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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崛砗衩艿靥荷稀1淮碳さ母泄倮铮灸芟胧諽in的念头一掠而过。但是受制于胸口靠左部位尖锐狂厉到难以忍耐的酸痛,欲念并没能够有效地控制动作。
凭本能就已经知道那个熟悉的背影是谁:能让林婉仪无法抗拒的男人,肯定是她通过丈夫的身体语言已经熟悉的陆申。
如果这里面有罪孽,根源当然是在心志不坚定、听凭一场婚姻陷入累人累己境地的艾德华身上。他没有资格离婚,甚至没有资格背着深爱自己的妻子独自偷欢。完全可以想象,被骗被弃的妻子将会被扭曲得怎样阴暗凄厉。
不寒而栗。
宿命让艾德华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灵魂和法律上的伴侣——相遇了,还用了这么荒诞而极端的形式,呈现在他面前。
婚礼上,陆申那个祝福的笑容曾令艾德华万念俱灰,以为已经放弃这段感情。
但今天明白,为这段意外的感情,陆申正经历着什么样的挣扎和炼狱——甚至会无奈到从这女人身上寻觅熟悉气息的蛛丝马迹。
为尊重陆申的道德观念,除了上回小宇的意外,艾德华总是忍耐住随便找个人419按捺身体尖叫的冲动,只用冷水或自己的手加上性幻想,解决优裕生活男人汹涌的欲望。
追根究底,爱的终究还是自己。不是镜子里面那个孤寂固执的自己,而是一个更理想的自己,一个刚健强悍的真男人。就像凯瑟琳需要希茨克里夫——这份情感不是生命锦上添花的美景,而是存活下去必需的营养。
正因为这份需求里面混合了自己生命的投影,才那样纠缠入骨,那样不可或缺。
害怕靠近陆申,才故意这么长的时间不肯见他一面。不是怕意外的身体接触——艾德华一向迷恋陆申强悍的身体。自从陆申为尊重感情毅然离婚,任何时间地点,只要一个暗示,艾德华都会毫不犹豫为他跪下,兴奋地敞开身体和灵魂,任由他插入并享用自己的唇舌和身体孔道。真正害怕的,是两个人一旦抵抗不了身心呼唤匆匆上床,本来刻骨铭心、相互尊重的高贵情感,在婚外偷情的尴尬和肉身欲望厮缠中渐渐变质,最后沦为攻与受的肉体缘份。
都在拚尽全身心付出,都渴望靠近,却一次次错过。
不是天意弄人,而是人心:艾德华不肯接受勉强的代用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尽管没有丝毫怨怼,可依然不能阻止内心万念俱灰的黯然。
被他拥抱的一切都变作光。
被他放弃的一切都化为炭。
满脑子轰轰作响的崩溃爆炸声音。
林婉仪终于有机会遇到她喜欢的那种类型里面是真正男人的正品,自己这个爱的替身可以功成身退了吧?陆申遽然进入了他的生活,却用了这样一种方式。难道真纯粹因为林婉仪的美丽动人?还是多多少少因为这种性行为类似间接Zuo爱?
错对不甘。
进退不堪。
嘴角缓缓绽开无意识的苦涩笑容,悬在迷惘的面孔上,如一朵凄凉的花。
滴落手背的冰凉水点让他恢复了神志。艾德华拭去不知何时已经流得满面的泪,静静起身下楼。
终于看见那扇门又被无声无息关严,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不用再小心翼翼表演动作又害怕伤及初成|人形的胎儿,不用再挣扎在身体本能的快感和不够到位的对方反应中间进退失据。离开女人柔润滑腻的孔道,自己握住胀得发痛、无法宣泄的荫茎,快速动作着让Jing液射出,恢复平静。
轻轻响起婉仪如同耳语的声音:“你们真像。”
浑身一震,陆申嘶声:“你说什么?”
“我是说,Edward也像你这样,从来不能因我而拥有高潮,永远自己用手。”她幽幽地。
陆申苦笑。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是Gay,那种感觉令他觉得羞耻。可是,他现在发现,其他任何身体,自己都不能顺利找到熟悉的快感。要的,就是那一个人那一粒灵魂。身体构造性别如何冲动的方式怎样,已经不再重要。
婉仪的眼睛里面有清清楚楚的歉意:“申哥,谢谢你肯为我做这些……今天亲自感受,才真正知道,你们之间有多深的感情。”
这两个男人身体的每个细胞、反应的每个动作中都有彼此的烙印。
这份默契,令她嫉妒得心发疼。
幸好,她还有孩子。
想到这里,又骄傲地露出一丝微笑。
“等孩子健康出世,我去找他。”陆申劝慰性地拍拍她。
此刻心里很怕——怕艾德华拥有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新生命。如果失去华儿,除了回忆,他简直不知道四十多岁的男人还可以用什么帮助撑过寂寞余生。但面对一个柔弱女子,除了安慰,还能说什么呢?
