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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该高兴的,因为,有一个男人肯为她这般的用心,可是,她发现她的快乐并未能到达她的内心深处,她多么希望这个男人是孛烈啊!
「我现在出现在这里,像不像是个入侵者?我是不是打断了两位的谈情说爱?」一抹低沉的嗓音掺杂著危险的嘲弄意味,孛烈就倚在圆形拱门旁,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们两人。
意映毋需回头,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她身上的每处神经末梢都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存在。
「您是哪位?」太久没有回来宫中的瑞祺贝勒,对眼前这个陌生男子话中的挑战意味感到十分纳闷。
「我是何方神圣,恐怕就要问那位背对我的女人了。」孛烈的表情飞扬跋扈,他就不信她敢不转身过来。
他恨恨的暗忖,她顶著到翰林院借书的冠冕堂皇的藉口,实际上却在这里会情郎?!哼!他只不过用一点小钱就买通了一个小太监跟踪她,只要她一离开雨荷斋,她所有的行为都逃不出他的视线。
「大胆狂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和谁说话?她可是皇六格格──意映。」瑞祺贝勒大声喝斥。
「我知道她是意映格格,也知道你是瑞祺贝勒,你还有一个叫什么将军的称号,是吧?」孛烈不屑的撇嘴说道。
「你到底是谁?」瑞祺贝勒不禁起了警戒之心,眼前这个男人看来并非泛泛之辈,他不禁怀疑起此人是刺客,急忙摆出防范的架式。
孛烈见状,只是讽刺的大笑,「你会不会是反应过度了?」
「你……」
意映明白这两个男人间充满了强烈的紧张气氛,她不敢轻易挑衅孛烈的任何一种情绪,於是,只好旋过身,试图解决问题。
「瑞祺贝勒,这位是来自蒙古的客人,他是孛烈王子。」意映拒绝看他,将目光全放在瑞祺贝勒身上。
她知道自己不能看孛烈一眼,否则,那些她刻意想要忽略的烦恼就会一窝蜂的钻出来困扰她,但这种事似乎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因为,只要她一闭上眼睛,他的影像就在她的脑海,清晰得教她害怕。
以前让她心系的事情只有一件,而今,孛烈的出现却带来了一串的问题,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现在唯一能听她诉说心事的太后奶奶最近的身体状况又更加不好了,她当然不方便说给她听,让她烦心,顿时,她觉得自己似乎又重回到那种孤立无援的境界了。
瑞祺贝勒毕竟是应付过各种突发状况的镇国将军,他立刻拱手行礼,「原来是孛烈王子,刚才瑞祺若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如果瑞祺贝勒知道我的另一个身分之后,还能这样的礼貌周全,孛烈就真的非常佩服了。」孛烈狂狷的眸子在气势上已胜了一筹,他一点也不将瑞祺贝勒放在眼里。
对他来说,端祺贝勒不过是乾隆养出来的一条狗,孛烈不屑的在心中暗忖,若要说他的优点,那么就是只有忠心吧!只是,这项优点永远也无法为他羸得他心属的女人。
「另一个身分?」瑞祺贝勒听得一头露水。
「亲爱的意映格格,你不亲口告诉他吗?早点让他知道,要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吧!玩弄男人的感情可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好玩喔!」孛烈的双眼掠过一丝讥刺的冷光。
「我没有!」意映再也无法保持缄默了。她可以让孛烈任意的贬低自己,但她就是不能接受他替她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看来意映格格的情绪有些失控,那么,就由我来告诉瑞祺贝勒我的另一个身分吧!意映格格将会是敝国的王子妃,这样你懂了吧?」
「胡说!皇上明明将她指婚给我了。」瑞祺贝勒觉得他开这样的玩笑,真的很过分。
「你难道不知道贵国的国君很喜欢玩朝令夕改的把戏吗?他说的话不能太信,要不,你问问意映格格好了,看看我所言是否有虚假或刻意抹黑之处?」
「不要再说了!」一阵寒彻骨的凉意由脚底直窜上意映的背脊,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他对她说过他会有动作,可是,至今她什么也没见到,只有每次两人见面时,他总是对她冷嘲热讽。
霍地,孛烈似乎想要标示他的所有权,当著瑞祺贝勒的面一把搂过她,「你背著我和别的男人幽会,这有脸大声对我咆哮?大清的女人都像你这样喜欢红杏出墙吗?」
他的表情变了,由先前的熊熊火焰变成了可怕的冰冷。
他的话像是给了意映扎实的一拳,「我从来没有背著谁做过任何事,我的所有举止都是光明正大的,瑞祺贝勒也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未来的额驸。」这可是皇上的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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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拉开他对她的箝制,他实在太令人生气了,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辱人。
「我不会容许你反抗的,你现在给我告诉他,说你不会嫁给他,说!」孛烈被她的话惹毛了,他的心中倏地兴起一阵狂涛,翻滚不已,整个人几乎要丧失理智,攫住她的力道也逐渐的加重。
他从来不曾被女人拒绝过,特别是他已经表明了意图后,更是没有人敢对他说不!
