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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只要杀柯伯邑,你连那个女人也不放过……”他揪住自己的头发,被心里的罪恶感啃噬。
“那女人是个障碍,你比谁都清楚。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拥有和我一样不可思议的力量,有她在,想杀柯伯邑比登天还难,所以得先除去她。我们计划里一切不该有的阻碍都要清干净,这样,属于我们的荣华富贵才会到来。”
“不!我不想再伤人了!这样做是不对的。不对的。”他再度大吼。
“哦?真清高啊!好善良的人哪!你也不想想,是谁把我叫来的?当你得知柯老竟是你父亲的时候,你脆弱得拚命向我求救,那时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鹊桥仙
回复'21':“我……”
“是什么?说啊!”
“我……我……”他支吾着。
“你说你不会原谅姓柯的,你说你要报复,报复柯老头对你母亲始乱终弃,报复柯家的人把你母亲赶出家门,让怀着你的母亲流落街头,痛苦一生。你亲口对我说你要毁了柯家,不是吗?”
“不要说了!”
“所以我才来帮你啊!我们合作无间,运用我的能力再加上一点黑魔法,随时都能将柯伯邑烧成灰,从这世界上消失。”
他颤抖着,没有响应。
“但是,在杀他之前,我要先宰了那个女人。她太危险了,她拥有深不见底的能量,那天她站在玻璃窗后探索你,几乎立刻就怀疑你了,让太过聪明的敌人活着是对自己残忍,知道吗?我们无论如何都得杀了那个姓冷的女人!”
“你……不会是她的对手的。”他看过她从致命的火圈中平安出来,那慑人的冰寒之气他记忆犹新。
“是吗?不见得,她想保护姓柯的小子,那么,就让她死在她要保护的人手里好了。”阴沉的笑声猖狂地充斥整个房间。
“你想怎么做?”
“我有何伯邑的血啊!你天堂酒吧里可爱的绮绮帮我弄到了柯家血脉珍贵的一滴血,很好用啊,哈哈哈!”
“你……”
“我要让柯伯邑自己除去她的护卫,等到他人单势孤时,我再一举将他毁灭。”
“你疯了!滚开!”他大叫。
“我没疯,疯的是你,康正时。”那个阴沉的声音飘然远去。
“不!”
一阵惊厉的喊声从他口中爆发出来,震动了整个密闭的房间,壁橱与书柜都因他的声波而晃动,桌上的玻璃杯也被震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在四周不停冲撞,找寻出路……
许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康正时汗流夹背地瞪着被弄乱的房间,拚命喘着气。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吹进一道冷风,中和了房里的温度。
他抬头看着墙上的镜子,镜中的他双眼迷乱、恐惧,及挣脱不了被某种力量束缚的无助,那个形象,与平常自持慎重的他不相径庭。
那是他,康正时,最丑陋又脆弱的模样。
他痛恨地拿起酒瓶摔向镜子,碎裂的镜面与溢出的红酒交织出一幅惨烈的画面,而他,就如同被困在这个破碎与血腥的时空中,永远沉沦。
在柯伯邑心中,调查康正时虽然刻不容缓,但如何让冷观在他面前卸甲也是当务之急,随着与她相处时间的增长,他对她的兴趣也逐渐增加,他觉得体内的欲望已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
该不会是愈得不到的愈想要吧?他从未这么渴求过一个女人,也从未遇到过这么棘手的对象,女人在他的字典里全属于花科,不管娇艳、清新或是带刺,他都有办法将之摘撷入袋,毫不费力。
但冷观不是花,她是雪!是努力想去抓住,却又会在手里消融的雪。他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能拥有她、掌握她,更不知道自己是被迷了什么心窍才对她冰冷的容颜日渐心动……
心动?不!他只是想要她而已,只要碰过她,他相信他的病就会好了。是的。纯粹的欲望,纯粹的性饥渴。
他恼恨地捶了一下桌子,引来远远站在花丛中的冷观冷漠的一瞥。
即使站在阳光下,她的四周也都是冬天。
她只不过是个该死的冰块而已啊!他这么告诉自己,但还是消除不了她对他强烈的吸引力。
他已经在后花园坐了一个下午了,冷观连半句话也没吭,而且还与他保持着十公尺的距离,不言不语地就像石像一般杵在柯家美丽的花丛中。
他真的受够了。他现在只想将她的衣服剥光,赤裸裸地将她抱进怀中,狂吻住她冰冷的唇瓣……
这个想法来得非常突然,直到他醒过来,他已经朝她走近。
“冷观……”他的呼吸又急促了,最近老是这样,只要靠近冷观,他就失常。
她看着他,以冰冷无情的眼神询问。
“你就非得要离我这么远才行吗?”他没好气地说,全身张扬着一股狂野气息。
“我发觉最近你的气不太稳,还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她双手环胸,冷傲地撇开头去。她其实也发现他炽热得让人心惊的眼神,她很少遇到过像他这么不隐藏自己想法的男人,柯伯邑对她的兴趣似乎愈来愈浓烈,有时候他会刻意接近她,绕在她身边打转;有时候则远远地盯住她,用充满欲望的眼睛对她做无形的侵犯。
她既生气又烦闷,他是达达委托的保护对象,她不能杀他,也不能伤他,只能将他轻微冻伤以为警告,可是他偏偏又皮得很,算准了她奈他莫何,仍然处心积虑地坚持他的企图。
哼!想把她弄上床?再等一百万年吧!她冷冷地在心中暗忖。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他不悦的皱眉。
“是的。”她答得干脆。
…鹊桥仙
回复'22':“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男人?”他也双手环在胸前与她对立。
“没有。”她盯着他,面无表情。
“也没有男人令你动心?”