艾德华梦游般恍恍惚惚走到饭厅。
迎上前来的韦斯莱太太依旧执行着整套一丝不苟的礼仪。
面对殷勤,他语气淡然无波:“请尽快为我预定今夜飞往巴黎的机票,以及明天的酒店。我要在那里停留一天看望朋友,然后转道去南部非洲开工作会议……太太有点累了,不要让任何人上楼打扰她。需要进餐,她会按铃的。”
“先生,我们家里今天本来有位客人陆先生临时来帮忙……”
“真遗憾,总是错过,没有机会跟他坐下来喝杯咖啡。”艾德华苦笑着回应,“有机会见到他,请代我致意。”
语调里面,有真切得令他自己都不敢正视的深刻惆怅。
真遗憾。
总是错过。
没有机会跟他……
三一 黯然
这个天使般的孩子并没有彷徨迷途
只是执著追究完美
以至于承担得太辛苦 付出得太认真
……………………
“天那,Edward,你看似乎更年轻英俊……都说时间大神残酷得最公平,为什么偏偏厚爱你?”终于坐在了温暖香味聚成腾腾雾气的巴黎街头小小咖啡馆里,安迪百感交集,为对方表情终于恢复多年来的宁静冷漠而稍微放心。
“看见你还是老样子,真好。”艾德华由衷欣悦,“更何况你还像从前一样,永远不吝于送出大量动听言辞……”
安迪心有余悸:“还以为被我的贪婪鲁莽牵累,再也没有旧日情谊。路过巴黎居然还肯来见我……”
“你不追究,已经很幸运,何必再细细讨论?……这段时间,一颗心像扔在跑马场,找不到合适的状态跟你说话。如果刚才算是抱怨,那我正式道歉。另外,这次不是路过……特地安排,绕道来看你。”
安迪发现老友的神情语气都跟从前不太一样了。从沉湎激|情,到变成现在这种表面宁静、内里消沉,其中必然经历种种不堪的苦楚。
虽然对缘由关切得要命,并不敢肆无忌惮追根究底,只好泛泛从巴黎天气谈到最近的时装秀,从最近到伦敦看了哪几场芭蕾,到火车站的违法涂鸦不但没有彻底清洗,反而变本加厉添了新作品……滔滔不绝很久,谈到两个人都找不出无伤大雅、不触动伤痕的新话题,结账上街散步。
多亏欧洲人热衷休息、不喜夜生活,除了少数霓虹静静闪动,零星露天咖啡座还有人,这条白天繁花似锦的街道,深夜出奇安逸。
默默并肩走过夜色中安静美丽的香榭丽舍大道,在协和广场附近的绿荫丛中悠悠漫步。
“这次去南非开会,是谈判购买一片热带雨林以及相连湿地的永久使用权。可有兴趣一同观光?”抬头凝视两个人都喜欢的协和广场午夜寂寞飞溅的喷泉,以及斑驳铜绿的骑士塑像,艾德华笑问。
“你真做令热带雨林每分钟消失1。48英里的凶手之一?”
“动用林氏力量买下使用权,就是希望这片我们拥有优先开发权的热带雨林永远不被商业使用。”
“有钱确属快意。”安迪松一口气。
示意掉头走回凯旋门方向——离酒店近一些。
“我倒是觉得,买下一片雨林和少用一个塑胶袋不乱扔一节电池、送给贫穷孩子一本书、贡献时间精力教孩子念书和建一整座敬老院,其中的诚意是一样的——只要有心选择正确的方式作正确的事。用不了多久,林氏的钱大概就不归我自由调配了。届时,你会不会认为我的善意将变得比现在渺小?”
“将发生什么变故?”安迪拳已经紧张得偷偷紧握——像艾德华这样重承诺和责任感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背弃?
听完艾德华简单叙述离开之前在家中卧室看到的情境,安迪也沉默了很久。
静静继续漫步,直到街灯都陆续熄灭,才重新找到开口的角度:“你认为陆申这么做,是刻意报复你的背叛,还是真喜欢上了你漂亮的小妻子?”
“都不是。”艾德华微笑,“坚信陆申心里面没有任何卑劣念头。他不会报复我,更不可能爱上我的妻子,或者看上林婉仪的财产……他只是不得不如此。”
“他用你妻子的身体,间接同你Zuo爱?”安迪很想给这执迷不悟的家伙一记耳光,“难道他会不清楚,傻得像你这样,随时随地都欢迎他干你,勾勾小指头你就会主动迎上,根本不需要找你老婆偷性幻想这么麻烦?”
艾德华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陆申爱的人,并不是真实的艾德华,始终是那个与他有灵魂共鸣、带给他身心愉悦的女性幻象……最后一次,我犯了一个不得不犯的错误——让他了解,艾德华从身体到心理到欲望都是男人。我的插入同样也能带给他高潮。那次,他真被吓着了……他本性确实不爱同性,很难接受……不可能爱现实的我。”
“你是想说,他在等你做变性手术?”安迪愤愤然。
“做陆申的女人?反复想过很多次……没有用——手术可以改变生理结构,但人心的本质不会变。我相信陆申未必真看重身躯,他真正不适应的,是跟一个男人相处相爱的感觉。”
“你不可能为他变成女人,因为你本质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