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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
“这艘大船,即将面对一场恶战,索马里有一批海盗,这两天之内,将不期而至。不要小看那些家伙,里面有很多你这一生都不可能见过的猎头者,而且……”
说到这里,恋囚童仿佛有些余悸似的,突然卡了一下,可话锋一转,接着又用那低沉冰冷的语气说到。
“你和我的任务,是要猎到对方首领的人头。你也会使用狙击步枪,是吧?关键时刻,你要替我挡子弹,需要诱惑目标出现时,你要暴露自己的伪装,给我硬生生地顶上去。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如果不然,这个笼子里面,下一个关着的女人,是谁你也该明白。滚吧!”
恋囚童好像是个极不愿意多讲话的人,叽里咕噜说完了这一大堆,仿佛使他极不耐烦。
我不再说话,转身朝充满阳关的甲板上走去,心中暗暗发狠地怒道:“脸囚童啊恋囚童,看来你是真得找死了。”
悬鸦和命中水,两人水火不容,急于除掉对方,除掉一个危险的隐患。
可是,目前的恋囚童还不知道,自打悬鸦为了瓜分到沧鬼的宝藏,与我暗下勾结。我第一个要宰的隐患,就是恋囚童。
第三百四十三章:船尾的两个钓者
上到甲板之后,我先是站在船舷思索了一会儿,根据恋囚童所讲,细细揣摩现在的局势。
这艘海盗大船,完全不是我刚离开海魔号时的样子了,就目前来看,唯一具备实力,且敢进攻海魔号的海盗,只有索马里水兵,或者是海盗真王。
我若想多几分活命的希望,就不得利用好身边的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九命悬鸦在分得沧鬼那笔财富之前,他是船上唯一一个最不希望我出意外的杀手。
十几个粗壮彪悍的海盗兵,正光着汗涔涔的膀子,站在直射的阳光下撒网捕捞。
鱼腥味儿越来越来浓烈的甲板上,不时落下几只海鸟,啄食那些随网粘黏上来的小珊礁鱼,或者雕凿那些零散在甲板上的虾蟹身上卡折了的触角和碎肉。
杰森约迪拿在手里的那张图纸,多半是将要遭袭的情报,倘若恋囚童接到了作战任务的安排,悬鸦一定也接到了另外的安排。
比起恋囚童,悬鸦更是唯一一个知道最多内幕,且会额外告诉我一些情报的人。
我见其它海盗都在忙碌这场外松内紧的战备,没什么耳目注意我,便下到甲板去找悬鸦。
此时的悬鸦,其实也正想找我,他刚才上到甲板,爬到高处的横杆上瞭望,可能就是想找个机会,告诉我一些事情。可是,恋囚童的突然出现,让他暂时没来得及与我接触。
刚走到二层廊道的一半,悬鸦却像早已等着我似的,提前向我挥了挥手,并将一把钓海鱼的摇竿儿递给了过来。
“呵呵呵,追马先生,走走走,陪我一起去垂钓,难得清闲的好日子,先享受一把再说。”
我语气稍微用力地说:“不了,我还有要紧的事做,你自己玩吧。”
悬鸦非常聪明,听出我是在和他演戏,是在提防给其它海盗察觉,我与悬鸦之间存在一种默契。
“能有什么事?比陪我悬鸦垂钓更要紧,走走走,看我给你钓一条青鳞巨旗鱼。”不由我分说,便被悬鸦硬生生地拉回了甲板上。
两人坐在空旷的甲板尾部,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在阳光底下,说不能见光的事儿,可比钻到甲板下,窃窃私语好得多,如此更不易给人看出什么破绽。
“我刚见到了恋囚童,他可真是一副凶神恶煞。”我将鱼钩用力甩进蔚蓝的海水中,首先对悬鸦开口说到。
“呵呵,可以理解,他刚死了孪生哥哥,心情自然不爽。”悬鸦毫不在意地回答。
“沧鬼大船的事儿,恋囚童好像也知道,他问我有没见到宝箱,问我那种一翻开箱盖儿满眼尽是璀璨闪光的宝石,像捧大米似的捧起一把在手心儿里是何感觉。看他那样子……”我话说一半,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哦?真得!哎?哎?我说追马兄弟,真有那东西啊?你见了?”悬鸦缩着脖子,四下瞄了几眼,忙略微倾向我,小声问到。
“只要我在,梦就在。”我冷冷地说。悬鸦何等聪明狡诈,他自然听得出我的意思。
只要我追马不死,那笔财富就有被抛出来的可能;若是我追马有何不测,那白花花亮闪闪的宝石,就永远和碎石、乱草埋在一起,谁也别想发掘它的价值。
那座荒岛如此庞大,我的记忆是唯一的藏宝地图,只要我不开口,任何想翻遍荒岛找到那笔黑金财富的人都是妄想。
“哎呀!啧啧,好,好啊,好兄弟。”悬鸦虽然蒙着脸颊,但我仿佛感到,这家伙的嘴角,已经淌出了口水。
“唉!”我长长叹了口气,显出一脸的凝重。“追马兄,有什么心事?尽管倾诉,我悬鸦能帮之处,必然是不遗余力。”
迎着轻柔的丝丝海风,我抬起头望向了远方。“这几天就要爆发一场激烈的海盗大战,可我还不清楚敌人是谁,面对的劲敌,又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所以,心里甚是没底啊!”
