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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为难之际,朱一铭想到了肖铭华,于是坐上车以后,拨打了他的电话。听朱一铭说了这的情况以后,肖铭华立即说道,他正在家里呢,马上就过来,让在这稍等一会。朱一铭挂了电话以后,点了一支烟,把车座椅放下了,仰躺在里面,一方面等肖铭华过来,另一方面也怕遇见熟人。你一个个堂堂的镇党委书记,在这搞什么名堂,蹲坑、监视,等人,抑或是在数星星,总之不管怎么说,都解释不过去。
朱一铭的一支烟还没有chōu完,肖铭华已经到了,他把车停在后面有十来米的远的地方,然后走过来,直接上了朱一铭的车。朱一铭把刚才看见的怪异情况了出来,肖铭华听后,一阵激动。他和朱一铭一样,对于袁长泰、刘坤他们一伙的所作所为也是非常关注,根子还是通到李贺天身上。
朱一铭指了指副驾上面的包子,不好意思地说:“那边正等着我回去吃晚饭呢,所以才打电话让你过来。”
肖铭华听后,连忙说道:“没事,这边就交给我了,一有消息,我就给你打电话。你就是没事也不能待在这,你一个书记在这让别人看见算是怎么回事。我是警察,谁看见了,也不好多问什么。”
朱一铭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只是这么晚了,让你在这蹲守,李倩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这还不是常事,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哪儿像你们,小别胜新婚,嘿嘿!”肖铭华随口说道。此时两人完全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哥们,所以什么话都可以往外说,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朱一铭听后嘿嘿一笑,在这问题上,他还真不好解释,递了支烟给肖铭华,然后满怀歉意地说:“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别老跟着他,我只想知道他和谁在一起,就行了。”
肖铭华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就下了车,往自己的车走去。朱一铭打着火,起动了桑塔纳,慢慢地滑进了车流中。
雨带画廊的包间里面,此时刘坤非常不爽,他看见黄成才这装。b的样子,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到这时候到装得和没事人一样。耐了耐性子,刘坤缓缓地说道:“成才呀,前两天确实是开会的,后来出去了几天,就把你这是给耽搁了下来,你不会介意吧?”
“刘委员,你说这话,我可担待不起,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黄成才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停顿一下以后,继续说道:“只要你能把我的那事办妥,等几天我倒是无所谓。”
刘坤听后,冲着黄成才伸了伸手说:“成才老弟,来,喝茶、喝茶。”刘坤边说,头脑边高速地转运着,想怎么劝说,能更有效果一点。
黄成才一听刘坤的话,心里立刻咯噔一下,看来情况不妙。他端起茶杯来,边喝边用眼睛偷偷地瞄向刘坤,他只觉得心脏剧烈的跳动,偷偷地做了两次深呼吸,这把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黄成才在观察刘坤的时候,刘坤何尝不也在观察他。看了他异样的表情以后,刘坤的心里一拎,知道今天这事有点难办。他也不准备再想什么主意了,直接对黄成才说:“成才老弟,你这事情不光我光心,就连袁镇长、邵书记他们也非常关心。”刘坤想,既然开口说了,干脆就和他说白了,让他死了这条心,不要过两天又去找袁长泰、邵大庆了。
刘坤见黄成才的脸上猛地一阵轻微的抖动,他掏出烟来,往嘴里塞了一支,好像根本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刘坤轻咳两声,接着说道:“你也知道这事不是我们镇上所能决定的,为此袁镇长特意去找了苏县长,你也知道,他和苏县长还是能够说上话的。”
听了这话以后,黄成才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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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坤见他的思想有了些许松动,连忙接着说道:“苏县长听后,对你的事情很关心,他也很愿意帮忙,不过你这刚刚被提拔上去,又没有出什么事情,现在要有所动作的话,确实不方便。你也知道,如果那样的话,不是显得我们组织的决定过于草率了,岂不是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苏县长的意思是等个一年半载的,他再帮你想办法。”
黄成才听后心念电转,刚才的担心,终于从刘坤嘴里得到了证实,此时他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了。他拿起透明别致的小茶壶,慢慢地往杯子里加了点茶水,然后放下茶壶,看着刘坤说道:“刘大委员,我可以把你刚才的话理解成,我的那事就就算黄了,对吧?”
