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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洗了把脸,拿起衣服打算走人,一个装满东西的信封从衣服里滑落。许言弯腰捡起,拆开一看是一沓现金,数了数正好一万元。看来他们是走了,而且还不忘记“分红”给自己,许言心里不知是感谢还是憎恨:这帮“江湖黑道”还挺有人情味,被人们抛弃多年的“义气”,竟然能在这帮“毒贩”身上找到,这帮家伙实在是可恶之极的可爱。
他把钱装好,出了饭店。
来到家里竟然空无一人。杨晨呢?她能去哪里了?许言觉得今天怪怪的,什么事情都这么不尽人意。早知道给杨晨买个手机就好了,随时可以联络对方。现在可好,杨晨去哪里了自己都不知道。
等吧!在家等吧!
一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
许言开始变的心急神噪、坐立不安。在缭绕恍惚中苦等了一天,还是不见杨晨的身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灰暗灰暗的夜幕迫使着街道上的路灯开始闪烁,店面上的霓虹灯也一家接着一家地变换着七彩色泽,行驶的汽车、悠闲的人群、还有那一对对幸福的情侣,勾列着如此和谐的城市画面。
许言很久没有这样审视过昌里市的夜景了。而今,却有一种事过境迁的沧伤感。他走出房间,关好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杨晨。来到街上,远处飘来了一丝丝香味,许言突然感觉肚子饿了,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怎么会不饿呢?他来到一个小店铺钱,花了一块钱买了个油饼,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身后传来阵阵的汽车鸣笛声,许言回头看了看,自己走的是便道没有妨碍交通啊!那车子还是一个劲地鸣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倾向。
“这人有病啊。”许言愤怒地说。
“小许同学,吃什么呢那么香?”
许言回头望了一下,张享雨正从那鸣笛的汽车窗口伸着头朝自己大呼:“上来啦!”他走近一看,车里还坐着奎哥正向自己打招呼:“许言,走啦!一起耍去!”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许言问。
“我们是随着你油饼的香味一路找来的。”张享雨笑着说:“快上车。”
“不行啊,我在等女朋友呢。”许言说。
张享雨从车里走出来,拉着许言硬把他塞进车里,说:“别扯淡了,等会给你找一堆女朋友。”
“那我晚上早点回来总可以吧?”许言说。
“等一会啊,让你爽的眼晕,就不叫着回来了。”张享雨说。
“奎哥,今天早上你们怎么走那么早,也不喊我一下。”许言问。
“我们玩了通宵,他们几个直接回家了,我和张享雨回到房间见你睡的很香就没叫醒你。”奎哥说。
“我还以为出什么乱子了呢。”许言说。
“没有啦,兄弟们兴致高昂,天亮就各自打道回俯。”奎哥说。
“我们现在去哪里耍?”许言问。
“去‘春香楼’,昨天晚上你没爽,今天啊让你好好爽一次哦。哈哈” 张享雨插嘴道。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里有‘春香楼’啊?”许言问。
“张享雨的话也能信啊,别听他瞎扯,他在忽悠你乐呢!我们去‘百帝酒吧’喝酒。”奎哥说。
“百帝酒吧”算是昌里市酒吧业的领头羊了,它的地理环境、室内装修堪称四川一流,对于服务项目和一些新潮摩登它也总是独领风骚。
“百帝酒吧”也一样喧嚣无常,只是里面的舞女更裸露一点、疯狂一点罢了。酒过半斤,张享雨就嚷嚷着要找个小妞耍耍。还问许言要不要也找一个,许言慌忙摇头说:“你去吧,我陪奎哥喝酒。”
张享雨说:“你不去我去,就知道你土的掉喳,给你妞也不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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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享雨也真有能耐,去了不到半小时,就领来一个美眉,还朝着许言和奎哥他们打了个胜利的手势、做了个胜券在握的鬼脸后,搂着那杨柳细腰的美眉走了。
啤酒已经数不清喝了多少瓶,许言觉得自己有点眼晕。就对奎哥说:“我不能喝了,再喝就多了。”
奎哥笑了笑说:“没事,放心喝好了,明天没什么活干,睡上一天也无妨。”
许言愣了一会,扭捏了半天才开口说:“奎哥,我想给你谈件事情。”
“说吧。”奎哥微笑地说。
“我不想做这行了,能行吗?”许言问。
奎哥突然不笑了,即将举起的酒杯猛地往桌子上一扔,说:“你说行吗?”
许言没有说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奎哥叹了口气,很不满地说:“许言,我给你讲了多少次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无条件地做下去。你我同在一条船上,退出就意味着背叛。背叛的代价你应该很清楚的,对你对我都是一种考验——是生死考验,明白吗?没有人愿意用生命做赌注去做一件事情,可是现实把我们逼到绝路,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如果你放弃,意味着你必须消失,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组织的安全。听懂了吗?”
