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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依姐姐一下子明白了珍的想法,不由得被珍深重的无奈所感染。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就要担负许多不能说的秘密,承担常人所无法承受的精神压力和心灵伤害。华依姐姐仿佛看到了第二个纤梦,心底一阵悲凉:孩子,这是你无法选择的错误。
华依姐姐抱过孩子,看着那精美的如梦如幻的小脸,心里更是不忍:“珍,不要担心了,跟着姐姐姓好了。”
珍眼泪“刷”的溢出了眼眶:“姐姐。。。。。。”
华依姐姐极力安慰着珍,虽然没有结过婚,做过妈妈,但华依姐姐也知道,月子里是不能有过度的情绪波动的。这个时候,聋哑女护工走进来,手里擎着一枝盛开的白梅,花瓣雪白晶莹,没有一丝杂质,散发出清冽的香气。女护工指指点点的告诉华依姐姐,院子里的两株梅树凌晨盛开,算起来正是婴儿出生的时候。
珍躺在床上,示意女护工把白梅花拿过来,细细看着:“梅花是花中四君子之一,孩子出生,梅花开放,这是上天送给孩子的礼物。华依姐姐,我希望这个孩子将来能够做一个清清白白的有道德的人,我想给他取名叫君白,好吗?”
华依姐姐深深地看着珍,体味着珍的良苦用心,点点头:“好名字,君白,华君白。”
珍得到了华依姐姐的应允,仿佛再也没有了心事,带着极度的疲惫睡着了,只是眉梢轻蹇,睫毛下似乎还有泪光闪烁。华依姐姐叹口气,发生这样的事儿,究竟是谁的错呢。。。。。。
这部书快要结束了,我们要在这一章结束珍的故事。
寒假结束后,我们回到学校,先去看了华依姐姐和珍。那个宛如天使的小男婴我们也见过,真的是十二分的精美,看着他,我们除了在内心惊叹外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惊吓了这小小的精灵。
见过男婴的只有我、敏、灵儿和林佳,林佳始终是不改初衷,一门心思想要领养小婴儿。
开学后,珍没有来上课,我们以为珍还要修养一段时间,也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华依姐姐神色匆忙的来到学校,告诉我们:珍不见了,婴儿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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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面面相觑:珍带着孩子去了哪里呢?
华依姐姐眉头紧锁:“我担心珍去北京,去找凌宇,那可真是两败俱伤啊。”
听了姐姐的话,我们心里也是一紧。何珍会是去了北京吗?是去为自己和孩子找回一点公道吗?
想到珍的可怜,孩子的可爱,凌宇的可恨,我们也是想让凌宇和他的家庭付出点代价的。
世间有很多事是很矛盾的,有的事能做不能说,有的事能说不能做,有的事做了也不能说,有的事不能说也不能做连想都不要想。珍的事儿就属于做了也不能说的,换了别人,也许宁可死去都不会说的。可珍就是珍,她没有选择沉默,她选择了面对和报复。
珍带着孩子找到凌宇,找到北×大。北×大当然不会让一个学生的无德影响学校的百年声誉,干脆果断的开除了凌宇,凌宇的女朋友也干净利落的和他分手。凌宇被开除后没有回家直接买车票去了南方,一去就是十年。
珍的北京之行达到了什么目的,是不是珍想要的结果,我们不知道。
珍从北京回来后,婴儿被寄养在杏园。珍很少去看他,倒是林佳,几乎每天都要去看望。
后来 如果不是华依姐姐。。。。。。
也许那个叫华君白的小男孩儿会在杏园长大。
第十七章绾青丝
绾青丝
突然就很自卑了。我没有灵儿的飘逸出尘,没有齐敏的豁达大度,没有何珍的自信,甚至没有江婷婷的爽朗,不会吹林佳的箫,功课没有秀、玉玲姐、秋淑学的好。我的才情、我的骄傲、我曾经的脱俗,在和沈青第二次相遇之后全都消失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杏园的小傻子。
爱情在我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来临了。。。。。。
由于在四、五月间耽误了许多课程,校委会研究决定,今年的暑假推迟20天。消息传来,林佳止不住的高兴,这意味着可以晚一点面对老家的那个“小丈夫”了。去年寒假时,拗不过娘家和婆家的双重压力,按当地风俗草草办了婚礼,林佳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牵线木偶,木然的被别人安排着自己的生活,可惜这牵线的人是一个智力只有十岁的小男人,这怎么能让林佳心甘呢?看看周围的同学甜甜蜜蜜的恋爱,林佳嫉妒的内心像长了草。
我也很高兴,这就是说,我不用和沈青分别那么久了。对沈青,我真的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和他的小木屋就是我理想中的世界,是我的梦想在现实中的体现。我喜欢和他在小木屋里静静的待着,我看书温习功课,他就心无旁骛的作画,偶尔我们会用目光交流,以我脸红低头认输结束;有时候他去给外面的画廊画彩绘,我就在小木屋里等他回来;傍晚,我们一起靠在西窗下看斜阳。休息日他骑单车带着我去外面写生,我帮他调墨,帮他裁纸,回来时我们去大排档吃一点简单的晚饭。他总喜欢给我叫几只酒酿汤圆,他说女孩子要吃一点甜食,而我对甜食是最难拒绝的。然后他骑着单车送我回学校,我曾经试着把手臂环绕着他的腰,不过总是不好意思,只好规规矩矩的坐着。到了学校门口,他把我放下来,用一根手指轻轻刮过我的鼻子,微笑着说:“好好的,不要东想西想啊。”
我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悦人老板娘帮我洗头时,总是情不自禁的夸它像一匹黑色的软缎。沈青也特别喜欢我的长发,休息时总是拿一把小小的红木梳子轻柔细致地把它们一丝丝梳理的熨帖顺畅。沈青不让我用发带,他喜欢它们自自然然的垂在我的背上。
我从来也没有让沈青进到过我们学校,也没有让201的人见过他,甚至灵儿,这也许是我的一点私心吧。灵儿显然很不满意,总是说:“静儿,你担心什么呢,你还能把他藏起来吗?”
