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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欺负你了!”为避免真被她的眼泪冲走,阿尔缇妮斯赶忙接口。
阿妮塔摇头,但又十分凄楚的看向拉拉。
“是萨亚安危了啦。”心思单纯的拉拉替好友解围道。
这一句很明显然阿妮塔的眼眸闪过一道微光,拉拉没看到,阿尔缇妮斯可是看分外真切,心里已经有了谱——终于是时候了。
“原来是为这件事情,听说比萨亚十分善战,近几年打了不少胜仗,听陛下说是个难得的将才,勇猛的很,你该感到高兴才是,担心什么?”
阿妮塔似乎想说什么,来回绞弄着手里的手帕,却是欲言而直,紧接着又是一阵抽泣,眼睛却不停地看着拉拉。
拉拉摸了摸脑袋,又替她说道,“他是担心比萨亚会出事啦,毕竟打仗都是你死我活的,稍不留意就会一命呜呼,比萨亚每次出征她都担心得要死,这个还请皇妃殿下见谅。”
“原来如此,这么说阿妮塔是不想比萨亚出征,扬名立万了?”
“也不是啦,她只是担心!对不?阿妮塔?”
听闻,阿妮塔点头,泣声说道,“我只是担心,我知道身为军人的妻子不该说这些话,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他,一想到他可能回不来,我就……”还没说完,她就又是哭声一片了。
拉拉急忙安慰她,就在这时候,阿尔缇妮斯眼尖地看到阿妮塔偷偷地扯了扯拉拉的裙摆,似乎是在打什么暗号。
抬头看了拉拉,一副想说又不敢说得模样,而后像是耐不住阿妮塔的一阵猛扯,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皇帝陛下很宠爱皇妃殿下,不知道可不可以……”拉拉的声音渐渐轻了,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的恋情无疾而终而苦楚,还是因为所说是属于大逆不道的事情,有些胆子小了,音量小的让人无从得知她在说什么。
阿尔缇妮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接话道,“要我和皇帝陛下说,不让比萨亚出征。”
这话一出口,阿妮塔的哭声嘎然而止,泪水涟涟的抬起头,又低下,再次绞弄起那条可怜的手帕。
拉拉却涨红了脸,急忙摇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只是想……只是想……”激烈辩驳的声音又沦为了蚊子的细咛。
“相让我和陛下说,派个危险少些的差事给萨比亚?”
阿妮塔绞弄手帕的手终于停了下来,抬起的脸庞上那还有眼泪,只有一抹算计的精光 。
反观拉拉,仿佛像是要找个地洞钻下去那般的无地自容,在这时代,军人为国家出生入死乃天经地义,做妻子的理应支持,而像阿妮塔这种分明就是陷自己的丈夫不义,只是为了她那份深藏在楚楚可怜外表下的虚荣心。
虽然没见过萨比亚其人,但他的事迹即使不关心,也能闻尽其详,是个货真价实的英雄。
可惜,娶错了妻子啊。
“这个我办不到。”阿尔缇妮斯猛地泼了阿妮塔一盆凉水。
瞬间,阿妮塔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要命,她怎么那么会哭!阿尔缇妮斯在心里惊叹,忙不迭地又说道,“但是我或许有办法可以让他安全回来。”
洪水又退了。
()
阿妮塔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阿尔缇妮斯没有立即言明,只是说道,“你先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好,我答应。”她甚至没有问是什么事情。
虽然得到承诺,但是阿尔缇妮斯仍然说道,“你要保证绝不可以让除了我们三人之外的人知道这个方法是出自我手。”
阿妮塔疑惑不解,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能够平安归来,也就忽略了,更重重的点头承诺。
阿尔缇妮斯这才从身后拿出一块羊皮纸,“你把这个交给他,我保证,他会毫发无伤的回到你身边。”
阿妮塔接过,急忙打开,她看了一眼,却不是很懂,难免有些惴惴不安,她不安的看向阿尔缇妮斯。
“事到如今,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阿妮塔默然,对于像她这样的女人,已经找不出其他方法来保有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了,她将羊皮纸小心收好。
“切记,不能让他知道这是出自我手。”阿尔缇妮斯再次叮咛。
“为什么?”阿妮塔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这真有用,为什么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因为我是女人。”阿尔缇妮斯说得有些嘲讽。
阿妮塔却恍然大悟,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男人是不可能相信女人是有用的。
拉拉更是满头雾水,一直想着那张羊皮纸上写得是什么呢?
“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借助拉拉。”这是阿尔缇妮斯给她的建议。
阿妮塔了然的点头,紧接着便起身告退离开,拉拉也急忙跟了上去。
出了寝殿,拉拉和阿妮塔并排走着,突然说道,“我们是不是很过分。”
“什么?”
