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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在酒店里乍然看见她,他就想这么做了,其实他跟那个日本客户也没分别,一样对她怀抱色心。
“呵呵……好痒喔!”她轻笑,想捣住耳朵。
他却不容她躲,钳握她的手,滚热的方唇从她耳壳一路挑逗至锁骨,她细细喘息,颈动脉搏动著激情的韵律。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饶过她,却苦了自己,极力调匀呼吸,克制情欲。
两人静静看了会儿月色,享受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美好,然后,她柔声扬嗓。
“魏元朗,你学生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想你一定从小就很有异性缘吧?一定有很多女同学很爱慕你。”说到这儿,语气不免噙著几许酸味。
“你说呢?”他低低地笑。
“魏元朗……”
“不要再这样叫我了。”他阻止她。“你都可以叫礼哲的名字,为什么非要连名带姓地叫我?”
“为什么不行?”她娇嗔。“我偏要这么叫你,魏元朗、魏元朗、魏元朗……”
“够了吧?又不是中学生。”他无奈。“只有学生时代才会这样叫同学吧?”
“人家就是想做你的同学啊!”她撒娇。“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叶亚菲,她认识十年前的你,知道你那时候是什么模样,我却只能想像。”
“你这是吃醋吗?”他逗她。
没错,她的确在吃醋,好酸好酸的醋,酸到她脸蛋都皱成一团了。他不懂得,来不及参与他的过去,她有多遗憾啊!
“魏元朗,恭喜你,你这次模拟考又拿全校第一名了!”她闭上眼,假装自己是他的女同学,顶著清汤挂面头,很开朗又有些害羞地对少年时的他笑著。“魏元朗,你剑道比赛又得奖了,好厉害喔!魏元朗,你会不会这道数学题,教教我好不好?魏元朗,你怎么可以忘了带手帕卫生纸……”
“什么手帕卫生纸?”他好笑地轻敲她的头。“你小学生啊?”而且还是小学低年级。
她也笑了,却淘气地继续演出。“身为班长,居然忘了带手帕卫生纸,老师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是不良示范,懂不懂?”
“你这卫生股长,管得还真不少嘛!”他好玩地配合她演起来。
“魏元朗,你连指甲都没剪!”她惊骇地喊。
他翻白眼。“小姐,我没那么不爱干净好吗?”
她不理他,一幕又一幕地演下去,一句句对白都像一根最轻柔的羽毛,搔痒他的心。
“魏元朗。”她忽然放软了嗓音,叹息似地唤著他。“你不要难过,我知道失恋很苦,可你不要怪自己,不是你不好,只是时机不对,所以你跟她错过了,你不要伤心,不要……哭。”
她在说什么?他震撼地听著。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痛很痛,也许连作梦时都在痛,可是恶梦一定会醒的,你相信我,一定会醒。”
是真?是幻?他在过去或是现在?他竟有些分不清了,眼眸酸涩,心微微拧疼。
“我跟你说,魏元朗,以后有一天,会有个很烦人的女孩吵著闹著要爱你,她会爱你很多很多,爱你很深很深,你想要多少,她都会很努力地给你,她会跟你一起幸福地过后半辈子——所以,你不要难过了,好吗?”
他心弦颤动,蓦地拢臂拥紧她,紧紧地,将她刻进骨肉里,脸庞搁在她莹腻的肩颈间,嗅著她深情的女人香。
“我也跟你说,向晚虹。”他嗓音低哑,喉间汹涌著一波教他心悸的酸潮。“以后有一天,你也会遇上一个很自以为是的男人,他总是欺负你,让你伤心,害你流泪,可你不要怪他,他只是……只是太笨了,爱闹别扭,他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一想,你……请你一定要原谅他,好吗?”
她浅浅一笑,握起他的大手,在那掌背上印下温柔一吻——
“我从来没有怪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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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晚上,你们就这样呆坐在公园里,聊到天亮?”纪礼哲不可思议,看著好友的眼神好似怀疑他在“起肖”。
魏元朗笑,并不觉得窘,大手探入桌下,悄悄握住一只暖热的小手。
向晚虹一颤,尴尬地望向他,羽睫眨呀眨的,仿佛在问他这样好吗?
好,当然好,他不介意什么大男人的面子,只想跟全世界分享他现在的幸福。
纪礼哲旁观两人眼神交流,约莫也猜到了这对恋人正沉醉在浓浓的甜蜜里,他笑了,礼貌地别过眼,不再窥探。
几分钟后,一群好朋友陆陆续续来了,团团围坐一桌,好不热闹。
“晚虹,我来给你介绍。”魏元朗一一点名。“礼哲跟亚菲你已经认识了。哪,这是于品甜,当初就是她把我从美国挖回‘翔鹰’工作的,旁边是她老公,赵希唯,他们最近生了对龙凤胎,很可爱!这是墨未浓,我大学学弟,还有他的未婚妻,庄晓梦,这两个当初谈恋爱时可好玩了,闹到全公司都晓得他们的绯闻。这是沉静,这女人超酷的,她男朋友孟霆禹被她吃得死死的。霆禹以前在谭昱手下工作过,谭昱我跟你提过了,是我高中时的竞争对手,剑道也是一等一的强,现在跟他老婆荆晓晨住在美国。还有这位是……”
足足花了好几分钟,魏元朗才简介完这群特地前来聚餐的好朋友,而这还只是他交友圈的一小部分呢!
