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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片刻,陈凡点点头:“六艺博大精深,仙法只是它们的延伸、发展,师父已达真人之境,神通广大,也许另有深意。”全神贯注地阅读玉简。
天下道门,六艺基本的原理完全相同,但是各人理解不一。
老疯子来自另外一个星球,对六艺自然有不同的见解,特别是飞升灵界,又修成真身,站在了一个制高点,回头总结六艺精髓,更有不同的含义。
陈凡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沉浸于奥妙无穷的世界。
不知不觉中看完第一片,陈凡长舒一口气,抬头一看,暗月已经落山,天色开始泛白。
第一抹彩霞出现在东方,秦城上人准时来到山谷,笑声极为爽朗:“老弟,咱们去万鹏岭!”
早晨一片清凉,微风徐徐,两鹤振翅冲天,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西南射去。
遨游在云山雾海,天际间仿佛空荡荡的,只有东方升起了一个硕大的圆弧,亿万道金光照耀着大地,此情此景,恍如幻境,令人心醉神迷。
过了许久,两人才回过神来,对视一笑,秦城上人说道:“老弟,秦岭的面积够大吧?与万鹏岭一比,呵呵,太惭愧了,只能算一座小山头。”
万鹏岭距离秦岭将近五十万里,号称荣洲第三大山脉,它东西连绵八万三千多里,南北长七万八千五百多里,地形极其复杂,山势异常险峻,万米高峰随处可见,最高峰天鹏山足有两万八千多米。
尽管对太玄的情况有所了解,但陈凡还是瞠目结舌,仅仅一座山脉如此庞大,比整个厚土的面积还大一倍多,不由问道:“第一和第二是什么山?”
秦城上人说道:“第一山是神龙岭,在荣洲的东部,据说是万鹏岭的百倍以上,最高的龙头峰高达五万八千五百米,第二山为天鼓岭,位于荣洲东北,东西长十六万三千里,南北有九万八千多里,最高的神鼓峰有三万八千七百米。”
陈凡赞叹道:“大自然鬼斧神工,那些雄峰奇岭,绝对是壮观之极,小弟即将寻仙拜友,一定要踏遍荣洲的山山水水,这两山毫无疑问是首选,登高望远,遥看苍茫大地,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万万不可!”秦城上人摇摇头,看了看陈凡惊讶的神情,解释道:“老弟有所不知,两山虽是荣洲奇景,闻名瑕尔,但山中妖魔鬼怪太多,而且极其厉害,特别是千万年来,变成了荣洲最大的魔窟,几乎是闻之变色,三千五百年前,曾经有一位飞仙自恃修为高深,冒险深入天鼓岭,刚进入百里就被三只妖灵围困,不到半个时辰惨死当场,跟随而去的还有几位地仙,见势不妙,立马逃跑,最后只有一人重伤而回。”
陈凡心中一跳,惊道:“那么厉害?乖乖,大山深泽常生妖孽,万鹏岭也是一座宝山,岂不是特别危险?”
秦城上人说道:“老弟有所不知,万鹏岭情况不同,有两位紫灵仙在此隐居,人称万鹏二老。”
万鹏岭也曾经妖魔横行,无人敢入,十万年前,先是一位烈火上人在东面开避仙府,没过几年,另一位清水上人也在西面落脚,本来万鹏岭面积广大,两府相距甚远,互不干涉,可不知为了何事,二老之间有了矛盾,经常相约决斗。
两人修为相差无几,每一次都不分胜负,于是将怒火撒向山中的妖魔鬼怪,除了有药用价值的,其它种群只要修成内丹,一个也不放过,不到百年时间,整个万鹏岭就变成了一方净土。
万鹏岭灵气充沛,是一座取之不尽地药材宝库,不仅生长了大量常用药材,还有许多世所罕见的天材地宝,各地灵仙都慕名而来,只要不侵入两府三千里范围,两位前辈从不干涉,唯一的规矩就是禁止殴斗。
秦城上人充满了敬意:“两位前辈心胸开阔,如果想瓜分整座万鹏山,谁也无可奈何,可惜啊……”连叹几声。
陈凡知道他的心意,说道:“他们修为如此高深,应该已达紫灵境界,对身外之物不屑一顾,也许只是意气之争,一时想不开罢了。”
秦城上人点点头:“老弟言之有理。”见陈凡神色有异,似乎跃跃欲试,连忙说道:“老弟不要痴心妄想,二老从不见外人,无数仙友前去拜访,个个都吃了闭门羹。”
陈凡讪讪一笑,轻“哦”一声:“对了,万鹏岭、天鹏峰,此名大有深意,好像与传说中的天鹏有什么联系?”