“我们这样做,岂不是让比萨亚变成孬种了。”拉拉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象比萨亚也是自己的好朋友。
“你懂什么?”阿妮塔语气有些冲得顶了一句,表情变得狰狞,她和拉拉虽然都是贵族,但是拉拉的贵族身份却是略高一筹,她的父亲是人人敬仰的大祭司,而自己的父亲却是无能之人,家里的那些弟弟也都是窝囊废,如果不是自己想尽办法嫁给比萨亚&8226;犹塔,她哪会有现在贵妇人生活,这一切是她好不容易得来到,她绝不能失去。
尤其是现在,比萨亚的母亲一直以她无所出为由,让比萨亚纳侧室,如果比萨亚在这次出征出了什么差错,那她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很有可能会被赶出尤塔家,到时候她就会像她那些庶出的妹妹们一样,不知道会被父亲送给谁。
她不要过那种日子,她要的是尊贵奢华,且有权利的生活。
因此,她绝不可以让比萨亚出事。
拉拉被她吓了一跳,她第一次看见阿妮塔露出这么尖锐的表情。。
似乎是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阿妮塔又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来,柔声道,“对不起,我只是担心比萨亚的安全。”
这番说辞,让单纯的拉拉没有任何起疑,“你不要担心了,我跟你说,皇妃很聪明的。”她将沙龙被毒杀的事情说了一遍,脸上也情不自禁露出敬佩之色,“所以,你放心吧。”
阿妮塔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阿尔缇妮斯,仍是忧心忡忡。
直到她假借帕卡拉女神的名义,让萨比亚看了那张羊皮纸,而比萨亚在看后,连晚饭饭都没有吃,一直研究着那张羊皮纸上一切,深夜还在那里大呼精妙绝伦四个字,让阿妮塔高悬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而在皇宫的寝殿里,阿尔缇妮斯静静的坐在一张空无一物的圆桌上,但她的眼睛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她笑得无比灿然。
“萨鲁,我们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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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中,又仿佛回到了月色笼罩下的赫梯皇宫,在皇帝的寝殿里也有一张圆桌,圆桌上金银色的国际象棋在棋盘上挪动着……
萨鲁……
这是我和你才知道的暗号。
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三日后,当萨鲁站在高山上指挥军队作战的时候,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棋盘,错落却有序的敌军,每一阵队都仿若他最熟悉的棋子,每一步都是他所熟知的。
“陛下,埃勃拉军队列阵似乎有点奇特。”梅诺站在萨鲁身旁一脸的迷茫,这何止奇特,没见过打仗会把自己的军队分那么多列的,不仅仅是排列的问题,而是那些阵对人数和形状都相似,只不过排得有点乱,好像把军队分割成很多方形,他们无从得知这些阵对会从哪条路线攻过来,会有什么举动。
面对此阵仗,就连卡鲁伊这种老将也有点无从下手,不敢轻举妄动。两军只隔了三百米,人数很明显是赫梯有利,但是埃勃拉这种举动反倒让人不安了。
站在同一个水平线,当然看不出什么不对,但是萨鲁却看明白了,眼前的一切让他陷入了某种回忆,在赫梯,在那个圆桌前,露娜被月光聋罩,狡黠得紫色眸子玩味地看着他对着棋盘的无措。
“认输吧!皇帝陛下!”她拨弄着吃掉的棋子,对他眨眼威吓。
“等一下。”他看着棋面上明显陷入困境的金色棋子,无论怎么走,似乎都逃不掉被包围的局面。
“已经很久了,我困了。”
萨鲁却似乎没听到,只管想着如何逃离这个困境,愁眉困苦的模样让阿尔缇妮斯咯咯直笑。
“早说了,你赢不了这局的。”
“你又偷藏了绝招,没告诉我。”萨鲁咬牙,看着眼前笑得像狐狸似的女人。
“哎呀……哪有。”她无辜的摆手,可是眼睛骗不了人,她的确私藏了。
他气不打一出来,长腿一挪,就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
“惩罚你的私藏。”他磨着牙,眼露凶光,双手开始哈痒。
“别……哈哈哈……”她双腿乱蹬得想逃脱,“别,我最怕……哈哈哈……”她被逗弄得笑声连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说,你刚才到底了做了什么?”
“你不再哈痒,我就说。”她讨饶道。
萨鲁松手,将她揉进怀里,指着棋面,“赶快说……”虽然是游戏,但是输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实在是丢脸,他非得知道其中的秘密。
“不就是‘瓮中捉鳖’了!”
“嗯?”
“就是……”
那一夜仿佛就在眼前,幻化成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
瓮中捉鳖。
露娜,你是在告诉我,埃勃拉有诈,却不可以深入,对吗?
对吗?
没人回答他,但是眼前的埃勃拉阵型却变成了一张巨大的棋盘,而在棋盘的另一边,那骄阳似火的天空中,却出现了阿尔缇妮斯美丽的脸庞。
“陛下!!”梅诺见他一直没有下令,以为他是无计可施了。
站在高山上,萨鲁握紧拳头,全身都在颤抖,他多想现在就见到他的露娜。
“陛下!!”
但是不能,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