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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来点将吧。”我说。闷头想了一会,我把头抬起来,“有财政局的人吗?”
会场举起三个人的手。经介绍,他们是财政局的局长、副局长和办公室主任。
“好,”我说,“卫生局卫生系统有……”
我话未说完,又有人把手举起来。这次是四个人,有卫生局局长、副局长,市一医院的院长,还有G省医科大附属医院院长。
“很好,”我说,“教育系统……”
又有手抢在我的话讲完前举起来。
最后,我在分门别类举起手的人里,经协商后选定了七个人,连我八人,组成了杨婉秋局长治疗领导小组,名单、职责如下:
组长:彰文联——副市长,主管全面工作。
副组长:韦朝生——组织部副部长,协助组长履行职责。
组员:
奉鲜明——财政局副局长,负责治疗经费及时到位。
罗立冬——卫生局局长,负责协调、理顺广州医疗部门或机构。
金虹——市接待办副主任,负责接待探望人员。
唐进——教育局副局长,负责向杨婉秋局长(在清醒的状态下)汇报教育动态。
蓝启璋——宁阳日报副总编,负责媒体关于杨婉秋局长健康状况的对外宣传及封锁保密。
蒙非——市府办秘书,负责上下联络。
领导小组成员获得大家一致同意通过。杨婉秋局长治疗领导小组的成立,标志着在过去半个月以来,关心杨婉秋局长病情的友好人士群龙无首的局面,以及杨婉秋局长治疗工作的一盘散沙状态,一去不复返了。会议在中午12时结束。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论打电话来。他说他回到宁阳了,刚下飞机就给我打电话,问我昨天晚上到他房间去的那么多小姐是不是我叫的?我说没有,不是。
李论说:“我就知道是你,还敢说不是?”
我说有人帮你拉皮条那还不好吗?你是不是都来者不拒了?
李论说:“哼,来者不拒?我还要不要命了我?我又不是猴王。”
我说我认为你是。
李论说算了不说这个。你那里情况怎么样?我说什么情况?
李论说你是否把市长夫人的治疗工作领导权拿到手了?我说如果无需经过党组织或人大任命的话,就算拿到了。李论说成员都有谁?
我走进卫生间,把领导小组成员名单及每个人的职责告诉给李论。
李论听了,啧啧称赞。“文联,你绝对有当官的天赋,方方面面,你考虑得太周到了!”他说。我不免也有些得意,说别忘了我读大学的时候,是当过班长的人,何况现在我只是当个组长。
李论说:“你这个名单小勇知道了吗?”
我说小勇?什么小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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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论说:“就是市长公子姜小勇呀?我跟你说过的。”
我说哦,有必要让他知道吗?李论说:“有必要,如果你想让市长知道你的忠诚,通过姜小勇就是最好的途径。”
我说下午吧。
下午,我见到了姜小勇。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和他见面。昨天我来看望市长夫人的时候忽视了他的存在,现在我将功补过。
我把由我亲自担任组长的“杨婉秋同志治疗工作领导小组成员名单及职责”的文本给他。并且,小组成员的一干人也站在我身边,像接受他检阅一般。
姜小勇看看名单,看看名单上的人,笑了笑,把纸还给我。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因为他仍然戴着墨镜。
我说怎么样?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姜小勇脸对着我,“委屈你了。”他说。
我说不委屈,这是我应该做的。
姜小勇把手抬起来,抓住镜架。
我想这下姜小勇该把墨镜摘下来了吧,既然他觉得我委屈。
但姜小勇没有把墨镜摘下来,而只是扶了扶,把手放下。
他比我想象中的市长公子更加无礼和傲慢!
“我想你们在广州应该需要有一辆车,”姜小勇说,“这么多人,有一辆车,进出往来,你们不觉得方便些吗?”
小组的人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投向我。谁都听明白,姜小勇想买一辆车。
我说:“说到有车进出往来方便的话,那就不是一辆的问题,而是两辆。”我看着姜小勇,“你也应该需要有一辆。”
红色的轻薄风衣
“我可以用我朋友的,”姜小勇说,“我在广州有的是朋友,车多的是,我跟他们借。”
“既然你能借到车,那就很好,”我说,“首先,主要是你方便了,我们不方便,但我们能克服。”
姜小勇的脸一僵,他终于把墨镜摘下来。我看见他鹰隼一样的眼睛盯着我。“随便。”他说。
我想我把姜公子得罪了,毫无疑问。我不得不得罪他,因为我没有办法。姜小勇在暗示我们买车,一辆不够,而是两辆!买两辆车,不说在广州,就是在宁阳,我有买车的权力吗?
回到G大厦,蒙非见我怏怏的,提醒我,说其实,我们可以从宁阳调两辆车过来,问题就解决了。
我说能吗?路那么远?
