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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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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翠翠眼皮下垂,嘴唇干裂。赵玉香抱过翠翠说:“你可不能有个闪失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奶奶可怎么活啊。”
  那位妇女拿出了一片普热息痛片让翠翠先服下半片,对赵玉香说:“这半片你先拿着,等明天早晨再服。现在给她多盖个被,发发汗,很快就能好的。”
  过了一会,那位妇女看翠翠睡着了,问赵玉香:“钱红的丈夫是哪里人?”
  “说是咱省东部地区的。具体地点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是逃荒过来的。”赵玉香说。
  “你看,咱现在的地方在青龙县的西边。你是不是找反了啊?越走越远了。”
  “对啊,钱红很可能是跟着丈夫投亲了!你看我这老糊涂,咋连这条都没想到哇。这一个多月,走了好几百里地,算是白遭罪了。谢谢你了。同志,你叫啥名啊。”赵玉香说。
  “不用谢。我叫岳晓红,是‘五七干校’劳动改造的。再问一下,钱红的丈夫老家是那个县的?”
  “让我想想。……我们大队书记说过,好象是齐县的。哪个公社的,就没人知道了。”赵玉香说。
  “有个方向,就比你这没边没沿地找强啊。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证据,救你儿子的。”岳小红说。
  赵玉香不停地点着头。其他妇女也跟着说:“岳晓红原来是省法院的,她说的保证没错。”
  “真的。我可是遇到高人了!”赵玉香说着,身子向岳晓红身边挪了挪。
  “我离开法院五六年了,也不一定说得对,帮你参谋参谋吧。你能否把案情仔细说说?”
  赵玉香立即将大儿子、儿媳妇的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最后说:“我儿子不可能干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那个钱红一定是被逼迫签的字,不然咋不敢露面了呢?所以我出来找她,求她饶我儿一命啊。”
  岳晓红想了想,问道:“池塘女尸你仔细辩认了吗?”
  “根本无法辩认。你想想,五月的天,泡水里一个月,天热再加上鱼虫撕咬,早就没人样了。”
  “张玲玉嫁到你家后犯过精神病吗?”
  “啥叫犯病我不懂,只是她有时头疼,精神惶惶忽忽的。”
  “你想过没有,那具女尸若不是你儿媳妇张玲玉,这个案子还成立吗?”
  “什么?你是说张玲玉还活着?”赵玉香惊呼。
  “我是说有这种可能性啊。”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张玲玉还活着,哪来的杀妻沉尸案呢。不过,公安局能搞错吗?”
  “公安局只是根据你亲家母的辨认确认的,你亲家母说的话有准吗?”
  赵玉香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说的可能存在,那我们也四处寻找过张玲玉,咋就不见她的人影呢?”
  “我说的只是一种假设。那天张铃玉精神病犯了,惶惶忽忽的向深山老林里走去,越走越远。而你们只是到她亲朋好友家和车站去找,能找到吗。”
  “你说的对,我们村东面是大山,人烟稀少,谁也没往那边去找人啊。”
  “张玲玉走失在东面,钱红的婆家也在东面。你若想找到救你儿子的证据,也得向东方去寻觅。”
  这天晚上,俩人聊到很晚、很晚。
  第二天早晨,岳晓红叫醒了赵玉香和翠翠,还递给赵玉香一张长途汽车票说:“大娘,这趟车是开往齐县的长途汽车,我送送你们。”说着背起翠翠拉着赵玉香向汽车站走去。
  翠翠爬在岳晓红的背上说:“岳阿姨,你真好!等我爹出来,我一定包个好大好大的饺子给你吃。”
  赵玉香也说:“你可真是活菩萨啊。我们祖孙算是遇到贵人了,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
  与岳晓红同志道别后,赵玉香上了车,不一会就搂着翠翠睡着了。她仿佛看到一颗流星划过,梦见了刘锁森被押赴刑场,被按跪在一个土坑前,一个带着大口罩的公安人员拿下插在刘锁森背后的牌子,枪口对准刘锁森的后脑。这时,从一片坟地里,在阴火闪现和鬼哭狼嚎中,一个冤魂向这边跑来。这个冤魂边跑边喊:“我冤那,我冤那,娘啊,娘啊,我没杀玲玉啊,我没杀玲玉啊!翠翠啊,你要替爹伸冤呀!”哭着喊着扑向了赵玉香。只听一声沉闷的枪声,刘锁森一头栽进了身前的土坑里。这枪声很响,惊起了一群乌鸦乱飞。赵玉香被吓醒了,猛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公路上另一辆汽车的轮胎爆了。赵玉香擦干脸上的泪水,从衣服的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发现自己满身只有十元钱了。
  这时,太阳已经爬上了山顶,长途客车向着太阳的方向,在大山中穿行。赵玉香和翠翠那颗不平静的心也随着汽车轮的颠簸上下不拖底。


第08章踏破铁鞋难觅奇遇贵人解难
  赵玉香和刘翠翠急匆匆地赶到了钱红的婆家,一打听,大失所望。原来钱红的婆家早在1960年就外出逃荒,一直杳无音信。赵玉香几乎找遍了钱红丈夫的所有亲戚家,也都失望而归。
  赵玉香心里知道这次来齐县,又过了一个月了,离省高院开庭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了。可是,她到现在还没找到钱红,拿到足以推翻一审判决证据,心里万分焦急。这些日子只有饥饿痛苦伴随着祖孙俩在茫茫人海中漂流。每天拖着越来越重的心情、越来越重的身子一直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走着。赵玉香坚信儿子是冤枉的,一定能找到证据,救儿子出来。出来时所带的干粮和钱,早已经吃光、花光。近一个月来,白天,俩人一边查找钱红的线索,一边乞讨度日。晚上,祖孙俩就在人家的偏岔房或柴火垛里过夜,比真正流浪的人还苦,因为,她俩比乞丐多了一个更难的心事:找人、救人。
  这天头晌,当她们走到一个瓜地前,翠翠站住了,望着人家吃剩的瓜皮流着口水。赵玉香几次走到瓜地边,又都走了回来。
  看瓜的老汉看赵玉香祖孙俩可怜,就递给赵玉香一块西瓜说:“不在家里好好呆着,跑出要饭来干啥?看把孩子折腾的。”
  赵玉香一面把瓜递给翠翠,一面说:“大哥,我不是要饭的,我是出来找人的。”
  老汉说:“你家没有能出门的了,让这一老一小出来找人?”