“奎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能理解你的感受。也许我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我需要钱,可是还没有到用生命去换取金钱的份上。坦白的说,我害怕,最近睡觉都睡不安稳,我担心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所做的、所努力的、所付出的不全都完蛋了吗?难道我们就为了一时的刺激或者说一些物质上的需要就这样白白地断送了生命吗?”
“你害怕是因为涉足太浅,时间长了你会习惯的。有句话‘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你应该听说过,人的一生说的好听点是奋斗的一生,说的难听点就是想尽门路去挣钱的一生,各行各业都有人做,你不做别人也会做,大家目的都是为了钱。我们的行业和别的行业的区别在于:一旦踏上就没有回头路,你别想回头。”
“奎哥,只要你同意我的请求,我保证: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守口如瓶。”
“呵呵,我凭什么相信你。告诉你,每个团伙都有他的规则和制度,如果你退出,就算我们不直接对你动粗,我们所掌握的证据也足够让你坐一辈子的牢房。”
“你在要挟我!”
“我在告诉你事实。许言,有很多人想踏入这行却费劲周折又找不到门路。可你呢?进来了又想出去,咋?!奎哥对你不够意思吗?你自己说说看我对你怎样?”奎哥说。
“说真的,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对我高低都不错。”
“那就得了,什么都别说了,以后这种孬想法给我忘干净,不许你再提第二次,否则,别怪奎哥不客气。”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这当成什么地方了?把我们当成什么人啊?告诉你许言,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如果我坚持呢?”
“你坚持?行啊许言,算我小看你小子了。”奎哥猛吸一口烟,把烟蒂重重地掐灭说:“如果你坚持,那就废了你!”
“奎哥,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告诉你:老子很生气,没有心思和你这样的孬人瞎扯淡了。”说完起身便走。
“奎哥,你要去哪里?”许言忙问。
奎哥不加理会,独自走了。许言自讨没趣,把剩下的半杯酒水“咕咕咚咚”一饮而进,站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许言刚走出酒吧,胃憋的难受,肚子翻江倒海好像要吐了,他赶紧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弯下腰一泻如注,吃的喝的全部给倒了出来,甚至喝酒前吃的油饼也毫不保留地吐了个干净。自己拍了拍后背,直起身子,感觉好受许多。
突然,他听到不远处有一伙人在吵闹。好像是在打架,有恶狠狠地嚎骂声,还有哀求声:“哥们,都是道上混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声音听上去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奎哥的声音。许言赶紧又走近了一点。仔细听听,没错!是奎哥。
有人在叫骂着:“操你妈的,别以为在你的地盘你就猖狂,也不看看爷爷是谁?想跑,没门,跑到天边,爷爷也要把你揪出来消解我心头这口恶气!”
“陈先生,求求你别动手,钱你现在就跟我去拿,一分不少你的。”
陈先生?难道是昨天晚上交货时的那个胖子?如果是他的话奎哥就倒霉了。许言心想着。
只听那人高声骂道:“你把老子当三岁小孩子了?我有那么好骗吗?爷爷不要钱了,爷爷平生最恨江湖小人,今天给你这孬种长点记性,也让你知道爷爷不是好惹的。”
“陈先生,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骗你,你们一起跟我去拿钱,我跑不了,更不敢对你们怎么样?好不好?”
“小样,还想耍花招,给我打。”
只听到“扑扑腾腾”的一阵乱打声,还有奎哥的哀求声和那群人的叫骂声。许言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只好大声高喊:“警察来啦,杀人啦!”。随着一声高呼,那伙歹徒顿时四散而逃。许言急忙跑上前去,只见奎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向许言求救:“快……救……救我。”
许言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奎哥浑身是血,一把砍刀深深地刺进了奎哥的胸膛,紧抓伤口的右手下面不断地有鲜血涌出。许言赶紧抱住奎哥:“奎哥,奎哥!”
“快……快……叫救护……护……车。”奎哥的声音越来越低。
“哦。”许言手忙脚乱地拨叫了120,然后又拨通了110。
当救护车来到的时候,奎哥已经死亡。经医院鉴定:奎哥身上被刺了两刀,流血过多而亡。
随后许言跟着警察去了派出所。在派出所,许言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的描述了一遍。还录了口供。当警察问起他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时候,许言显得吞吞吐吐。录完口供后,警察没有立刻让许言回去,告诉许言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他的协助,就让他“留”在了派出所。
其实,许言的口供有很多可疑之处:许言没有说明死者和自己是怎么认识的,更不知道死者的真实身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