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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伊,我现在是指挥官,请这样称呼。」雷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是的,指挥官!」
伽迪尔在飞船上换了身轻便戎装,黑色皮靴加深绿色的粗呢军服,但是那张过于秀美的脸和飘逸的长发,让他少了许多威严感。
进入总控制室,只有雷伊和伽迪尔两人留下。
「情况怎么样?」
「如您所料,奥维多派了一支小型舰队,初步估计兵力有四百人左右,我们的舰队都已按原定计划整备好,只等您下令。」
「很好,照原计划进行,还有,千万不能先开火。」
「明白!」
「领队的是谁?」
「雷烈。」
「……他已经到能领队的年纪。」伽迪尔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挥挥手,「下去吧,告诉外面那些人回到自己岗位上。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能进来,明白吗?」
「是的,我先告退。」
雷伊行礼离去,金属门发出沉闷的声音。
雷伊是伯恩公爵的儿子,雷烈是他的弟弟。伽迪尔跟他们很早就认识,那时他刚进入军校学习,不知怎么迷了路,然后在足球场边被一颗球砸到头,居然还被肇事者当成女孩─伽迪尔最恨别人把他的性别弄错,按住雷伊就揍。
估计雷伊被揍傻了,也不反抗,直到雷烈不知从哪里冲出来袒护他……
「指挥官,雷烈已率领他的精锐部队从两侧穿插,我已交代他时刻保持联系。」
伽迪尔转头看向中央屏幕,上面显现出雷烈的脸,他的确是长大了,刚毅的面孔跟哥哥很像。
「雷烈,听得到我说话吗?」
「伽……指挥官!我能听到!」
「好好加油!任务完成得漂亮的话,我会给你特别奖赏。」伽迪尔对着屏幕轻轻露出一个微笑。
「您这样会把他宠坏的。」身后的雷伊无可奈何地说。
「那是因为你这个哥哥太严厉了。」结束通话,伽迪尔把他自己放入那张超大的沙发里。
「这样站着不累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要绷得那么紧。」
雷伊迟疑了一下,还是在对面坐下来。
「指挥官,只派出那么少的部队,而且还不能开火,需不需要后援部队也……」
「不需要!」伽迪尔突然发觉他的语气太严厉,马上放缓声调,「放心,我不会让雷烈出事。如果你不信任我也不会让雷烈去了,不是吗?」
雷伊没有再说话,空气中浮动着一股难过的沉闷。他这样的性格倒帮了不少忙,昨天伽迪尔约见他,要立刻偷偷组织一只精锐部队随时待命作战,他也没有多问,只是详细地记下各种细节问题就走了。
「指挥官!我们已接近目标!」是雷烈的报告。不愧为精锐部队,只用不到半小时就接近目标,普通舰队的话最少也要五十分钟。
「开始行动!」雷伊下令。「和敌人飞船保持一定距离跟上,直到他们退出我星的势力范围。」
画面有点摇晃,并传来嘟嘟的信号声。伽迪尔坐在沙发里尽量做到面无表情,其实这是一个很冒险的赌博,但无论如何都要赌一下。
漫长等待中,伽迪尔翻阅了一下历年来军部关于奥维多的数据,信息少得可怜,连对方的指挥官都未能陈列其中。
「雷伊,对于奥维多,你怎么看的?」
「他们的作战方式很诡异,每一次战争都没人能看得透。
「特别是『拉拉蔓』星球的那一战,只用了三个小时就迫使全部军舰缴械投降,据说是因为舰船好像全部不受控制。舰船在进入战斗状态时就已被数据流病毒入侵,至于是什么病毒,又是怎样入侵的,完全无从知晓。」
「难道是他们开发的新型病毒?」
「很有可能,他们的最高指挥官非常神秘,就连奥维多高层军官中也没几个人见过他,经常都是由这个人……」雷伊说着从桌上抽起一张纸片。「由他来调度。」
「布赖德?」伽迪尔读出纸片上的名字。
「是的,他在奥维多中虽然没有任何官职,但他的作用没人敢小看。我想他背后一定有某个实权人物在支撑。」
伽迪尔点头表示同意,「但能做到这种地步,他本身就不能让人忽视。」
这时雷烈的报告又传进来了,「敌人已全部撤离银河系!」
「很好,可以返航了,要巡逻船加强戒备!」伽迪尔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了些,转头对雷伊说:「迎接他们和庆功宴就由你负责,我先回去了。」
「是的,指挥官!指挥官……请您保重身体。」
雷伊的眼神有点忧郁,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伽迪尔,心底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保护欲望。
舱门快要关闭时,伽迪尔把头凑到雷伊耳边,轻轻告诉他,「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城堡,已经交代过菲格里,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来。」
「殿下,您要的茶。」
菲格里将茶在放在一边的小桌子上,微微躬着身。
「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这么多年,菲格里对伽迪尔了解得太清楚,他默默坐下,伽迪尔将头靠上他的肩膀,一种淡淡气息直钻入鼻,舒服的味道能令紧绷的神经放松。
「菲格里,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殿下……」菲格里把他拥进怀中,以便他睡得舒服些。「我要怎样才能守护你……」
伽迪尔醒来时是在他熟悉的白色羽毛床上。桔色落地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撑起有点酸软的身体,静静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
三天前,有人送了一个包裹,里面是厚厚一迭萨弥跟奥维多军方私下做军火交易的证据。能够收集得如此详细,非奥维多的人莫属,后来的舰队入侵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但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入侵,而好像……
伽迪尔轻轻吸了一口气,早就有是个陷阱的觉悟,还是没选择地往下跳。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下一步会怎样?
