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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见到萨尔吉相,可是没能如愿。我勇敢的朋友在7月的艰苦战斗中英勇牺牲了……
奇斯佳科夫和开赴斜切地区的其他兵团的指挥员受领任务后就走了。但是后来发现,我们太急于把我们最后一支庞大预备队调到这里来了。法西斯统帅部那几天并不打算把它
的主要突击集团南调。敌人直接向基辅急进。第16集团军司令员M·O·卢金的机断行事和坚决性救了我们。这是夜间由该集团军返回的作战部参谋讲述的。%%%卢金将军马上就看到了德寇突向奥斯特罗格的危险后果。他立即发出警报集合正准备装载的A·A·波多普里戈雷中校的摩托化步兵第381团,令其迎击敌人。随后,集团军司令员又开始将机械化第5军摩托化第109师已经上车的其他部队调往奥斯特罗格。兵力仍然不足。但是卢金这个刚毅而威严的人,把附近的一切兵力都置于自己掌握之下。事情复杂在这位集团军司令员没有自己的司令部,因为司令部已经去西方面军了。但是这也没有难倒卢金。他把身边的指挥员组成了一个不大的领率机关。全部通信工具就是几辆小汽车和摩托车,但他不介意。集团军司令员的几个助手都是些百折不挠和不知疲倦的人。他们走遍了附近的森林(一些与敌坦克苦战后保全下来的分队退到那里去了),集合人员,并使他们鼓起勇气。这里还有些炮兵,他们可以说是从法西斯坦克的履带底下搜出了火炮。人们用步兵和通信兵补充了炮班,配上了很缺少的炮兵连长和排长。终于凑成了三个炮兵营。集团军司令员把用此法收集到的一切都派到奥斯特罗格附近去了。于是在业已展开的战斗过程中,我们又出现了一个新军团,各种汇报和报告开始称它为卢金战役集群。不久,退到这里的摩托化第213师也加入了这一集群。卢金集群承受了突向奥斯特罗格-舍佩托夫卡方向的法西斯坦克兵和摩托化兵的整个突击,并阻住了它们。
这并不是唯一使我们高兴的消息。日终时,里亚贝舍夫将军报告,他那个军的先遣部队已击溃敌人,通过战斗冲进了杜布诺。但他没有谈到机械化第9、19军的任何情况。这两个军不知何故没有打到该市。
机械化第8军的胜利使我们的情绪有所好转,瓦舒金高兴了。基尔波诺斯不等第5集团军报告它的态势,就命令于6月28日恢复总攻,以便粉碎杜布诺-奥斯特罗格方向的敌军坦克集团。由纵深开到的各新锐兵团被派去支援业已进入战斗的军队。现在,敌军集团将受到三面冲击:机械化第9、19军从东北面;机械化第8、15军,步兵第36、37军和骑兵第5军(骑兵第14师)从西南面;卢金将军集群从东面。
早上4时签署的战斗命令已经下发各部。我们相信现在我们可争取到转折点了。但是,在司令部地图上看起来很圆满的战况离现实太远了。
从波塔波夫那里发来的报告可以知道,第5集团军司令部目前无法同所属军队恢复被破坏的通信联络。因此,不了解步兵第15、27军和机械化第22军的态势。
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报告,他的机械化第9军在对敌坦克集团战斗中遭很大损失,敌航空兵密集突击造成的损失特别大,因此该军不得不向罗夫诺退却。向前突出并遭法西斯分子合围的该军坦克第20师,多亏了代理师长M·B·切尔尼亚耶夫上校和各团长的镇静,才突出了合围圈。
机械化第19军也有些吃紧。它在敌坦克重兵的压力下,经艰苦战斗,由杜布诺退到了罗夫诺。
原来,我们为机械化第8军猛冲到杜布诺而高兴,还为时尚早。该军是冲进了常言所说的敌巢,现在被封锁在那里,就象堕入了陷阱。我们的联络军官无法渗透到那里去,因为到处都会碰上敌人屏护队。我们派一个参谋乘飞机去,但他没回来……
一切都对我们不利。我们热衷于组织反突击,把我们的全部兵力都拉来反突击,而旧筑垒地域一线却仍然没有军队防守。
大本营也明白这种态势的危险性。莫斯科不再指望我们能挡住法西斯坦克的浪头,开始采取各种紧急措施。我们收到了关于基辅筑垒地域隶属第19集团军司令员A·C·科涅夫将军的号令,他奉命把所辖军队急速集中于乌克兰首都接近地戈尔诺斯泰波尔、马卡罗夫、法斯托夫、白采尔科维、特里波利耶一线,并于6月29、30两日内在那里组织防御。
看来,大本营已经不指望我们有足够力量去粉碎“南方”集团军群突击集团和打到边界去了。我们收到的一封电报能证明这一判断,电报要求向仍然在边界附近坚持作战的步兵第87、124师师长传达命令:“留下并埋好技术装备,携轻武器通过森林前往科韦利。”
基尔波诺斯叫来阿斯塔霍夫将军和邦达列夫上校,吩咐他们以一切方法(用飞机或通过侦察兵)将命令送给被合围的两个师。我们感到心情很沉重:即使能将这个号令送到,这两个师能从法西斯军队的层层封锁中冲出来吗?