秦城上人笑道:“老弟联想丰富,哈哈,此山确实因天鹏而来。”
据说在很久之前,万鹏岭是一对天鹏的栖息地,五洲的十几位紫灵仙同时进山,想联手将其收服,经过三天三夜的追逐,天鹏奋力逃出包围网,从此以后,整个五洲再也见不到它们的踪迹,如今的万鹏山只剩下一些普通大鹏,最高不超过三品。
陈凡大为惋惜,秦城上人扔过一片玉简:“老弟,传说毕竟是传说,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不谈了,你先研习一下炼丹之术。”
陈凡也不客气,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阅读玉简,一有疑问就当场询问。
日落时分到达万鹏山,陈凡也基本上领悟了入门知识。
从空中俯瞰万鹏山,满眼都是崇山峻岭,一山连着一山,一峰更比一峰高,仿佛是一片汪洋大海,永无休尽,无边无际,让人惊叹不已。
落在万鹏岭的边缘,陈凡笑道:“两尊大神在此,诸魔避退,没有人敢惹事生非,呵呵,哪一天若是走投无路,我就来此避祸,这里是荣洲最安全的地方。”
秦城上人莞尔,挥手说道:“咱们抓紧时间,半个月后就是黄石峰互市。”
万鹏岭不愧有宝库之称,药材随处可见,令陈凡眼花缭乱。
秦城上人显得不慌不忙,每见到一种就详细讲解它的特征、药性、配方原理。
炼丹之术与其它技艺不同,实践性极强,陈凡尽管熟悉百草堂炼术,但从未真正炼过丹药,完全是纸上谈兵,因此听得十分专注。
有了实物对照,特别是秦城上人手把手的指点,不厌其烦地讲解,陈凡的水平直线上升,再对比百草堂炼术,渐渐地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秦城上人又惊又喜,赞不绝口,陈凡却发现,灵界的炼术与百灵子的理论有相通之处,心中对百灵子佩服不已。
每采摘一种,秦城上人就分成两份,一人一半,陈凡心生感动,默默地接收。
整整一个初月,他们只走了不足千里,随着陈凡领悟了其中的奥秘,慢慢地加快速度,开始进入深山,接触到一些天材地宝。
越往里走,山峰越来越陡峭,地势越来越高,四周都是万米高峰,到处冰天雪地,与青峰高原相仿,深入万里之后,陈凡眼睛一亮,极远处出现前所未有的一座山峰,上半部深入云雾之中,看不清它的高度,兴奋地问道:“大哥,那就是天鹏峰?”
秦城上人大笑道:“哈哈,那是第二峰登天柱,只有两万三千多米,天鹏峰尚在一万二千里之外。”
名如其山,登天峰真的像一根擎天柱,孤零零地耸立在天际之间,威武雄壮,傲然不可一世,震撼人心,周围所有的万米山峰都黯然失色,陈凡凝视着它的雄姿,心潮起伏,胸中豪气顿生,久久不语。
秦城上人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此山虽然高,但与天鹏岭相差甚远,还有神龙岭的龙头峰、天鼓岭的神鼓峰,哪一个都比它强。前面有一座神湖,我们去看看。”
两人一口气奔出三千多里,登上一座大雪山,陈凡精神一振。
山脚下果然有一座巨大的湖泊,应该是一座庞大的山谷,群山环抱,面积不下于三、四万平方公里,最奇特的是湖面没有结冰,隐隐冒着丝丝热气。
秦城上人说道:“据说天鹏经常在此洗澡,因此称之为天鹏湖,咱们下去看看,湖里有不少珍贵药材。”
湖边有一个宽达万米的浅滩,铺满了拳头大小的石头,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煞是好看,陈凡拣起几只,竟有温滑之感,顿时爱不释手。
秦城上人说道:“传说天鹏并不是自己孵化小鸟,而是将蛋深埋在湖边,吸收天地灵气,历经百万年才能孵出,鸟蛋与这些石头一模一样,所以叫它们为天鹏石,呵呵……”
看着他神秘的笑容,陈凡明白了:“大家都信以为真,天鹏一走,许多人跟着过来掏宝,是吗?”
秦城上人指着地面比划着:“当时形成了一股热潮,由以前的人迹罕至变得人满为患,将这里搞得天翻地覆,听说湖岸曾经高达上千米,如今几乎与水面齐平,有一位飞仙拣回了上百万块天鹏石,呵呵,都是白费力气,没有一个得逞,热情持续了五、六十年,现在再也没有人做这样的傻事。”
陈凡点头说道:“以讹传讹,害人不浅,鸟类都是自己孵化,只有龟蛇等将蛋埋在沙滩上,不过,这些石头真漂亮,做装饰品最合适,呵呵,临走前拣几块带回去观赏。”
两人踏水深入湖心,水面飘浮着数十种水生植物,其中几株让陈凡大吃一惊,竟然是七彩金莲,只是体积很小,不足两米高。
秦城上人瞥了它们一眼:“七彩莲子为药中之宝,可惜都是一些幼苗,生长期不足三千年,十万年后才有药用价值。”
采摘完毕后已经到了黑辰,两人回到湖畔,秦城上人坐下来说道:“我休息片刻,老弟可以在附近碰碰运气,记住,太阳出山后立即赶往黄石峰。”
“深入宝山,岂能空手而还?”陈凡长笑一声,围着湖岸寻找中意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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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石漫山遍野,每一块都是特别精美,在黑夜中发出淡淡的光华,陈凡左挑右选,眼花缭乱,不知道如何选择。
不知不觉中走过数十里,他依然犹豫不决,猛的一拍脑袋:“我这是鬼迷心窍,万物只因稀少而珍贵,太多反而不值钱。呵呵,别人选最好的,我就反其道而行之。”
不过,在这里找一块丑陋的更不容易,黑辰过去,天色渐亮,陈凡怔了怔,浅水中躺着一块不规则的石头,灰暗无光,拣起来仔细抚摸,比其它的天鹏石稍大一些,手感十分冰凉,轻笑道:“就是它了,哈哈,留一个纪念。”
收入乾坤袋正欲离去,突然间,耳边传来巨大的闷响,抬头一看,不由愣住了。
湖心上空万米处出现两道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