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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干什么?喂喂喂,你土匪呀?”
奇怪,为什么从认识他开始,自己总是在自觉或是不自觉地保护起他?他才是在这种种奇怪的事件最无辜、最没有关系的“受口者耶!
锤宇明心里大叫著不要去,可是身体却很是自动自发地拦在了秦仲坤的前方,双臂张开的姿势颇有母鸡护稚之风。
“……”
终于被外面的骚动惊扰的朱温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付奇观:阳光中的三人维持著僵持的姿势,幻成的剪影颇象一只小犬保护著钮i胆雄狮,正狺狺地对前方的豺狼狂吠。
“你!”
几次三番想直接逼近秦仲坤被阻挠回去,彭怀宇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正打算开始诉诸武力,肩上却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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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话才起了个头,回过头看到的是朱温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心下一惊,忙咽了回去。
“老同学,好久不见,你还是一样的威风呀!”
若有若无地隔在了剑拔弩张的对峙人马中间,朱温以一脸天下太平的笑容对上那张黑煞脸。
“今天给我个面子,别来抢我的病人,0K?”
故意曲解在他诊所门前的争执是医院抢夺病患——虽然医院与兽医院争病患怎么看都多少有点诡异一朱温硬是有本事笑得云淡风清,笑得人心头起毛。
“呃……”
肩上的手已经在暗自加力,半边身子突然麻痹般的动弹不得。彭怀宇看到出来了一个能管事的成年人后,嚣张的气焰也消了不少。再转念一想这个在加拿大留学时与自己同班的校友朱温可是台湾中医界泰斗朱自儒的儿子,虽然后来辗转听说他与家里决裂了,可是毕竟亲情是切不断的,若得罪了他,将来他与家里关系转好了,在老爷子面前告上他一状,朱自儒一恼之下,即便不亲自出马,只动员些个拜在他门下的弟子出手,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这叉何苦得罪朱家,在无形中树一个敌人呢?
更何况,他回台湾的时日虽然不多,但医界有几个恒沙泰斗的人物可是耳热能详的,如果日后他能顺利接管了秦岭医院,说不得还要请朱老爷子门下的弟子来加盟医院的中医分院。想到这里,彭怀宇的面色棺霁,很圆滑地顺著朱温给的台阶下:“哪里,老同学,你也知道的,我们院长一直都很关心仲坤,听说他受伤告假,急得跟什么似的,一定要我接他回去好好检查,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来才好。不过既然是你出马,我看是不用担心了!朱家的绝学就是跌打骨折,哪有你治不好的道理……”
打了几个哈哈,火红的房车一溜烟开走了,留下一股带著浓硝味的尾烟,萦绕在这份本是清雅宁静的绿荫下,久久不散。
第五章
中国二干多年前那位孔姓先贤圣儒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那副昂然的身躯怎么说也有七尺之巨,显然离“女子范畴颇远,那自然就该是第二种令人烦心的对象——“小人”了!而且应该是胆小如鼠的人。
锤宇明捧著国文课本,在心里把自己对那句古文的理解注释齐全,忍不住叉叹了一口气。
七天了,从那个人离开这个家已经七天了——呃,准确地说,是在伤好的当天被他强制性踹出这个门已经七天了——居然一次也没回来看望过他。
七天耶,折合就有16S小时,在这七天的时间里,他完全可以有很多机会,用上个感谢或是探望的藉口上门晃一晃的,可是他居然都没有!
把课本一丢,困兽般地在房间里踱起了步,锺宇明开始度秒如年。
唔,也许是因为他在他的家,他的房间里住了半个多月,留下的气息太过强烈的缘故。让他看见熟悉的一景一物都都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个人——他毫不掩饰地说喜欢他、他瞒著他妈妈帮他做作业、两个人一起搂在小小的被子里做一些让人面红耳热的事……当天他是酷酷著脸把他赶出去没错,可是叉没说不许他再来啊!为什么那个人一回去就跟消失了一样,七天了连个电话都没有,学校更是早已辞去了他代理的职务,一是因为新校医只上班第一天就受伤告假,二是因为原来的校医也蜜月旅行回来了。
烦躁,烦躁!
锺宇明用脚丫子把自家的领土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丈量了十数遍后,再叹了口气,好吧,他承认了,他,想他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无胆雄狮!那个无厘头贮强好犯!
见鬼,他明明是一不小心把“第一次葬送在他手里的受害者,更可笑的是顶多有听说过“Chu女情结”有谁见过处男情结的?可是,为什么他心底却有一份强烈的悸动是牵著他的?
老天到底是怎么安排他的际遇和缘份的呀?为什么这一刻他却觉得——他……也喜欢他,并不仅仅像他原来认为的,只停留在不讨厌的份上而已。
可是,这是什么天理?