伽迪尔思考着这些问题,不由得对幕后的策划人感到害怕,事情的发展尽在对方掌握之中,他就像一个受线操纵的木偶,按定好的剧情,一幕接一幕的演出。
「殿下,您醒了吗?」银制金属门无声滑开,菲格里托着一个盘子进来。「我特地准备了五谷粥,您一定饿了吧。」
「拿过来。」伽迪尔懒懒地说。
菲格里在床边坐着,细心地将粥吹凉,然后才送到他嘴边。
柔和灯光包围下,菲格里的脸部线条非常漂亮。鼻梁高挺,微陷的双眼里是迷人的金蓝色瞳孔,黑亮短发听话地垂在额前。
谁也想不到如此温柔的一个人,居然会是身手了得的保镳。
白皙的手指抚上菲格里的脸颊。
「殿下?」
「七年了,有想起些什么吗?」
「……没有。」
「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一直待在我身边。」
「只要殿下需要。」
「你是我的东西,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
「菲格里永远只属于殿下。」
伽迪尔笑了,他喜欢这样的对话,这样的触摸,只有这样才感觉他是被重视和需要的。
第一次见到菲格里,是在达尔肯最大的搏斗场─赛本。
那天是皇叔狄威的生日庆典,搏斗作为茶余饭后的节目是不可少的,伽迪尔碍于父王的命令,也去了赛本观看搏斗,到场时比赛早已开始,他没想到主角不是那种虎背熊腰的壮汉,而是个精瘦帅气的男人。
男人连胜三场,每一场胜利后都像是不经意地抬头看伽迪尔,伽迪尔也静静地看着他,第一次看到那么漂亮的金蓝色瞳孔,伽迪尔着了迷般再也移不开眼睛,那种心情就像找到失落已久的东西。
伽迪尔花大价钱把菲格里买了下来,后来才知道,菲格里是因为被人袭击,什么都想不起,然后在达尔肯被人抓住,强行当奴隶卖掉。
他的好身手似乎是失忆前就有了,而且对文字也认识,于是伽迪尔让他做了贴身保镳兼城堡的管家。
「雷伊有没有联络?」
「有一次,因为您睡着了,所以没敢打扰。」
「什么事?」
「明天早上长老团要为新任指挥官举行任职仪式和庆功**,您要不要出席?」
「不出席恐怕不行吧,这种场面国王也会来。还有什么事吗?」看到菲格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萨弥昨晚逃狱了。」
「这么快?就知道那老家伙不会不管他儿子……等一下,你说昨晚?那我睡了一天一夜?」
「您太缺乏睡眠,我在您的茶里放了些安眠药。」
伽迪尔一把抓住菲格里的前襟,把菲格里的脸拉近,「越来越大胆了,我不记得有准许你这样做。」
「愿意接受王子殿下的惩罚。」
菲格里吐出的热气不经意地扫过伽迪尔脸颊,让伽迪尔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薄薄的嘴唇像花瓣一样微启,等伽迪尔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跟菲格里吻在一起了。
「这……这就是给你的惩罚。」伽迪尔推开他,侧身躺下去,「你可以出去了,我还要休息。」
听着菲格里离开的脚步声,伽迪尔在被子里偷偷抚摸着嘴唇,不过是一个吻,怎么会心跳得那么厉害?
战胜的消息在第二天已传遍弗莱迪家族支配下的每一个角落,弗莱迪家族统治下的各盟国统领纷纷发来贺电。在首星「蓝」
上,人们就像在过盛大节日一样,政治中心「帝王之都」更是人山人海,场面空前盛大。
为了维持秩序,全城从昨天就开始戒护,今天更是禁止所有车船通行。
而此时本应在**花车上的伽迪尔,却神情呆滞地站在国会殿堂。菲格里担心地站在他身后,突然一把将他抱进怀中。
「殿下,难过的话就哭出来,不要这样。」
「父王……死了……」伽迪尔还沉浸在士官告诉他的恶耗里,他不能够接受半小时前,还在任职仪式上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