6月28日整个夜间,我们都试图进一步了解方面军右翼军队的态势和情况。扎赫瓦塔耶夫上校终于从第5集团军回来了。他这次出差是艰难的:现在,深深楔入的敌军坦克集团所占领的宽阔地带,已把集团军司令员波塔波夫同我们隔开。扎赫瓦塔耶夫的飞机在返航途中被击伤而实施了迫降。他只好改乘汽车绕道舍佩托夫卡返回。
扎赫瓦塔耶夫带回的情报无法使人高兴。我们得知步兵第15军以及机械化第22军部队已放弃科韦利,正向斯托霍德河对岸退却。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在边界附近进行英勇防御的步兵第87、124师,恰恰奉命冲往科韦利!
据扎赫瓦塔耶夫报告,步兵第27军所属步兵第135师、步兵第31军和机械化第9军正进行激烈战斗,艰难地阻击从南面冲向卢茨克-罗夫诺公路的敌军集团,而机械化第19军已经在罗夫诺郊区抵御敌人。
扎赫瓦塔耶夫也曾去卢金那里。在敌人向舍佩托夫卡突进的威胁下,集团军司令员正匆忙让机械化第5军的步兵装载,奔赴西方面军。只有该军摩托化第109师和仓促集合起来的一些分队在奥斯特罗格附近作战。不错,他们打得很顽强,但卢金抱怨他那个集群的兵力一天比一天减少,很难说他们能否再坚持两至三天。他的主要支柱摩托化第109师,早在奥斯特罗格附近的头几次反冲击中就遭到严重损失。勇猛的师长尼古拉·帕夫洛维奇·克拉斯诺列茨基上校受了重伤。但重大损失并未摧折人们的斗志。他们一次又一次投入战斗。各团团长也都置身于冲击者的散兵线中,以自己大无畏的榜样激励部下。法西斯军队碰上如此激烈的抵抗,不得不在此停止前进。但他们马上发现了卢金集群和步兵第36军之间正面的缺口(该军右翼由于遇到伊克瓦河而在杜布诺东南中断)。法西斯分子便向这一缺口拥去。
怎样阻住他们?方面军司令员、军事委员会和司令部焦急地寻找出路。总攻的力量是显然不够了。在全线转入防御,现在也已无法挽救局势。向大本营请求准许将军队撤至旧筑垒地域地区?这样做看来为时尚早。
基尔波诺斯将军定下了以下决心:继续以积极行动牵制德军第6集团军主力,加强对突向奥斯特罗格地域的克莱斯特各坦克集团的突击,以此迫使他们放弃进攻。
刚把新战斗命令拟好,就见坦克第12师团政委级副师长B·B·维尔科夫和上校副师长E·J·涅斯捷罗夫赶到方面军指挥所。两个人都显得很沮丧。他们报告,机械化第8军的处境极为严重。该军很大一部分兵力在旅政委级波佩尔带领下,正在被合围情况下作战。军的损失很大,剩下的人由于连续不断进行战斗,都已疲惫不堪。
在普尔卡耶夫和我参加的这次谈话正进行时,瓦舒金进来了。我们发现他脸色煞白,但没认为这有什么特殊含义。我们想他只不过是为失利感到难受,因为这一失利也包含着他的部分过错。谁都无法预料这对他的打击有多大。瓦舒金没等谈话结束就走了。
而我们还要重新研究一切问题。现在已经清楚了,不能再指望机械化第8军。司令员命令把该军保存下来的部队撤出战斗。但这样一来,亦已消耗殆尽的机械化第15军的进攻也就失去了意义。这两个军一撤,我们的整个突击集团就大大削弱了。现在还能把粉碎向奥斯特罗格突进的敌人坦克兵的任务交给谁呢?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波塔波夫集团军身上了。除方面军航空兵外,只有步兵第36军和卢金将军的战役集群能对该集团军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援。司令员指定这些兵力于7月1日开始转入总攻。
基尔波诺斯将军委托我向两位军事委员会委员报告他定下的决心。我拿起工作图和自己的笔记,到了H·C·赫鲁晓夫那里。他显得异常忧郁。听完我的报告后,他毫不动摇的赞成预定措施。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得知我准备到瓦舒金那里去时,伤心地说:
“别去。现在用不着向他报告了。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的仗打完了……”
瓦舒金已经开枪自杀。他是一个忠诚、不妥协和刚毅的人,但是太爱动感情、太容易受刺激了。失利的重负把他压垮了……
正当我们绞尽脑汁研究怎样多收拢一些兵力用于7月1日恢复反突击时,莫斯科的询问、通话呼叫却接踵而来。看得出,大本营对我们方面军的情况很不安。
总参作战部副部长M·H·沙罗欣将军让我去接电报。电报机在几分钟内打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杜布诺、卢茨克、罗夫诺地域发生了什么情况?敌坦克在该地域向何处出动?波塔波夫在哪里?他的步兵第15军在哪里?机械化第8、15军反突击结果如何?”
我当然无法详尽回答所有这些问题。关于步兵第15军,我报告的情况是:它已放弃科韦利,正向斯托霍德河退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