是啊,我能把沈青藏起来吗?怎么可能呢,我只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罢了。幸好沈青也没有要求认识我的朋友,我也从没有让沈青为我做过什么,我们就是这样简单而认真的喜欢着对方。
最近我沉浸在自己的爱情里,不知道灵儿和韩阳发展的怎么样了,这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色轻友”。
这天下午上完课,敏和灵儿站在201门口,一边一个靠在门框上目光炯炯的看着我,看的我心虚:“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看着人家啊?”
“你的面包!”敏递过来一封信。信很厚,灵儿一直称它是我的面包,以前总是一星期一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一星期两封,灵儿接着也递过来两封:“还是你的面包!”
我很惭愧,朋友们无声的责备让我惭愧,寄信人的执着让我惭愧。
我也不是没有察觉到寄信人的温情,只是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也不是因为沈青。那个执着的男孩儿从没有在信中表达过一点点的爱意,他只是收集所有能收集到的诗词,散文,然后再一首首誊下来,清秀整洁的写在稿纸上寄给我,我就当字帖存起来。
我没有向灵儿和敏说起过面包里的内容,也没有解释什么。不争辩,不解释,是我的性格,尽管有些时候因为这个我受了很多委屈,很多不应有的责备,我也不愿为自己去开脱什么。
有一天,我接到的不是面包,是一封很薄的信,尽管字迹还是那个男孩儿的。我拆开来,心也跳得不规则起来,难道要打破僵局了?果然,他在信中说他工作了,并且很直白的表露了感情。看完信,我长出一口气:是到该结束的时候了,不仅仅因为沈青,还为了那个痴情的男孩儿,不要为了我而耽误了青春。我重新换了信封,把男孩儿的信塞进去寄还给他。几天后,他把信撕成碎片又寄回来,我轻轻一笑,把它们丢进了垃圾箱。这件事我依然没有和任何人讲过,我情愿别人误会我负了那个男孩儿。其实也谈不上谁负了谁,因为我从没有接受过他,谈何负?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厚厚的“面包”寄给我了,灵儿后来说:“你不觉得遗憾吗,他也许可以担负你一生的幸福的。”
遗憾也许会有,但那是未来的事,现在我只要一心为着沈青。灵儿看着我叹息,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将近六月底了,一次敏从杏园回来捎回来几个金黄的杏子。啊,原来我有那么久没到杏园了,杏子熟了我都不知道,敏笑微微的说:“你现在除了沈青,眼睛里还有什么啊?”
我大羞,不过敏是对的,
休息日,我和灵儿、敏、铁华、婷、林佳等一起去了杏园。杏园的杏子是孤儿院收入的一个大项,每年杏子熟时都有人来收购,不过也需要人手将它们一个个摘下来,今年我们义不容辞接受了这项工作。
和沈青恋爱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持续的消瘦了很多,摘了一会儿杏子之后我感觉很累。擦擦额头的汗水,看见纤梦孤单的站在一棵杏树下,心里涌起了几丝怜惜,走过去抱起她。可惜纤梦依然是一幅木然的表情,一双眼睛空洞洞的,眼神涣散。我心情很好的抱着纤梦站在杏树下,抓着纤梦的手去够低一点的杏子,希望她能开心一点。
不知什么时候,华依姐姐站在我的身后,我一转身正好遇上她担忧的目光。这种目光我在灵儿脸上也看到过,她们在担心什么呢?华依姐姐一定也知道了沈青,尽管我没有跟她说过,但我知道敏肯定告诉过华依姐姐。
“晓静,最近还有过心慌、气短的感觉吗?”华依姐姐问道。
“ 没有啊,华依姐姐。”
“ 那你的气色怎么没有以前那么好了,脸色苍白的很,人也瘦了很多?”华依姐姐还是很担心。
我脸红了,我犹豫了一下,抱着纤梦和华依姐姐来到办公室,把我和沈青的事坦诚的讲给华依姐姐听。华依姐姐听完,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