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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做的唯一一件出自自己本意的事,即是在父亲战死时,临时指挥舰队成功反击了敌军,并顺利撤回。
于是就有人说,左向朗,一个在父亲的摇篮中长大的孩子,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沾了父亲的光,能够探囊取物般轻易登上指挥官的宝座更是一个巧合,没有这个巧合,他依然是个在射击房里连靶子都找不到的小痞子。
“他们只是嫉妒我一步登天吧!”
在旁人眼中,这个身材娇小,金发碧眼的男孩傲慢、无礼,并且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特点,那就是无论周遭的舆论如何波涛汹涌,他都像处在暴风中心,浑然不受其影响,还有几分独享天伦之乐的悠然。
这孩子太天真!——这是所有观望的人一致得出的结论。
西统军和东方军司的晋升情况差异很大,原因之一是两位司令官截然不同的作风,游戏人生,酷爱赌博的兰郁棠和严谨自律,保守低调的该亚·烈因在用人方面就有着几乎背道而驰的观念,前者喜欢提拔新人,后者注重经验累积,人事安排自然形成两种不同的现象;原因之二,注重技术与研究的东方军司属于地下军事组织,功勋的建立如同滴水穿石,汇水成渠,非一朝一夕之事,而在能够南征北战的西统军,立功则不过是一场战役或一次讨伐便能成就的事,自然晋升的速度比在东方军司快很多,当然,不稳定因素也会很多。
不过,即便如此,二十三岁跃升为舰队指挥官,并受到当时刚上任不久的兰郁棠司令官特殊优待,直接从上校变为少将,同僚的不满可想而知。
“他有这个实力,我才会给他相应的这个权力。”
统军司令官非常有魄力地一言以蔽之,但无数双眼睛都怀着不屑,时刻盯准了左少将出现鄙陋的一天。
那一天,他们等了两年,等来的只是一个结论:左少将是个有着虽然极不好相处,却依然让人心甘情愿做牛做马这种特异体质的怪人。
如今,已经二十五岁的左向朗天生是一张少年人的稚嫩脸蛋,却并不属于娃娃脸。类似于校园里随处可见的那种书卷气男生,留着随意的金色碎发,生得一双颇算灵气的幽绿色眼睛,肤色夏天晒黑冬天返白,眉宇英武却非血气方刚,相貌平庸无奇,身材也绝对会埋没在众将领之中,然而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虽然他在众人之中渺小不起眼,却能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他。
这世上有一种人,会吸引你的目光,却不是因为他的外貌或气质。
“退守红石山脉,按兵不动……”坐在甲板栏杆上,晃悠着两条还算修长的腿,迎着高空凛冽的风,却似身处在度假游轮上一般,金发碧眼的青年轻轻读着打印在纸上的命令,不久,皱起了脸部唯一最好看的英挺眉宇。
“这么不像话的命令,是谁下达的啊!”如同妇人甩着手绢似的,年轻的少将把纸丢给静候一旁的幕僚长,“烧了它,当我没看见。”
由于他没有先兆地脱手,强风刮着白纸在半空飞舞旋转,幕僚长紫夜追了好长一段路,才把纸头拣回来。
“总司令官的手谕,您可不能烧了。”虽然话语像是劝说,语气却似持有相反意味的教唆,紫夜把纸头对折再对折后,塞进军装的上衣口袋,“不对,应该说,是联合议会的决定。”
“阿兰一定又想和死神赌一赌了。”有气无力地轻叹着,年轻的少将用拇指和食指搓玩着额前的刘海,“什么时候,他能把运气借给我一点呢?”
紫夜弯起眼,笑得特别温和妩媚:“您的胜利,不就是总司令官的运气吗?”
寻思片刻之后,左向朗开始碎碎念:“比起胜利,我现在更想要一块奶酪面包……”
浮游在空中的舰艇穿过一些云雾,迎面扑来的水汽却带有地表的余温。左向朗少将跳下栏杆,肆无忌惮地伸着懒腰,趴在栏杆上像一只快进入休眠的小仓鼠。
“夜,我饿了,命厨房师傅做点好吃的来。”
回到少将身边的紫夜淡淡笑了一下:“阁下,现在只有土豆和地瓜,还有,就是您脚下的那片红土了……”
左向朗听完幕僚长事不关己似的回答,宛如一条软骨虫子,直接沿着栏杆滑下,滚到了地板上:“人家三天没吃东西了,饿死啦,空着肚子怎么打仗呢……”
紫夜望着云雾的眼清清淡淡,宛如浮云:“要不要我下去,打只野物给你?”
