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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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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汉眉宇间拧成了疙瘩,琢磨不透该怎么回答。“你想活命,就实话实说,不要刻意吹嘘黑人,也不要刻意贬低黑人。”
    一番解释,恶汉立刻领悟到精神,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黑人出手如电,手法凶残,我们十个人,个个彪悍如虎,却被他打得两死五重伤。后来,响动惊扰来其它厂丁,他们背着猎枪,才迫使那个黑人束手就擒。”
    他话一停顿,我猛然心惊,照此描述,杜莫也是一名杀手,而且实力深厚。
    “你接着说。”我故作满意之态,依旧边吃边喝。“黑人并无文件信稿,只背了两把长枪,还有零星子弹和玻璃杯。
    恶汉一不留神,说漏了嘴,他说的玻璃杯,就是望远镜,侵略越南高棉的联合军,多以此称谓。尤其驻扎在西贡的特种兵,更喜欢这个滑稽称谓。
    这家伙用这种称谓,说明这个工厂有退役兵种,或者潜伏着特工,与东南亚战区的某个秘密组织勾结。谋杀,官方最善于以此擦屁股。
    然而,我最担心的是,会在此遭遇劲敌,或暴露自己身份。“阎罗工厂”这个阴森的称谓,很像一个代号,暗示更深层的关系网。
    “黑人被绑在工厂东南角的燃气罐上,赛尔魔说他脂肪太厚,看着很可恶,所以命令我们把他活活晒死,直到成为肉干儿。
    “赛尔魔?他是个怎样的人?战斗力如何?掌管那些事务?”我的追问,吓得粗鲁恶汉脸上红白交替,他仿佛很惧怕这个叫赛尔魔的人。
    “你尽管说,只要我救走黑人,你躺在这里装死即可,或者制造点小伤,我保证没人追究你透漏讯息的责任。等我们跑远了,你继续过你的酒肉生活。”
    安慰着恶汉,我内心泛起嘀咕。“赛尔魔,我们厂丁的头目,负责看护这里。此人很古怪,喜欢从**动物身上切生肉吃,尤其是鹿肉。”我有些不耐烦,质问到。“我问你他战斗力如何?比黑人可强?”
    恶汉吓得一抖,好似一只乌龟,抽缩几下脖子,才惊魂未定地说:“他,他……,我一拳就把他打趴下。”
 二百一十七章:白瓷盘上的断喉
    “You…lie!He…is…a…devil,Extremely…dangerous。”抽泣着的女孩,突然情绪激愤,打断粗鲁恶汉的话。我皱起眉头,沉思女孩的话语。
    “别,别听她胡说,我绝对没往陷阱里引导你。”恶汉急切地说完,勉强冲我笑了笑,那一脸横肉,难看极了。桌上的牛肉,被我以最快的速度吃光。
    “来,你也喝一口茶水,待会儿把你绑起来,可能很长时间才有人解救。”说着,将剩有水渣的茶壶递过去。粗鲁恶汉的眼神立刻放亮,他欣然接过,并扬起脖子猛喝,仿佛要证明自己不嫌弃我的口水,以此加重保命的筹码。
    壶嘴儿就像风…骚女人的**,被他咗得滋滋响,对方的喉结,在脖皮里上下窜动。我默默注视,右手忽地一抹左肩头,“嗖”,锋利的匕首,如同毒蝎的尾巴,电光般横扫而出,粗鲁恶汉的肥短脖子,立刻显出深深割痕,溢涌的血液,开始如条红线圈,随即爆发似的,喷涂在酒桌上的白瓷空盘。
    大脑袋像千斤重砣,把粗鲁恶汉上半身拖趴在桌子上,他剧烈抽搐,血液汇集成柱,沿桌板斜面流滑,滚落到潮湿的地上。
    “霸占上帝子民的膏脂,最终用血偿还,清洗干净你的灵魂,让它升飞进天堂,去亲吻上帝的公正与仁慈。”我冷冷祷念。
    “咳,咳咳,咳咳咳……”粗鲁恶汉的脖颈,被割断大半,他试图抽缩手掌,捂住割断的喉管止血,可身体像出故障的机器,神经接收到的指令,只会使肌肉哆嗦的更厉害。
    厂内污染的空气,如倾巢出动的细菌,从气管儿残断处成群结队地灌输进去。垂死的家伙,仿佛听懂我的话语,急促的呼吸渐渐削弱,睁大的眼睛缓缓闭合。
    女孩再次被吓到,但她急速捂住自己的嘴巴,失声尖叫才变成一阵空响,犹如突哈一口气息,只给人急促的感觉,毫无刺耳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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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沾染腥血的匕首,在粗鲁恶汉肥厚的背上抹了抹,重新还原到左肩位置。即使女孩不揭穿,我也能察觉到,这种市井恶棍,自作聪明的小伎俩,比起曾经抓审的跨洲际间谍,蹬不得大雅之堂。
    踢开四具死尸,扒下其中最小身材的衣服,丢给遍体鳞伤的**女孩。她面容清秀,朱唇皓齿格外动人,从五官的轮廓与**色泽,很像白种人与黄种人混生。
    “自己扒一双最合适的靴子,牢牢勒紧在脚上。”一边捆绑打昏的风…骚女人,一边叮嘱那个被强暴的女孩。
    等救出杜莫,我们必须沿丘陵逃跑,而且,长满野草的工厂地面,到处丢弃着沾染原油的碎铁丝及三角状白铁片。万一女孩扎伤脚掌走不了路,会增添麻烦。
    女孩是当地人,从丘陵种植烟草时,被几个恶棍抢夺进工厂淫乐。她的父母年老体衰,明知女儿在此,却无能为力。可是,女孩并未放弃,没在淫威下蜕化成奴才,她坚信自己的灵魂长满洁白的羽毛。所以,我能够帮助她逃出魔爪。