蒙非说:“司机少休息的话,两天就能到。”
我说好吧,打电话给韦海,开我的那部车来。还有,从教育局再调一部,最好是面包车,可以坐十几个人的那种。
蒙非说:“是,我这就打电话落实。”
我说:“叫司机一定注意休息,两天到不了,就三天到。”
蒙非的主意帮我解决了车的问题。但能不能解除姜小勇对我的心头之恨呢?司机韦海把我的专车开来广州后,连人带车就让给姜小勇用,他总不该还认为我跟他过不去吧?
10月12日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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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米薇站在高架桥上,挥舞着手。她穿着红色的轻薄风衣,在淅沥的雨中和飒爽的风中,像奥运赛场上不到末日不熄灭的火炬。
这是为我燃烧的火炬。
我正在向她跑去,像百米冲刺的运动员。
突然,我看见米薇身后冒出两名大汉,将她抓住,横腰举起。
我愕然停步,站在高架桥附近的马路边上。
托举着米薇的两名大汉将米薇一抛。
米薇像一只彩釉的瓷瓶,弧线地飞向空中。
我大喊着“不要啊!”跨越路边的栏杆,向正在从空中下坠的米薇冲去。
一辆直行过来的汽车却将我撞向了空中,在米薇着地的时候。
我高高地悬浮在半空中,像被钢丝绳吊住了一样。我面朝泥土背朝天,俯视着高架桥下已经玉碎的米薇。
“嘭”的一声,吊着我的钢丝绳断了……
这是我早晨做的一个梦。
这个梦让我全身冒汗。我惊醒过来的时候,大颗大颗的汗珠还黏附在我的皮肤上,像是被烧伤起的水疱。
窗外下着雨,居然跟我梦境中的雨一样。
那米薇呢?还有那两名毁我所爱的凶手?以及让我饮恨、抱憾、扑空的高架桥呢?
这些关键的人和物都不出现在我的眼里。而且,我还毫发未损地活着。
于是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肯定是一个梦。噩梦而已。
时间还早,我进卫生间洗掉一身的汗后,回到床上。
我决心做一个美梦。
与米薇在电梯里Zuo爱,不知算不算是个美梦?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应该是宁阳市皇都宾馆或国际大酒店的电梯,总之我下了飞机和米薇一见面,转瞬就到了电梯里,比飞机飞行的速度都快。我们本来是要到房间去的,但是电梯坏了,停在了五楼或者六楼。电梯停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接吻了,从一楼就开始。吻到五楼或六楼的时候,我已经欲火难耐了,我想米薇也是。偏偏这时候电梯停了。但是我们接吻没有停。我们不仅没有停止接吻,而且开始进一步的动作了——电梯里怎样Zuo爱?这还是个问题吗?这还需要教学吗?想想原野上那些发情的雌虎雄虎,想想那些不择时地交欢的母马公马,它们是怎样合二为一?怎样狂放不羁的?我们不是虎,也不是马,因为我们没有虎和马那么自由、勇敢、奔放,没有它们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追逐快乐的坦荡!我们,至少是我,总是那么谨小慎微、畏首畏尾,银样蜡枪头而且非常虚伪。我真是禽兽不如,畜生不如。但是今天,我终于做了一回禽兽,当了一次畜生!
虽然是在梦里,但是我仍然感到了快活、亢奋。我酣畅淋漓地宣泄了!
我跑进卫生间,洗了内裤,洗了身子,但是脑子里的梦境却没有洗掉,与米薇如狼似虎般的欢爱幻觉依然让我回味,让我珍惜。
悲伤难过得要命
我决定把今天做的两个梦报告米薇。况且,我应该给她打电话了。
我拿起房间已经开通长途的电话,拨通了米薇的手机。但至少过了三十秒,米薇才接听。
“喂,谁呀?”米薇的声音厌倦而慵懒,想必正在睡觉,我的电话把她吵醒了。
“在睡觉呢?”我说。
“嗯。”
“说话不方便吧?”我说,模仿电影《手机》里葛优的语气。
“对。”
“那我说你听。”
“好。”
“想我了吗?”
……
“我想你了。”
“嗨,文联是你呀!”电话里的米薇听出了是我的声音,脑筋也清楚了,“我还以为是广州谁骚扰我呢。哎?你怎么会在广州呢?”
“我告诉你我在广州了吗?”我说。
“我的手机上有来电显示呀。”米薇说。
“哦,我笨。”
“笨,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米薇说,“我还以为今后只能从电视上看见你听你的声音呢。”
“我昨晚梦到你了。”我说。
“是吗。”
“梦见你两次。”我说。
“你要做多少个梦才能梦见我两次?”米薇说。
“昨晚我就做两个梦。”
“是吗。”
“一个噩梦一个美梦,”我说,“想听吗?”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