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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并不难——再说我的运气又特好。那个拿手枪的歹徒笨得要命,他应该留意他的背后,可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车里的目标上——真是没有比他再蠢的人了。你得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行,我就是由他的背后上去的。”说到这儿,瑞安脸上显出了苦笑。“要是让我的教练看到了,他会为我感到骄傲——我把那个家伙撞得够呛。我看当时我应该戴上垫肩和护胸,因为医生讲我撞上去时,自己的肩臂也骨折了。他重重地跌了下去,我捡起他的枪,给了他一颗子弹——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了他一枪,是吗?” “是啊,”欧文斯答道。 “倒一个少一个,我不希望他再爬起来。” “他失去了知觉,两个小时后才苏醒过来,而且还得了脑震荡。” 要是我知道他身上有手榴弹的话,那么我那一枪就不会只打在他的屁股上了!“我得去对付拿冲锋枪的家伙,不想再有后顾之忧,所以我就将他放倒了。我原可以朝他的脑袋打一枪——在匡蒂科,教官说放倒一个人,他的意思就是打死他。我的父亲是位警察,对他们的行动方式我多少有所了解。从电视里看到的警察执行公务时的方式大部分是错误的。我只知道决不能让他再从我的背后发起攻击。我虽然还不会为我的决定感到骄傲,但它毕竟是个好主意。 “我从车的右后部转出来,看到那家伙正拿着手枪向车里射击。你们的人威尔逊已说过了,这又是我的一个运气。我不会傻到用一支手枪去对付AK47自动步枪。他也看到我过来了,我俩同时开枪——只不过是我打得比他准罢了。”
第二部分:警察与王室一种本能的反应
瑞安停了一停,他并不是有意想夸耀自己的枪法,这不就是实际情况吗?如果你自己都不能解释,那叫谁来解释呢? 瑞安早就知道,当危机来临时,变数甚大,有的是有备而来,有的是仓促应战,往往同时发生在一瞬间。对这种结果,谁说得清呢?我难道还会有什么其他的选择?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继续道,“也许我应该采取些别的办法。也许我应该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先对他说:‘放下武器!’或‘不许动!’——可当时根本没有时间。一切全在一瞬间,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你懂我的意思吗?你不会懂的,你只有半秒钟的时间做决定,因此理性的思考靠的是平时的训练与本能。我所接受的惟一训练是在海军陆战队,他们不教你如何逮捕人——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并不想杀人,在这件事上我实在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瑞安停顿了一下。 “他为什么不离开,不扭头就跑,或干点别的类似的事情?他看到当时情况对他不利,他一定知道我已占了上风。”瑞安往后一仰,将头靠在枕头上。为了清楚地叙述所发生的事情,当时的情况又活生生地重现在眼前。有个人因你而死了,杰克,他再也活不过来了。他也应该有他的本能反应,是不是?只不过他的本能反应没有你的来得快——所以,你应该为此而感到高兴才对。 “瑞安博士,”欧文斯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们三人分头采访过六个目击者他们都对此事有明确的观点。从他们对我说的话来看,你所说的情况已经十分清楚。考虑到当时的情形,我——我们认为你确实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当时那样做,也的确是正确的选择。其实,你的第二枪倒也是无所谓了,如果你总是为此责备自己的话。你的第一枪已打穿了他的心脏。” 杰克点了点头。“是啊,我也看到了。这第二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就好像手指头已经不听使唤。大脑还来不及想一想,手指已经扣下扳机了,一点思考都没有。大脑工作起来倒也挺有意思:一部分负责扣扳机,另一部分负责观察,而这两部分好像又分了家。观察部分已经看到子弹击中靶心,然而负责扣扳机的部分却告诉手指要继续扣扳机,直到此人倒地为止。我完全可能会再打出第三枪,要是枪里还有子弹的话。” “陆战队的确将你教成了个神枪手,”泰勒补充了一句。 瑞安摇了摇头说:“那是小时候我父亲教的。海军陆战队早已不将手枪射击作为重点课程了——手枪或许只能装装样子罢了。如果坏蛋离你这么近,不是他们该倒下,就是你该溜了。不论是基地训练还是服役,我们用的都是自动步枪。不管怎么样,当时这家伙离我仅仅只有十五英尺的距离。”欧文斯又往笔记上加了些什么。 “那家伙倒下去还不到几秒钟,他们的那辆车就开溜了。我没有留意去看司机,连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楚。