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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能回去啊。”情急之下,木乔紧紧的抱住了阿仇的马脖子。
“你!放开!”阿仇双目怒瞪,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马鞭。
木乔连眼晴都不眨一下,手里抱得更紧了。
马鞭茬半空定住了。阿仇深吸一口气,放下鞭子,冷冰冰的说道:“回去告诉孙家大夫人,末将军务在身,怒不能听从她的调遣。
原来误会在这里。 木乔赶紧澄清: “少主误会了。 当初夫人把少主和青龙会一并托付给会长的时候,就说的很清楚,只求少主一生平安。 如果有可能,夫人希望少主能一辈子当一个快快乐乐的阿仇。所以,当年会长跟属下约定,等您成年,满十八岁的时候,才把这话告诉您。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少主会为刘备效力。现在,少主的叔父已经突袭成功,连下荆洲三郡。 会长担心少主会为刘备出征,骨肉相残。日后,少主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必定会追悔莫及。所以,才用此计骗少主回去。”
怪不得师父多次劝他离开军营,去随崔叔叔出海跑船。原来只是不想看到他们叔侄相残,不想他抱憾终生。 阿仇的心里翻江倒海,坐在马上,石化了。
“少主,请和属下一道回家吧。” 木乔松开马脖子,恳切的仰头望着他, “会长和黄老夫人, 家里的所有人都盼着您回家呢。”
“回家?”阿仇的眼圈又红了。黄硕、宝宝、乔儿、黄老爹夫妇……草庐众人的音容相貌在他的脑海里一一浮现。
“对,回家!”木乔无比坚定的点头。
阿仇脸上的冷意渐淅淡去,现出丝丝神往。
木乔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牵过自己的马,翻身尘好,轻轻的朝马屁股上甩了一鞭:“少主,我们回家!”
马儿小跑开了。 阿仇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
这一路上,阿仇的嘴巴好象被人用针线缝了起来,出奇的安静。脸上时隐时现淡淡的戾气。
好在黄硕给木乔打过预防针,木乔知道他这是什么“青春逆反期”的正常表现。见他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能按住性子和平常一样赶路,木乔喜在心里,乐在脸上。少主的逆反症状和会长提起的那些相比,简直就算不了什么。
于是,这一路上,尽是木乔象个老太婆一样碎碎的唠叨。 他一个人包下了他们两个人的话。
阿仇有时烦了,也会象黄硕一样翻翻大白眼。不过,也仅此而已。
二十来天后,他们俩回到了草庐。
乔儿带着草庐所有的孩子列队相迎。一时间,阿仇被此起彼伏的“阿仇哥哥”的热情呼唤淹没了。孩子们在自己的偶像面前狂热的释放着崇拜。
阿仇冷却下来的心在路上已经被木乔“说”热了一半。 如今,孩子们的童真彻底捂热了另一半。 阿仇很后悔,他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备下礼物的。
木乔走到闻讯赶来的。黄硕跟前,点着下巴:“幸不辱命。
“厉害。”
黄硕笑睬睬看着玉立于孩子们中间的阿仇,冲木乔伸出了大拇指。 居然这样就搞定了。还是古时候的孩子实诚啊。
阿仇抬起头看到了。黄硕,心里一酸,竟掉下泪来,哑着嗓子轻呼:“师父。”
“回来了。”黄硕站在那儿,笑靥如花。
毛球好象发现了新大陆:“啊,阿仇哥哥哭了。
星星抓着阿仇的衣襟,仰着头奶声奶气的为他辩护:“阿仇哥哥是将军,才不会哭呢。 阿仇哥哥肯定是眼睛里进了沙子。是不是啊,阿仇哥哥?”