那个人是长得很帅,尤其是从侧面看的时候,近乎完美比例的俊美五官会叫人心漏跳好几拍。
但注意了,再怎么“帅”也不能用“美丽”来形容,他是个男人不是吗?难道自己第一次喜欢的对象会是个男人c:锺宇明突然开始觉得自己的相法可怕起来了,对那个男人,他本来抱的态度是玩玩无所谓,就当是迈人成年之前的性教育·两个男性间再怎么亲密,也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可是,为什么他很有一种不想离开他,现在就要去找他的冲动?
无法否认,他虽然觉得两个男人保持这样的关系有点怪怪的,却不讨厌这种被人重视和珍惜的感觉。
可是,男人跟男人……男人天生就应该爱女人的不是吗?难道说,在这物欲横流的未世纪,亚当的勒骨也被人踹断了?
突来的郁闷让他想大叫,又偏偏找不到一件目前可以让他抒缓心情的事情做,在家人用惊悚的目光注视他团团转了五、六圈后,一句让所以锺家人都耳熟能详的怒吼冲破天际——“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家出走!”
吼声惊走窗外槐枝上数只休憩的鸟雀,惊动了平静已久的锤家。
“儿子终于恢复正常了!”
怔在大厅的锤父与锤母在他甩门出去之前对视了一眼,欣慰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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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烦躁、惊惶,还混杂著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情绪,锤宇明定下心来看他这次本是毫无目的的跷家路线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阳明山脚下,正挟带著万丈怒火向上攀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向前再走五百公尺转个弯,就是那个人的家了吧?
“混蛋,去死,没胆的鼠辈。十一养条狗养了这么久都知道恋家了,养个人养了一个月走了连回个头顾一下都没有。虽然是自己不小心害他受伤的,可是也无偿照顾了他半个多月呀!居然连知恩图报都不懂,就算不涌泉好歹也供献那么一桶一缸一浴池么!
喃喃地咒骂著,锤宇明的脚步却没有停过,穿过人行道,拂开依墙柳,走上台前阶,锤宇明看著紧闭的铁门,几乎没想用目光把它烧出个洞。
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有人出来回应,跟无知无识的大铁门生了半天气后,锤宇明疲惫地在石阶上找了个乾净的地方坐下,舒子一口气,刚刚那种绷紧全身的烦躁戚消退了不少——好像是因为在想见他与不能见他间挣扎得太久,现在突然发现找不到结果后,已经紧张到极点的期盼与挣扎骤然松懈下来,颓然无力的感觉,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他离家出走时本就已经是将近晚餐时间——在这空旷的山地间,隔老远才有一幢房子闪出丝缕灯光,白天的青山秀水被夜色掩盖后,这幢独立在深山中的别墅只余说不出的寥寂。
他,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多久?或者应该说,他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了多久?
一个多月的接触,说不上长可也不短。他对他的认识除了身体上的,对他这个人也引发了浓厚的兴趣。
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与人群保持著适当的距离,到目前为止只对特定的几个人表示过亲昵,其他时间多如一只怕冶的狮子,蜷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止步不前。
按说,他的脑袋蛮聪明的(那个叫朱温的奇怪兽医说他还是以第一名从医学院毕业),相貌更是不差(普通人只要能拥有他这两个长项的其中之一,早就能风风光光地创出一番事业,把尾巴跷到天上去了),拥有这样做人的条件的人,不可能还像他这样畏畏缩缩——就如前几天见过的那个红色嘉年华的主人:那个男人虽然狂嚣的气势让人受不了,可是也有著一张好皮相,看上去的打扮就应该是个成功社会人士的典型,应该是很吃得开的那一种。
虽然,他毫不讳言自己小时有过轻微的自闭症,并对得自闭症的关键那一年,五岁时的事情毫无记忆——很是奇怪,他记得五岁以前能有记忆的任何繁琐小事,也记得五岁后的种种变故,偏偏就失去了他是如何得上自闭症的五岁那年所有的记忆。
那么,他以前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如何才能让他找到打开封闭自我的那扇门的钥匙,让他能自己勇敢地走出来面对人群呢?
闲来无事,刚刚一气之下走得也累了,锤宇明托著下巴坐在石阶上,无法把自己的思绪拉离那个人身上。
阵阵凉风吹动山上的松涛,传过如海浪拍打岩石般的声响。整片山脉笼罩著沈沈的夜色,除了间或传出虫鸣外,万籁皆静,悄无声息。入夜的阳明山自成孤傲一体的格局,寂寥的冶月孤星撒下清冶的光华。
无人陪伴的冷寂,孤清、寒冶成就高山之夜的特色。
锤宇明打了两个冶颤,正考虑要不要先回家再说,这时却有一只手突然从一旁伸出,紧紧地把他揽抱进怀里,熟悉的体温与味道瞬间驱除了他刚刚泛起的寂寞感。
“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