司机是个白人,这点我倒是看清楚的。汽车向街的那头飞驰而去,开了一段后拐弯就不见了。” “那是一辆出租车,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泰勒说。 瑞安眨了眨眼。“哦,你说得没错,我倒没想到这一点——我真笨。伦敦的街上,嗨,有上百万辆出租车。怪不得,他们会弄一辆来当作案工具。” “确切地说,伦敦有八千六百七十九辆出租车。”欧文斯说,“其中有五千九百一十九辆是黑色的。” 一个念头突然从瑞安的头脑里闪过。“请告诉我,他们这样做是想刺杀亲王夫妇呢,还是想绑架他们?” “对于这一点,我们还吃不准。你或许还有兴趣知道,事件发生后,支持爱尔兰共和军的政治派别新芬党Sinn Fein,一九○五年成立的政党,主张爱尔兰独立。发表了一个声明,说他们与此事件无关。”大概是先前用了镇静剂的关系吧,瑞安居然没注意到泰勒是如何巧妙地回避了他的问题。 “你们相信这个声明吗?”瑞安问。 “我们倾向于相信。即使是爱尔兰共和军和新芬党也不会猖狂到当街搞谋杀的地步。做这种事情,政治代价似乎太高了一点。他们在谋杀了蒙巴顿勋爵Lord Mountbatten(1900—79)英国海军元帅,维多利亚女王的曾孙,曾任二次大战期间东南亚盟军统帅,印度总督,第一海务大臣,一九七九年因其渔船被爱尔兰共和军炸毁而罹难。后,就发现这种行动政治代价太高——那次行动不是由爱尔兰共和军组织的,而是由爱尔兰民族解放阵线搞的。不管怎么样,他们的代价也不小,失去了美国同情者的大笔资助,那些支持他们的爱尔兰裔美国人恐怕也不会赞同这种做法,”泰勒说。 “我从报上看到,你们那边的爱尔兰人——” “我们还是谈我们自己的事吧,”阿什利将话题拉了回来。 “好吧,这件事定让你们的人忙得不亦乐乎了吧。” “确实如此,瑞安博士。这些恐怖分子似乎总让我们感到措手不及,不是在这儿搞个爆炸,就是在那儿进行暗杀,”欧文斯说。他的语调虽然听上去相当平和,不过瑞安感觉得出来,如果有可能,这位反恐处的头头会用他那双手,把还活着的那个恐怖分子的头给拧下来的。那双手看上去粗壮而有力,要干这么一件事并不困难。“好吧,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在确认这第二个坏蛋已经死了之后,我就回过身来看劳斯莱斯车内。坐在前排的那两位,司机和护卫——他们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我看不用我说了。那位护卫是你们的人吧,欧文斯先生?”
第二部分:警察与王室克拉伦斯大厦
“查利是我的朋友,他做王室成员的保安工作已有三年时间了……”听欧文斯讲话的语气,仿佛查利仍然活着似的。他们肯定有过共同战斗的经历,瑞安自忖道。在警界,相互之间的感情和友谊往往是非常深厚的,这一点瑞安心中有数。 “好啦,其余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我希望你们能表扬一下那位卫兵。感谢上帝,让他当时犹豫了一会儿——这样你们的人就上来了,他也冷静下来了。如果他真的用刺刀把我给捅了,那我恐怕就不会躺在这儿了。” 欧文斯不由苦笑道:“你说的倒也是一点不假。” “那支步枪是否上了子弹啦?”瑞安问。 “如果子弹上了膛,”阿什利回答道,“他为什么不开枪?” “在人流拥挤的大街上,用杀伤力强大的步枪进行射击,恐怕不太适合,即使站在你面前的真是敌人,”瑞安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看那支枪是上了子弹的,是不是?” “这涉及到禁卫军内部的规则,我们无法讨论,”欧文斯答道。 我肯定,那枪里是装上子弹的,瑞安心中暗说。“他是从哪儿转出来的啊?白金汉宫离那儿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呢!” “他是从禁卫营本部——克拉伦斯大厦——那幢与圣詹姆斯宫相邻的白色建筑里出来的。恐怖分子为他们这次行动选错了时间——或者说选错了地点。因为,在白色建筑的西南面有一个岗哨,每隔两个小时卫兵就要换一次岗。袭击发生时,他们正在换岗交班。也就是说,当时有四个卫兵在那儿,而不是一个。在圣詹姆斯宫值勤的警察也听到了爆炸声和自动武器的射击声。这位中士警察冲到外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并挥手叫了个卫兵,一起向出事地点跑去。” “是他发出了警报,对吧?所以其余的警察也很快就到了?” “不,警报是查利·温斯顿发出的,”欧文斯更正道。“劳斯莱斯车上有电子报警装置——这一点请你为我们保密。普赖斯中士纯粹是他个人的自觉行动。不幸的是,与他一起跑的卫兵是个能跳能跑的跨栏运动员,奋身一跃就跳过了一处栅栏。普赖斯也想跟着跳过去,却被绊倒在地,还跌破了鼻子。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跟了上来,同时还用手提报话机向总部通报了情况。” “他能赶上来,我真是太高兴了,那个卫兵可真是把我吓坏了。我看普赖斯中士也应该受到表扬。” “你不用担心,他们分别将会受到警方和女王陛下的嘉奖,”阿什利说。“我们有一点弄不太清楚的地方,瑞安博士,你是因身体伤残才离开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