    赛尔魔并非恶汉所说,虚弱的像一个老头儿,卖冰女孩说过,工厂里有个恐怖家伙,能一脚踢破水牛肚皮,应该就指此人。
    眼前这个女孩,约摸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竟也郑重的劝我,不要招惹到那个赛尔魔。她根据本地传闻,对我讲述很多。
    废旧工厂下面,还有一个工厂,即使那些厂丁,也不被批准进入。他们称霸一方,官商相勾,为进步一扩张势力,竟花钱从东南亚聘请地下佣兵,充当打手的同时,兼顾训练厂丁。
    我很了解地下佣兵,普通佣兵好比政府偷偷包养的二奶,而地下佣兵犹如暗娼,两者性质相同,都是杀人工具,却五十步笑百步。
    嘲笑和低劣的待遇,使他们心理极度扭曲,竞争压力很大,所以,性格凶残,手法狠毒,成了地下佣兵的招牌。
    东南亚常年多雨,丛林地貌铺天盖地,四季如一。越战结束后,很多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战士,撒落到周边国家潜伏。获胜后的政府,饶有鸟尽弓藏之意,给每位兵士的补贴,仅够他们买几双廉价皮靴。
    心寒的兵士,迫于生计,最终转化成杀手,他们要积累钱财,洗刷自己被廉价使用的耻辱。而杀手这个职业,在泰国、老挝、柬埔寨,越南等国,沿袭成风。
    侵略战争,最终带给双方士兵最大的心灵伤害,因为他们亲临战场,亲眼目睹残酷。之初,群情激奋,怀揣虚无的依托,以为三千万将士奔赴别国疆土,这种气势很过瘾,这种样子去杀人与被杀很高尚,以为在追求正义,在播撒自由的种子。
    而实际上,当战斗慢慢变成厮杀,最后演化成屠杀;攻击目标由壮年延伸到老人、妇女、儿童。他们才发觉自己被蛊惑进了世界的肛门。
    每个士兵都害怕死亡,他们闯进每一户村子、院子,搜查每一辆汽车,每一艘渔船,都可能遭遇冷枪、爆炸罐。整日目睹同伴被炸得血肉横飞的惨象,情绪自然敏感至极。
    恐惧膨胀到一定程度,便承受不住些丝风吹草动,最后,只得用疯狂射杀去寻求安全感。即便面对一个儿童,都会憎恶十足,神经质的认为,他的爸爸、叔叔、或者其它亲属,很可能是对抗中的一员,那些孬种,为何躲避起来,为何不让我射死你,那好吧,宰了这们的小畜生。
    荒诞并非仅此,有些妇女、儿童由于饥饿,甚至被怀疑吃饱了一肚子手雷,随时会靠过来报复,开枪射杀掉这些目标时,还口中大喊:“凶手,白痴,不知好歹的猪,我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这种环境,严重摧残了人性,扭曲了人性,让持枪者心智尽失,不惜错杀一百一千,仅为自己活下去增加一丁点概率,哪怕这种增加等于零。
    每个战场上活下来的战士,多会悔恨终身,那种罪恶感,像窒息一样折磨人,逼得人去羡慕那些战死者。
 二百一十八章:吉婆岛下的传闻
 二百一十九章:凶残的赛尔魔人
    “嗯,这话倒提醒了我,赛尔魔佣兵抢走我们两把狙击步枪,二十颗子弹,还有一个望远镜。”杜莫说这些话时,浮肿脸蛋上的嬉皮表情消失的很快。
    “看来,没办法一走了之,我得先把你和一个落难女孩弄出去,然后回来拿任务必须的武器。你清楚那两把狙击步枪的大概位置吗?”
    杜莫咧着嘴巴思考,仿佛他转一转大脑,周身也跟着发痛。“我记得被赛尔魔佣兵拿走了,工厂中央有一间灰褐色铁屋,里面好像通往什么地方,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地下工厂。”
    “绑着的这个娘们儿,干脆一刀宰了她,免得日后引来口舌之患。”杜莫恶狠狠的说。我搀扶起他,双双顶好毛巾,拎着空酒瓶朝工厂东北角走去。希望被人瞥见时,误认成两个醉鬼。
    受伤的黑亮科多兽,走路歪歪扭扭,显得极为笨重,我俩在枯黄的野草丛,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他总不忘抱怨,为什么不宰了那个短裙骚女人。
    他多半被打糊涂了,仇视心理一度飙升,杜莫毕竟是个身手老练的海盗,被几个地痞恶棍殴打,自然恼怒的很。但我很奇怪,杜莫为何与这个女人过不去。
    “她又没打你,干嘛如此恨她,若没有她,这几个恶棍该拿你开心了。”说完,我把杜莫从矮墙下的窟窿推出去,继续警惕的朝前走。
    “卡蒙娅死了,被人挖空双眼,丢进鬣狗笼子活活咬死。告密者是个女人,每天和卡蒙娅一起采集茶叶,我恨他们。”说着,杜莫浮肿的眼睛缝隙,唰地淌出两行热泪。
    “卡蒙娅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帮人传话,那些该死的混蛋。”杜莫越说越悲痛,我怕他不能自已,忙低声劝慰,示意他保持冷静,眼前正有很多危险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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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莫昨晚与第二个任务传承者接头,得知了卡蒙娅遇害之事,他说恨他们。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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