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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寡妇,老先生就不为他们的日后生计着想?为什么舍现成的方法不为而去便宜别人呢?”
杨季主道:“不,我一定要眼看着郭氏灭族,任何牺牲都不在乎了,这条路走不通再走第二条路好了。”
那人笑笑道:“好吧,反正钱财是老英雄的,我们也分润不到,我们只要达成任务,不计迟早,能省事更好,我只是替你老英雄着想,免得贵族遗孤挨饿受穷而已。”
杨季主沉声道:“我决定了,走。”
举步欲行,那人才朝郭解一笑道:“郭大侠,燕山四煞是江湖上崛起的四名煞星,他们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行事手段毒辣,无所不为,你最好小心一点。”
杨季主回头怒道:“鱼大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笑道:“没什么意思,我们也是在江湖上混的,郭翁伯是闻名天下的大侠,举世同钦,万一他遭了暗算,我们只想声明一下,这里面没我们的份,因为我们不能代燕山四煞背黑锅,鱼氏四杰绝不做暗算的事。”
郭解听他说出鱼氏四杰的名字,心中一动,这四人原是关东的响马,后来被公孙弘所网罗,成为门下的死士,老大鱼玄恩尤工心计,因此冷冷一拱手道:“多谢照顾。”
鱼玄恩笑道:“我们四兄弟受杨老英雄之邀,是来见识一下郭大侠的身手,郭杨二族的纠纷,我们可没挥手,贵族子弟都可以证明,我们一个人都没有杀伤。”
郭解道:“这么一说,四位还有赐教之意?”
鱼玄恩道:“改天吧,郭大侠门下子弟死伤颇众,总还要料理一下,我们不想在这时候打扰郭大侠。”
罗东扬冷冷地道:“如果不是我与飞卫前辈来得及时,郭氏子弟恐怕都会死在你们手里的。”
鱼玄恩一笑道:“好说,好说,反正我们没伤人是事实,罗前辈怎么说都栽不到我们身上,此行虽然没有跟大侠交过手,但能领略到二位前辈英风,总算也不虚此行,以后有机会还想求救一下,告辞了。”
他拱拱手,正待要走,刘红娘却沉声喝阻道:“等一下!”
郭解连忙上前道:“前辈,让他们走吧。”
刘红娘道:“郭大侠!”
郭解低声道:“他们另有阴谋,似乎希望杨季主死在我手下,所以不得不容忍一下,以后再想办法。”
刘红娘一叹道:“你知道就好。”
鱼氏四杰见这边没有其他表示,遂催促杨季主回头退却,那知道郭大娘子赶出来道:
“各位等一下。”
杨季主立定身子道:“什么事?”
郭大娘子道:“老爷子,我们两家的仇是解不开的,但死的人都不再有仇恨了,贵族这些子弟遗体如何安顿呢?”
杨季主哈哈地道:“随便,如果你们好心,挖个坑埋了,否则抛在荒郊喂狼也好。”
郭大娘子庄容道:“这是什么话,仇归仇,我们不会报复在死人身上,死者我们一定妥为安葬,但需要您老爷子把他们的名字留下,以后好有个交代。”
杨季主沉声道:“不必了,每个人都姓杨。”
郭大娘子道:“你虽是族长,但他们都有家人,你没有权利令他们的遗孤找不到亲人的骸骨,照说埋葬的事都该归你来办,我们替你代劳了,你连个名姓都不肯留,将来你怎么对得起杨氏地下的祖宗,又怎么对他们的遗孤交代?”
杨季主在她的严词责问之下,倒是没话说了,慢慢地走回头,郭大娘子叫人捧来一份纸笔道:“我叫人把贵族子弟的遗体清出来,您自己循序记名,我们就在墓前树下一块石碑,以后他们的亲人也好来移尸回去。”
杨季主颇为感动,低声叹道:“谢谢夫人了。”
郭大娘子把纸笔递给他,然后叫族中生余子弟清点残骸,两下分开,杨季主一具具地记录下来,到了最后才掷笔哽咽道:“二十六口,名册都在这里了。”
郭大娘子道:“归葬前,照例由亲人合殓的,现在就是您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敢多耽误您的时间,您就一块儿祭拜一下吧,来,准备祭礼。”
一个子弟应声上前道:“大娘,屋舍田庄,都给他们放火烧掉,那儿还有什么祭品呢?
我们自己还要祭礼呀。”
郭大娘子沉声道:“那怕只剩一头羊,也得先给杨家的人,快去牵了来,少噜苏。”
那子弟不敢再说了,满心不情愿地牵了一头羊过来,郭大娘子道:“你走开吧,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拿把刀子给我,由我来杀活牲准备上祭。”
那子弟忙道:“大娘,这由侄儿来好了。”
郭大娘子道:“不,你心里不情愿,就是对死者不敬,郭家的人不能做这种事,还是由我来。”
郭解在旁道:“郭丙,把刀子给你大娘。”
那青年人递出刀子,郭大娘子接过刀来,刺进羊的咽喉处,用盆子盛了鲜血,将死羊放在那一排尸体前面,然后将盛满鲜血的盆子递给杨季主道:“请老爷子主祭。”
杨季主接过盆子,双手高举,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执礼叩头,冷不防郭大娘子手起刀落,砍向他的后颈,刀刃深入一半,杨季主一纵而起,手中抛出一个白色的蜡丸,鱼玄恩接住了,杨季主回头冷笑道:“夫人,你好狠,我虽然仇恨你们郭家,还不忍逼得太急,这下你会后悔了。”
说完砰然倒下,郭解大惊道:“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郭大娘子垂泪道:“我必须杀他,我们郭家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你没听他说还要破家买动凶手再来报复吗?我们不能再接受一次杀戮了。”
郭解叹道:“这样子传扬出去,叫我如何对天下交代?”