  赵玉香坐在瓜地边哭了起来,边哭边拿出寻找钱红的寻人启示和寻找失踪儿媳妇述说着缘由。
  看瓜的老汉也跟着流下了眼泪。老汉进了瓜棚,拿出一个大饼子说:“大妹子,你们真够可怜了。”说着递给了赵玉香。
  赵玉香掰了一块给翠翠,然后掏出手帕把半大饼子包起来说:“谢谢大哥啊。”然后拄着棍子,拉着翠翠向前艰难的走着。
  在通往一个村子的山路上,赵玉香头顶着烈日,一瘸一拐的背着翠翠艰难向前移动着步子。翠翠的头深深地埋在了赵玉香的肩下,长发乱蓬蓬地盖在脸上,两只胳膊和两条腿也随着赵玉香前移的步子摆来摆去。赵玉香凭着意志支撑着,向前挪动着脚步。她觉得双腿越来越沉,天好象在旋转,地好象在翻个,眼睛里不时的还冒出了好多星星。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失去知觉。
  翠翠从奶奶身上爬起来,看到不醒人事的赵玉香,双眼紧闭,面部发黑。翠翠一边摇晃着赵玉香一边放声哭了起来,嘴里喊着:“奶奶,你醒醒啊。奶奶,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咋办呀。”几个在附近农田里劳动的年青社员听到和看到后,急忙跑过来,拉起翠翠,背起赵玉香向村头的一户人家跑去。
  村头的这家人姓耿,四口之家。丈夫叫耿宝权,1949年参军,随部队南下到海南岛,后又参加了抗美援朝。带伤复员后回到家乡。组织上本来安排他在县委招待所作领导工作,他执意不肯,非要回家务农,在村里当治保主任。媳妇叫聂淑清,是个贤慧的女人,在大队里当赤脚医生。膝下一对儿女,女儿出嫁了,儿子在县城的工厂上班。这天,耿宝权去公社开会,只有聂淑清一人在家,中午吃过饭后,收拾着院子里的菜地。
  聂淑清正在菜地里忙活着,就听院外喊:“耿大嫂,快救救这个人。”说着抬进来破衣褴衫、昏迷不醒的赵玉香。后面一个象要饭花子似的翠翠喊着:“快救救我奶奶,救救我奶奶!”
  聂淑清赶紧叫几个年轻人把赵玉香抬到东屋的炕上,聂淑清给赵玉香号了号脉,拿出听诊器检查了一下,说:“好象是劳累过度,没啥大事。”说着聂淑青到外屋了舀一瓢水,含了一口,“噗”的一声喷到赵玉香的脸上。
  见赵玉香呼吸正常了,聂淑清到厨房冲了两碗红糖水,一碗递给了翠翠,聂淑清将另一碗慢慢的给躺在炕上的赵玉香灌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躺着的赵玉香慢慢地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就喊翠翠。翠翠趴在赵玉香的身上哭着说:“奶奶没死,奶奶没死,奶奶活了。”赵玉香立刻问翠翠:“我这是在哪儿啊?不行,高法快开庭了,我得去救你爹。”说着就要下炕。
  翠翠忙说:“是这位奶奶救了你,你刚才吓死我了。”
  聂淑清一把将赵玉香按在炕上,说:“你现在身体虚弱,必须静养,有天大的事也得等病好了再说。”又转过头来对那几个年轻人说:“这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干活吧。”
  看那几个人都走远了,聂淑清拿出针管,给炕上的赵玉香打了一针安定,让她好好休息,拉着翠翠到了外屋。
  聂淑清打了一盆水,放在门口的台阶上,说:“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谢谢你救了我奶奶。我叫翠翠,八岁了。”翠翠说。
  “你奶奶没事了。你先过来洗洗脸,一会再洗洗脚。”聂淑清说。
  翠翠洗完后,聂淑清给她换上自己外孙女的衣服,让她躺在西屋的炕上,还没说上几句话,翠翠就睡着了。
  傍晚,耿宝权回来了,两家人在一起吃过饭,聂淑清将赵玉香和翠翠让到东屋攀谈起来。
  这时的赵玉香下午睡了一大觉,起来后洗了脸,换上了聂淑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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