“老鼠我可不吃……”左向朗捂着肚子躺在甲板上,快死了似地嘀咕。
紫夜依旧一脸平淡地望着云雾:“这地方连老鼠都没有,只有人。”
他的声音,被强劲的风势吞没。
“唔……”咬住嘴唇,左向朗少将慢悠悠地爬起来,在终于直起身子后,忽然表情严肃地望着舰艇侧翼所对的远方,那片染红了似的云海,“下令全舰队修正航线,返回红石山脉。”
像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冷冷的声音仿佛能穿透层层云雾,到达天的彼岸。
“想到红石山脉找吃的吗?”紫夜淡淡地问。
“不,是我看腻了这里的景色。”年轻的少将轻轻扬起嘴角,“夜,虽然我讨厌司徒空,但是他有句话说对了。”
紫夜不出声,等着指挥官说下去。
“我已经对这里的景色相当厌倦了,巴不得早点离开这。”
紫夜看见指挥官回过头来的脸,泛着烂漫无邪,却傲慢至极的笑容。
“有机会,给他回个信。说我喜欢他上次送来的梅子汁,下次请装满整支舰队吧。”
紫夜微微地含笑,卸下肩膀上的军大衣,为年轻的少将披上:“小心着凉。”
大大的风衣裹住瘦小的肩膀,年轻的少将屹立在风中,骨节突起的消瘦手指扣紧衣领,带有几分恐怖电影的味道。
风衣便在他身后如斗篷般猎猎飘扬,紫夜静静地看着这个渺小中却蕴藏着无限强大的身影。
一个利落的转身,年轻的少将大步往舱门走去:“我累了,睡眠之神正在召唤我呢。到达目的地后,记得叫醒我。”
“是,阁下。”紫夜安静地跟随着指挥官,一起走入舱内。
重新编组舰队并不是如在一张纸上打上命令的文字那么简单,它至少意味着左向朗的全盘计划都被打乱了。
不过,他不在乎这一点,如果能换个地方看风景,他也是乐意的,现在,比起传闻中子月之巅的美景,似乎任何一个地方都显得格外招人喜爱。
就在他处于睡梦中的时候,紫夜准将井然有序地将舰队队型重整,并且分成两批,穿过群山迭起的山峦地带,在保持安全高度的情况下,让整支舰队顺顺利利前往三角州的红石山脉。
同时,召开了一次幕僚会议。
左向朗的幕僚团中并不全是他的亲信,反对他或保持中立者大有人在,除了突击队队长石敬浩和空战队队长赵凌,其余的要么保持沉默,要么就骨头里挑刺。
所以,紫夜开门见山,一上来就指名这是上层领导的决定,这样就没有人敢再多嚼口舌了。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重新部署了各战斗小队的职能,并且让戎逸的分舰队首先护送十一艘运输舰队前往三角州,但目的地不是红石山脉。
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舰队已经驶入三角州地带,万里无风的好天气,视野开阔,底下的风景一览无遗,只是乏味单调了点。
自然醒来的左向朗确认了床头闹钟指示的时间后,有些意外,但没有赖床。
披着紫夜的军大衣,来到清风朗朗的侧翼甲板,看见眼前就有攀上舰顶的梯子,他毫不犹豫地爬了上去,虽略显笨拙,却比平常爬得顺利。
平躺在自己旗舰的顶端,欣赏着澈蓝的天空,安逸宁静,却让人忘不了这里是北方的边疆,是个如果能填饱肚子,再也别无所求的地方。
“将军阁下!”
听见是紫夜的呼喊,他爬到边缘,把头往下伸了伸,就像在泥地里玩耍,窥探着池塘里小蝌蚪的毛孩子。
“夜,你上来。”用并非是命令,却也不容许对方拒绝的语气,左向朗淡淡地笑着。当紫夜表露出一丝无奈时,他便淘气地摸摸鼻子,“上面风景好。”
紫夜的一头长发在攀爬的过程中弄得乱七八糟。于是,到了上面后,他用原本系在手腕上的黑色皮绳,把头发高高地扎成了马尾。
虽然留着长发,却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女人的紫夜,从真正意义上诠释了“玉树临风”这四个字,有时候,在左向朗眼里,很有想破坏它的欲望。
“兰沐希的一支中队,是不是在这附近巡逻?”望了一会天空的少将在闭上眼的时候,轻轻地问,嘴角带着期待的笑意,却让人看不透是在期待什么。
“对,是尹中校带的部队。”紫夜谨慎地回答,“一周前,兰沐希的部队在三角州边缘地带和一只来路不明的军队发生遭遇战,据说地方数目还不小。之后,那只没有属国的军队在战况未分胜负的情况下就撤退了,不对,应该说是藏匿起来了。”嘴角拂过一丝冷笑,紫夜严肃的口吻忽然放轻松了一些,“现在,尹中校正在红石山脉附近执行搜查任务,怀疑可能是太冀的军队。”
“哦……”带着乏味的口吻,左向朗轻轻点头,对这个算得上是军情的内容并不怎么感兴趣,继而像谈论隔壁班的同学某某某似的,嬉皮笑脸地说,“大材小用,难得他有个古代帝王的名字,那应该也有和名字相匹配的实力吧。”
紫夜却不以为然:“兰沐希上校还是很器重他的,不然就不会让他的部队单独行动。”
对于本来就有局限性的战斗力,能够让战舰脱离本队单独执行任务,说明指挥官予以了绝对的信任。何况,兰沐希虽然年轻,却不是个冒险家,侦查任务必须建立在双方信赖的基础上,也就是说,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