意映闭起眼睛,「我不会嫁给你,我也不可能嫁给你,皇阿玛已经决定了我的未来,皇命是不可违的!」
他的狂肆态度让意映不禁开始为他担心,她不想害他啊!毕竟招来圣怒对蒙古国并没有好处。
一份爱的感觉真的会害惨一个女人,她到现在终於相信这句话了。当初离宫的意妍再度回宫时已是伤痕累累,心里念念不忘的则是那个伤害她最深的男人,而今,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面对孛烈不断的侮辱她,她嘴里虽然高呼受不了,心里却这是处处为他设想,这是宿命吗?那宿命的结果又是怎样呢?他们会有美好的结局吗?
「你……好!你想和我作对是吗?那你们就等著看圣意是否会更改吧!」
第四章 烦
「意菲、意沁,还是你们先挑吧!」
「嗯!」意菲格格面对众姊妹的好意,很欣然的接受了,在她的心里本就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们仅是贵妃生的女儿罢了,凭什么和她们平起平坐?至於她和意沁可就不同了,她们的额娘是皇后,是众嫔妃之首,其余的格格们不看她们姊妹俩的面子,也必须买皇额娘的帐。
「意菲,你说哪一个花色比较漂亮?」脚上蹬著四方形两寸多高的花盆底底鞋,鞋的四边这镶著碧玉珍珠和红宝石,鞋面上也缀满珍珠和各色珠子,显得一片珠光宝气,意沁格格仔细的审视著每一块布料的色泽及花样。
「皇额娘交代要选抢眼一点的花色,她说过几天的赏花活动要穿的。」意菲格格提醒道。
「可是,皇阿玛喜欢的是较素净的颜色,不是吗?」意沁格格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该怎么办?若不听皇额娘的话,她会生气的。」意菲格格是真的不敢再领教皇后的泼辣脾气。
意沁格格一脸神秘的走到意菲格格的身边,附耳说道:「我们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要讨皇阿玛的高兴吗?咱们就顺著皇阿玛的喜好不正好?」
「也对,那我们就挑水粉色系的好了。」
「可是,这里只有这疋水蓝色的布料而已……」意沁格格才拿起布料,一个急匆匆的声音已打断了她。
「等等!那疋布料我要!」担心中意的花色被抢走,梅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冲上凉亭的石阶,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嚷道。
「放肆!你是哪来的丫鬟?你不知道这是皇上御赐给众位格格的吗?」
「对啊!你有什么资格说你要?」
几个站在一边乾瞪眼等著的格格们率先发飙,她们将心中堆积的所有不平都发泄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鬓身上。要礼让仗著权势先挑选布料的意沁和意菲格格已经教她们心底很不舒服了,现在,竟然还跑来一个下人和她们抢?!
简直是荒唐到了极点!
「见了本格格还不问安,你是不是巴望脑袋分家?」意菲格格怒视著不懂宫中礼数的梅儿。
「众位格格吉祥。」梅儿一句话就问候了在场的十个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主子是谁啊?」意沁格格趾高气昂的睨著她。
「奴婢叫梅儿,是伺候雨荷斋的意映格格。」梅儿中规中矩的说。
「原来是怪人意映的丫鬓,莫怪这么毛毛躁躁的,一点规矩也不懂。」意菲格格翻了个白眼。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劝你现在就退下,我和几位格格可以当作没听见你方才的胡乱喳呼,要不,我就将你犯上的行为告诉管事嬷嬷,要她给你一顿苦头吃。」意沁格格出声警告。
梅儿的双眼紧盯著意沁格格手中的布料,那是意映格格最喜欢的颜色,她一定要帮她抢到手,她才不会屈服在眼前这几位格格的淫威之下。
「回格格的话,奴婢是代替意映格格前来取布料的。」
「取布料?!」众人讶异的同声嚷道。
意菲格格狐疑的啾著悔儿,「意映从未来拿过一次布疋,为什么今日会反常?是不是你说谎?其实这布料并不是意映要的,你只是冒她的名来拳…」
「意菲格格,冤枉啊!确实是格格要梅儿来代她拿的,因为,我们家的格格已经好久没做新衣了。」梅儿急忙说明。
「她要为什么不自己来拿?这布料是皇阿玛赐给他的女儿而不是丫鬓的,她想要就得自己来拿,这是规定。」
「奴婢可没听过皇上这么说……」梅儿立刻插嘴。
一个巴掌倏地落在悔儿的颊上,「大胆丫鬓,你竟敢顶嘴?」
意菲格格被梅儿犯上的举动激得火冒三丈,被一个宫女拆穿谎言,使她感到无地自容。
「意菲,别和一个下人一般见识,让人说咱们没有器量就不好了。」意沁格格忙提醒道,她知道此事最好到此为止,不要闹大了。
「是啊!此事要是传到皇阿玛的耳里,知道我们每次都私吞了意映的布料,他一定会怪罪於我们的。」
「哼!要不是几位格格替你说好话,你看我饶不饶得了你!」意菲格格余怒犹存,忍不住又踢了梅儿一脚。
「好了,上次是我拿了意映的份,这回轮到给谁了?」意沁格格问著周遭的几位格格。
「意沁格格,奴婢求你,不要再抢意映格格做衣裳的布料了。」梅儿著急的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