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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适。。。乔适。。。。。。〃他在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即使乔适没再回应过。
又被情欲所唤醒了,每天只有在昏睡中那些许时间能够得以解脱,每次醒来,总是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体温,紧紧地禁锢着,炙热的身体,失去温度的心。
感觉身下躺着的软塌,这里应该是困了他将近半月的房间,空气中依然飘散着那股熟悉的檀香,他不想再闻到这股香气,但唯一的办法只有停止呼吸。
身体依然因那人的进出而颤动着,喉咙像被火灼般难受,艰难地咽了一下,试图维持自己仅剩的稳定。
〃是我下的毒。。。是我杀了柳月。。。。。。就当。。。这都是我做的好了,别再折磨我了。。。把我处死吧。。。。。。求你。。。。。。〃
失去了听觉的乔适,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如今的声音是何等的微弱,但这仿佛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你说什么?〃赵仲衍沉沉地问道。
〃求你。。。杀了我。。。呜嗯。。。。。。〃乔适声音忽然哽咽了起来,嘴里呢喃着同样的话语,对于赵仲衍未知的话语,他根本给不出任何回应。
右手忽然被握紧了手腕,几乎同一时间,狠狠敲上了镶在床头的玉石上,瞬间涌起了钻心的痛。手指也霎时间痛得不住颤动,掌骨都想要被折断一般,鲜血染红了翡翠绿的玉石,也染红了彼此的掌心。
〃我不会杀你。。。。。。我们,就这样不好吗?〃赵仲衍如今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骇人,无视乔适手上潺潺流出的血,双眼一直注视着他的脸。
活了这么久,乔适第一次觉得,死。。。。。。可能真的是最好的解脱。
门外,忽然想起了一道陌生的嗓音,那是属于朝中某位大臣的。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都有人晋见,但赵仲衍却没有接受任何请求。
他知道朝中大臣都一心等着他下旨处死乔适,可是那日下了命以后,没人敢再正面提起,但始终有人旁敲侧击,希望能达成目的。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在外跪了五天了,皇上还是不予接见吗?再这样下去,娘娘会支持不住的,皇上!臣恳请您三思啊。〃
被声音打扰了赵仲衍,狠狠地盯着门外站着的身影,想了一下,最后穿戴好衣衫,踱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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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要对朕说?〃从步出房门到接见张萱,赵仲衍都显得无比急促。
〃皇上,你把乔适怎么了?〃张萱的气色并不好看,只因连日来长跪不起,多少次请求晋见都没有回应,最后只好出此下策。
〃皇后,你对乔大人的称呼,未免太亲近了点吧?〃赵仲衍沉声道。
〃柳妃的死,真的跟乔。。。乔大人有关吗?皇上你可确查清楚了?〃
〃朕要做的决定,似乎不到皇后你来干扰。〃
〃皇上这是什么话?身为三宫六院之首,皇后不就正是要为皇上平定后宫纷扰的吗?〃张萱手执正辞,毫无退缩之意。
〃不要以为你是皇后朕就不会对你怎样,只要朕下一道口谕废除你的后位,朕一样能把你处死!〃
〃皇上,恕我直言,这些年来你都没有改变过。。。只要是跟乔大人有关的事情,你就会变得糊涂了。。。。。。这次柳妃的死也还是一样,你根本没有细想过吧?〃对于赵仲衍的怒气,张萱并不畏惧。
赵仲衍停顿了稍顷,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
〃你在门外跪了五天,为的就是来训斥朕吗?〃
〃不,如果说皇上不放乔大人,不是因为柳妃的死,而是关于兵权的话,这里有一份兵函,希望皇上看了以后,能把乔大人释放!〃
赵仲衍一听,这才想起了当日要乔适解决军务的问题,自己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乔适竟会深深记在了心底,他就这么希望离去?
张萱从衣袖中抽出军函递给了赵仲衍,赵仲衍接过以后,看了张萱一眼,手上已经在把信封打开,垂眼一看,上面写的无非是说谁有能力胜任将军之位,接替‘易'的位置继续领军为炎朝效力,在信的最后盖上了玉玺印章,他认得这是乔适的玉章。
双眼快速地浏览了一遍,随后收起了信函,抬起头望着张萱,说道。
〃既然是他要给朕的,为何又会在你手上?〃
〃皇上你会不清楚吗?乔大人他一心欲走,好不容易解决了您留给他的难题,自然不会再希望有什么交涉。况且,信是我代写的,他只是命菱儿将玉章交给了我罢了。〃
赵仲衍愕然,方才信上的字体,几乎与乔适的无异。如果光凭那代毒的字画上的笔迹确认下毒之人,那么如今却又多了张萱这一可疑之人。
只是如今柳月的死闹得满城风雨,张萱又怎会自寻死路地,让原本置身事外的自己参进这趟浑水?