阿仇脸颊泛红,一把抱起他,笑道:“是的。是进了沙子。我来猜猜,你一定是星星了。
星星兴奋的小脸涨得通红,谈劲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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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艳羡的抱着阿仇的一条腿:“还有我,还有我。
“好咧。” 阿仇两个一起抱了。 两小孩笑得合不拢嘴。
毛头象个小大人一样,和哥哥姐姐负手站在一边,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哼,小屁孩。” 两只眼睛能喷出火来。在以前,这是他的待遇。
星星和毛球一很团结的一起冲他扮了个鬼脸。
宝宝笑道:“ 你们快下来吧。 阿仇哥哥赶了这么远的路,很累的。”
乔儿也在一旁说着:“阿仇哥哥还要去给阿公阿婆请安呢。快下来。”
阿仇看到褪去了婴儿肥的宝宝,脸更红了,一手举起一个,在他们俩的尖叫声中飞快的转了两圈:“师父,我们去看阿公阿婆啦。”说完,肩上扛着星星、腰间搂毛球,迈着鸵鸟般的步子朝黄夫人的院子走去。
两小孩笑得口水横流。
宝宝惊呼:“阿仇哥哥,小心点。 ” 提起裙子,急急的跟上去。
黄硕分明看到阿仇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她眨巴眨巴着眼晴,对身边的江嫂说:“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当年的那个小家伙都知道要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了。 呜呼,她的青春小鸟就这么越飞越远。
第190章 拳头讲话
阿仇静下心来后,主动找到黄硕谈心。
黄硕很认真的听完了他那段磕磕巴巴的思想汇报,知道他已经彻底卸下了童年的思想包袱,颇为自豪的轻拍他的肩膀:“嗯,不错。 你终于长大了。师父我为你感到骄傲。
阿仇被夸得有点难为情,摸着后脑勺腼腆的笑道:“师父,我想回江东看看夫,我娘。”这些天他听木乔絮絮叼叨的说了许多当年的事,觉得他的父母也很不容易。尤其是娘亲,为了他能平安的长大,一个弱质女子能做到这些,真的牺牲得太多。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一丝怨恨,只想回去尽尽儿子的本分。
“好啊。” 黄硕一口就答应了,“这些年孙夫人真的很不容易,你是应当回去看看她。 我去跟木管事说一下,多派几个人跟你一道去。”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高的青涩小子,她的目光柔柔的,“孙夫人看到你这样出息,一定会很开心的。”
不想,阿仇笑嘻嘻的拒绝了:“师父,我想自己一个人去。我只是想去看望娘。我想的很清楚,我不是孙绍,我只是阿仇。
“阿仇!”。黄硕心里涌出阵阵喜悦,但还是郑重的提醒他,“ 你知道你做出这样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吗”
阿仇肯定的点头:“徒儿知道。
师父,徒儿真的想的很清楚。虽说江东的大地确实是祖父和父亲打下的,可是,东吴能有今天,这些年都是叔父的功劳。事到如今,孙家的一切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更何况,我喜欢做自由自在的阿仇。没有孙家的荫护,我相信自己一样能当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
“好!师父顶你!”黄硕激动的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哇咔,手掌发麻呢。 再一次提醒她,这小子已经不复是当年那个孤独的小奶娃了。
见她悄悄的甩手,阿仇忍不住嘴角微微上勾。
黄硕若无其事的握着手腕:“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就能走。”阿仇快活的答道。
黄硕领首表示赞同:“那我带你烙几张胡饼。 要什么馅的?”
阿仇喜上眉梢,咂巴着嘴巴:“羊肉的!我最喜欢了。要多撒点胡椒。 ”
第二天,阿仇随意打包了一身欢喜衣裳去跟黄硕告别。
黄硕顶着两只熊猫眼,正拿着一块包袱皮对着满满一几案的东西发挠头:“该死,怎么打包啊!”这些东西都是路上用得着的,一样也不能少啊。
阿仇扫了一眼,例吸一口凉气:气腾腾的胡饼垒了一尺多高;换洗的衣裳,从亵衣到外衫,全齐了;雪白的布袜一大把,初步估计不下十双。嘿嘿,这一路上他可以不用洗袜子,天天穿新的!
目光落在一个红艳艳的锦囊上,他好奇的拿过来轻嗅,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师父,这是什么?”
“防蚊虫的。” 黄硕眼晴一亮,帮他系在腰间,“唔,可以腾出一点地方来了。
阿仇心里暖洋洋的,低头憨笑:“师父,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
“知道。” 黄硕翻了个白眼,“可是,这一次是你第一次单独出门。”以前他出门都有猪哥罩着。看着这么高,事实上还没满十六岁呢。
“娘,好了没有?”宝宝小跑着进来了。一看几案上的东西,好看的一双秀眉皱成了墨疙瘩,“娘,你也太夸张了点吧。
阿仇咧嘴笑道:“呵呵, 师妹,你也来送我。”
“嗯。”宝宝一把拿过黄硕手里的包袱皮在木地板上摊开,一边往里打包,一边碎碎的念道,“哪时用得着带这么多的东西啊。
黄硕见她只放进去了两块胡饼、一身换洗的亵衣亵裤和外衫和两双布袜,着了大急:“万一要是下雨淋湿了怎么办?还是多带一身外衣的好。”说罢拿起一件外衫走了过去。
宝宝三下两下就麻利的把包袱皮打成了包,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胀鼓鼓的荷包在黄硕眼前晃了晃:“娘, 这世上还有一样东西叫钱。出门在外,只要身上有钱,有什么买不到!”说罢,一把取下阿仇身上的小包裹,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塞到他手上,“师兄,这些衣服都是江嫂早就做好了的。娘只缝了袜子。反正是穿在脚上,别人看不到的。
你凑合着穿吧。
黄硕拿着外衫站在一旁,脸憋得通红。死妮子,五十步笑一百步,居然嫌她的针线不好!黄夫人这两年发的最多的牢骚就是她的针线绝活后继无人。宝宝和黄硕一样在针线上没有天赋。学了这么多年的针线,至今还只会绣梅花。所以,但凡宝宝出品的绣活一概是换着颜色的梅花。好在林氏的第二胎快要生了。 黄夫人很是期待,希望这次能找到理想的继承人。除了宝宝,爱里满地跑的都是小子,林氏也盼着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宇。两人凑到一块儿已经做了许多女宝宝穿的小衣服。
阿仇把绣着红梅的青绸荷包收入怀里,笑得阳光灿烂:“多师妹。”
紧接着黄夫人、林氏和陈菁都过来过行。每人都送给他一个胀鼓鼓的荷包。阿仇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