向晚虹仔细聆听,对每个人都送上最甜美的微笑,每个人也都回给她最真诚的招呼。
服务生送上菜后,众人一面开怀大吃,一面热烈地探问两人相识相恋的过程。
“说真的,晚虹,我们谁都没想到元朗会再为女人动心耶!”于品甜笑道。“他这人女性朋友虽然多,却谁也没能跟他传绯闻,我们都说他像传道士一样,清心寡欲。”
“对啊,我还以为学长会一辈子守身如玉呢!”墨未浓调侃地插嘴。
守身如玉?向晚虹眨眨眼,朝魏元朗送去嘲讽一瞥,后者不著痕迹地抿唇,似笑非笑。
“我们都很好奇,你是怎么驯服他的?”沉静笑问,若有深意。
“对啊、对啊!请务必跟我们分享秘诀。”其他人乐呵呵地催促。
哪有什么秘诀啊?能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因为“烈男怕缠女”吗?很丢脸耶!
向晚虹羞赧地敛眸,颊叶红霜染透,她端庄地坐著,听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谐谑,很少开口。
魏元朗察觉到她的异样,悄悄俯近她耳畔。“你在演戏吗?”
“什么?”她怔住。
“在我朋友面前,你不必假装淑女。”他嗓音含笑。
她一震,蓦地扬眸,狠狠地白他一眼。
什么嘛!他根本不明白她的苦,在座的个个都是他的好朋友,每个年纪经历都与他相似,他们跟他是同一个世界的,只有她,格格不入地像个不速之客。
她很怕他的好友们认为她配不上他,他不懂吗?
“你别担心。”他看透了她惶惶不安的思绪,淡淡牵唇。“我保证他们都会很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她不以为然地反问。
“因为他们知道我爱你。”他温煦地望她,紧紧握住她的手,宽慰她。“他们一定会发现你的好。”
因为他爱她,所以他的朋友一定会喜欢她、接受她。
她震颤地望他,从他无尽包容的眼潭里,读见这样的心语。
她微笑了,高悬在胸口的芳心终于平静地安落,她明白,只要有他在,她可以尽情做自己。
她不再害羞了,也不再担忧自己的表现会不得体,放松紧绷的神经,和他的朋友们自在地谈笑。
如果他喜欢她,他的朋友就一定会喜欢她,她愿意如此相信,因为她相信他。
她又恢复成原来那个活泼开朗的小精灵,偶尔会逗逗他,教他不由自主地发笑,然后他会偷偷用力捏她的手,惩罚她的淘气。
很痛耶!她哀怨地瞥他,指尖掐他掌心,当是回敬。
他威胁地眯起眼。
她不甘示弱地抬高下颔。
两人无言地争斗著,空气中火花四射,电流滋滋作响。
众人感觉到了,暂停交谈,旁观这对恋人打情骂俏,大伙儿都偷偷笑了,已婚的不禁想起当初交往的时候,未婚的忆起美丽朦胧的暧昧期。
恋爱,果然是最甜蜜最美妙的啊!
他们都很高兴,一直独自快乐著的魏元朗,终于找到能够共同享受人生的理想另一半了,未来他的快乐成双,幸福也会加倍。
祝愿这对有情人,携手到永远——
【与你携手未来】
“我想去吴哥窟!”
某日,戒不了旅游瘾的向晚虹再度发作,缠著魏元朗大声嚷嚷,她眨著晶灿的双眼,很无辜,却也很鬼灵精地瞧著他。
他知道,她是在邀自己一起同行。
他故作严肃地咳两声。“你别忘了,本人可是堂堂总经理,哪能说走就走?那公司怎么办?”
她不说话,继续睁著亮亮的大眼睛,瞧著他。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但你一定会后悔。
哦?为什么?
因为你会失去一个丰富人生体验的好机会!
是吗?
两人经过一番眼神角力,他忽地朗声笑了,投降认输。
去就去吧!反正只是短短几天的旅行,也不是太难乔,只要将一些重要公事先行处理好就OK了。
于是一个礼拜后,两人坐上飞机,飞往那个十年前才刚结束内战的国度。刚下榻吴哥城里的饭店,向晚虹便迫不及待拉著魏元朗去拜访那些经过千年的风化,虽然已残缺不全,但仍显现出当时风华的美丽古迹。
他发现,她真的是个爱作梦的女孩,她会傻傻地坐在护城河畔的石阶上,对著城门发呆,在脑海里描绘著久远以前的情景。
她还会自己编故事,当国王的仪仗队浩浩荡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