还瞒着什么情况,现在补充还来得及啊,别让现场找到破绽你圆不过来,又得推翻重来。”
“走走走……谁说不去了,还是跟着你们踏实,我可惹不起派出所的。”帅朗一听,起身了,直跟着俩位出了滞留室。
“啊,对呀,一沾上警察赔钱赔脸赔时间,谁不急呀?”帅朗吸溜着鼻子,不以为然道了句,细节观察和判断的越多,越觉得自己倾向于没事的多,说话越来越硬气了。
果不其然,开车的木堂维猛踩刹车,车打了个趔趄,刚要回头叱帅朗几句,那位女警赶紧地拦住了,这位男警瞪了帅朗几眼,半天才气咻咻地开着车出了监控中心。
终于出来了,终于看到今天的太阳了,终于让帅朗觉得神清气爽,打开车窗深吸了一口带着汽油味道的空气,虽然空气不怎么地,不过比那地方的可要好多了,看着车驶出了二马路,驶过了市公安局、驶上了紫荆路,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流,让伸着脑袋的帅朗倍感亲切,亲切之余又多少有点担心,一晚上撒了个弥天大谎,此时隐隐感觉到了那位女骗子对警方的重要性,这让帅朗又多多少少有后悔了,心里盘算着怎么着才能过了这一关,毕竟满满几页纸的笔录,全是顺口诌出来的,这些警察相信的越深,越让帅朗暗暗倒吸凉气……不过鸭子赶上架了,除了继续谎言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有记错。”帅朗愣着眼,诚实地道。
“那走吧,查查记录,核对一下。”方卉婷催促道。
“也没有记录。”帅朗又吐了俩字,很平静地扯淡。
这下子把俩警察气着了,俩人回头都瞪着帅朗,木堂维反应最强烈,指着帅朗道:“玩我们是吧?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女嫌疑人是十几起诈骗案的主谋,我看你是不想出去了?”
“你别急呀,听我说完,我和她是住这儿了,可没留记录呀,住这种地方根本不用身份证,根本不用登记就能住进去……别说这儿了,中州任何一家酒店,不要身份证我都能开出房来。真的。”帅朗大大方方道着。
“胡扯。”木堂维不信了,一看方卉婷,方卉婷观察着快捷酒店的方向,装璜很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