第二百二十章 十万筹码
“成才兄弟,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暂时不能办,等过段时间,也许……可能……”刘坤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一中文网')
“等过段时间,你去过段时间给我看看。”黄成才愤怒地吼叫道,“你去感受一下那帮老头、老太的鄙视的目光和话语,不要说一年半载,恐怕三、两个星期,你都呆不下去。妈。的,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黄成才说这话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真可谓是面红脖子粗的。
刘坤一下子真是无言以对,他也不敢再说,怕进一步激起黄成才的怒火,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刘坤从衣袋里面掏出中华烟来,递给黄成才一支,然后说道:“老弟,消消气,这又不是什么世界末日,用不着动这么大的气。”
黄成才结果香烟,没好气地说:“这对于我来说,和世界末日没有什么区别,一个年青人待在那混日子,和退休几乎没多大区别。我才三十六岁呀,我的刘大委员,平心而论,你能忍受这样的煎熬吗?”说到这的时候,黄成才真的有点动情了,眼眶里竟隐隐有泪花闪烁。
刘坤被他说得也确实有点伤感,一个年青人谁愿意去那养老的地方,还不如来个开除什么的,反而爽快一点,这个朱一铭也太会坑人了。想到这,刘坤灵机一动,对黄成才说:“要怪就怪姓朱的那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个手段简直是太毒辣了。”
“是呀。”黄成才随口说道。话一出口,他立刻发现了刘坤的意图,这家伙是想把自己的怒火往朱一铭身上引,你也太小看我黄成才了,居然到这时候了,还想耍什么花招。黄成才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这也不能怪人家,他给过我机会了,只不过我对你们还抱有希望,所以才会搞到今天这一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刘坤听了黄成才的话,吃惊不已。黄成才说朱一铭给过他机会,他只不过对自己这边还抱有希望,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朱一铭已经知道这事和自己这边的人有关系,要是那样的话,这不是太恐怖了。这家伙什么都知道,居然还让袁长泰和邵大庆升官,这究竟演的是哪一出。刘坤想到这以后,只觉得后脊梁凉嗖嗖的,直到香烟烫着手了,才猛地一松手。火红的烟蒂掉落在暗红色的地板上,底板立刻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枯斑,刘坤连忙弯下身子捡起烟蒂,把它掐灭在烟灰缸里,并用脚在地板上用力踏了踏。
黄成才见到刘坤的窘态,心想,就你这小样,还和我玩心眼,真是玩不死你。他阴笑两声,冲着刘坤说道:“刘科长,你小心一点呀,怎么能让烟头烫着呢,没什么事吧?”
刘坤焉能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冷冷地说道:“谢谢成才主任关心了。”他可以把主任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一听这话,黄成才立即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蔫了。刘坤看见他的样子以后,心里偷偷一乐,面上却不敢有任何表现。
两人谁也不开口,在默默地低头喝茶,黄成才这次掏出烟来以后,终于记得递给刘坤一支了。刘坤上前一步,为他点上火,这个姿态不可谓不低。华夏官场上,奉烟无所谓,但是点火一般是下级的专利。黄成才见后也有些许感动,他知道刘坤也不想在这么闹下去,但是让他就这么收手的话,实在是心有不甘。下面,自己又该怎么办,黄成才心里可是一点底也没有。
刘坤见老坐在这也不是个事,于是开出了最后的条件。他chōu完了黄成才的金溪烟,坐正身子,喝了一口茶以后,低声说道:“成才老弟,我们也知道你受了委屈,这是我们几个人的一点心意,希望你稍安勿躁,等段时间,相信这事总有处理的办法的。”他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张暗红色的银行卡,放在茶几上以后,轻轻地推了过去。
黄成才见了对方的架势,心里还真有点好奇,他从茶几上拿起卡以后,并没有避讳刘坤,直接打开来一看,上面除了首位是一以外,居然连着五个零。这还真有点出乎黄成才的意外,他当时之所以去找刘坤,只不过是出于一时气愤。实际上这事严格地说,并找不到刘坤他们,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和那个记者谈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去找了刘坤之后,袁长泰、邵大庆他们一副非常紧张的架势,这让他更觉得里面有些名堂,于是才紧抓住不放。话又说回头,他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黄成才拿着这张十万块的银行卡时,心里矛盾之极,说实话,在党政办的时候,虽然捞了一点,但绝对没见过这么大的数字。他很想把它收下,但他又下意识地提醒自己,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要不对方不会下这么大本钱的。收下这张卡,也就意味着和对方达成了妥协,以后不能再去纠缠了,那样的话,就破坏了规矩。想到这以后,黄成才把银行卡又重新推回到了刘坤的面前,笑着说:“刘科长,你这样做,让成才可有点受宠若惊,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敲诈一般。”
刘坤听后,心想,这家伙真是老奸巨猾,典型的既想做表子,又想立牌坊。他微微一笑说:“成才老弟,你怎么能那么想呢,大家都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事虽然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总归是因我而起,我们几人凑了个分子,也算是对你的一个补偿,绝对不存在敲诈什么的。你见过有这么配合的受狡诈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