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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要从杨水清这个人说起。”
瞎扯了半天,尹正还是照样慢慢地吐出一字半句,好像不把人“吊死”不甘心。
“小说开头没有交代杨水清为什么会去酒吧,只说皇未寂是去赴约。而其实,杨水清等的人就是皇未寂。”
“皇未寂等的人没有到,杨水清是故意和他搭讪,然后提出和皇未寂比胆识,皇未寂这个人向来看不惯别人比他嚣张,胆子又大,两个人就开始赌博,赌注是命。”
“枪是皇未寂给的,子弹是杨水清装的,他其实在弹夹里动了手脚,算准了,那发子弹是留给自己的。”
君文乙轩一惊:“他想自杀?”
“对,因为他当时失去了一切,又不想死的默默无闻,所以想拖一个人下水,就看中了皇未寂。枪是皇未寂的,如果他死了,皇未寂至少会被怀疑有谋杀企图。”
“那么,他认输——”
“他是故意认输,因为他突然不想死了。”尹正半眯着眼,阴霾的眼神盯着一块煎鱼,然后一口吞掉,“他看见使他失去一切的那个罪魁祸首就是皇未寂要等的人,正好在他们玩到第二轮的时候出现了,他从皇未寂的口中听到了那个家伙的名字。”
“呼……”君文乙轩深吸一口气,又用力地吐出,盯着碗里的米饭有点失神,“那么,他后来接近皇未寂,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咎由自取。”
尹正讥讽地笑道:“杨水清这个人人格很扭曲,他对每一件事的看法都很极端,很偏执,当然,皇未寂也不是好东西。”
“可是我还是不懂,”君文认真地看向尹正,满脸困惑,“就算这部小说隐射了当今四大家族,兰家、司徒家、林家以及常生家,可是和皇羽门,和你要找的皇未寂有什么关系?皇未寂不过是小说人物……”
君文没有说完,脑子里忽然闪现一些奇异的想法,因为把握不了而没有说下去。
尹正用手支起下颚,歪着脑袋看他:“你很厉害嘛,光看了四分之一,就知道小说里的四个家族影射了兰家、司徒家、林家和常生家。”
“猜测而已。”君文斟酌了一下,说,“一开始那个极端功利的家族应该是指兰家,和他们对立的我想是司徒家,杨水清代表林家,因为觉得那种自我封闭的感觉有点像,而供养了皇未寂的侦探事务所可能是常生家,比较神秘……”
尹正笑了笑,眸子辗转于几道菜之间,夹了一小块生鱼片送进嘴里,然后,当他放下筷子时,君文乙轩看着他吃剩下的半碗饭,此情此景显然很不正常。
尹正甚至起身,离开了餐桌。
“跟我上二楼。”
二楼,尹正曾嘱咐过不用打扫,且暗示过他不要上楼。
他紧跟尹正走上楼梯,心里说不清的忐忑。
如果尹正把花豹养在二楼,他可以理解为什么不能上去。他也好几次听见二楼发出不属于人的低吟,还有显然是属于动物四肢的细碎脚步声。
他从楼梯下往上望时,二楼始终是黑暗无光的,此刻,尹正领着他走向黑暗,他们的脚步声交错回荡,气氛有点诡异。
尹正一直没有开口,上了楼,溶进昏暗中,在狭窄的楼道里自如地往前走。
最后,停在一扇门前。
他把手搭上门把,深吸一口气,神情少见的严肃。
“一会不管看到什么都别说话,那孩子敏感。”
君文乙轩愣了愣,听起来觉得怪怪的。
门“咔嚓”一声,伴随着恐怖片里必然会出现的呻吟声,悠悠地敞开,房间里漏出几缕温暖的灯光,缓解了诡异的气氛。
突然,一双妖异的眼睛瞪着君文乙轩,射出令人汗毛竖起的寒光。
一只金色的花豹匍匐在窗下,伸长脖子机警地注视门口。
君文乙轩不由浑身僵直,呆在门外不敢动弹。
“别在意它,它很久没吃肉了。”尹正轻描淡写地挥挥手。
就是很久没吃肉了,才危险吧!
不过,他并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接二连三的惊讶冲击着他的思绪。
尹正进屋,走了没几步,床上的被子里忽然钻出一个小脑袋,受惊似地盯着尹正,乌溜溜的大眼睛显得有点敏感和胆小。过了会,才慢慢绽开笑容。
“爸爸!”
一道轰雷在脑海中炸响,君文乙轩张大嘴巴,错愕不已。
爸爸?!
尹正的小孩?