她摇摇头。
“嘿,你该不是个同性恋吧?”他开玩笑地问。
“你说呢?”她反问。
“你不是,你只是不喜欢与人交际、对谈,你冷漠惯了,不善于表达喜好与情绪,你不会是同性恋。”他笃定地说。
“你肯定?”她挑了挑细眉。
“当然,因为我尝过女同性恋者,她们尝起来一点滋味也没有;而你……你的唇有女性特有的芬芳、柔软,你的身体细嫩抚媚,我敢肯定你百分之两百是个道地的女人。”他边说边凑近。
“住嘴。”她被他挑逗又放肆的语气惹得耳根微红。她该冻住他的嘴的,但她奇怪自己为何没有出手。
“你不讨厌我,只是在抗拒我而已。”他没放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紊乱。
“你的风流经验倒让你成为女性心理分析师了。”她挖苦地后退一步。
“是啊,这种‘临床经验’让我摸清了许多女性的内心世界。”他笑着看她。
“哦!”她还以冷笑。
“像现在,我就大概看得出来你小时候曾受过某极心理伤害,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个性。”他虽然面带微笑,但极为认真。
冷观脸色微变。“心理伤害?”
“没错。让我猜猜……你可能是遭人遗弃,受人凌虐、欺负,才会变成不喜欢人的个性,对不对?”
“你……”冷观真希望她的脸上没有表露太多惊惶,他……怎么会知道?
柯伯邑知道他的话起了作用,乘胜追击地说:“你从小就对人性失望,加上发现自己奇特的能力,因而从小就凭靠自己的力量成长,完全独立,绝对自主,人生中的任何事你从不和别人商量,你总是自己处理,自己照顾自己,你不愿加入人群,也不让任何人进驻你的心……”
她的眼睛愈睁愈大,对他的分析无力招架。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可是你的心还是热的,你虽有将任何东西冷冻的能力,但你没有冻死你的心,你只是暂时用冰冷的保护膜包里住你那颗曾经受伤的心灵,在那层冷寂的外壳内,你的爱心和热情并末消失,否则你不会答应一个小男孩的要求来保护一个可恶的男人,甚且没有事先向小男孩索取费用。”他跨前一步,与她相距不到二十公分。
“够了吧?你还真的自以为很行?”她以生气掩饰慌乱的情绪。他为什么能一语道出她的心事?有关自己的身世,她一向守口如瓶,除了灵力俱乐部的会员,没有人知道她有段凄惨的往事,那段可悲的经历她再也不愿想起。
“被说中所以恼羞成怒了?”他轻笑一声。
“你再这样惹我,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柯先生。”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些,但她已快压抑不了朝他挥拳的冲动了。
他真是让人讨厌。
“我很想领教你的不客气,冷观。”他低下头,欣赏着她美丽的五官。
“看来,你是不怕被冻成冰棍了?”她与他四日相接。
“我渐渐能适应低温了,这都拜你所赐。”他大胆地伸出手轻轻刷过她的脸颊。
“直正的低温你还没享受过呢。”她冷冷地瞄着他不安分的手。
“是吗?”寒气随着手指往手臂游走,他打了个冷颤。
“除非你想死,不然你最好去找别的女人发泄你的欲望吧!”她直接推开他,走进屋里。
柯伯邑看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没入屋内,笑着地想进去,但脚才跨一步,他就觉得一阵恍憾,有股浓垂的黑幕悄悄遮住他,将他掩盖。
喜欢就将她据为己有。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耳边悠荡。
他心中一凛,才发现那是他自己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动手啊!把她驯服,她就是你的了。
什么?他觉得有人在控制他的意识,而且取代他的主导力量。
他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就陷入黑暗中。
但他的躯壳却自己行动起来,他拿起行动电话拨了个号码,交代一些事,然后关上电话,走进他的书房等待夜晚降临。
用餐时刻,冷观从楼上下来,走到餐厅门口她就傻了。
长桌上摆满了鲜花、美酒和精致食物,柯伯邑脸色奇特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