郭大娘子道:“人是我杀的,无损你的侠名,你关心的是郭家的盛名,我却希望这些孩子们能活下去。”
郭解垂头无语,鱼玄恩笑道:“郭夫人做得对,这老儿居心叵测,如果真毁家买动燕山四煞,府上全族恐怕难逃劫数,郭大侠对燕山四煞的手段是很清楚的。”
罗东扬在旁冷冷地道:“问题是杀了他之后,郭家人是否能从此高枕无忧了呢?”
鱼玄恩道:“罗大侠那里话来,杨氏一族都只剩下一些孤儿寡妇,无可作为了,而且就是这个老儿固执。”
罗东扬冷笑道:“我担心的不是杨氏遗孤,而是你们四位,尤其是阁下手中的那个白色蜡丸!”
鱼玄恩色变道:“那是他的遗嘱。”
罗东扬道:“阁下可知道内容吗?”
鱼玄恩道:“不知道,他说过一定要等他死了,才叫他们送到他的家里去。”
罗东扬冷笑道:“老头子相信你不知道,但也相信这遗书不会送到他的家里去,而是送给你们的主子公孙弘。”
鱼氏四杰惶然色变,鱼玄恩忙道:“没有的事!”
罗东扬道:“那最好,你把蜡丸交出来,老头子负责代你们送去,凭我佝偻剑客四个字绝对不会有负托。”
鱼玄恩道:“罗大侠,这个未便如命,鱼某不能负人之托。”
罗东扬冷冷地笑道:“那你就别想离开这儿。”
鱼玄恩道:“罗大侠,我们尊敬你是武林前辈?刚才不敢太放肆,如果一定要动武的话你未必胜过我多少。”
罗东扬哈哈大笑道:“小鱼儿,你们刚才四个对两个也没占到上风,现在翁伯也空出手了,想留下你们绝对办得到,你是出了名的小滑头,应该懂得利害。”
鱼玄恩道:“我相信郭大侠义名满天下。”
罗东扬不待他说完就沉声道:“翁伯如果仅为了一身安危,绝对不会赶尽杀绝,但你们要危害他整个家族的安全时,他就不会客气了,何况你们这次奉了公孙弘之命前来对付他,就是杀了你们,也是行不害义。”
鱼玄恩把那颗蜡丸往口中一抛,迅速吞下了肚子里,然后笑道:“现在你除非杀了我,否则就别想取得遗书了。”
罗东扬冷冷地道:“那就只好宰了你,开膛取出遗书。”
一摆长剑,冲上前去就要动手,鱼玄恩的三个兄弟立刻上前护卫,鱼玄恩道:“不必,你们走好了。”
老二鱼玄阳立刻道:“大哥,我们绝对不能留你下来。”
鱼玄恩握住他的手道:“二弟,没关系,我倒要看看义满天下的郭翁伯会拿我怎么样?”
语毕朝郭解道:“郭大侠,遗书在我的肚子里,我留下来随你如何处置,我这三个弟弟与此事无关,他们可以走吗?”
郭解道:“可以,只要请令弟把手中的字条毁去,我对四位都不加留难,立刻恭送四位上路。”
鱼玄恩脸色一变道:“郭大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解道:“郭某浮沉江湖多年,阁下这点小障眼法骗不过我的,你只吞下了半颗蜡丸,里面的一个小纸团已经转到令弟手中去了,鱼大侠,彼此全为武林中人,本来不应相互伤残但你们为了富贵利禄,想置郭某全家于死地,郭某迫不得已,就无法顾全武林道义了,尚望三思而行。”
鱼玄恩怔了一怔,将手展开道:“郭大侠,你真精明,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们只好如命了。”
说着将纸团展开,送了过去,那纸条上写了几个小字,但十分清楚,每一个人都看见了不仅鱼氏四杰神色大变,连郭解也大惊失色,呛然出剑,鱼玄恩立刻叫道:“大家分开来脱身,只要跑出一个人就够了。”
郭解剑出如风,已经将鱼玄恩圈在剑光中,罗东扬缠住了鱼玄阳,刘红娘则长拐拦住鱼玄英,可是老四鱼玄华却冲了出去,才到庄口,忽而门口碉楼中突起一条人影,长剑下劈,正是郭解的侄儿郭守,一剑急掠,因为事出仓猝,鱼玄华未料及此,一条胳臂应剑而断。
但他还是够狠的,负痛窜出庄门,郭解大叫道:“守儿,不能放他走,必须要拦下他。”
郭守飞身跃上碉楼,捞起一枝长弓,搭上弩箭,叟的一声流矢去若闪电,外面传来一声长呼。
郭解道:“解决了没有?”
郭守