十九岁就有孩子了?!而且,那孩子至少有五、六岁的样子……
“不好意思,爸爸吵醒你了?”尹正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拥起男孩,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君文从来没见过尹正那么温柔慈祥的目光,疼爱地握住男孩的小手,在男孩的秀发上吻了一下。
他呆在门口,忽然连进门的勇气都没有了。
尹正抬头,看向君文乙轩,微笑地说:“他叫小雨。”
第十七章 小雨
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奔进楼道短短的距离已经浑身湿透,马虎地抹了一脸的雨水,甩甩头,散开无数水花。君文乙轩定神的时候,正好瞧见尹正原本凌而不乱的黑发此刻服服帖帖地包裹住脸,顿时显得更加英气逼人了。
“呼——,早上吹的发型全毁了。”某人不悦地拉扯着黏在一起的发丝,视线一瞥,忽然被湿漉漉的银发吸引。
沾上了水珠的银发光泽银亮,几许刘海贴在秀美的脸蛋上,很像……落水的美人儿……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滑落到对方的领口里,锁骨因为水的滋润而泛起光滑的光泽,银色发梢滴落下的水珠沾湿了背心,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美妙的肌线……
尹正大力摇摇头,洒开无数水花溅在君文乙轩脸上。君文揉了揉眼睛,不满地皱眉,尹正却大大咧咧地笑道:“长头发就是好,扎了辫子不怕乱。”
“但是洗起来很麻烦。”君文乙轩轻叹着,用手把贴在脸上的头发全部往后刮,露出光光的额头,整个脸一下子干净清爽了许多。
两人走入电梯后,尹正兴味使然地欣赏着:“我发现……”
“什么?”君文乙轩以为他要说什么,很认真地侧耳倾听。
尹正指了指他的头发,坏坏地笑:“你很适合光头。”
脸色一沉,差点没被气得折腰。“那么我明天就去剃光头。”君文乙轩故意一本正经地听从吩咐。
尹正连忙道:“啊,不要。我对电灯泡感冒。”他斜着眼,偷瞄君文充满贵族气质的脸,忽然用极为慵懒且轻描淡写的口吻,喃喃地说,“还是长头发好看。”
君文乙轩愣了一下,莫名地瞥向尹正。
尹正自言自语地嘀咕:“银色的头发很稀奇啊,弄得我也想去染一下了。”
受不了长官间歇性爆发的孩子气,君文叹着气摇摇头,淡淡地笑了:“可是我喜欢黑色的头发。”
他说的时候,心里想的其实是另一个人,可是不知情的尹正竟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沉静在两人均匀交叠的呼吸中,嘴角时不时弯起甜甜的笑痕。
进门,看见自己数日的辛勤劳动仅仅隔了一夜就面目全非,君文乙轩不由得把长官拉到面前:“你也太能乱丢东西了吧!”
“哦,你是我赢的‘赌注’,当然要物尽其用嘛。打扫客厅的任务就交给你喽,小银~”哄骗人的时候,尹正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且全然是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使唤差遣别人时顺口得像呼吸。
好个“物尽其用”!
君文叹了叹,实在看不过去,所以即使心里有诸多不满,身体却很自觉地行动起来,到厨房拿了扫帚和垃圾袋,准备对付尹正乱得离谱的客厅。
可是尹正却夺下他手中的扫帚,当他以为尹正的“勤劳天使”忽然苏醒了,要自己打扫时,却见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先洗澡,小心感冒。”
是命令的口吻。
“你不洗?”君文看看对方,其实两个都淋成了落汤鸡。
尹正好像在打什么馊主意,古怪地看着他:“要么……我们一起洗?”
他笑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还是你先——”
“都是男人,还怕被看光?”尹正顿时拉长脸,故作姿态,“小银,你很奇怪啊……”
心口一抽,忽然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我,那个……”
脸热热的,似乎又红了……
而且,某人还毫不客气地指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身上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想到在东医大的时候,尹正已经看过他的半裸,顿时觉得窘迫不已。
“你的身材不错啊,虽然肯定没我好,不过也不用太自卑啦。”尹正的玩笑是越开越起劲。
君文乙轩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脸阵阵涨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而他越是这样,某人就越意犹未尽。
“又脸红了,小银,你很容易害羞啊,这样是成为不了成熟的男人的。”
“……”居然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教育……
看君文不知所措的表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尹正及时收敛。“好了,跟你开玩笑。还是你先洗吧。”,他一边享受着调戏人的快乐感,一边改口,“要是你生病了,谁帮我校对那一大堆文件啊。所以,小银,你要替长官我好好保重身体,知道吗?”
矫揉造作地微笑着,他拍拍副官的肩膀,继续享受逗弄对方的乐趣。
愣了愣,君文乙轩缓过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浅浅一勾。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别有用意嘛……
就这样,两个湿漉漉的人儿在客厅里站了会,迁就来迁就去,在木质地板上留下四个湿湿的脚丫印。
然后尹正把扫帚一丢,推着君文进浴室。君文看见他丢扫帚的潇洒动作时,不由叹了叹。
坏习惯是很难改掉的!
主人服务周到,领着客人进浴室后,还进行了详细的说明。
“冷水热水是自动的,洗发水、护发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