〃代写?〃他重复了一遍。
〃乔大人的右手,在与湘军交战中受伤,归来便已经不能再执笔,皇上您不知道?〃尽管这话是问句,但张萱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的神色,因为她早就料到,乔适绝不会把此事告诉赵仲衍。
〃他根本没有告诉我。。。。。。〃赵仲衍一时间失神地呢喃着。
〃他自然不会告诉你,皇上,乔大人为你做的,远比你所看见的要多得多,你欠他的恐怕这一辈子都难以还清!〃
赵仲衍定住,张萱却又再次开口了。
〃皇上,如果单凭字迹就确定乔大人是下毒之人,那么如今我也有嫌疑了不是吗?〃
〃皇上,下旨把我关押吧,后宫素来都是嫔妃明争暗斗之地,这么一来杀死柳月最大嫌疑的人不是我麽?你怎么不说话?〃
〃乔大人既然准备离开,又何必在临走之前再生事端,皇上你连这点都不懂得判断吗?〃
〃够了!〃赵仲衍忽然吼出声,截住了张萱的话语。
此时,在延玺殿的另外一端,却有个徐急的脚步渐进,来到某个房间之前,却被守门的禁军拦住。
〃奉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进入。〃
来人抬头望着那名禁军,嘴角挂着不明的笑意说道。
〃本官奉皇上之命为乔大人诊脉,若是因你而耽搁了,你可担当得起?〃男子尖锐的眼神让禁军一怔。
〃可是。。。。。。〃禁军脸有难色。〃
〃出了什么事,我季宣宏一力承担,退下!〃
〃。。。。。。是。〃
第二十一章
‘你怕了,对不对?'对于赵仲衍的怒吼,张萱非但没有停住话语,语气反而更加坚定了。
‘你还记不记得,他在为你出使邻国归来后,得知乔家一门被抄斩后的那天,他对你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什么?'
‘谢主隆恩。。。。。。这四个字,就是乔家一百余口被抄斩后他所对你说的话,我并不了解,一时间失去所有家人的心情,怎能这般冷静。你认为乔适变了,可是却始终不愿意承认,你才是造就他改变的人!'
‘你能对天下人仁慈,但为何却唯独要对乔适残忍?还是说,你根本不希望他对你好?你害怕面对自己的感情吗?'
‘他不是没有选择的资格,可是他偏偏就爱上了你!当他为你弄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你却只是目无表情地接受他所付出的一切,是这样吧?若你真的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现在倒不如下旨将乔适处死吧。。。。。。总比你这般伤害他要好。'
张萱已经被他下旨禁足锦越宫,但她的话就像是空气一般环绕在四周,明明不想听见,却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而今已经无力去想到地谁才是毒害柳月的真正凶手,因为张萱的话,一直在左右他的思想。
桌面上,那镶在匕首鞘身上的红色宝石此刻显得分外刺眼,乔适是为了这匕首回来的,只是为了它?
想及此处,赵仲衍毅然将匕首从桌上挥落,匕首被甩至远处撞落地上,在落地的瞬间发出厚重的断裂声。下一刻所看见的景象,让赵仲衍疑惑了。
那静静躺在地上的匕首已经一分为二,匕身脱离了柄部,在那中空的柄中隐约看见一张折叠的纸,上面有点点墨迹。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匕首柄部是空的,空隙很小,大概只能放一张折叠起的纸条。也许,乔适想要取回的并不是这把匕首,而是。。。。。。匕首中暗藏的书信!
坐在原位上良久,赵仲衍的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地上的匕首,他犹豫了,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去看那张纸上的内容,但又或许。。。。。。这是他父皇放进去的呢?
重重地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撑在额际,双眼深深地闭合起来,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匕首落下的位置,弯腰把那匕首柄部拾起。
将信纸抽出的时候,手掌用力地撵紧一下,打开折叠的纸张,纸已经泛起淡淡的黄色了,这是一封家书。乔建衡。。。。。。乔适的父亲写给他的家书。
眼看着纸上一行行的字句,赵仲衍的脸显得越发凝重,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只把它当作一封简单的家书。。。。。。但是不能,一字一句中暗藏的话语,虽然需要分外细致才能整理清楚,但他还是看懂了。
放眼望去,书信中只是写了乔家的情况,字里行间所流露的温情自然不假,但传达命令,似乎才是真正的重点所在。当把信中内容看完之后,在赵仲衍的脑海中只剩下那几个字。。。。。。
二殿下命,弑君。
二殿下命,弑君?此刻忽然想起,当年乔大将军跟他二皇兄的交情最为深厚,这信中虽然没有日期,但从信中描绘的情况就已经能知道,当时父皇仍健在,就连二皇兄也还没有丧命。
赵仲衍不得不承认,按照字面上看来,这很明显就是他的二皇兄要谋朝篡位,而乔大将军与二皇兄交往甚密,自然就是当中辅助的大臣之一。
如果这信中内容真的与他猜想的无异,那么,当初父皇的死,其实是二皇兄暗中策划的阴谋,乔适只是奉命行事?
他不敢相信,当初待自己最好,最让自己敬佩的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