说罢,我一脸苦笑地摇头。“呵呵,呵呵。”悬鸦见我如此,知道我的意思,忙释然笑道:“追马兄,我悬鸦从不关乎别人的生死,若换做平日,我只管杀人,然后领了佣金走人。不过现在嘛,咱们交上了朋友,我就不得不破例了。”
我没有说话,耳朵却像野兔似的支楞起来。“这场厮杀的起因,可说来话长。”悬鸦拽回了鱼线,又重新用力甩的更远,他想了想说到。
“咱们屁股坐着的这艘大船,当初可是独霸印度洋的海盗王之船:海魔号。现在的老船长,也并非真正的海盗统领。人嘛,有了丰厚的财富之后,便把个人死生看得很重。”
很显然,命中水冒充悬鸦时,也曾对我提到过这些,现在想想,命中水的话语,确实是虚虚实实,令人难辨。
不过,听眼前的悬鸦如此一说,至少海盗争权这一点,是可以相信的,悬鸦和命中水是两个仇人,他俩不可能统一了口径来骗我。
“所以呢,海盗真王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便提走了船上一半的财富,隐匿到了索马里。另外一半财富,仍然留在船上,以便用来压制印度洋海域内其它海盗的兴起。”
命中水当初在毛里求斯时,对我说海盗真王只提走了船上总财富的一小部分,这与悬鸦此时所讲,便有了出入。可是,这些对我不重要,也不关乎我的目的。
“直到前几天,老船长才收到消息,原来,他一直想极力拉拢的新兴海盗:索马里水兵,竟是海盗真王为了重新夺回海魔号而暗中运作扶植起来的一支海盗势力。而且,这几年多的时间里,索马里水兵也由过去的直接抢夺货物变相成了挟持勒索,他们的经济实力,快速积累到了不容小觑的程度。”
种种迹象表明,现在的海魔号上,这个被称为老船长的家伙,真得把海盗真王给撬了,而且是打算让海盗真王在世上永远地消失。
对手毕竟是海盗真王,那家伙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等着这个和自己形貌相似,而且是自己亲手托给他管海魔号的傀儡给置己于死地。
看来,这场暗中运作的海盗真王大反击,几日便会冲袭上海魔号。
第三百四十四章:阿鼻地狱的废僧
“我听说,索马里水兵也雇佣到了两位高手,而且是八大传奇猎头者中的两位杀手。”
悬鸦听完我的话,哼哼冷笑了两声,显得毫不避讳地说:“对,看来命中水对你不薄,有意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八大传奇杀手之中,有一名极为阴毒狠辣的猎头者,人称:阿鼻废僧。至于另外一名,被索马里水兵雇佣的家伙,则为:播月。呵呵呵,那是个漂亮的北美妞儿。”
这两名杀手的名字,是我第一次从悬鸦嘴里听到,八大传奇的名号,虽在猎头市场流传出来,却少有人知道再多一丁点的信息了。
“阿鼻废僧和播月的实力,应该在你之上吧?”我口气轻蔑地说到,试图刺激一下悬鸦,让他透漏一点对手的资料。
“没见过,也没交过手,我和他们在猎头令单里没有过冲突。所以,几天后将首次面对他们,我心里也不大有底。”
我没有说话,脸上对悬鸦泛起一丝不满。“不过呢,阿鼻废僧我倒有些耳闻。”悬鸦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地朝身后望了望。
“恋囚童曾受人雇佣,猎杀了一命北欧的政治要员,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被杀者的后台却极为强硬,而且迁怒到了杀手上身。所以,他们为了报复,便雇佣到了阿鼻废曾,让他去弄到恋囚童的脑袋。可是恋囚童两兄弟,却始终没让阿鼻废僧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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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鸦说着,又不自觉地回头一望,好像生怕此时在船上恋囚童突然出现在身后。
“出乎意料,恋囚童尚有一个妹妹的事情,给人走漏了消息。废僧为了猎杀恋囚童,便将他们的妹妹装进铁笼,剁掉小腿和小臂,制成赤身的海豚人,对那个女孩日日施暴,加以残酷蹂躏,以此逼迫恋囚童现身。”
悬鸦这些话,宛如一股电流,瞬间冲开了我脑中的一个谜团。
当初在马达加斯加时,孪生兄弟恋囚童并未一起出现,这个脸上画笼的家伙,一定在寻找阿鼻废曾的下落,为自己的妹妹复仇。
而他的孪生哥哥,人皮图腾没有延伸到脸上的家伙,为了获得足够的佣金,为复仇积累经济,便与弟弟分头行动。
哥俩一分开,噩耗却再次降临,难怪此时的恋囚童,会变得如此凶残嗜杀。
悬鸦接着说:“这件事对恋囚童刺激极大,尤其是他妹妹的死。从那以后,恋囚童更加疯狂地猎杀政治要员,每次拿到目标的头颅之后,还会将他们的妻儿掳走,装进笼子带着到处跑,手段极为残忍。”
悬鸦深深叹了一口气,流露出几分惋惜。“那家伙和凋魂门螺一起上船时,手上还拖了一个装有活人的铁笼。如果说恋囚童的这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